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没有了行人,花美把我拉到了一棵大树下,亲自把自己裙子里面的内裤从双脚上取了出来。
我不敢相信,但我还是迎了上去。花美把我拴得紧紧的,她的一只腿抬了起来,我们进入得非常顺利,她的呻吟掀起了我的狂潮,我只感觉到风儿将我拉进了天堂里,里面全是五颜六色的欲望……
事后我筋疲力尽地倒在了花美的怀抱里。
“华波,感觉怎么样?“
“非常幸福!“
“与慧慧比较起来呢?“
我没有回答花美,只是含笑地看着她。
“你是不是认为我给了你一种堕落的感觉才会和我这样?“
“哪样?”
“做爱!”
“你怎么会猜到我的心思?”
“那我说对了,你不想谢谢我!”
“我为什么要谢谢你,也许你是在用你自己的体验、感受来衡量别人,花美,你知道你这样做的目的简直是一种无可原谅、毫无得救的堕落行为!”
“华波,我觉得你太狠了!不过你还是曾经给我写情书的那个男孩,我时刻向往他,用属于我自己的方式。”说完,她似乎就哽咽了起来。
“花美,没办法啊!你是早已知道我是一种什么样的人,你不应该用你的真爱把自己卖给我这样的人。即使我去阴曹地府里,也会感到愧歉。在现实世界里,我们不相配的地方很多,我不想今后活在别人给我编织的网里,那样我肯定活得不轻松,很累的,这就是我为什么一直忘不了慧慧在我心目中的缘故,而你呢?前途无限光明。”
“如果我当时答应了你的追求呢?你会觉得我重要还是慧慧呢?”
“时间总是让万物在不断变化中,我怎能确定,说不定被你甩了的滋味会比慧慧更痛苦,那是让人无法想象的。”
林花美沉默着,似乎再也找不到什么理由来与我对抗了,也许她现在很累。
“为了你,我现在退学呢?”
“不可能,这太荒谬了!”我说得这样决断,但马上又后悔起来。女人为了爱情,是可以放弃一切的!于是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她的神色。
“这并不荒谬,如果你不信邪,那就等着,反正我已经属于你了。”我听着花美坚决的口气,心里直发毛,可一想起她坚决地说出的后半句话更让我有一种上当,或者掉入陷阱的感觉。
“花美,男女之事可万万开不得玩笑,你真要和我在一起,你总得想出一点办法让我树立起信心,今后来娶你呀!”
“华波,我看你还是有头脑的,这大概就是我今晚约你出来的目的,就是给你树立信心。”
“怎么个树立信心?”
“你家不是开了一个小店吗?你可以去上大学,相信你父母一定会支持你的,那看你自己选择了,我可不是慧慧那样好惹,好欺负的!”花美说完就狂跑了起来,把我一个人留在黑夜里,辨不出回家的方向。是的,我和花美做爱是直接的,简单的,同时又充满无形的枷锁。我喜欢并接受这难以言表的苦衷。
“到哪里去了?这么晚才回来?”我刚推门进家,母亲在床上问我。我抬头望吊钟,时针已指向一点了。
“到一个朋友那里玩去了!”我老是用这种不痛不痒的话回答她,可母亲这次并未失望似的。
“是不是与花美她们在一起?”
“母亲,你真会算,我想睡觉了!”于是我走进了我的卧室。
第二天早上,母亲忧郁地对我说:
“波啊,你现在年龄已不小了,别人林木都有女朋友了,你也别再去想什么慧慧了,和我把这个店努力打点好,积点钱再重新找一个,你就不要整天去林木那里玩了。”
“重新找一个?我现在还没那心思,何况我这个模样以及在街上的名声,谁家的姑娘会乐意嫁给我?”
