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国镇南左都督韩穰率领五千铁骑杀到大宋北城县城下将北城围得如铁桶一般。辽军声势浩大盔层层甲层,刀枪似麦穗剑戟如柴鹏,战将如下山猛虎,战马似出海蛟龙;高挑各样大旗,旗挨旗、旗挤旗,迎风招展。队伍当间一杆坐纛大旗“呼啦啦!”迎风飘摆,边拉青绒穗,金飘带双垂,上面儿横书几个大字“大辽镇南左都督”,正中间儿飞火焰,白月光上绣着一个斗大的“韩”字,旗下闪出一匹黄骠马,马上端坐着一位魁梧的将军,金盔金甲,胸前狐狸尾,脑后雉鸡翎,德胜钩鸟式环挂着单戟月牙錾金枪,威风凛凛、令人胆战心惊。这正是辽国镇南左都督韩穰。韩穰三十出头年纪,上晓天文、下识地理,文韬武略无所不精,兵书战策无所不懂,堪称文武全才,与镇南右都督耶律金针并称“大辽双雄”,南征北战东讨西伐开疆拓土,为辽国立下赫赫战功。
初秋的天空碧蓝如洗,毒辣辣的阳光像针一般灼的人的皮肤阵阵发疼,蒸黄了枫叶,烤焦了大地;没有人敢抬头看一眼太阳,只觉得到处都耀眼,空中、地上,都是白亮亮的一片,白里透着点红,由上到下整个像一面极大的火镜,仿佛一切东西就要燃烧起来。
此时韩穰意满志得顾不得头上毒辣辣的太阳,指着北城对手下主将道:“哈哈!北城弹丸之地,还不够我铁骑垫马蹄儿的,赵光义真是耗子睡猫窝不知死活,看看他还能玩儿什么鬼把戏!”
再看北城偃旗息鼓,城楼城墙上空一人,城门紧闭。韩穰的军师道:“都督!该不是赵光义逃跑了吧?”韩穰道:“军师放心,他逃不了。我派出去的探马刚才来报,赵光义就在北城,他飞不了!”正说时,城楼上出现一人披头散发,身披道袍,手持长剑,冲城下喊道:“韩都督别开无恙!看赵光义作法调遣天兵天将退你。”
韩穰狂笑道:“哈哈哈!我大军兵临城下将至濠边,你还有心顽把戏!好好,也叫我北国将士开开眼界,也算你慰劳我将士的义演吧!不过也不会叫你白搭功夫,生擒到你,也自会优待。”
赵光义道:“韩都督!看我作法。”说着挥舞手中长剑指天化地舞弄一番。
韩穰的军师对韩穰道:“赵光义不会摆什么空城计吧!”
韩穰笑道:“北城方圆数百里根本没有大宋驻军,就是从定州发兵至此最快也要六七天,更何况蜿蜒难行的山道,没有十天休想来到北城,再说定州哪有什么像样大将,闻我大军无不闻风丧胆!军师多虑了!”
