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赵别驾身陷陀螺谷
话说“金枪会弟子”在三位头领率领下向赵光义席卷而来。王衍得、元达、马喑、“郜大痴”郜琼、“暴猛武贲”戴兴、“白面山君”李镔、“强勇军客”桑赞、“猛勇军客”葛霸、“健勇军客”傅乾保护着赵光义、封赞、柴钰熙、刘嶅向东沿山路边打边撤,“王大憨”王肇、“八臂金刚”李竣、“赛英布”傅遁、燕云断后。
赵光义等跑了一个多时辰,爬上一架山梁。赵光义往下看万丈深渊,身后敌军杀声震天如狂风般冲杀过来,仰天长叹“苍天!苍天!此地真是我赵廷宜丧身之地!”
封赞道:“主公勿惊!此地称谓陀螺谷,有下去的山路,主公随我来。”赵光义再也顾不上感慨,紧随他走。刘嶅、柴钰熙、王衍得、阳卯、弥超紧跟其后。陀螺谷下山的路称作盘陀路,呈螺旋式向山谷深处延伸,山路陡峭狭窄,一侧是岩壁,一侧悬崖。元达、马喑、“郜大痴”郜琼、“暴猛武贲”戴兴、“白面山君”李镔、“强勇军客”桑赞、“猛勇军客”葛霸、“健勇军客”傅乾、“王大憨”王肇、“八臂金刚”李竣、“赛英布”傅遁、燕云边打边撤,走了二三里,山路更加难行,就是千军万马追过来也没有用武之地,这可谓是一夫当路万夫莫开,追兵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王大憨”王肇一把子傻力气可有了用处,扯着三股烈焰叉挡住路口,敌军来一个被他叉下悬崖一个,来两个叉一双,一连叉下悬崖七八个。哪有不怕死的,敌军没有再敢下来的。“王大憨”王肇咧开大嘴狂叫道:“来来!不怕死的孙子,爷爷送你们一程!哈哈!---”一阵狂笑声震山谷。半晌没了追兵的动静。王肇道:“燕云、李竣、傅遁你们撤,俺一个人就能挡住万马千军。”正说时“呼隆隆”一个八仙桌大的巨石沿着山道“咕噜咕噜”往下滚。王肇双脚分开一前一后慌忙用手中钢叉挡住,“铛”火星四溅,震得双臂剧疼,“嗤嗤”双脚往后滑了两三尺,憋足气,两膀角力望悬崖一侧推,“吱呀吱呀”巨石纹丝不动,拼命稳住巨石,左脚猛蹬一侧岩壁,“吱呀吱呀——呼隆隆”巨石和他一道摔下悬崖。若不是王肇,后边的燕云、戴兴、赵光义等都会被滚下的巨石砸成肉饼子。
燕云、李竣、傅遁悲痛不已声嘶力竭“王大憨!王大憨!——”守了一阵子见没有敌军下来,沿着山道往下走。山道又陡又滑,赵光义、封赞等几个文臣深一脚浅一脚,半个时辰走不了多远,不一会儿,两拨断后的元达、马喑、“郜大痴”郜琼、“暴猛武贲”戴兴、“强勇军客”桑赞、“猛勇军客”葛霸、“健勇军客”傅乾、“八臂金刚”李竣、“赛英布”傅遁、燕云就赶上了。天色已晚,大家都筋疲力尽,不约而同作下歇息。“王大憨”王肇为救众人奋不顾身丧命悬崖下,大家都看到了。众文武无不悲伤。赵光义痛哭不止,哭道:“王壮士!痛煞我也!痛煞我也!王壮士一死,我怎能独活于世!”起身抬脚就要跳崖。阳卯、弥超、王衍得离得最近紧忙拦住。阳卯哭道:“主子落难,都是小的们无能,要死也是小的们先死。”就在此时,突听背后山道上“咕噜噜”响声,一块一人高浑圆的巨石沿着山道往下滚,“铛”的一声被郜琼无意放在山道的九齿钉耙长柄给卡住,巨石颤颤巍巍,“吱吱”钉耙镔铁打造的长柄渐渐弯曲接近于弓形。陀螺谷上的敌军推下不少巨石,巨石并不是都沿着山道往下滚,不少巨石就滚落悬崖下,他们也是凭着瞎猫碰着死耗子的心里,砸死赵光义等人更好,砸不到拉到。
阳卯、弥超吓得尿裤子。赵光义等人无不毛骨悚然。经过一番厮杀奔逃,元达、郜琼等武将已是精疲力竭而且个个带伤,没有谁能把即将滚下的巨石掀翻到悬崖下去,巨石随时可能压断钉耙长柄滚将下来,赵光义等人想跑根本来不及,他们早晚将被轧成肉泥。郜琼、燕云拔腿往前冲,想把巨石退下悬崖,没跑几步摔倒山道上。封赞急忙道:“都别动!”赵光义等人个个长气不敢出,不敢有丝毫动作,想被定身法定住一样,拼命屏住心跳生怕把巨石震落下来,“嗖嗖”山风刮着树叶“飒飒作响”,钉耙长柄挡着的巨石仿佛随风摇摆,人们心里不住的乞求“老天爷!老天爷!别刮风了,求求了!”
