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一边凉快去,没看本医神现在正忙着吗?”尉迟逸闻言冷哼一声。
“好,好,好!我就在一旁看着,你今晚究竟能够将她治疗成什么样子。”珀尔莱猛地翻了个白眼,杵着拐杖走到远远的一边。
“小逸,我不会变成残废吧?”彬郁艰难地移动了下身子,忧心忡忡地看着尉迟逸。
虽然刚才她面对水蟒王的时候甚是英勇无畏,然而她早就清楚自己身上多处骨折,所谓的英勇无畏也不过是万般无奈下的硬撑而已。
“怎么会呢?这么不相信我的医术啊?我曾经可是连死人都给救活过,还将残废多年的人给治疗得健步如飞呢。”尉迟逸连忙安慰她道,随即抬手在面前的虚拟触摸屏幕上一连串的点击。
“那么完全痊愈大概要多久?”彬郁看着忙得不亦乐乎的尉迟逸,好奇地眨了眨眼睛。
“大概得三到五天吧,毕竟你伤得并不轻,要是再被那水蟒王给多抽一记蛇尾巴的话,你的小命都不保了。”尉迟逸半开玩笑半严肃道。
“也许吧。”彬郁仰头将目光移向星空,轻声道。
其实她根本就没有想到她自己竟然能够活着回来,虽然中途好几次她都明显地感受到锁骨处发热不断的“死神之吻”,但是却一直都没有发挥出任何的保护功效。
想到“死神之吻”,她的脑中顿时浮现那个长发飘飘的俊美男子,那个总是会随着一阵粉色花瓣雨自半空中缓缓“飘”下的颜宸熙。
真的,不得不说,她已经好久都没有见到颜宸熙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是否还在森林之城。
寒风刺骨,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森林之城白昼和夜晚的温度可还真是两个极大的反差。
“没关系的,小郁,我今晚能够减少你身上百分之八十的疼痛。你身上的伤口也会以每小时百分之五的速度愈合。”尉迟逸蓦然勾了勾唇角,展露一个让她大可不要担心的笑容。
“谢谢。”彬郁浅浅地一笑,随即将目光移向一旁的龙泽天。
“小家伙,再睡一会儿吧,这可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龙泽天伸手撩了撩她额前的碎发,柔声道。
彬郁愣愣地看着他,突然咯咯地笑了起来。
“小家伙,在想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龙泽天见她一副可爱的模样,忍不住亲昵地捏了捏她的鼻子。
“我在想……我现在躺着的可是童话故事里的玻璃床,要是待会儿睡着醒不过来了,岂不是还得让英俊潇洒的王子将我给吻醒啊!”彬郁眼眸骤然迸发出异样兴奋的光芒。
“为什么要王子将你给吻醒?”龙泽天疑惑不解地看着她。
“因为我是睡美人啊。”彬郁臭屁地朝他做了个鬼脸。
“什么意思?”龙泽天仍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她是在说睡美人的故事,你小时候不是总缠着你母后跟你讲这些睡前故事的吗?”尉迟逸见龙泽天仍是苦苦思索的表情,忍不住插话道。
“睡美人?哦!原来你说的是睡美人啊!!”龙泽天终于反应了过来。
“嗯,所以要是待会儿我醒不过来的话,你可要将我给吻醒哦。”彬郁调皮地朝他眨了眨眼睛,夜色朦胧中竟然有些妩媚之色。
“好啊,可是……睡美人当初难道不是躺在玻璃棺材里面吗?”龙泽天回忆着,若有所思道。
“那你干脆再用你那如同哆啦A梦的口袋给我弄一个玻璃棺材好了,最好将我放进去后把棺材口给直接封死埋在土里面。”彬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
本来她现在就已经是游走在死亡边缘地带了,他还要偏偏跟她提及棺材这种不吉利的字眼儿。
“小家伙,别生气哦,我是有口无心的。乖乖闭眼睡会儿觉,醒来后你就不会感到有这么痛了。”龙泽天柔声哄她道,随即将自己的外套脱下轻轻地披在她的身上,生怕弄痛她的伤口。
“徒儿,你刚才说袭击你们的水蟒王是萨得默的手下?”珀尔莱自树干上半吊着瞅着他,嘴里津津有味地品尝着刚从树上摘下来的果子。
“嗯。”龙泽天点了点头。
“它不过是萨得默的手下,又不是萨得默他本人,你们一个有枪魂,还有一个有歌斯拉,怎么倒还一个个被它给弄得半死不活了?”珀尔莱狠狠地咬了一口手中的果子,发出“喀嚓”的脆响。
“如果仅仅只是一条水蟒蛇的话,自然容易将它给弄死,但是萨得默给了它一个技能,它周身环绕着数以万计的冰块,寒气逼人让我无法靠近分毫,据它所说是来自天极洞的万年寒冰。”龙泽天脸色微微地凝重,沉声道。
“不是还有枪魂和歌斯拉吗?”珀尔莱将果核给吐出。
“它们喷出的火团对它没有丝毫的作用,而且由于我们当时身体机能大幅度下降,也严重影响到了它们的战斗力。”龙泽天神情骤然浮现一抹严肃。
“嗯,我懂了。”珀尔莱抚了抚花白的胡子,点了点头。
歌斯拉与枪魂都是他们的附加战斗生物,无论它们是多么厉害的狠角色,它们终归还是得受到它们主人身体机能的影响,倘若它们的主人严重受伤,身体机能大幅度下降,它们的战斗力也会随之而减弱。
“看来它是有备而去,萨得默肯定知道你体内的寒气尚未完全驱除,所以才给了它这么个技能,抑制你使用系统作战,让你瞬间失去战斗力。”珀尔莱倏忽从树上跳下,杵着拐杖朝龙泽天走去。
“嗯,不然的话,对付它仅仅只需要一拳。”龙泽天点了点头,赞同道。
“待会儿丫头弄完了告诉我一声,我给你们俩的武器升级一下。那条水蟒仅仅只是凭靠天极洞的万年寒冰是不可能就这么轻易将你们给打败的,即使你体内寒气尚未完全驱除,也至多让你冻得发抖,难以集中精力。萨得默当时肯定在现场。”珀尔莱晃了晃他的小脑袋,随即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