赵光义在城楼上高声道:“天兵天将何在!”顿时只听城头上金鼓齐鸣,响彻云霄;霎时城墙垛子内升出万道金光,光芒四射,夺人二目,刺得辽邦将士个个眼睛发花睁不开眼。城墙上呐喊声响遏行云“天兵降临,番奴受死!天兵降临,番奴受死!-------”韩穰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辽国将士身上的狐狸尾、雉鸡翎、战袍全烧着了,胯下坐骑马鬃、马尾也着火了。韩穰惊讶道:“哎!怎么回事儿?”感觉胸下火辣辣烤人,胸前的狐狸尾烧着了,紧跟着胡子眉毛战袍全着火了。不一会儿狂风大作势如千军万马呼啸着、怒吼着,所过之处一片狼藉,风借火势,火借风威,辽军军阵一片火海。辽军队伍如开了锅一般调转马头就逃,呼爹喊娘哭声动地,万马皆惊,人撞人马撞马,人仰马翻,自相踩踏死伤不计其数。辽军将士打马如飞,跑的越快,火烧的越大,烧得骑不住战马握不住丝缰坠下坐骑被万马踩踏而死。兵败如山倒,烧得灰头碳脑的主将韩穰夹杂在败军之中一路向北狂奔。
北城城楼人头攒动,金鼓喧阗欢声雷动一片欢腾,军卒与百姓们欢呼雀跃欣喜若狂。郜琼、王肇、元达、戴兴、李镔等武将兴奋地把赵光义抛了起来接住,一连十几回,疯了半晌方才停下。郜琼咧着大嘴傻笑,道:“主公!主公!打死俺也想不到,主公还能调遣天兵天将!念几句咒舞几下剑,天兵天将乖乖听命,番奴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被烧的人仰马翻抱头鼠窜。”
王肇道:“主公!您有这绝活儿,咋早不亮出来,叫俺为您担惊受怕。”
阳卯搭讪道:“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主公是真人,哪能随便露相。”
王肇道:“什么真人不真人,俺不懂,俺只知道主公比天上的玉皇大帝还厉害。”
郜琼道:“瞎咋呼啥呢!主公带俺们一举踏破幽州荡平辽邦上京城。”
赵光义享受到军民对他从未有过的顶礼膜拜,自是欣喜若狂,但头脑还不失清醒,按着封赞的计策走,速令城中百姓撤往定州。五日后,北城百姓全部撤完。招来封赞商议,道:“离尘先生,咱们也该撤了吧?”
封赞道:“尾巴还没剪不断,还不能安全撤离。”
赵光义道:“如果辽兵卷土重来,已无百姓相助,区区五十个土兵如何抵敌!”
封赞道:“小生就等他们来呢!燕云刚打探回来,辽邦驸马肖达荣奉旨巡边幽州城,听说主公在宋辽边界北城,提兵五万火速奔北城而来。”
赵光义“腾”的站起来,片刻又慢慢坐下,道:“先生!如果咱们五日前与城中百姓一道撤离,也不会有今日凶险。”
封赞道:“那样,主公与百姓都走不了。”
赵光义道:“这是为何?”
封赞道:“辽国镇南大元帅耶律兀冗、镇南右都督耶律金针领数万雄兵坐镇幽州虎视中原,左都督韩穰五千铁骑小败虽然折些锐气,但并没有伤筋动骨,耶律兀冗、耶律金针哪能咽下这口气,之所以没有马上提兵复仇,就是因为不明北城虚实,假若主公与百姓一道后撤,证明心虚,辽邦探子当日就会把这消息向幽州禀报,我等出了北城走不到三十里外的天门道就被辽军赶上,那时战战不的,走走不的。”
赵光义道:“哦!现在——现在,想必先生已有破敌良策。”
封赞道:“北城向西阴风山十八沟就是辽军的葬身之地。主公率领属下缓缓向阴风山撤退,将辽邦驸马肖达荣的五万大军引入十八沟,自有神兵相助。”
赵光义甚是不解,手下除了郜琼、燕云等十几个亲随武将就是五十个老弱土兵,就凭这些就能把五万辽军一发收拾,是不是痴人说梦?想想五日前,封赞献策:令城中百姓带上家里铜镜登上城墙,利用太阳光反射聚焦,辽军穿的都是皮毛制品瞬时燃烧,把韩穰五千铁骑烧得狼狈逃窜;真是神来之笔!今天——今天也会有——必须有意想不到的惊喜,否则将成为辽邦的刀下鬼、阶下囚。
