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程遥远,但是一路上有安晴坐在副驾驶,凌谌开得特别踏实,其实自己也是刚买下的车,新车下地,还并不怎么会开,是一部非常实用的SUV。但是貌似安晴特别喜欢,在车里就要开始听那个歌手的歌,恰巧这个歌手凌谌也挺喜欢,有几张她的CD,她说个不停,非常激动,有几个瞬间凌谌怀疑她会挣脱安全带。
那晚,那个歌手唱了好多首歌,全场的观众都好满足地散去了。但是安晴迟迟不愿意走,她拉着凌谌的手冲上舞台,等大家都散了,她绕到舞台后面,爬上高高的台上,她站在那里模仿这她最喜欢的歌手,唱他最喜欢的那首《恋与爱的不同》,
爱是一封一字一泪的信件
恋是一张载满心愿的明信片
谁也不知你许下什么愿
因为你害怕时间短暂到只剩一瞬间
于是隐藏
于是不念”
凌谌默默地做她的唯一听众,幻想着如果真的可以和这个傻傻的女生在一起会有多好。
突然,凌谌跪了下来。
安晴吓到停止了不着边际的歌唱,呆呆地看着这个男人。
“安晴,我喜欢你唱歌的样子,你愿意接受我做你的男朋友吗。”
他喊到整个音乐场馆都听得到,但是安晴却真的被吓呆了。或许她从来没想到凌谌会真的想她表白。回音有点大,大到凌谌有一种被自己的声音吓到的感觉,但是凌谌知道,她和他的感觉对了,就是这一声回音的感觉,可以确定很多东西。
但是他们在一起了,那晚她点了一下头。
凌谌记得,她是幸福地点了一下头。
突然有人敲凌谌的桌子,凌谌猛然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在没有一个患者的午间打起了瞌睡,他习惯性的侧侧身子看看外面那张小桌子,依旧是空荡荡的,但是在凌谌的打扫下它一直一尘不染,随时等待他的主人归来。
定过神来,凌谌才发现铮叔站在自己的桌前,满脸严肃,高频率地叫着凌谌的名字。凌谌才发现自己刚才真的昏了过去。
“铮叔,你怎么来了,我怎么睡着的?”凌谌平常不会这样,而且今早也喝过了咖啡,根本没有睡着的理由。
“凌谌你听我说,”铮叔没有回答凌谌的问题,看起来他要说的更为重要,“你父亲死了,你要马上跟我走。”
“父亲?铮叔你在说什么啊。”凌谌知道自己从小是个孤儿,而且他觉得自己应该还没从刚才那个长长的梦里面醒过来,可能是自己没听清楚,所以又再问了一遍。
“你父亲死了,你父亲死了,就在今早那场爆炸里面死了,我现在解释不来那么多,你赶紧跟我走,你现在很危险!”铮叔激动到说话的时候白花花的胡子都在抖,于是凌谌只好跟着他走,在不知道任何情况的“情况”下,跟着他走。凌谌就像一个无知的孩子,前面的人拿着他很好奇却一无所知的东西诱惑他,他也只能傻傻地跟着向前走。
谁知道这正在发生的一切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