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这是什么话!我家老爷平日里最是乐善好施,合着这沛县城里头,就没有不夸的!老丈身体刚刚恢复,就要顶着这烈日头奔波,再有个三长两短,可叫你这如花又似玉的女儿怎么办?依我说呀,倒不如先在这里安心养着,等身体痊愈了,我再央我家老爷帮助你父女些盘缠,到那时也好回家,岂不更好?”赖管家一听老汉要走,执意挽留。
刘邦假意难为情道:“如此是好,只是又要给府上添麻烦了。”
“快再别说这话!尽管放宽了心养着罢,万事有我呢!”赖总管临走时,又狠劲盯了回卢绾胸前的馍,这才不甘心地走了。
刘邦插上门闩,这才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骂着“这个老玻璃!”
卢绾问他玻璃是什么,刘邦不想当着矮子说短话,假意嗔怪他多嘴,要他不该问的别乱问,这才搪塞过去。
卢绾想起刚才馍又差点掉出穿了帮,让刘邦赶紧给想想办法消除这个隐患。
刘邦苦思冥想了一回,突然想起了后世的文胸,就找了几块布照着后世文胸的样子给他简单做了个,这样不仅可以比较牢靠地固定住馍馍,也可使胸前一直高挺傲人,肩上半隐半露的细绳更有着诱敌深入的妙效。
看着三哥把自己打扮的这么美,卢绾心里很满意,越来越佩服自己的三哥,他简直就是一个传说一样的存在,无所不会,无事不能。多么全面优秀的男人啊!能跟随在三哥这样男人的左右,真是一种莫大的幸福。
一下午赖管家不是问长,就是问短,不是说东,就是道西,总是寻着法儿的往过跑,直到照应着父女俩吃过了晚饭,直等到人家委婉下了想早点休息的逐客令,才又嘱咐了:
“厨房里有烧好的热水,待会要用时只来找我便是,底下这群人,笨手笨脚,没一个利落的,倒显得我们这样的大户人家礼数不周似的。”
这才极不情愿地两步一回头地走了。
看看夜色已上苍穹,院落里渐渐没了声息。
刘邦又在屋里隔着窗侦察了一番,确认院里没了闲杂人等,便留了卢绾独自在屋里照应,自己脱衣重新穿了,把里头一身黑色夜行衣换在外边,蹑手蹑脚出来,反手关了门,用黑纱蒙了面,便往内院里去了。
趁着月色,刘邦在空荡荡的大院子里转了几个大圈后,终于寻见了二门。
原来到了晚上,这府里的二门、三门都是要上锁的,只是今晚雍老爷回来要略迟些,所以管院的依着旧例,就把这中间的正门锁了,只留了西北角上一个小门开着。
刘邦一屁股坐在小门前的台阶上,气喘吁吁的伸舌头,骂道:
“什么******破地方,跟个迷宫似的,害的老子到处瞎转悠,这还没进去,就已经累得跟狗似的。”
骂归骂,活还得照干不误。起身刚要进,见门首处挂着一个木牌子,上面弯弯绕绕写了几个字,仔细看时,认得是“男仆禁止入内”。
不去理他,老子又不是男仆,照进不误。
刘邦昂首挺胸,背着手,踱着方步,学着京剧里武生的样子走了进去。转过墙角,刚一亮相,还未摆好姿势,就听着几阵尖叫排山倒海般袭来。
定眼看时,这院里却不比前院里,正蹲了一院子的妇女在浣衣,忽见他穿着黑衣大跳着闯入,此刻都直勾勾盯了他,张着嘴大叫有贼。
前院里顿时热闹了起来,开门声、吆喝声、拿刀拿棍声,脚步乱碎着奔这边来就要拿贼。
刘邦吓一跳,没想到出师不利,头一回出动就捅了这么大篓子!想往回撤,却听着吆喝声近,不敢再回头。只好硬了头皮,低了头,迈开大步子就往女人堆里冲。
一时尖叫声、退让声、棒槌声、泼水声、捉贼声,还有盆被踢翻了歪歪扭扭打转的声音,都乱哄哄响动起来。
里院里听着响动,一个小丫鬟刚开了角门要问,只见一个黑影唰地一闪,便如柱石般撞了上来,这丫鬟登时两眼一黑,倒在了地上。
刘邦慌不择路,也不知是哪院哪房,只瞅着门乱往里撞。
这雍府规矩极严,那帮家丁仆妇怎敢在夜里擅入内宅?都聚在角门口往里望,不敢再高声言语。
老爷尚未回来,眼瞅着这贼往小夫人的院里闯去,这万一要是有个闪失,怪罪下来可不是小事!可偏偏赖管家此时又不见了踪影,也没个寻处,家丁仆役们一个个都急红了眼。
小夫人先是听着外院里有闹声,以为不过是几个蟊贼罢了,毕竟经历的多了,知道这府上的家丁都不是吃素的,不以为会闯到内院来,也不去睬他,自顾睡觉。
待听到门响,以为是雍武回来了,躺在床上也不看,背着身问道:
“这早晚才回来?都一把年纪了,也不知道保重自己身体,还要人惦记着。那窑姐的床就比家里的舒坦?”
刘邦一听是女声,才知道误入了雍夫人的房,哪里敢答话,想开门再逃,却看见几个丫鬟正往这院里寻。只好轻轻合上了门,等她们走了再跑。
正不知该如何,床上的女人又道:“还不快上床来早些歇了,等吹了凉风,明日又该喊肚子疼了。”
刘邦只好壮了胆,一步一挨地往床跟前蹭去,小心翼翼沿着床边坐了,却迟迟不敢躺下去。想这要是再被雍武抓个正着,见我正睡着他老婆,那时可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他非揭了我的皮不可。再说啦,老子盗亦有道,又不是来劫色的。
谁知那女子却一把将他拖倒,闭着眼摸着黑为他宽了衣解了带,就势把滑溜溜的身子往他身上一贴。
尼玛,差点涌出鼻血来!
刘邦没曾想雍武的夫人身上竟然如此的光滑!虽然此刻看不清她的脸,但听这燕语莺啼,感觉这肤若凝脂,猜想也必是个尤物,一时心里有些激动。
刘邦只感觉身上的某个部位此刻正充满了力量,亟待释放。
那女子似乎感觉到了他身体上的变化,腿一收转身过去,细言软语道:
“你还是要些命吧,奴可不想背负个谋杀亲夫的罪名。”说着,扑哧一声笑了,也不再理他,自去睡了。
人世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曾经有一个小妖精躺在你的身边,而你却没能好好珍惜,等你失去的时候,你才追悔莫及。
刘邦如产妇般双手用力抓着床单,忍受着这份男人独有的痛苦。正在苦苦煎熬,听得外面一阵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