话说辽邦左都督韩穰一路马不停蹄逃遁幽州,清点军马,只剩五十个被火烧轻伤的将佐。镇南右都督耶律金针急忙向辽国镇南大元帅耶律兀冗请令,要提一旅之师踏破北城为韩穰报仇。耶律兀冗老成持重,在不知北城虚实情况下,一面阻止耶律金针即可出兵以免重蹈覆辙,一面派遣暗探探听北城消息待时反击。正在此时,辽邦驸马肖达荣奉旨巡边幽州城,得知情况,把韩穰、耶律兀冗骂了个狗血淋头,亲率五万精兵扑向北城,镇南右都督耶律金针、镇南都统左乘霸自告奋勇随军听令。早上,肖达荣大军杀气腾腾来到北城,北城已是一座空城,探马来报一队宋军向西撤退,随率大军追赶,追了五十几里,追上宋军断后的二员将领。这二员宋将正是赵光义的属下“双戟夜叉”高荆、“双枪浪子”戴升,个个头不顶盔,身不贯甲,连坐骑的马镫都是木质的,手中摇着大木棍。
辽邦镇南都统左乘霸催动战马,手舞三尖两刃四窍八环刀直取高荆斗了三个回合,高荆手中木棍被左乘霸的三尖两刃刀削去半截,高荆拨转马头而逃。宋将戴升截住左乘霸厮杀,战了两三个回合拨马遁走。左乘霸及身后辽军穷追不舍,转过一道山湾,不见宋将踪影,又走二三里山路,前面是一道山沟。戴升骑着马从一道山沟出来,道:“番奴!我这里有埋伏,敢来吗?”左乘霸虽是武夫,左都督韩穰北城新败,哪敢不小心,扯住战马不再向前。这时辽邦驸马肖达荣、右都督耶律金针率大军赶到。戴升高声道:“肖达荣番贼!我家主公埋伏着十万阴兵,有种的进来,没种就别丢人现眼,滚回老家包老婆去!回去晚了,你那娇滴滴另有其主喽!”
肖达荣是大辽国的皇亲国戚驸马爷,哪受得了这般羞辱,气得七窍生烟“哇哇”怪叫,道:“蛮子!你以为爷爷是被吓大的,今日捉不到赵光义誓是不收兵!”随令大军追赶戴升。戴升拨马回头就跑。肖达荣马鞭一指,身后大军风一般追过去。右都督耶律金针催动坐骑凑到肖达荣马前,道:“驸马!万万不可中了赵光义的奸计。”肖达荣耻笑道:“呵呵!你身为我大辽镇南右都督,这般胆怯,对得起大辽朝廷给你的俸禄吗?”耶律金针道:“驸马!末将并非贪生怕死之辈,只恐驸马遭遇不测。驸马守住这沟口,给末将一千军卒进去探听虚实。”
肖达荣以为他要抢功,冷冷道:“不劳金针都督大驾了!只有少说些给我减寿话,我就烧高香了。”随喝令三军进山沟追赶,追了十几里山路,前面是五道山沟。宋将“暴猛武贲”戴兴、“强勇军客”桑赞、“猛勇军客”葛霸、“双戟夜叉”高荆、“双枪浪子”戴升,个个头不顶盔,身不贯甲,连坐骑的马镫都是木质的,手中摇着大木棍,各守着一道山沟。肖达荣分兵五路进击五道山沟,自己亲领一路军马。戴兴、桑赞、葛霸、高荆、戴升见辽军赶来,迅速拨马没入山沟。且说肖达荣进入一道山沟,行不到二三里不见宋将,前面又是五道山沟,再分兵五路进山沟。肖达荣领一路军马进了山沟,走着走着,突然见军马“哐当哐当!-----”贴到山路两边山石上,正在疑惑,自己连人带马,手中兵刃,也都贴到山石上,挣扎半天动弹不得。辽邦将卒个个惊呼不已,人喊马嘶、鬼哭狼嚎充斥着每一道山沟,响彻山谷。
猛然狂风呼啸飞沙走石,电闪雷鸣,震耳欲聋,天河像是决了口子,倾盆大雨从天上狂泻而下,风雨雷电如万马千军扫荡者阴风山沟沟壑壑。霎时阴风山几十道山沟成为洪水滔天的河道,那紧紧吸在山沟两侧山石辽邦五万军马十成有九溺水而亡。
半个时辰后雨过天晴,赵光义及属下文武、五十土兵站在阴风山山梁上,看着一道道山沟肆虐咆哮奔腾的洪水,再也看不到不可一世的辽邦驸马肖达荣和他的五万雄师。赵光义等众人都看傻了,不足两个时辰五万辽军就消失在洪水中。众人静了后一阵子,赵光义忘了假托自己施法术借阴兵剿灭五万辽军的事情,向身边的封赞退后三步长揖一礼,道:“离尘先生!携经天维地之才,扭转乾坤之能,神鬼莫测之计,盖天下奇士!廷宜着实领教了!”