封赞神色严峻,缓步走近巨石,离巨石三五步,细细观察,片刻,右手持纸折扇朝巨石靠悬崖一侧底部一点。赵光义、柴钰熙、刘嶅、傅乾、阳卯、弥超吓得魂飞天外,郜琼把眼睛一闭心想这下完喽!“呼隆”一声巨响。赵光义、柴钰熙、刘嶅、傅乾、阳卯吓得昏死过去,燕云、元达、马喑、戴兴等不觉瘫在山道上。死一般的寂静,片刻,燕云直起身向上看。封赞立在钉耙边,打开持纸折扇轻轻摇。郜琼睁开眼睛,盯着封赞半天,道:“黑炭头!咱们到阴间聚会了。”元达爬起来看看封赞,瞅瞅郜琼,走近“啪”给他一耳光,又打自己一耳光,“哈哈!哈哈!”笑得瘫倒在地。郜琼瞪着眼睛,“呵呵!哈哈!-------俺没死!俺没死!”半晌,赵光义、柴钰熙、刘嶅等都一个个渐渐醒过来,咬咬自己手指,掐掐自己的脸,失声大笑,笑得眼泪直流。好一阵子众人真的清醒过来。
郜琼哭着道:“黑炭头!黑炭头!挨刀的黑头,有法术不早点拿出来,吓得俺到了阎王爷的门槛了。”
元达道:“郜大痴你啥时候怕过死,瞧今天把你吓得真魂出窍,羞煞人也!”
郜琼道:“俺是不怕死,你说那大石头一股脑砸下来砸死俺就得了呗!不,它偏偏颤巍巍挂在山道吓唬俺,当时俺真想把他捅下来,死就死个痛快!”
经过一场惊吓的人们,尽情发泄心底深处极度的恐惧,忘记了身份、忘记了尊卑。赵光义、柴钰熙、刘嶅冲着山谷不住的大叫“喔!喔!-------”
夜幕降临,旧的恐惧释放之后,新的恐惧随之而来,幽深的山谷秋风飒起,谁知道山顶还有没有巨石滚下来。赵光义安耐着恐惧吩咐属下砍些树枝做火把,继续沿着蜿蜒崎岖的山道向谷底迤逦而行。
话说山顶“金枪会”玄衣头领令手下弟子,沿山道追击赵光义一行,山路狭窄,赵光义随从英勇顽强,“金枪会”头领死伤不少弟子,随下令众弟子将一块块巨石沿山道推下,推了一阵子,弟子们十分疲乏,头领下令原地歇息。玄衣头领正没了注意,见远处一担柴的樵夫。白衣头领抢上前去问话,道:“呔!汉子,这是什么地方?”樵夫见一群手持兵刃的蒙面人,战战兢兢说不出话。青衣头领急忙上前,好生问话。樵夫惊魂方定,道:“大爷大爷!此地唤作龙愁山,山下唤作‘陀螺谷’,从谷底到山顶只有这一条羊肠鸟道。”
白衣头领道:“你怎么知道?”
