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冷冽,明明尚未入冬,周围树木的枝桠上却结着一层厚厚的冰霜。显然是水蟒王死去后它周身曾环绕着的冰块也渐渐地“随主而亡”。
空气里尽是一股血腥味,似乎是刚才的水蟒王被了龙泽天“剖腹”的最好证明。
“你们在水蟒王的蛇腹里呆了这么长的时间,它的胃酸对你们来说真的没有什么腐蚀效果吗?”彬郁托着腮帮子满脸惊奇地看着面前的枪魂跟歌斯拉。
“进入它口中后,我们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都停留在它的喉咙处,中途也是费劲心思,想方设法的不让自己那么快进入它的胃里,所以总的来说,我们在它的胃里也就只呆了几分钟而已,而且我们的表皮有抗腐蚀的功能,只要不是在它胃里呆得太久,一般来说也不会那么轻易被它给消化的。”歌斯拉稍微缓了一下气,向她解释道。
“不得不说,它胃里可真是够臭的,敢情还真是当年在臭水沟里呆得时间久了,还真他妈.的净只吃些臭气熏天的玩意儿。”枪魂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口水,嫌恶地附和道。
“你们身上那么多伤,确定已经没事了吗?”彬郁指了指它们满身的血口子,忧心忡忡地问道。
“没事,过一段时间便好了,我们都具有伤口自动愈合功能。”歌斯拉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屑一顾地说道。
“真厉害!”彬郁瞠目结舌地看着它们,随即朝它们竖起了大拇指。
“连最基本的伤口自动愈合功能都没有的话,怎么能够配称得上为‘战斗生物’呢?”枪魂骤然打破平时不喜多言的习惯,跟歌斯拉接话起来。
“你们没事就好。”彬郁长吁了一口气,顿时喜笑颜开。
“回去后我让阿逸给你们治疗。”龙泽天向它们微微地点头,似乎是在赞许它们刚才的勇敢行为。
“阿天,谢谢了。”歌斯拉瞬间便扑到了龙泽天的怀里。
枪魂倒是什么也没有说,摇晃着蛇身在半空中盘旋了好一阵子才回到眼镜蛇王枪的枪身上。
龙泽天手掌微微地使劲,口中咒语大作,歌斯拉便消失在他们的面前。
“小家伙,我们走吧。”龙泽天将手臂搭在彬郁的肩膀上,又用手轻轻地抚摸了下她的小脑袋。
“嗯。”彬郁点头一笑,正要抬腿迈步,突然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就往后仰去。
龙泽天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碰巧瞥见她胳膊和腿上的淤青与血口子,他骤然紧蹙眉头,将系统给召唤了出来。在屏幕上面点击一阵子眉头便蹙得更紧了。
她竟然浑身都是伤口,而且身上还有好几根骨头已经错位了,右脚的脚腕处更是已经骨折了。
“小家伙,不痛吗?”他满脸怜惜地看着她,随即干脆将一个公主抱将她给抱起。
“当然痛了。”彬郁呲牙咧嘴地从口中吐出几个字来,被如同铁鞭的蛇尾巴给抽了那么多下,怎么可能会不痛呢?
“那你刚才怎么什么表情都没有?我问你痛不痛你才说,要是我不问你的话,你这个小傻瓜是不是要拖着病身跟我一路走回去?”龙泽天抬手用食指的指关节轻轻地敲了敲她的额头,稍微用力地碰了碰她胳膊上的伤口
彬郁冷汗直冒,脸色苍白道:“我刚才哪里是什么表情都没有?明明是痛得脸色苍白,除了痛的表情就没有其它表情了嘛,还有……别碰我的伤口,真的很痛。”
“小家伙,我们这就回去,让阿逸替你疗伤,先在我怀里睡一会儿吧,到了的话我会叫醒你的。”龙泽天凝视着她,眼眸底倏忽掠过一丝心疼。
“嗯。”彬郁乖乖地应道,随即将她的小脑袋埋进他的胸膛里。
或许是因为又疼又累的缘故,她在他的怀中很快就睡着了。
而龙泽天则就这样子一路公主抱地将彬郁给抱了回去。
“小两口子刚才是去徒手抓野猪去了吗?竟然弄得这般狼狈不堪?”珀尔莱提着拐杖自树枝上跳下,看样子已经等候他们多时了。
“师父,阿逸在吗?”龙泽天焦急地看着珀尔莱。
“唉哟,徒儿,你怎么弄成这副模样了,还有……彬丫头怎么了?怎么感觉快断气了似的?”珀尔莱满脸惊诧地盯着他,尖声问道。
“刚才遇见了水蟒王,她被水蟒王的蛇尾巴给甩到了。”龙泽天将目光移向熟睡中的彬郁,脸色有些难看。
萨得默,你已经不止一次伤害我跟我在乎的人了,有什么怨气和不满的大可冲我来,为什么每次都要伤害到她呢?!
“哎呀,被水蟒王的蛇尾巴给甩到了可不是什么小事情哦,要知道当时有一句广为流传的话,叫做‘水蟒王的蛇尾巴甩一甩,整个森林抖三抖’,你们不是去看星星去幽会的吗?怎么惹上它了?”珀尔莱挠了挠脑袋,疑惑不解地瞅着他们。
“跟她产生了点误会,她跑到丛林深处,然后就碰上它了。”龙泽天叹了一口气,语气甚是愧疚。
要是当时他能够在她刚跑开的时候便将她给追回来,也不至于发生这些事情。
“发生了什么误会?让我来猜一猜,是不是你跟她幽会的时候心里想着别的女人,结果被她以‘女人的直觉’给发现了,然后就气呼呼地跑了?”珀尔来略微思考了片刻,转而幸灾乐祸地瞅着他。
龙泽天一言不发地看着珀尔莱,唇角微微地抽搐,这老头子现在是在看戏么?
“幽会?用这么个鬼鬼祟祟、猥琐不堪的字眼儿天底下也就只有你珀尔莱一人了,人家哪里是去幽会了?分明是光明正大的去看流星雨,去约会了嘛。”尉迟逸扇着不知从哪里弄来的扇子,一副文质彬彬的书生样。
“唉哟,前段时间还跟人家小女生争风吃醋的傲世神医,今儿个怎么就跟换了个人似的?难不成是终于明白了三角恋情中作为战败者的‘既然得不到便宽宏大度的祝福他们’的道理吗?”珀尔莱朝他一阵挤眉弄眼,语气甚是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