封赞急忙还礼,道:“主公过誉了!若不是主公洪福齐天,只凭小生的雕虫小技也是无力回天。”
他二人对话,赵光义手下文臣武将也明白个八九不离十,阴风山水淹辽军都是封赞运筹帷幄神机妙算之功。郜琼走近封赞,睁大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封赞,道:“黑炭头!你到底是人是鬼,叫俺好生害怕。俺就是真的有万夫不当之勇,那五万番奴俺着实招架不住,你却——你却张开大嘴鼓捣鼓捣,就把五万番奴鼓捣没了。”
元达笑道:“郜大痴!你小心点,千万别惹着俺三哥,五万番奴都能被他鼓捣没,你不用他鼓捣吹口气就不见了,哈哈!”
郜琼一般正经道:“别起哄了!黑——炭,不,离尘先生你给俺说道说道咋把五万番奴鼓捣没的。”
封赞手持纸折扇笑而不语。
郜琼是个急性子,道:“你笑——笑也没用,你不说,俺就不叫你下山。”
燕云上前道:“郜兄,离尘先生若不懂天文、不明地理、不晓阴阳、不懂奇门哪敢前来糟蹋米粮!”
郜琼见燕云揭他短,急的脸红脖子粗,支支吾吾道:“不说——不说那了。懂天文、明地理就能把五万番奴都收拾了?”
元达道:“给你说你也不懂,斗大的字识不得一箩筐。俺三哥看的书比你吃的饭还多、喝的墨水比你喝的水还要多。”
郜琼道:“看书就能破敌,俺以为看书多了只会吐酸水呢!以后俺也向离尘先生学,多看书。咦!不对,看书咋就能看出天文地理,你休要诓我!”
元达道:“看书只是一部分。”
郜琼道:“还有呢?”
元达道:“游山玩水,没听说过破万卷书行万里路。”
郜琼道:“游山玩水也能破敌?”
元达道:“实话给你说,俺三哥游山玩水是为了勘察地形地貌。”
郜琼道:“哦!那五万番奴被吸在山沟里动弹不得,和你说的都没关系,定是离尘施了什么定身术的妖法!”回头对封赞道“离尘你说是不是?是不是?”
封赞诙谐道:“不早了,该是撤回定州的时候了,晚了辽军再来,就该你施妖法了。”
郜琼极其认真地道:“俺可不会!俺可不会!”
引得众人烘堂大笑。
辽国驸马肖达荣五万军马只有耶律金针、左乘霸及四五十残兵败将仓皇逃回幽州。赵光义带文武僚属及五十个土兵下了阴风山向定州撤退走到天门道。天门道是两侧悬崖绝壁夹着一条狭长的山道,四五十里长。赵光义一行走进天门道不足半里路,蓦然“呼隆隆”一阵阵巨响震天动地,如山崩地裂,一个个巨石从山道两侧山顶飞流直下。宋军被砸的人仰马翻,惨叫不绝。赵光义惊慌失措在众将保护下慌忙往回撤,前面巨石挡住去路,个个滚鞍下马爬过一堆堆巨石拼着命跑,半天跑出天门道二三里,坐在地上歇了半天,计点人马五十土兵只剩下二十多人。“双戟夜叉”高荆、“双枪浪子”戴升命丧天门道。
远处封赞紧握纸折扇慢慢踱步。“郜大痴”郜琼跑过来,质问道:“黑炭头!你的妖术呢?你的妖术呢?为啥见死不救!”赵光义喝退郜琼,爬起走过来。郜琼悻悻退回去。
赵光义道:“离尘先生!没曾想番奴这般奸诈在天门道设伏。”
封赞道:“番奴两遭惨败幽州大军损失大半,现在如惊弓之鸟根本没有这个胆子。”
赵光义思忖道:“难道是金枪会贼寇?不会,前几日追剿金枪会贼魁武天真的瞑然差人禀报,武天真带着十几个乌合之众被他杀得东奔西逃已无还手之力,先生也是知道的。”
封赞右手拿着纸折扇缓缓敲着左手掌,思索道:“这定州境内谁还会如此大胆?定州刺史洪筠与涪王府可有瓜葛?”
