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街大柳树下的雍宅大门上,日头正毒,门前大街上不见一个人影,几个门汉正掇了条长凳,靠在门柱上歇晌。
转墙角里,一父一女相扶着走出。
少女年方二八,打扮的窈窕淑丽;老汉须发花白,口干唇裂,一步一喘着向前缓缓走着,未走几步,就扑通一声栽倒在雍宅大门前。
“爹爹,爹爹,你快醒醒!快来人呀,快来救救我爹爹!”少女见老爹晕倒在路上,心中焦急,冲着宅门前那几个歇晌的门汉大喊。
一个年老些的见叫,踢了一脚旁边一个年轻小伙子,撵他过去道:“你去瞧瞧去。”
那年纪轻的极不情愿,又不敢违抗,只能扎挣着起来,过来就骂:
“瞎了你们的狗眼,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就胡乱在这里挺尸,再躺着不走,小心小爷揭了你们的皮!”说着抬起脚就要往老汉身上踢,要赶他们走。
“我与我爹爹因事不顺,流落到此,现今他老人家跌倒在此,你不帮着救治也罢,却这般对他,是何道理?”
少女拦了小伙,与他争辩了起来。
眼看少女与那小子起了争执,长凳上的年长者坐不住了,起身过来,拉劝道:
“你这小子好不晓事,见他在这里倒了,本让你来救助,倒口水喝,却踢他作甚?”
赶走了那小子,弯身扶起地上的姑娘,去里面倒了口水来,递给她道:“快给你老爹喝下罢。”
少女忙扶起老爹喂他喝了口水,帮他顺着胸口,抬头向长者道谢。
长者因问道:“看样子,你爹是有些中暑的症状,前面第二个路口往南,便是一家药铺,你不如去那里请个郎中来瞧瞧,这里我先帮你照应照应?”
“您老有所不知,我们本是泗水县人,因我爹爹在丰县做些买卖,不想折了本,如今想要回家乡去,却无奈一路盘缠用尽,流落在此,哪里还有钱去请郎中。”
“老丈,我看您慈眉善目,是个好人,就权当是我先向您借的,您先帮着请个郎中,救救我爹。我看这里又是大宅大院的,哪日没个工活?您就帮我在这里寻个差事,洗衣做饭,打扫庭院,我都干得。待有了钱我便即刻还您,可好?”
“这主我哪里做得?”长者见她泪眼模糊,着实可怜,又说道:“这样吧,你且等着,我去里面给你寻了管事的过来,你亲自问他。”说完转身进里面去了。
不一会儿,长者便领了位穿着讲究,嘴角处留着两撮稀须的中年男人出来,来到父女前,长者指认道:“赖管家,便是这对父女了。”
赖管家一眼瞅见了少女,眯着眼捻着胡须出了会神,笑道:
“积德行善,本就是我们这样大户人家应做的事,这还有什么好商量的。他都病成这个样了,也别往药铺里抬了,就抬进这廊下的厢房里,省的再折腾他。你去给他请个郎中来罢。”
赖管家从怀里掏了钱给了长者,命众人抬了地上的老汉,带着少女一齐进院里去了。
长者拿了钱,自去请郎中,一路上后悔不该去请了赖管家来,看他那样,不知肚里又起了什么坏水。
郎中诊了半日的脉,实在断不出这是个什么症候,从医数十年,还从未见过脉象如此强健的老汉。
一时拿不定主意,这雍家是大主顾,又不好在他们跟前漏了怯,只好根据一些表象,胡乱诊完,说了几句云山雾海的诊语,开了几副不痛不痒的解暑下火药,匆匆走了。
赖管家安顿好父女,嘱咐他们只管在这里住,待病痊愈了再走。女儿代父亲谢过赖管家,将他送到门外,看着他走远了,才返身回屋。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三哥,你这招也太悬了,刚才我左边的馍差点掉下去!”少女拍着心肝,把下沉的馍馍往胸口上托。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要想弄清这府里的情况,不如此,无以成功。卢绾兄弟,演得不错,待会儿我再帮你改进改进那俩馍馍。”
刘邦看着眼前的卢绾,不禁失声笑了起来,在自己的精心打扮下,这卢绾还真是风华绝代。
眼线、唇线皆用黛石画就,他本就唇红齿白,白皙的脸庞上眉本就细黑,再稍微加以修饰,更加妩媚动情。
衣服也是特制的,与当下较为宽松的服饰风格不同,刘邦为他融入了许多现代元素,使之更加的紧身、性感,能更好地展示出女人的曲线。
****是硬挤出来的,裙摆开口处一直通达大腿,腿毛、腋毛也都是处理过的,再用猪油涂抹,使之圆润光滑。
可以说,除了那两块馍馍,一切都很完美。
刘邦确信,赖管家已经看上了卢绾,刚才自己躺在席上,就偷眼发现他正不停地意淫着卢绾,那恶心样,差点让自己吐了。
可他是癞蛤蟆想吃大鹅肉——想得美!这大鹅可是来吊雍武那只大蛤蟆的。
当刘邦一眼瞧见卢绾正撩起裙子抠脚时,气得差点从床上掉在地上。一个无影脚上去,警告他要时刻保持着淑女范儿。
你也不想想,人家雍武能看上一个时不时就撩起裙子抠脚的姑娘吗?你得大家跟前装端庄,雍武面前耍浪荡,知道吗?
“三哥,端庄我会,可怎么浪荡啊?”卢绾点点头,委屈地低下头,手不知该往哪里放。
“你也不用学,本色出演就好,你就把他当成我就行。”刘邦说完就后悔,因为他已经看到了面前十二级台风吹起的浪。
正当卢绾满地追着三哥撒欢时,赖管家推门走了进来,看见卢绾正抱着老汉,挤得胸前鼓鼓的,咽了一大口唾沫,眼睛只是移不开。
刘邦解释道:“多谢赖管家相救,府上的郎中真是扁鹊再世,刚吃了他一副药,便感觉身子轻松了许多。我这丫头呀,别看年纪不小,可性子呀,还淘着呢!这不,看着爹爹身体刚好些,就让背她玩。”
“你家这位小姐不仅人长得美,原来性格也这样好,不是我夸她,谁要是娶了您这位女儿呀,那可真是他前世修来的福气!您老呀,日后就跟着享福吧!”
“呵呵,谬赞啦。今日打搅了府上一日,真不知该如何谢过,现在我病已痊愈,这就收拾东西走,再不敢相扰了。”说完,刘邦就假意收拾东西要走。
当看到卢绾当着面把往下掉的馍往起托时,赖管家差点整个人酥倒在门槛上。急急伸了一只手拦住老汉,眼睛却从未离开那对被卢绾托的上下跳跃的馍馍,卢绾也不敢再动,生怕馍馍掉出来被他发现,只好尽力挺着胸,想就这样先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