“上次花美来找你叫你去一旁低咕什么?她是不是真心要找你谈朋友,别人可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你别打她的主意,到头来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谁要去和她谈朋友?你的儿子再自不量力也会明白这一点,只是花美说过,叫我去上大学,是自费的那一种,不知你和父亲的意思如何?”
“上大学?!你已经荒废学业两年了,不过你自己愿意上进,愿意去学,我和你父亲是肯定支持的。”母亲尽力抑制心中的喜悦,她觉得自己的儿子有希望了。
晚上母亲把我要上学的意思跟父亲说了,父亲便吼叫起来。
“早该去上学的,在家混这两年,你看他像个什么鬼模样,这关键是他争不争气了,关键是他自己,他自己啊!他如果再不清醒,再不对自己负责,我情愿把钱拿去烧火!”
我在自己的房里听父亲这样愤愤地说,心里有一点仍不清醒的内疚。原来父亲长久地眉头不展的样子都是为了我。这时,我有点不敢去小店,有点不敢出自己的房间。
“华波,你出来!”母亲大叫着我。
“这是林花美给我提起的,又不是我突然想起的!”
“我是问你自己!”
“随便!”我满不在乎地回答,其实真的去上大学,我的心真虚得很呢?说不定与我相熟的那些朋友会耻笑,一想起来我便有点害怕。最关键的是我学了几年,什么东西没学到,文凭也没拿,工作没找到,回家仍是老模样。如此境地,我连家都是不敢回的。如果这一切可换来花美成为我的老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至少某种有意义的东西可让我去努力,让我去发奋吧。
“看来你是把这事当成儿戏了!看你能在家里混成一个啥模样?”父亲在一旁心灰意冷地说。
母亲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而我呢?倒真的为了花美而愿去奋斗一把,我什么都不怕,就是怕她给我骗了,让我没法做人,我最害怕,最心虚的是这一点。现在的女孩委身于你而又将你“BYE BYE”的不少,让你自杀你又舍不得这条命。
这一次我真的接到了慧慧打来的电话,我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和激动。
“我原以为永远不会再见到你了!”
“这不是见到了!”
“我觉得这是一场梦,它和我时常在梦中见到你的情形一模一样。”
“就当它是一场梦吧,一场真实的梦!”
来到慧慧的家里,我极力用平静的心情去和她交谈,她家在乡下,我花了几元钱的车费才来到她的镇上,然后徒步沿着一条宽宽的乡村道路走进她家的门,这条路蕴藏着我不知多少幸福而美好的回忆。说真的,我愿一辈子走在这条路上,因为在它的上面有慧慧无穷的气息。
“你一个人回来的吗?”
“是一个!”
“马飞和你们在一起吗?”
当我提到马飞这个名字时,慧慧迟疑了一下,同时脸上流露出了沉重之色。
“你怎么问这样的问题?”
“我是听林木说的,是高中的那位同班同学,你还记得他吗?”
“记得,怎么不记得!她有一个姐姐在北方上大学。”
“嗯,就是他!”
“马飞去年春节回家了。”
“我就是听林木这么说,然后才得知你的。”
“得到了我的消息又怎么样呢?但愿我不会再给你添麻烦了!”
“添麻烦?……”我心里咚的一响,不知将要再说一些什么,也许任何不小心的语言都将在彼此的心灵上构成巨大的伤害。
这时我才仔细看清慧慧黑燥消瘦的脸庞,可从前那迷人的风姿仍让人浮想联翩。
“回来有什么打算吗?”
“我想回来复习考大学。”慧慧口中说出的话让我一愣,我听出了她口气的坚决和自信,同时一下想到自己,真是萎缩不堪。
我从慧慧的言语和神态中获知,在外面打工没有知识和一技之长,那种生活会是多么艰辛。
“慧慧,叫你的同学来吃饭了。”这时我听见了她母亲在叫唤我们。
吃过饭,我起身准备离去时,已是艳阳高照了。我握着慧慧的手——这双让我心疼的手,它能让我在下辈子永远握上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