“珀尔莱,你特么的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尉迟逸瞪着他,勃然大怒。
“难道不是吗?至少这个样子还可以伪装成谦谦君子的模样,你看你现在手里不正是拿着一把只属于君子的扇子吗?这不正是因为你心里头知道你自个儿的底细,所以搞了个君子扇做掩饰。”珀尔莱用拐杖尖戳了戳尉迟逸手中的扇子,捂着嘴偷笑道。
“我何须用君子扇来做掩饰?我本身就是谦谦君子一枚。”尉迟逸骤然打开扇子,露出扇面的山水画,优雅地扇了起来。
“真是脸皮堪比树皮厚。”珀尔莱喉咙咕噜了几下,嘀咕道。
“阿逸,她受伤了,你现在能够帮她治疗吗?”龙泽天倒是始终关注着彬郁,见她在睡梦中都是将眉头蹙得紧紧的,急得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将她平放在地上,我来看看。”尉迟逸收起扇子,脸色亦是有些凝重地朝他们这边走来。
“治疗过程中可以不将她给弄醒吗?”龙泽天缓声问他道。
“怎么了?”尉迟逸疑惑不解地看着他。
“她现在很困,而且她受得伤很重。”龙泽天指了指熟睡中的彬郁,又指了指她胳膊和腿上触目惊心的淤青与血口子。
“阿天,你变成熟了,懂得关心自己的女人了。”尉迟逸凝视他数秒,粲然一笑。
“或许是因为我真正的爱上了她吧,心疼她身上哪怕不经意的一道小划痕。”龙泽天微微地扬了扬唇角,目光仍是一直停留在彬郁的身上。
小家伙,好好的睡一觉吧,醒来后你又可以像只兔子似的在我面前活蹦乱跳了。
“她怎么弄成这个样子的?不是还有枪魂在吗?难不成她忘了如何将枪魂给召唤出来吗?”尉迟逸蹙了蹙眉头,甚是困惑。
“还记得小时候我们在水沟里打的那条水沟蛇吗?”龙泽天擦拭着彬郁脸上的冷汗,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
“你是说那条将我们养的小白鹅给吃掉的水沟蛇?然后被我们端了它的蛇窝,打得落荒而逃的那条水沟蛇?”尉迟逸沉思了片刻,问他道。
“嗯,没错,那条水沟蛇不知怎么的被萨得默给纳入麾下,还给了它一个‘水蟒王’的称号。”龙泽天眸光倏地变得森寒。
“妈的,萨得默那个老东西怎么专门挑些被我们打过的东西做手下?他是想凭借着着它们对我们的怨恨来对付我们吗?萨得默这个阴险狡诈的老头子,他妈.的有种就明着冲我们来,总他妈.的私底下耍阴招!我现在已经有充分的证据能够证明当初给你‘吃’冰弹的是萨得默!!”尉迟逸骤然攥紧拳头,咬牙切齿道。
“萨得默那老东西我们迟早是会找他算账的,你今晚能够将她身上的伤给治疗好吗?”
“等我先看一下她现在的伤势。”尉迟逸骤然唤出疗伤系统,对着屏幕观察了几分钟,脸上倒是没有什么表情。
“今晚能够治疗好吗?”龙泽天心急火燎地看着尉迟逸。
“她现在浑身上下伤口共计217处、肋骨断了2根、右脚腕粉碎性骨折、脖颈严重扭伤、轻微脑震荡……”尉迟逸指着治疗系统屏幕上标明的伤处,越往下看越惊讶。
“够了!”龙泽天骤然抬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你这一世搞的女人还真是够牛逼的!都被打成残废了,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喊一声痛。”尉迟逸目光膜拜地看着龙泽天。
“她现在不是在睡觉吗?怎么喊痛?刚才她还不是痛得呲牙咧嘴的。还有……搞你个屁啊!不许用‘搞’这个字来形容她,再这样子我就狠狠地搞你!”龙泽天一巴掌拍在尉迟逸脑门上,怒气腾腾地说道。
话尾音刚落,便见珀尔莱跟尉迟逸神情古怪地看着他。
“阿天,虽然我确实是暗恋你很久了,但是也不要使用‘搞’这么露骨的字啊,人家现在好脸红好害羞哦。”尉迟逸骤然双臂抱着身子,故作小姑娘般的忸怩模样。
“徒儿,虽然为师知道你那方面能力很强,但是也好歹要有个度啊。还有,现在彬丫头可是死心塌地的爱着你呢。”珀尔莱咳嗽了一下,“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靠,你们脑子里成日都在想些什么玩意儿?”龙泽天猛地翻了个白眼。
“我们地球上有种群体叫做‘腐女’,就是那些专门对男男爱情情有独钟的人,后来在‘腐女’的基础上又衍生了一种名叫‘腐男’的群体,‘腐男’这种群体跟‘腐女’类似,同样是对男男爱情情有独钟,并颇为沉迷。”彬郁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突兀地插了几句话。
万籁俱寂,珀尔莱跟尉迟逸瞬间黑了脸,腐……腐男?为什么要用“腐”这么难听的字眼儿当形容词?
“小郁,你伤成这个样子真的一点儿都不痛吗?”尉迟逸神情凝重地看着她,说了一句似是完全不着边际的话。
“痛啊,怎么可能会不痛呢?”彬郁蹙了蹙眉头,尝试着动下身子,却给痛得呲牙咧嘴。
“还好刚才我们抑制了下面部表情,没有让表情显得太夸张,不然小郁非得笑得骨头散架不可。”尉迟逸低声对身旁的珀尔莱说道。
话尾音刚落,便听见彬郁的一阵笑声,紧接着便是痛苦的倒抽气声。
“小家伙,躺好,别动!”龙泽天连忙将她给扶起,倏地唤出系统给她弄了个悬浮玻璃床,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才扶着她慢慢地躺到那悬浮玻璃床上。
“阿逸,赶紧给她治疗吧。”龙泽天神情凝重地说道。
“嗯,我们也真是的,小郁都伤成这个样子了,我们倒是在这里嬉皮笑脸地闹。龙泽天将小郁抱回来的那一刻起我就应该给她治疗了,竟然一直拖延到现在。”尉迟逸有些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
“明明是你想通过拖延时间的方式让情敌死亡,怎么要把我也给扯进去?你可才是治疗病患的医者,我充其量也就是个打酱油的。”珀尔莱闻言连连地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