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锦县偏西的一个小村子里,一伙强盗打扮的人,正在一间茅草屋子里鼾声如雷的睡着,桌上的空酒坛足以证明这些人早以酩酊大醉,正执丑时,正是人熟睡的时候,在他们看来,早以被吓破胆的官军是不会在这个时候敢来进犯的,但他们如此放松警惕无疑是致命的。
在漆黑的村口,龙傲正带着前去辽东郡的信使偷看着村里的动静,也多亏了这个信使,让龙傲等人悄无声息的隐藏在了山间的密林里,在村口的一颗大枣树下,一个盗贼正抱着一只长矛坐着睡觉,在龙傲看来警戒如此松懈的一伙盗贼,无非就是一群乌合之众,龙傲在心里早已盘算好了,打破官军的悍匪早已是骄兵,定会放松警惕,自己的偷袭,定会成功。一切并没有出乎他的预料。
只见赵叔正慢慢的潜行到树下盗匪的身后,一刀就结果了唯一的哨兵,其他人慢慢集结到村口,霎时间喊杀声冲天,一只只火把被扔向草垛和房顶,所有的盗匪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喊杀声惊醒,看着外面火光冲天,一个个忙提着身边的武器跑了出来,这个小村大概有二十多户人家,每个院子里大概或多或少的跑出来七八个人,看着这些骑着高头大马的官军,大多都愣在当场,早有思想准备龙傲一行人开始在村西口屠杀,这还是龙傲第一次杀人,借着火光可以清楚的看到盗匪喷溅的血花,但顾不得让龙傲多想,因为越在此时多击杀一人就会在后期多一分胜算,但这伙盗贼反应也还算快,在几个头目的带领下分分集结到了村中的大路上,准备与这伙官军火拼。虽说龙傲的部下们在刚刚大多是几人击杀一个悍匪,但身为新兵的他们在刚刚初尝杀人的感觉后,都有了一些胆怯。看在眼里的龙傲并没有责怪他们,而是大声道;“兄弟们,建功的时候到了,不要对这些强盗们留情,与我冲啊,”龙傲催马就向集结中的人群杀去,这时紧随其后的赵叔道;“不要对这群畜生留情,否则死的就是我们,”大伙听了后便不再多想,一起杀了过去,毕竟现在优势很明显,如果谁要是在这时停滞不前,会被按叛逃论处的。至于那伙强盗一见官军杀来,也在头目的鼓舞下举起手中的兵器开始迎敌。两伙人冲杀到一处,虽然马上的龙傲等人占尽了优势,但也有几个人被刺落马下,战势持续到了日出,贼人们已死伤大半,有些惜命的也开始逃窜,这也正随龙傲的心意,要不还得费点心思留下几个,好让他们给其他贼人送信,接下来就成了龙傲等人单方面的屠杀了,这时也有不少的贼人跪地乞降了,像乞降这种事,有一个就有两个,在这种情况下这也是他们唯一的选择了,到是还有一个头人宁死不屈,挥舞着手中的大刀,龙傲来到这人面前道;“别做无谓的抵抗了,你们大势以去了,”但此人还是用充满血丝的眼睛看着自己,不服,这是龙傲的第一反应,龙傲不再多言,驱马来到近前,一枪打落了这人的大刀,便吩咐道;“拿下,”这人也知道敌不过这么多人,当下也闭起双眼,一副视死如归的驾势,等部下们捆好这人和跪降的人后,赵叔带人开始打扫战场,然后来到龙傲身旁道;“少公子,这战我们歼敌一百七十余人,投降的有三十余人,跑了的也应该有几个人,不过我们也折损了十六位弟兄,还有五个不同程度的受了伤,”龙傲心下想,毕竟还是有伤亡啊,不过这也是难免的,当下便吩咐赵叔道;“带着遇难弟兄的尸体,我们去锦县。”赵叔又道;“少公子,这些贼人的尸体要不要掩埋一下”,龙傲说道;“这些尸体还有用呢,就摆在那不要动了,对了,他们的兵器统统带走,“赵叔也没多问就应了一声便组织撤离。
等到龙傲们行到一个山坳处时,离村子大概也有二十余里了,龙傲下马吩咐十个人下马,扛上了贼人们的一百多长矛后,吩咐赵叔让他带其他人去锦县,不过行事要招摇过市那种,然后就带着那十余人消失在了山野间,赵叔也明白了少公子的意识,便带人赶往了锦县。
龙傲来到了一处密林,看见了等在那的信使,这正是去辽东郡送信的那人,吩咐道;“你快去迎一迎刘信他们,想必他们步行,离这还很远,你带他们走小路来这,不要被人发现,明白吗、”龙傲并没有让这人参战,就怕这个对地形熟悉的人有个闪失,这人应了一声便向辽东郡方向跑了过去。
