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东方白再一次出现在聚贤庄的时候,马天行及杜仲卿呆住了。
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东方白去了野猪林,居然毫发未损,还带回了两个人。一个年轻好看的姑娘,一个青年男人。一个站着,一个躺着。
站着的是那个姑娘,她身上穿着的是一件素衣,在她娇小的身躯上显得极不合身,并不像是她自己的衣裳。
躺着的是那个青年男人,一身黑色的夜行衣。他的咽喉处一抹血痕,已凝固成了褐色的血迹。
马天行之所以在昨日告诉东方白盗窃聚贤庄银票的人便是飞天狐狸,一来确实这样认为,二来是希望东方白不明真相,闯入野猪林,成为飞天狐狸的剑下之鬼。
他虽然最乐于看到的是两败俱伤,但依靠他的直觉,他总觉得死的那个人一定是东方白。飞天狐狸屡屡作案,还能逍遥法外,不是浪得虚名的。
而东方白,在马天行的眼里,不过是一个初出茅庐,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罢了。
但听东方白说,躺在地上的青衣男子便是鼎鼎大名的飞天狐狸时,马天行竟怔住了。
这是他没有想到的事情。
马天行眉头皱得更深了些,道:“此话怎讲?”
东方白道:“据马庄主昨日所言,能进入聚贤庄盗窃银票之人,在花都,除了飞天狐狸公孙玉,似乎再也不可能有别人,是么?”
马天行道:“的确如此。”
东方白道:“马庄主此刻是否依然这样认为呢?”
马天行看了看东方白,并未发话。
东方白接着道:“据在下现在看来,值得怀疑的人又多了一个。”
马天行疑道:“谁?”
东方白道:“在下。”
此语一出,在场的所有人脸上都是一惊。
马天行更是困惑叠生,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人往自己身上揽这种事?
但听东方白又道:“马庄主,在下想请问一件事。”
马天行道:“东方公子请讲。”
东方白道:“飞天狐狸屡犯大案还能逍遥法外,在你看来靠的是什么?”
马天行道:“据说是他飞天无影,遁地无形的绝世轻功。”
东方白点点头道:“的确如此,昨夜我亲眼所见,飞天狐狸公孙玉肩上扛着一个姑娘,还能在野猪林这等荒山野地行走自如,甚至比普通武林人士还要快上许多,足以说明他的轻功并非浪得虚名,实在是世所罕见。”
马天行道:“这能说明什么?”
东方白并未回答马天行,而是接着道:“可是如此轻功绝顶的人,却还是死在了我的手下,这是不是可以说明,在下的轻功也是不弱,也可以进入聚贤庄,盗走银票。”
马天行道:“东方公子能杀了他,并不能说明东方公子轻功卓绝。因为你完全可以用别的手段置人于死地。”
东方白道:“马庄主所言极是,但马庄主不要忘记一点,既然他轻功不凡,他完全可以在我想要杀他的时候,选择逃走。”
马天行道:“也许他中了毒,或者掉入了陷阱呢。”
东方白笑道:“在下并非正人君子,可一向不喜欢此等卑劣的伎俩。”
马天行淡淡道:“即便如此,可是谁能证明躺在地上的人便是飞天狐狸?”
东方白道:“当然有。”
马天行道:“谁?”
东方白道:“段小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