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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养个阿猫阿狗做主角之孤独存在

注:这章文字不华丽,但是很用心在写,希望喜欢的朋友支持!

正文-----------------------------------------------------------------------------------------------------------------------------二妹把床铺好,让母亲躺下。她出了门把给母亲洗过脚的洗脚水倒掉,哗……沿着正门口的方向泼了一大片,光的反射让这一片泼下去的水在院子里石灰地上变成了黑色,这会已经刮起了强烈的北风,今年的秋天雨水很少,从入秋开始到现在,才下过一次毛毛雨,野风起来时扬起的尘土塞的嘴巴鼻子都是,不过农人们似乎习惯了,该出门的照出不误,地里忙碌的农人依然耕作不止。明天早上,这些泼小下去的水就会被风吹干。

二妹把门关好后,看看放在床旁边的纸盒,小黑正蜷缩子里面睡的真香。轻轻的上床,轻松的掀开被子慢慢的钻进被窝。二妹和母亲躺在一张床上,盖一条被子,从没有和母亲像这几日这么亲密接触过,碰到这熟悉而又非常陌生的身体,心里有种非常陌生的感觉--温暖。

"二丫,"母亲在被窝的那头叫二妹。

‘’妈,啥事?‘’二妹一听到就妈在叫,赶紧掀被起身从母亲脚部爬到头部。

‘’我这里疼,捏捏。‘’母亲指着后背腰部的位置,二妹使劲搓搓手心,她的手一年四季都是冰的,现在更冰,二妹得把它搓热了,隔着一层秋衣二妹给母亲捏背,平时这事都是大姐在做,有时候真的好羡慕,现在二妹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喘,越发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手心都是汗,赶紧在自己身上擦擦。

‘’好了,‘’母亲好像感觉到了,摆手示意不要捏了。

‘’妈,我把手心的汗擦擦,再给妈捏。‘’二妹跪在妈妈背后几乎带着哀求希望能再让她捏背,说罢又在自己的衣服上擦。

‘’你睡吧,不用了。‘’妈妈说完这话就不吱声了。

爬回自己的那头被窝,妈妈终究还是不能接受自己,二妹伤心的掉了两滴眼泪,擦干睡吧,明天会更好!

母亲起来的时候,二妹已经把玉米糊烧好。记得小的时候,母亲身体不好,每天的早上的早饭都是和大姐一起准备,现在大姐出嫁了,弟弟们还没有到镇上读书的时候,一家人都在家里,早饭的事情自然都是二妹来做。

吃饭的时候,二妹和母亲坐在一张小方桌,很少两个人能在方桌上吃饭,”妈,你明天就走了“,二妹喝了一口玉米糊,”妈,你就多在家呆一会呗?“

”嗯,我也想,可是你两个弟弟怎么办?“妈妈看了眼前的二女儿,看到了她的不舍,又低下头喝玉米糊。心想这个闺女应该是最恨我的,怎么会对我还有不舍呢?

院门被推开了,是父亲满脸通红的父亲推着自行车回来了,“爸,你回来了。”爸爸谁也没理,直进了屋倒头便躺在床上了,妈妈跟进了屋。哐当!爸爸的自行车没靠好,倒在了地上。

”你回来做啥?“看到爸爸那一张红脸,”你又喝洒了?“

爸爸突然起身出屋来到倒在地上的自行车,”走吧,你跟我过去,就不喝了。“

爸爸丝毫没有注意二妹的存在,妈妈也恨不得快点跟爸爸过去,因为那边还有两个儿子要照顾,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坐在爸爸的自行车出了门。他们都忘记了这个家还有一个他们所生的孩子。

“妈,爸,走了-----”后面二妹的声音追了出去。

妈妈刚走,二妹就有些想她了,捧起了妈妈剩了半碗的玉米糊,兀自喝了起来,虽然已经凉了,可是在心里还是温暖,闭上眼睛,眼泪滴在了碗里,就像妈妈在注视自己。

哼唧,哼唧,二妹正在冥思发呆的时候,小黑球在二妹两只腿中间窜来窜去,时不时的仰起头,把两可爱的小爪子趴在二妹的一只腿,“你的开饭时间到了,对吧?”小黑哼唧着好像听懂了似的,瑶瑶尾巴晃晃脑袋,”家里又只剩下你和我啦“二妹抱起了小黑,这个小家伙把舌头伸出来就要舔二妹的脸。

“二妹,你妈走了?”大门开着,是二叔。

“啊,是啊,刚走。”二妹随既把眼泪擦干然后转过身去,把小狗放在地上。

“有什么事就说一声!”二叔走远了,声音还是飘了过来。

“好的,二叔。”

