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立元帶著荊蝴蝶的電話來到醫院。
「你好。」桑順馨驚訝陳立元會出現於此。
「你好。」陳立元禮貌地回應。
「剛剛真謝謝你。」桑順馨禮貌地彎著身。
「不客氣。我只是盡我的能力。」
「住了八個月都不知道怎麼稱呼?」桑順馨問。
「我叫陳立元。」
「我叫桑順馨,她是我表妹荊蝴蝶。」
陳立元點頭示意知道。「醫生怎麼說了?」
「醫生說沒事了,可是因為失血過多,所以現在有點虛脫。讓她多休息,慢慢就會好的。」
「那就好。」陳立元說:「我把她的電話拿來了,它響過——顯示是公司的,你看要不要回個電話吧。」
「好的,謝謝你,我去幫她回個電話。」
桑順馨拿著電話走出病房,陳立元站在病床旁看著荊蝴蝶。
臉色蒼白的荊蝴蝶有點難看,五官不標緻可放到不太不小的臉上卻有剛好的感覺。她的眉毛好濃密,很有正義感;兩片唇的厚道均勻,而且唇的顏色是淺紅色,有種莫名的吸引。
陳立元正在欣賞這位鄰居,荊蝴蝶突然張開眼睛,四目對望。
「她擁有一雙清澈的眼睛。」陳立元想。
「你醒來了?有沒有覺得怎麼樣?」桑順馨剛好回到病房中。「醫生說你失血過多,你為甚麼要這樣呢?為了他不值得......」
「矣,她剛醒過來,你說那麼多,她怎麼來得及反應啊?」陳立元為荊蝴蝶說道。
桑順馨看了看荊蝴蝶說:「你餓不餓?要不要我為你去買點吃的?還是你想吃甚麼我回去做給你,好嗎?.......」
「表姐,我好累。」荊蝴蝶吃力地說著:「我想再睡一下。」
桑順馨了解荊蝴蝶,她知道她現在需要的是空間。「好!我就先回去,你電話我放這邊,你有事或是想吃甚麼就給我打電話,知道嗎?」
荊蝴蝶緩緩地點頭。
「還有你公司那邊我已經幫你請假了,我沒說是甚麼事,只說你病了。而你媽那邊我就說你出差了,下星期才回去,好嗎?」
「好,謝謝你。」荊蝴蝶哭著說。
「不要哭了,你再休息一下吧!不要再亂想事情了。」桑順馨替荊蝴蝶擦著淚。「我走了。」說完便轉身離去,卻發現陳立元還站在門的附近。
「對不起,我把你給忘了。」桑順馨不好意思的看著陳立元。「蝴蝶——他是你的救命恩人。」
荊蝴蝶靜靜的看著他。
「你好,我叫陳立元。」
荊蝴蝶緩緩的點頭。
「我就先不打擾你了,你休息吧,反正等你回家了也能見。」說完便隨著桑順馨離開病房。
陳立元與桑順馨併肩走著。
「不用擔心,這裏有很多醫護人員看著,不會有事的。」陳立元安撫著桑順馨。
「我不怕她在有甚麼危險,我只是怕她的情緒......」
「她為甚麼要自殺?」陳立元好奇地問,桑順馨面有難色。「如果你不想說就算了吧。」
「她本來有一個交往了六年的男朋友,他們說好了明年三月份就註冊的。可是那個男的,前天突然跟她說分手......」桑順馨慢慢地說。
「又一個為情自殺!」陳立元輕輕吐了一口氣。
荊蝴蝶看了看被緊緊包紥的左手,有點嘲笑的搖頭。
她看見放在床頭的手提電話,她竟然期望趙海洋知道她為他自殺,曾經打過電話給她、慰問她。
她沒有看到趙海洋的來電,心裏有種莫名的失落。
她看見電話顯示的時間是下午兩時三十七分,才想起今早九時是需要到警察局做口供的。然而警察局卻沒有給她打過電話?她心裏猜想著:『難道他想清楚了並向警察局銷案,現在只是等待時機再打電話給我,跟我說一起嗎?』
Aaron從荊蝴蝶部門的同事口中得知荊蝴蝶生病要下星期才回來上班後。便從她比較熟悉的同事Zora口中查探荊蝴蝶的事情。
「Hi,Zora,howareyou?」他對著Zora微笑。
Zora一看到Aaron面帶微笑的看著自己,便心跳不已。
「Hi......hi,Iamfine,thankyou!」Zora緊張得有點口吃。
「我聽說蝴蝶她生病了,是嗎?」
「好像是,主管說是她表姐打過來替她請假的。其他的都沒說了。」
「她沒有打給你嗎?」
Zora搖頭:「沒有。不過我發了訊息給她。」
「你為甚麼不直接打電話給她啊?」
「我怕她如果很嚴重會防礙到她休息。」Zora看看他:「你好像很關心她。」
Aaron微笑:「我關心你,如果她沒來上班,她的工作你不是也要做嗎?我是怕你累壞了。」
Zora聽到有人說關心自己,心中不自覺暗喜。
「那你工作吧,我不打擾你,有事再找你。」
Aaron常言道:「人必須懂得運用自身的價值。」他剛剛就作了最好的示範。
陳立元從警察局出來。
他為了荊蝴蝶的事情拜托了他的好友黃辰瑜幫忙;黃辰瑜已經是警長,這些普通的民事糾分,根本就不需要經過他,但為了中學好友,他今次親見處理這個案件。
「很漂亮的嗎?」黃辰瑜好奇。
陳立元搖頭:「不漂亮──但挺好看。」
兩人相視而笑。
黃辰瑜拍拍陳立元的肩膀:「你看哪天方便,帶她過來做一份口供。」
「好!那我先走了,你有甚麼就打給我吧!」陳立元向黃辰瑜揮揮手。
「祝你成功!」黃辰瑜向陳立元大喊。
黃辰瑜搖搖頭看著文件檔裏『荊蝴蝶』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