在离刚刚被战火洗礼了的村子三十余里村子的小路上,奔跑着几个人,他们就是刚刚逃走的盗贼,一个胖子,气喘嘘嘘得道;“郑哥啊,我们这样回去二当家的不会杀了我们吧?”一个稍瘦一点的人回道;“你傻啊,都给我听好了,回去就说我们是李头叫我们搬救兵的,听见了没,要不我们都得玩完,”刚刚那胖子赶紧应道;“是是是,还是郑哥脑子灵光”。
另一个村子的屋子里,一个满脸凶相的人正焦急的问着跪在地上的几个人:“我他娘的就问你,我弟弟呢?他是生是死啊”一个略显胖意得人战战兢兢的回到:“李哥叫我们回来报信,说让二当家的去救他,”这人正是在路上出主意如何忽悠二当家的那位。“一群饭桶,小的们跟我去救我弟弟,”话音刚落二当家的就要起身行动了,这二当家口中的弟弟就是龙傲带走的那个宁死不屈的。一看此情形,一个六十多岁清瘦老人道:“二当家的小心又诈啊,万一有埋伏呢,李头带着的人不弱啊,这几个说官军就百十来人,可能吗,小心使得万年船啊,还是派人看看吧。”这清瘦的中年人在他们这群海贼里可是最有学问和见识的了,大哥就是怕二当家的计短才派他跟在他身边,他的话他哪敢不听啊,刚想派人去查看,就听外面有人跑着叫道;“二当家的啊,不好了啊,”一进们大伙一看,这也是李头人的一个手下,二当家的忙问:“你们李头咋样啊,”这人一看有人比自己先回来了,就也没说废话;“都死了啊,。”说这话时还带着哭腔,这时二当家的木楞的坐回到了椅子上,沙哑的说;“那群官兵呢,”那人回答道;“撤回锦县了”二当家道;“是锦县的官兵吗?”二当家的真不敢信被打疼了的锦县守军还敢在出兵,接着道;“兄弟们的尸首可埋了,”“没有”这一句让二当家的气急了道;“我们走,”清瘦老人道;“去哪啊,二当家的可不能义气用事啊,那锦县易守难攻啊,”二当家的平了平语气道;“韩老先生啊,我是去给我弟弟还有兄弟们收尸啊,”这姓韩的老人又道;“这我们还得让探子看看锦县的动静,看看这伙强兵有没没有真的退回到锦县啊,明显这伙人战力要远强于锦县守军,定是从辽东郡来的人,有可能还是公孙瓒亲自带人来的”二当家的一想自己弟弟也没了,还是听这韩先生的吧,当下便道;“事已自此,就由韩老安排吧,”姓韩的就与一个手下耳语了几句,那人就下去了。
第二天早上韩老派出去的人会来了,他告诉韩老城内的探子说,昨日的确有近百十来的骑兵押着一些兄弟们来到锦县,这伙人大有拯救了锦县的样子,个个是大摇大摆,听到这韩老也放下心来,细想想拿俸禄的官兵斩杀了如此之多的盗贼,还不赶快回县上领赏庆功去了啊,倒是昨天自己多虑了,当下报知二当家的,这二当家的一听赶紧召集了二百骑兵和二百步兵,迫不及待出发了。
不过这姓韩的还是很谨慎,前面派了好几拨探路的,这二当家的哪管那么多了啊,和姓韩得商量了一下,一夜未成合眼的二当家就带着骑兵先行一步了。但说这姓韩的带着两百人行到一处,一看,这路两边都是陡峭的崖壁,心想,这要是有伏兵二当家的往哪跑,也没再多想就带人继续往里走着。岂不知这是的龙傲正趴在山顶,等着贼人们走到他们的鬼门关。顷刻间大大小小的石头如雨点般的落了下来,“不好,快,”‘撤’字还没出口,这姓韩的就到阎王哪那报道去了,二十来米的高处落下来的石雨啊,这帮贼盗还能有好,死的死伤的伤,没一个能站起来的了,龙傲叫人赶紧把人拖到山后,活着的全部给上一刀,也省得他们受罪,又清理了路上的石头,连血迹都清理干净了。
二当家的正带着手下在死人堆里找着自己的亲弟弟,只见一个人慌忙重远方跑来,刚到跟前就跪倒在地,累得连头都台不起来了急忙道;“当家、不、不、不好了,我们受埋伏了,”二当家的忙到;“不好,快去救韩老,”他迅速上马带着人马就往回赶,也顾不上找弟弟的尸体,就想着为弟弟报仇,救回韩老,生怕这群官军回到锦县龟缩起来。看着远去留下的尘土,报信的人好似松了口气。