二妹把院门关好,喂了小黑,扫了院子。把昨天从地里收回来的白萝卜都搬到西屋,满满的堆了半屋子,心想,“可千万别招来老鼠!”西屋是土地板,屋角已经被老鼠钻了好几个洞,有一次二妹拿开水往里灌,一下子跳出来一个半尺来长的老鼠,差点没跳到二妹身上,现在再发现鼠洞,就会用土把它埋起来,可是没一天,又被老鼠给扒开了,小黑有时发现里面有动静,对着洞口汪汪大叫,小的钻出来还好,如果是大的钻了出来,小黑又给吓得跑到二妹身边求帮助,小黑滑稽可爱的模样惹得二妹格格地笑。

妈妈走的时候忘记了带她薄荷绿的外套,二妹把它洗好晾干打算给她送过去。家里唯一一辆自行车被爸爸骑走了,二妹就走着去十几里外镇上。

”妈,妈---“推门进了屋,走进里屋发现妈妈在午睡,爸爸不在,弟弟妹妹也不在,屋里有一股难闻的酒骚味。随手把用水泡着重的未洗的碗洗了,拿扫把殷屋子里外都扫了一遍,然后又托干净,晒在外面的衣服收进来。已经是下行三点多了。

”你来了“

”啊,你这件外套忘在家里了,不是很喜欢它嘛,我洗好了送过来。“

“啊,你给我吧,”母亲发现家里一下子好像干净了,知道二妹肯定早来了。

”啊,那么你回去,快四点了,别天黑了。“

”妈-----“

二妹其实想留下来住,哪怕一晚也行,好久没有一家人在一起了。

”就两间屋子,外屋那间你大妹住,实在没地方。“妈妈看出了二妹的心思。

”我可以和大妹挤一挤。“

”你不是回去吧,你知道你大妹性格很强,连我都让她,万一她不同意,你睡哪儿!“

这里没有地方让她住,连睡一晚的地方都没有,还是回去吧,家里还有小黑在等她,怎么能把小黑给忘了!

告别了母亲,虽有不舍,还是回家了。

当二妹拿钥匙开门的时候,小黑就在门缝里用爪子拼命的抓,门开了,小黑像是见了久违的亲人一样用它的小短腿抱住二妹的腿,差点没把二妹绊倒,抱起了小黑,搂在怀里,用下巴亲吻着黑子的小黑脑袋,她哭了,原来在这世上还有谁是需要自己的。

当晚二妹在日记中这样写道:

“-----------妈妈到镇上去了,她已经回到爸爸和弟弟们的身边去了。姐姐,姐夫曾经对我偏见似乎有所改观,至于可爱的小侄女,她爱我吗?在心里总有个希望就是妈妈不要再因为我的事情再与爸爸吵架了,我双手合十请上帝看在我虔诚的做你的信徒的份上,给我一个安慰让这一切都都成真吧!不要再发生争吵的悲剧,我愿我爱的家人永远幸福!

我又回到小黑的身边,就让我为她生存吧,可爱的小黑就卧在我的身边享受幸福吧!我愿与小黑再修来世,只要今世也可,我要为爱的小黑努力的活着!想想我的悲哀不禁又要流下眼泪,有好人儿为我祝福吗?

今天很温暖,我却不愿脱下厚重的棉衣,因为心中却有很多新结的冰不能被融化。

妈妈爱我吗?爸爸爱我?有人爱我吗?我多么需要有人爱吗?至于我的前程是那渺茫的海,我不去想了,因为踏着脚步走不到边际!”

她喜欢写些日记,把不开心和开心都会记在一个红色小本子里,无事的时候会拿出来看看,想想最近都发生了什么事。一个冬天家里只有她和黑子,有时候一个月里都没有说过话,只用眼神跟小黑交流,真怕自己也把自己忘记了,翻开日记本的时候,就像看到另外一个伙伴一样,毕竟原来她还在这世上走过一遭,心中也明亮了一些。

二妹靠着自己种的白菜萝卜撑过了每一天,小黑也长大好多,小黑了的样子和家里的前面走掉的那只狗有点像,也是高大威猛,只是小黑是母狗,没有离去的那只黑子性格烈。

冬天下雪的时候,二妹就带着小黑去平原上奔跑,追野兔子,雪地里留下了一前一后,一人一狗的脚印,跑累了就坐在雪里打滚,偶尔遇见到熟人,“这姑娘家野的!”那人说完这话,小黑就会拼命的汪汪的追着那人去咬,吓得那人停下来用脚踹小黑,可看见小黑叫得太狂,也只好赶紧跑的远远的,二妹大声叫住黑子,看见那人跑的样子,也会格格的大笑起来。

