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波,你经常来这里跳舞吗?”
“几乎不来,因为我跳舞的水平不高,即舞姿不好看。”
“听你谦虚的样子,那你每天晚上的时间是怎么打发的?”
“比如打牌、聊天、看录相、看看黄色书、到处溜达什么的。”
“内容还挺丰富的。”
“全都是因无聊吧,那你们在大学里的生活恐怕会大不一样吧?”
“差不了多少,只是看你自己怎么选择!”
“那你是怎样选择的?”我反问着最后一个问题。一曲舞完了,于是我们选了一个地方坐下,花美没再回答我刚才的提问,而是沉默地看着这浑浊的舞厅。
这时我发觉花美的沉默中透露出一丝丝阴郁,就像整个舞厅里沉闷的气氛一样。
“花美,你在这里坐一会儿,我上趟洗手间。”说完我便直奔洗手间,其实我并不想上洗手间,我想看一看自己这张脸,是否让花美讨厌。
走出洗手间的时候,我自我安慰着,结果大概没有这么严重。
第二支舞曲开始,我发现花美的位置空着,心里有一种失落感。于是我借着舞厅里昏暗的灯光搜寻着花美那熟悉的影子。
花美正和一位中年男子跳着舞,样子热情且充满着欢笑。此时,我恨自己的内心里有一种难熬的情绪。
哦,花美真不简单啊,她的确不是从前那个花美了,而华波呢?一直是一个老油条。生活中的垃圾,渣滓。
“你的舞跳得真好,是在大学里学的吧!”
“大学里比我会跳舞的多的是,我只是业余水平。”
“大学生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如果说高中是拼命的话,那么大学就是玩命!”
“怎么是玩命?”
“就是玩耍生命!”
“哦,是这么一回事,你真逗!”
“那我也想去大学里玩命,大概没什么条件吧?”
“华波,你真糊涂,还是假糊涂,上大学是要考的,那能没有条件!”
“花美跟你开玩笑,其实我从来就没有上大学的念头,像我这种人就是下辈子也跨不进大学的门槛。”
“现在不同以前了,可以读委培、自考什么的,都是受高等教育嘛,你说话别走极端,我刚才说的玩命也是相对的。”
这时又一支舞曲开始了,而我和花美的心情却没在跳舞上。
舞会结束的时候,我心热乎乎、潮湿湿的!我想,花美是不会属于我的,我反倒感到轻松。如果我一味地朝那方面去想,说不一定我会自卑得死去的。
“华波,想过还去读书吗?”
“读什么书?”
“上大学呀!”
“哦,你别吓唬我,我快成文盲了。”
“华波,说正经一点的,你对我还有感觉吗?”
我听着花美说这句话时,其实并不吃惊,我在进舞厅以前就能感觉出,花美邀我的目的并不是跳舞,而是想要对我说什么。
现在我的脑海里想得比较复杂,现在花美对我感兴趣,我不妨做以下分析:大概是她被大学里的男朋友给甩了,或者喜爱这“坏”男孩,而第三种情况希望较小,那就是被我以前的那种纯洁的感情给感动了。现在她不管是属于哪一种,我在心底里都是不可能与她成为什么正常的男女恋人似的那种朋友的。如果她乐意,我只是想与她做爱,别的我真的不敢有什么奢望。现实是残酷的,我怕花美变成第二个慧慧!如果真有那么一种为爱情带来痛苦的东西的话,我想,慧慧是惟一可提供给我这种东西的人。
“你怎么不回答我的话,我刚才问你话呢?”
“你要让我回答你这个问题,为什么你在问之前不仔细想一下呢?我敢说对你有感觉吗?”
“华波,你原来给我写的情书我今天读着就像是昨天才发生过的一样!”
“你是不是读了我的情书才来找我的,如果真是这样简单,那现在你就让我抱一下,或者吻一下什么的,你可以吗?”
花美向后看了看,这时我才发觉我们走进了一条比较阴暗的胡同。
“来嘛!抱我!抱我!”花美说着就扑了过来。我二话没说,就抱起她来,然后我们的嘴就粘在一起了……
这时花美软在我的怀里,又让我产生了上次见到她时加剧我心跳的感觉。我喘着气,花美把我的手往她的胸脯上移,本来她就穿那么薄薄的一层,我们的皮肤几乎就隔着两层纸似的粘在一起了。
“不,不,花美,请你清醒一点,我不想让自己的良心过不去,毕竟我不是吸毒的人,我怕我受用不起真爱这玩艺,它会让人有入地狱的感觉。如果你真想得到我是什么滋味,那就直接地来,直接地来,把裤子脱了,你能来真的吗?你敢吗?”
林花美没有开口,她把我松开的手重新拉了回来。
这绝不可能,这绝不可能!我只有在心里上彻底地把她当作妓女一样的女人,我才会心安理得与她做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