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他们离开的时候,我的心突然空虚得要命,我在想从前与慧慧在一起的日子,同时又想着前一段时间那个奇怪的电话,我的心愈想愈急躁起来。
管它个屁,别人的老婆总是别人的,有什么值得羡慕的,这简直不符合我一惯的生活姿态。
其实,我真心的想与林木断绝来往关系,这可能对我比较轻松。林木对我的生活构成了一种很明显的威胁。这让我有点无地自容,这大概是让我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人言可畏的说法。时间愈长,我就自己折磨起自己来了。为什么我从前没有体会到这种滋味?我有点纳闷,却无法解释我是不是要从所谓“坏”向“好”而转变呢?我非常难过,这对我来说根本无法用任何理由来解释。
林花美放暑假回来,让我感受到周围有一团既迷人又新鲜的空气包围着我。但我认为空气不会透过我的毛细孔进入我的体内,尽管这是我永远的奢望。
从林花美回家以来,我就老是觉得街上有某种让我害怕的东西侵扰着我,使我不再敢出门似的。这种感觉说具体一点就是我真的害怕见到林花美,她是我们这条街的荣耀,而我呢则相反——是这条街上的耻辱!一种所谓爱的东西出现了人就会起某种化学变化似的,我在这种变化中,愈来愈感到自己更加腐朽。
为什么要把生活弄这样复杂呢?这太不值得了,让它简单一些吧。它会让你轻松的。
看到林花美的模样,我就尽力克制自己滑向堕落,尽管我一直在堕落中觉得这就是我生活的全部意义……我用理智控制自己不要滑向堕落的极限,这就等于让自己毁灭,所以我生活的本质目的平衡着“好”与“坏”。
林花美在今年暑假的出现,她会扰乱我的生活状态吗?我真的不敢确定,如果真是这样,她会是我心目中的一个奇迹,可我并不相信,她真会有这么大的魔力让我改变。
“华波,你的电话!”一天我闷坐在小店里,忽听母亲叫我。
“喂,是谁呀?”
“你猜我是谁?”我听着这娇嫩的声音发醉。
“我的确不知道!”
“你仔细听听!”对方继续诱惑着我。
“你大概不是林花美吧!”
“林花美是谁?”对方这样一反问,我便不敢继续猜了。
“那你到底是谁?”
“我是慧慧,你不会相信吧!”
当对方真的报出身份时,我的确不会承认是慧慧,并且她也不会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尤其是她的声音仍在我耳朵里记忆犹新地闪现。
“你有什么事吗?”我突然冷冷地说着。
“华波,对不起,我不是慧慧,我是林花美,林木的姐姐,你用不着怀疑了吧!”
“放假回来了?”
“嗯,现在我和秀玲就在你家的外面!”我把话筒挂在耳朵边向外张望。
“那等一会见!”于是我挂了电话。
“是谁的电话?”母亲问道。
“林木的姐姐,林花美。”母亲没再开口,只是好奇地看了我一眼,我便不自觉地出了家门,前前后后张望了起来。
“华波……”我还没有看见林花美的时候,她不知从哪能里突然蹿了出来,她的迷人一时让我心跳加剧,而她开朗的个性更让我对她判若两人。
“听说你家也和我家一样开了一个小杂货店!”
“你看嘛,就是这个!”我指着让她们看。
“花美、秀玲,你们到屋里坐,外面天气很热!”
母亲招呼着,这是下午的天气。
“花美啊,你现在可有出息了,这也是你蒋老师的骄傲啊,他常常提起你读书时听话、聪明又勤奋,总之,在我的耳朵里没有一句不是表扬你的。”
林花美却突然在我们面前弄得脸红起来,有点无地自容的模样,反正我知道母亲的言外之意是说我没跟他们争气。我听着这样的话,耳朵里好像都生茧了,我提不起一点兴趣去反驳她。
“蒋婶,好像看到你比从前瘦了一些,可要注意身体!”秀玲好像在为我和林花美圆场。
这时我和花美都暗示了一下,的确母亲刚才的话让我们直冒虚汗,但花美小时候确实是父亲表扬的对像,我当年写情书去追求她可能就有父亲的一点责任。
花美和秀玲她们大概在我家玩耍了半个小时,这半个小时让我感觉到了这一点可能会出现花美会乐意与我上床做爱的事实!因而让我觉得从前的情书是多么的必要。她神秘地将我折磨同样也是如此,甚至所谓爱情最终的结果就是上床的游戏。我感到男人和女人的存在就是这样简单而充满激情的。
我想这才是真正的男人和女人,而我是真正的男人吗?——不是在慧慧面前,而是在花美面前。
我望着她们消失的背影,充满了无限地想像,在与花美分别的时候,她在一旁叫我周末单独与她去跳舞,我抑制着内心的激动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