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只纤美的手指,忽然从又长又宽的黑袖中伸出来,捏住了我的下巴,可怖的面纱缓缓凑近了,我蓦地闻到一缕凛冽血腥与蔷薇交叠缠绕的香。恍神之中,旋即掐住我血汩汩的左臂,扬起来——那只手如尸般的鬼魅苍白,纤瘦而毫无血色却犹如一簇精致的白瓷莲花。
很长一段时间,他僵凝了动作。我看不见黑斗篷背后的神情,看不见他的模样,更看不见他的目光究竟落在了何处……这让人心里很是没底,正欲挣脱,他忽然猛力一扯,将我被禁锢的上半身凑近了自己。
我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瞪他,战栗道:“你想做什么?”而,我背后的哪一个侍卫,居然很识相地伸来一只大手,顺势狠力地遮住了我的眼睛,将头颅掰到另一侧,面朝着墙壁,重重地压在地上!
这一下子更是看不见了,我尖叫一声,只觉——
他竟然——
吸允了我的胳膊?!
——流血的针孔位置。吸允,贪婪的吸允,静脉血管破裂地抽搐着,两片唇瓣冰冷而肆无忌惮地抵触在我的皮肤,一束高压电击碎了我的神经,“你疯了——?!”
看样子该是我疯了,他安静得仿佛夜里幽谧盛放的昙花,而我,发疯地挣扎,却无济于事,侍卫一把钳住了我,锢住了我的口,一瞬间,我想到很多相当童话的东西,例如吸血鬼、墨镜、十字架、黑猫、乌鸦之类……
黑暗之中,我听见他的喉腔发出微弱的喘息声,邪魅中带着些许虚弱,另一只手霸道地抚上了我的头发,肆意地揉弄着。他的掌心冰冷,却恍若一道蛊镇定了我的挣脱。于是我像一只被鞭笞驯服的小兽,不甘愿地俯在地上,大口喘息着再也没有力气。
末了,伤口剧烈的抽搐感微微消失,可他仍未离开,柔软的唇片缓淡地触在臂上,细细碎碎地吻舐着,仿佛在清理着被他侵略得凌乱不堪的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