樵夫道:“大爷!小的祖父为避战乱举家迁到这龙愁山,小的在这住了快三十年了,龙愁山、陀螺谷就像自个家一样熟悉。”
白衣头领道:“陀螺谷谷底可有人家居住?”
樵夫道:“没有没有,那是荒无人烟的去处。”
白衣头领道:“你去吧。”
樵夫转身慌慌张张就走,不到十几步,白衣头领手扬利剑奔他后心掷去,利剑把樵夫扎穿,一声惨叫樵夫倒在血泊中。玄衣头领道:“杀人不见钱,洒家从不做亏本的买卖。”白衣头领道:“钱自亏不了前辈!再叫赵光义多活今天,他若上山,嘿嘿!自寻死路。他若不上来坐井观天,那就做饿死鬼吧!到时候咱们捡他几根骨头回去领赏,哈哈!”
再说赵光义一行打着火把一路蹒跚来到陀螺谷谷底。赵光义令郜琼、戴兴、李竣、傅遁守着山道险要隘口防备敌军下山偷袭,找了一块平整草地,和封赞、柴钰熙、刘嶅、王衍得、燕云、元达、马喑、“白面山君”李镔、“强勇军客”桑赞、“猛勇军客”葛霸、“健勇军客”傅乾、阳卯、弥超围着一堆篝火,烧烤干粮。草草吃过饭,赵光义令“白面山君”李镔、“强勇军客”桑赞、“猛勇军客”葛霸、“健勇军客”傅乾替回郜琼、戴兴、李竣、傅遁。赵光义等经过一番疲于奔命都已是精疲力倦,不一会儿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睡着了。不觉一觉醒来天光方亮,众人慢慢爬起来。柴钰熙道:“主公!此地不可久留,请吩咐随从寻找出口。”
封赞道:“出口就是我们下山这条路。”众人闻听无不惊惧。
赵光义急忙道:“离尘先生!这是真的吗?”
封赞道:“主公!千真万确。主公驻扎北城之时小生就曾来这里勘察过。”
赵光义仰望连绵盘旋的山道、插云千刃的险峰,长叹:“唉!就是我赵廷宜肋生双翅也别想飞出这万丈深渊。”
郜琼跑到封赞身边,急急道:“先生!先生!不是会法术吗,快快施法保主公快快离开这险恶的地方。”
封赞摇着纸折扇环视着四周崇山峻岭,深思不语。
郜琼瞅着他半天,道:“罢罢!要死,俺也死在主子前边。”提起铁鈀往山上跑,没跑几步被赵光义叫回来。
赵光义道:“离尘先生!我等真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吗?”
封赞望着正南方向高山峻岭,道:“上天的确无路,但入地无应该有门。小生曾听山上八十多岁的老者说过,陀螺谷正南方有一条狭窄的山沟通向定州,他十来岁时曾走过。”
众人眼睛一亮。元达道:“俺去找!俺去找!不就是正南方向吗!”
郜琼道:“对!找找,咱们一起找,不怕找不着。”
封赞道:“可那老者二十来岁时想走就挤不过去了。”
顿时一片静默。赵光义思忖道:“先生!眼下如何是好。”
封赞道:“找,找到后再说。”
赵光义随令元达、马喑、郜琼、戴兴、李竣、傅遁、阳卯、弥超朝着谷底正南方杂草丛生的绝壁,寻找那条狭窄的山沟。元达等抡起兵刃披荆斩棘,仔细寻找。
封赞看着脚下缓缓流淌蜿蜒的小溪,这小溪自南向北流淌,思虑片刻,顺着小溪向南走去,赵光义、柴钰熙、刘嶅、王衍得、燕云跟在身后,走了一里多路程,一片一人高的杂草湮没了小溪的源头。封赞请燕云斩去杂草。燕云持剑劈斩向前,走了五十几步,发现这条小溪是从绝壁石缝里流出来的。封赞走近绝壁,这条石缝约一人多高,一拃来宽,小溪深没不过脚脖子,仰望直刺云天的崖壁,道:“怀龙能攀上去吗?”