同一地点,二当家的马队也来到了刚刚韩老归西的地方,还以为韩老正带着人在不远处拼死抵抗呢,忽然觉得这时头上飕飕的有什么东西从上面疾驰而下,不过这次降下的不是石头了,而是缴获贼盗们的长矛,龙傲可是看着这些马眼红啊,用长枪就准的多了,马受伤机率就小的多了。刚刚龙傲看见这二百人的马队时,高兴的不要不要的了,但看看不远处,还荡起的尘土,后面分明还有队伍啊,所以他还是忍住了自己的冲动,龙傲很明白,如果对眼前的骑兵动手,后军即刻赶到,他们无法在短时间内再次形成伏击。与后面的队伍硬碰硬?龙傲这次带来的人还真是少了点,如在有伤亡,对以后的战况很不利,所以只要放过眼下的骑兵,伏击后面得部队,那就稳当多了啊,骑兵一会就会跑远,不会发现后面的异常的,后面的部队又会因前面自己人刚过而放松警惕,等得手了,在派个大胆的人,给过去的骑兵们报个假消息,嘿嘿,今天还不来他个无战损。事情也就这样发展了下来。骑兵也是难逃厄运,大获全胜的龙傲们下来打扫战场,底下的人几乎全都当场毙命,不过这二当家的不知道是因为武功好,还是运气好,一只枪扎在大腿上栽下马来,而且还清醒着,龙傲叫人绑了他,这二当家的就只嚷嚷着一句,“要杀就杀,你们来吧,”龙傲也没搭理他,就叫人们把这些尸体和山后的尸体一起埋了,又回到村子里把之前摆在村里当诱饵的尸体也给埋了,这到把二当家的给弄迷糊了啊,不过被捆着放在马背上的二当家也清楚听见了这龙傲的一句话,“他们也是人不是”。感情这小子是用尸体当诱饵啊。
龙傲等人来到锦县,城里的百姓看见有官军大胜而归,都是一边让开道路一边给龙傲他们叫好,到了县衙门前,那县令早在门口等候,一见龙傲忙监理道;“将军神勇,在下略备薄酒,给将军庆功,”‘将军’,这么大了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称呼自己,不过龙傲也知道这是想让龙傲回去能够给自己美言几句,省的日后落下个剿匪不利得罪名,所以才这样恭顺,当下便道;“县令大人,在下只是公孙将军帐下的一个百户而已,哪称得上将军啊,这位乃是公孙将军的外甥刘信,倒是可以称得将军”说完坏笑的看向刘信,刘信看着龙傲一脸的奸诈,也不知道这个朋友交的对不对,接着道;“哪里,我也和龙傲一样是将军麾下的一个百户而已。”县令一听,刚刚龙傲打远处走来时,自己连头都没干抬,这一看怎么就是十五六的年纪啊,当下还是道;“两位将军英雄年少,短短几日就大破这群悍匪,来日定能如日中天哪,到那时小老儿怕是连称将军的资格都没有了啊,”龙傲道;“大人哪里话”县令忙道;“还请将军们入席吧。”龙傲道;“先不忙入席,我的这群部下还没个落脚的地方呢啊,还劳烦县令大人先安顿一下吧,”县令忙道;“将军如此爱待属下,怪不得个个骁勇呐,小老儿早有安排,稍后会有人带他们去赵兄早就住进的军营,一样是会有酒有肉的,”龙傲道;“县令大人费心了”
县令忙把龙傲请进府中,这院里道还真是摆下了不少酒席,龙傲道还真饿了,几天了,都是干粮充饥,这大鱼大肉的还真看着眼馋,落座后一番寒暄之后终于是开动起来了,县令、龙傲、刘信、赵叔、和几个县里的官员坐在一桌,县令举起酒杯说;“二位将军辛苦啊,小老儿手无缚鸡之力,拿不得剑,提不起枪,剿匪还要依仗二位将军了,请二位将军满饮此杯,”此时龙傲竟望向赵叔,赵叔心领神会忙开口;“我家少公子从不饮酒,”这倒把县令凉在那了,倒是刘信忙道;“他的确是从不饮酒的,来,我们喝啊,我们喝,”然后瞟了龙傲一眼,龙傲笑了笑,其实龙傲还是能喝点的,就算他真的不爱喝,三杯五杯的倒也灌不醉他,只是一听这县令说什么拿不得剑,提不得枪的就来气,说到底还不是怕死,就懒得搭理他起来。
这时龙傲留在大门守卫的人,拿着封信来到龙傲身边压低声音在耳边道;“禀龙百户,有个算卦的老道给了我这封信,让属下交给您,还没等属下细问就走了。”龙傲忙到;“人去哪了”守卫道;“属下不知”龙傲道;“记得,以后这人在来。定给我留住”。龙傲打开信,一看内容,不由得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