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背影散发的盛气凌人与诡秘的气质让我窒息,厚重的黑红竟也是英姿清灵,有飘逸恍惚之感……那不就是,魂?思绪纷纭,想必我确是被吓傻了,可笑的是我根本看不见他的脸。
其他的男人统统有一副好皮囊,那样貌身型放在二十一世纪都能当胡兵陆毅,只是过于粗蛮、贱骨气,神色惊慌地单腿跪地,言语不敢。
我吃痛地捂住胳膊,肩膀狠挣脱一下,扭头对虏住我脖颈的侍卫压低声音:“放手。专心跪你的,别碰我……你看,我还有力气逃掉么?”
那男子朝我走了过来。
“你,好放肆。”
腔调缠绵悱恻,轻弱而病倦的声音,有一种憔悴颓靡的气质,是他发出的?侍卫们雕塑似的不搭腔,想必是对我说的。我像一张照片瘪在地上,斗篷柔软底边儿是一簇簇血色蔷薇,轻撩在了我的脸上,他高高在上地伫立在眼前——
苍白的声音恍若隔世:“你,是谁的人?”
余光之中见他飘忽得宛如一片影,听他语声孱弱像是病了很久,只是想抬起眼看看他而已,察言观色再去对应,可却猛然被侍卫牢牢地按住了头颅,浑身痛得一心只想嘲讽,气若游丝:“我没有力气、也不想,同一个看不见脸的人交谈。”
“好大的胆!”一名侍卫扯痛了我,怒吼,“答!你谁的人!”
我吃痛地喘息,这洫国的人都喜欢屈打成招么?难道是我擅闯入室惹怒了管理澡堂子的干部么?自己怎样倒是后话,跑江湖最重的是“义”字当先“勇”字其后吧?我不能连累灏染上尉……那么……
我吞吐:“0、007。”
良久不语。
他忽然蹲下身。“你,伤了哪里?”
一霎那间众侍卫恨不得将身体埋进地里,压低、压低,四肢匍匐在地上,箍住我身体的一只只大手由于需要支撑身体,力道都施加在了我的背上。我闷哼一声,全身的骨头咔吧裂开。
面纱背后的目光似乎落了来,我痛得睁大眼怒视他,“你……在看什么,放我走,我无心打扰的……”擅闯民宅是不对,但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就拿人对么,怎么感觉好像闯进了校长办公楼的男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