燕云道:“没问题。”
封赞道:“那就有劳怀龙翻上崖顶探探这溪水从哪儿流过来的。”
燕云随即施展陆地飞腾的轻功一个“燕子钻天”脚尖点拧身跃起三丈高,脚尖一点崖壁借力纵身又是跃起三丈高,脚尖又是一点崖壁————几个纵身,他迅速变成一个黑点,慢慢消失在高耸入云的崖壁上。赵光义、柴钰熙、刘嶅、王衍得个个目瞪口呆。赵光义吩咐柴钰熙、刘嶅回露宿之处召集元达、马喑、郜琼、戴兴、李竣、傅遁、阳卯、弥超捕捉些猎物以备充饥。柴钰熙、刘嶅领命而去。赵光义令王衍得石缝旁边等候燕云的消息。他邀封赞在小溪边徜徉。
赵光义叹息道:“唉!想我随从众多勇猛亡命之士,在千钧一发之际却没一人指望得上!平时慷慨成仁易,事到临头一死难。能做到事到临头以死尽忠的除了陈从豹、“金毛狮子”张曝旸、“王铁山”王肇也只有先生了,昨日要不是先生置生死度外奋力挪开那山道滚落的巨石,我赵廷宜哪还有今日。”
封赞道:“主公!郜琼、戴兴、李镔、燕云等武勇之士并非不卖力,当时他们惊恐举手无措是常人本能的第一反应,主公勿怪。”
赵光义道:“能做到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天下仅先生而已!廷宜真是眼拙,只以为先生是张子房、诸葛亮一样运筹帷幄神机妙算谋士,没想到还是一位力赛霸王的武猛之士,纸折扇只那么轻轻一点,那巨石便滚落悬崖,就是‘清风’先生虢茂也未必如此。”
封赞道:“主公过誉了!小生只是一介舞文弄墨的书生,不会半丝武艺,西楚霸王力大无穷恨天无环恨地无把,‘清风’虢茂文武双修盖世无双,小生焉能与他们相比!”
赵光义怀疑道:“那山道巨石足有千余斤,先生若没有万斤之力怎可能轻轻一点便轰然滚下悬崖。”
封赞道:“四两拨千斤,主公定是听过。凭力气硬推只会是螳螂挡车,但并非不可撼动,只要观察到巨石的着力点顺势一点,便看到了所谓的奇迹。”
赵光义姑且相信,道:“假若那颤巍巍的巨石未等你点它便顺着山道滚下,怎么办?”
封赞道:“在屠刀落到脖颈之前绝不能认输,惊慌失措就等于坐以待毙,只要气定神闲沉着应对哪怕是瞬间就可能绝处逢生化险为夷。”
赵光义惊得浑身发冷,寻思:封赞毕竟不是神仙,假若那巨石在他纸扇点之前落下,谁能生还?他也是在走险;良久,道:“先生真是好定力!先生这般定力如何炼成的?”
封赞道:“无欲。”
赵光义道:“无欲?”
封赞道:“不为欲望所左右。当小生看到那颤巍巍的巨石,不想生与死、不想为谁做事,心无杂念,只想怎么把那巨石移开。想得多了负担自然会越来越重,负担重了自然事倍功半、事倍功负。”
赵光义思虑着点着头,转开话题,道:“先生这般魁梧,谁都会以为先生有万夫不敌之勇。”
封赞笑道:“勉强唬唬不知底细的。”
二人闲谈许久,柴钰熙、刘嶅引着携带野兔、野鸡、麂子等野味儿的元达、马喑、郜琼、戴兴、李竣、傅遁、阳卯、弥超前来见过赵光义。元达、马喑等砍些柴草烧烤野味儿。烧烤好的野味没有食盐,赵光义等平日哪能下咽,此时饥肠辘辘吃起来堪比山珍海味,武将们吃的狼吞虎咽,谋士们吃的津津有味。众人吃罢,赵光义令元达、马喑、李竣、傅遁替回把守山道隘口的李镔、桑赞、葛霸、傅乾。元达、马喑、李竣、傅遁去不多久,李镔、桑赞、葛霸、傅乾回来交令。赵光义问道:“李镔,山上金枪会贼人可有什么动静?”