冬天的每个晚上小黑都守在二妹的屋外,有一天二妹打开门一看,吓了一跳,小黑竟然干起猫做活啦,一院子足有十来只死老鼠,家里原来老鼠也是太多了,西屋放白菜萝卜的那间屋里面又多了很多老鼠洞,确实应该找只猫过来捉老鼠,也好让小黑多个朋友。

旁系的三叔家的大猫生了四只小猫,二妹问他们要了一只俚猫,给它起名叫阿咪。这只半大的小猫在三叔家养了很久,刚抱回来的,还用爪子抓了二妹的手,一松手又跑回三叔家去,被三叔家的老猫用爪子拍了脑袋,二妹把它抱回来后就老实多了,有一次好像又跑回了,被老猫抓住按在地上静止了几秒,从那以后阿咪再也不跑了。在这个家里,小黑把它当成了玩具,动不动就用大嘴叼来叼去,瞅见二妹来了小黑就赶紧放下,二妹一走开,又用嘴吧咬住阿咪的后脖颈,像搬家一样搬来搬去,阿咪也不反抗身子在小黑的大嘴下晃来晃去。

有一次捉了一只好小的老鼠,小黑看到了,非抢过来,小小的阿咪在护卫自己的食物上一点也不相让,与小黑对视,两个都从嗓子里发出威吓对方的怪异声响,二妹只好把老从阿咪的嘴里硬拉掉,阿咪看见食物被主人拿走了,追在后面喵呜,喵呜,二妹把这只很小的老鼠用刀子切成了两半,一半给阿咪,一半给了小黑。

一个冬天家里除了半袋面粉做主食,二妹自己种的萝卜白菜外,没有什么可吃的。想打个牙荤都不行,真是猫吃鱼,狗吃肉,两个小家伙谗得天天叫。小黑子长大了有能耐,实在谗得二妹就把黑子放出去追野兔子,阿咪能力弱些,现在有五个月了,像四个月的小猫,只要看到二妹嘴吧动,就咪呜,二妹只好拿了自己卖废品的钱在村里的小卖部买些鸡蛋,每天给它吃一个,后来又用老鼠夹子弄些老鼠给阿咪,但是阿咪还是越来越廋,越来越虚弱,二妹就晚上把它放在自己被窝,白天搂在怀抱里,还是死在冬天的夜里。二妹不能忘记阿咪死的时候对生的留恋的眼神,它侧躺在二妹的床上,四肢已经有些僵硬了,眼睛闭上了又努力的想睁开,直到睁开了永远就没有再闭上,一丝游气离开了身体后,阿咪就再没有动一下了。

二妹坐在床上搂着阿咪的小小尸体,周围真是静极了,想像着在这世上还有一只猫在耳边温柔的叫,是多么幸福的事。早上的时候,二妹把阿咪安葬在屋后面的林子里,做了一个小小坟堆,二妹哭了,用哭报答阿咪的陪伴吧!

二妹坐在正屋门口旁边晒太阳,黑子蹲在身旁,很是威猛好像随时待命一样。已经又一个月没有说话了,二妹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已经两个月没有与人说过话了,必须走出去,妈妈那里不欢迎她,就去找大姐。

大姐家的门被推开时,二妹已经眼泪汪汪,继而大哭起来。大姐吓坏了,赶紧来到二妹面前,“怎么了,你说啊?”

“我的猫没有了,它死啦!”

“没事,回头再养一个不就行了,不哭了,为了一只猫,至于嘛。你哭成这样还以为是咱爹,咱娘出事了,傻不傻啊你!”

大姐哪里明白二妹的心,自从在高中不辞而别后,她没有有朋友,也可以说没有亲人,她想依偎在父母身边,父母却将她推开;当养了阿猫阿狗后,她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它们,它们就是她的朋友,亲人,每天的陪伴。当阿咪离去后,她以为拥有了亲人,拥有了朋友,却终究会消逝的。她变得不相信任何了,除了自己。

从大姐处回来后,她剪了黑子身上一撮毛用一块小布包了起来带在身上,用笔在纸上写道------------------------------------------------------------------------------------------------------------------------------------------------------------

我和谁都不爱

和谁爱我都不屑

我爱我自己

其次就是自己是我的爱

我双手捧着---

生命之爱取暖

爱没了

我也准备走了

敬上我曾经的爱人,家人,朋友和永远的阿咪和小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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