赵光义道:“涪王的谋主樊雍是他前姐夫,前日与燕云闲谈才知道,只是这几天战事繁忙没时间给先生讲。”
封赞右手的纸折扇“啪”的一声重击左手掌,道:“门师来到了定州!唉!都是小生料事不周,洪筠虽是见风使舵无耻小人,但朝中没有靠山安敢对主公百般刁难。”
赵光义道惊异道:“先生的老师樊雍会怎样?”
突听阵阵呐喊声“赵光义拿命来!赵光义拿命来!”从天门道方向杀出一彪队伍。为首三个头领,一人身着素装白段子蒙面,双瞳剪水,身高八尺,手持利剑。一人身着玄衣黑缎子蒙脸,身材高挑,双目似箭阴森可怖,手握长剑。一人一身青色衣装,青布蒙面,手挺利剑。三人身后紧跟着两百多个彪形大汉,全是红色装束,红布蒙面,各操兵刃,杀声震天。
柴钰熙、刘嶅、王衍得、燕云、元达、马喑、“郜大痴”郜琼、“王大憨”王肇、“暴猛武贲”戴兴、“白面山君”李镔、“强勇军客”桑赞、“猛勇军客”葛霸、“健勇军客”傅乾、“八臂金刚”李竣、“赛英布”傅遁、阳卯、弥超、“插翅虎”鲍召、“飞山豹”柳皓、二十多土兵急速收拢在赵光义、封赞周围。
白衣头领喝道:“赵光义杀才!你的双手沾满我金枪会弟子鲜血,血债还要血来偿!”听声音二十左右年纪。玄衣头领道:“休要和他啰嗦!”听声音四十岁上下年纪,抡剑直取赵光义。“插翅虎”鲍召、“飞山豹”柳皓是金枪会投降过来的,今天想在主子面前显显身手,一个抡刀,一个拽棒,截住厮杀,不及三合,两具死尸跌倒地上。赵光义属下武将无不惊恐。“郜大痴”郜琼抡起九齿钉耙抢将过来,劈头盖脑奔玄衣头领就砸,口中念道“耙肉球”,紧接着就是“扎眼球”、“剔排骨”、“掏耳朵”、“筑狗腿”,一步五耙迅若奔雷。玄衣头急忙舞剑拆解,脚尖点地“噌”的跳出圈外,失声叫“好!”。白衣头领道:“冷掌——冷头领,休要被‘郜大痴’唬住,他会就这五筢子。”玄衣头道:“哪个叫你提醒!”提剑进击郜琼。郜琼还是那五筢子,这第二个照面勉强撑过去,第三个照面可吃大亏了,肩头、臂膀带了伤险些命丧玄衣头领剑下。“王大憨”王肇提三股烈焰叉、“八臂金刚”李竣左手一面团牌,右手一口斩马刀,背后背着二十四条标枪;“赛英布”傅遁左手一面团牌,右手一柄开山斧,背后背着二十四口飞刀;三将并战玄衣头领。白衣头领鼓剑直取赵光义,燕云急速挺剑截杀。白衣头领剑法凶猛刁钻,十几个回合下来,燕云只有招架之功逼得他只好一命相拼,不招不架一昧进击。白衣头领不敢以命相抵,骂道:“呆猪!除了玩命还会啥!”一句“呆猪”,燕云再想起他剑法招数,推断出这白衣蒙面头领的身份。白衣头领跳出圈外,对身后“金枪会弟子”道:“还等什么,快快将赵光义人头拿下!”“金枪会弟子”闻听舞动兵刃蜂拥而上。
赵光义手下三个文臣封赞、刘嶅、柴钰熙,其余能参战的算上二十几个土兵不足四十人,而且经过天门道伏击已经师老兵疲。再看两百多个“金枪会弟子”个个身强力壮血气方刚,精神抖擞个个如下山的猛虎,再加上三个武器高强的头领,势不可挡。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