李镔道:“回禀主公!没听见山上贼人动静。主公放心,我等守的隘口好生险要——”
桑赞道:“我等守的就是贼人的鬼门关,纵使他千军万马也无济于事。”
他们说的叫赵光义真不敢相信,昨日山道那颤巍巍的巨石令他心有余悸,当时众多武将吓得魂飞天外,心想但愿但愿如他们所言。李镔、桑赞、葛霸、傅乾见主子表情冷漠,各自知趣儿闪到一旁吃野味儿。虽有智囊封赞在侧,赵光义心中仍是焦躁不安,心想,假如燕云打探到眼前的石缝是逃生的一条路,又怎能挤得过去;假如燕云打探的这不是呢?假如山顶金枪会贼人杀将下来,怎么办?心乱如麻,但面部表情平静如水。
郜琼忍不住瞪着眼睛质问封赞,道:“黑炭头!你这厮叫俺们找通向定州的小路,累得俺们披荆斩棘,衣服都刮破了,鬼的路都没寻见,你却像没事儿一样!俺问你,路呢?路呢?”
封赞心平气和道:“郜壮士稍安勿躁,人到山前自有路。”
郜琼道:“放屁!俺已经到了山前,路呢?路呢?”
赵光义哪有心情听他聒噪,狠狠瞪郜琼一眼,郜琼不敢再言语。赵光义转目看看泰然自若摇着纸折扇的封赞,欲言又止。突听从石缝传出隐隐约约声音“离尘!离尘!”封赞快步向绝壁石缝走去,赵光义紧紧跟着。封赞耳朵贴近石缝,那声音越来越清楚“离尘!我是燕云,我是燕云,听见没有?”
封赞道:“怀龙!听见了。这条石缝能走出绝谷吗?”
燕云道:“能!只要穿过这石缝就有路出去。”
封赞道:“你暂且休息,等打开石缝一同走出去。”
赵光义听的真切,短暂激动之后,是更大的无奈,拍拍石壁无言。
封赞转头缓缓走回烧烤之处,摇着纸扇思索着。赵光义慢慢跟着。
郜琼、李镔等武将口渴,趴在溪水边喝水。郜琼道:“宁做饱死鬼、撑死鬼,也不做饿死鬼、渴死鬼!”“咕噜咕噜”喝饱肚子躺在溪水边。
李镔喝过水,道:“咱们渴,主子哪能不渴?”
郜琼一咕噜爬起来,道:“咱们都是绿林出身,你心比俺细的多,快请主子喝水!”
李镔道:“郜大痴!主子何等身份,怎会趴着像畜生一样喝水!”
郜琼道:“是呀!那咋办?”
李镔道:“你忘了!咱们寻路时看见很多野葫芦。”
郜琼道:“野葫芦有啥有?”
李镔道:“郜大痴!郜大痴!除了憨吃还会啥!野葫芦劈开不就是瓢吗,用瓢给主子打水喝。”
郜琼一拍脑门,道:“对呀!”说罢二人快步寻找野葫芦。不多时,郜琼、李镔各端着一瓢水一前一后,请主子赵光义喝。赵光义真渴,但忧虑重重哪有心思喝,随手推开。瓢中的水洒在脚边的鹅卵石上,冒起一股股刺鼻的青烟。烧烤野味时,地上的鹅卵石被烤的滚烫。赵光义一推。郜琼一侧,脚踩在被水浇过的鹅卵石上,烫的直往后跳,脚踩得不感觉像石头倒像黏土,不小心摔倒,急忙滚起来。李镔打趣道:“郜大痴!你还好说封先生是酒囊饭袋。”郜琼道:“俺——俺——”说不出话来。
封赞看着郜琼踩过的黏土一般鹅卵石,思虑片刻,放声大笑,道:“哈哈!谁说郜壮士是酒囊饭袋,若不是郜壮士,我等不知几时才能走出陀螺谷!”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