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武醉汹汹地撞了进来,一身的酒气臭不可闻,看着屋里黑乎乎的,以为是新娘先睡了,便摸着往床边走来,一路道:
“美人儿,睡了?如何不等老爷回来?不是说得好好的,要好好伺候老爷?”
摸到了床上不见卢绾,又往地上摸:“嘿嘿,原来是要跟老爷玩捉迷藏呀!老爷这就来找你,我的美人儿……”
忽然背后一只火烛亮起,灯火明暗处,卢绾只穿了那件三哥做的文胸,露出一段光滑腰身来,有节奏地扭动着臀和腰,媚声说道:
“老爷,你怎么才回来,妾已等您多时了!”
雍武转身一顾,室内灯火幽微,也无法看太清楚,只见卢绾上身脱得光溜溜的,只用两块布包了那对大****,一晃一晃地往这边舞。
雍武顿感先前喝的那碗鹿血炖鹿鞭起了功效,下面硬邦邦顶了起来,酒也醒了一半,大口喘着粗气,就要过来扑卢绾。
卢绾只是躲着他,绕着案几儿转,累得雍武坐在地上,只说:“我的美人儿,别再逗我了,快些过来,老爷让你销魂则个!”
“老爷,稍安勿躁,妾先让你销魂则个!请看!”
卢绾说着越发扭动起来,一只手摸着脖颈慢慢滑下来,滑过了馒头滑过了腰,只来到裙边往下一扯,顿时露出了里面的裤子来。
兴奋得雍武一声尖叫,流着涎水,只喊:“脱得好!再脱!”
卢绾疯狂地扭动着屁股,晃得雍武还真有点晕,这回是手从后背滑向臀,把裤子从撅着的屁股上扯下来。
雍武看着卢绾紧绷着的****,开始有点享受这种销魂的玩法,一仰身躺在地上,头枕了手,慢慢欣赏起来……
半个时辰后,卢绾还在撩着各种姿势脱裤子,可雍武却有点困了,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美人儿要穿这么多条裤子,都脱了足有一二十条了,可就是没见有一丁点的肉露出来。
再美好的事情,哪怕他曾经是你的理想,只要重复多了,都会变得没有乐趣。
雍武此刻已经慢慢闭上了眼,地上渐渐响起了鼻齁声。
卢绾听着雍武的睡声,总算松下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整个人都耷拉了下来。
歇了一会儿,慢慢挪着脚步走过去,轻轻踢了雍武一脚,知他睡熟了,先坐在地上把多余的裤子都脱了,又蹑手蹑脚过去拾起地上的衣服穿了,轻轻拉开门,伸脖子往外瞧瞧,见星空暗淡,已是夜深,宾朋早都散尽了,只留了一院的杯盘狼藉。
刚才门口的两个婆子见老爷入了洞房,知道没他们的事了,早都回去歇了。
卢绾靸着鞋悄悄走了出来,寻着小路往睡春园跑去。
刚跑了一半的路程,忽见睡春园那边哔哔啵啵一把火烧了起来,火光顿时染红了半边天。
只听得院里不知何处传来几声高叫:“着火啦!着火啦!快来人呢!”
卢绾心想:“这定是三哥见我不出来,以为我被雍武缠住脱不了身,故意放起火来,要引雍武出去,好来救我。”
正想着,却一不小心被一个人迎面撞倒。抬头一看,正是三哥!刘邦赶紧扶起地上的卢绾,问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刚才那边几个箱子难搬,耽搁了些时间,赶过去时,正好看见雍武进了洞房。因此上我又返回来放了把火,现在正要去救你!”
“三哥,说来话长,雍武已被我哄得睡着了。你如今这把火,反倒会打草惊蛇,惊醒了雍武。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先走为妙!”
二人急速奔向睡春园,一起站上了弹簧床,携手蹦了出去。
曹参等人早已齐备,只等他二人来到。如今见他二人出来了,大家都放了心。一起上了马车,径投东门去了。
雍武正在地上呼呼睡得香甜,忽在梦中听到外面人喊“着火!”吓得一骨碌爬起来就往外跑。
出来看时,着火的不是别处,正是睡春园!
心想到一生家财都藏在那里,这一把火岂不是要了自己的命?慌慌张张地大喊着救火,领了一众下人,提水的提水,灭火的灭火,忙活了半日,这才将火扑灭,好好一座睡春园已被烧得面目全非。
也顾不得危险,自己急急冲进残垣里去,找到地窖,下去看了。
一见所有的箱子都已不翼而飞,只剩了地上一堆散落的钱币,雍武气得一口气没上来,栽倒在地上。
众人忙上来掐了人中,这才渐渐舒醒过来。一醒来就歇斯底里的满地转,又是吩咐人去找曹茹梦过来问话,又是让人叫赖二来回话。
当赖二摸着头,一步三摇地从外面进来时,另一个小厮急冲冲跑进来回话道:“老爷,曹小夫人不见了!”
雍武此刻正在园里后院墙处围着那个弹簧床看,不知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忽然看见周围地上散落着的一些钱币时,心中就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此刻听他如此说,心里正自愁闷,又见一个小厮进来说:“老爷,不好了!新夫人和您老丈人也都不见了!”
雍武使劲敲着头,似乎参透了其中玄机,上来一脚踹翻了赖二,大吼着骂道:
“你个吃干饭的!你们是怎么给我看家护院的!一群饭桶,还不快去给我追!”
赖二吃了这一脚,刚才的酒才醒了,只听到老爷的一句“去给我追!”忙不迭地从地上爬起就喊“快追!”
带着一群人还没跑出园门,半路又折了回来,问道:“老……爷!是让小的去追……追谁啊?”
雍武看着这个蠢货,气得头都要炸了,此刻已顾不上与他理论,只狠狠一脚将他踢开,自己亲自率了一二十个精壮之士,精选了几匹快马,朝后院墙外那条私道上追去。
雍齿已听说了睡春园里的事,前后一想,才醒悟自己是被那老汉耍了,一时深为自己的愚蠢生气,又怕日后被父亲问起钥匙的事,自己不知该如何答话。心中好像压了块石头,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更不敢往那边去,只好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里,独生闷气。
曹参驾着马车,拉着刘邦三人和二十几箱财宝,一路疾驶,径朝东城门上去。
眼瞅着东城门就在前方,刘邦吩咐萧何道:“现在是几时几刻,快将那出关文书改好,以备查验。”
萧何问曹参索要了笔,抬头看看星辰,知道现在差不多是子时初刻,尚未到了翌日,只将原来出关文书上的九月十一改作九月十二,交付刘邦道:“好了!”
刘邦点点头,让他收好,催促曹参再快些!曹参手里的鞭子扬得啪啪直响,马车带的风声响起,直往东城门闯去。
门楼子上的守卫听得外面一阵车马急响,怕是县衙里有紧急公务出城,又计较着万一被上峰发现了自己当班时间睡觉会有责罚,急忙穿戴整齐下来,打叠起精神在城门口假意站好,只等应付完差事了事。
忽见一群人驾着马车赶来,都非官家打扮,两个守卫心里恼他们吵醒了自己,带搭不理地拦住问道:
“都哪来的?深夜出关,可有文书凭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