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洪筠把赵光义羞辱一番为樊雍解气。没想到樊雍面沉似水。洪筠点头哈腰,陪着笑脸道:“姐夫还不解气,小弟折腾他不费吹灰之力,日子长着呢,姐夫您就瞧好吧!”
樊雍挥挥手,不耐烦道:“好了好了!”
洪筠见他不悦,小心道:“姐夫姐夫!小弟全听您的。”
樊雍道:“你坐镇边庭,向辽邦贿赂了多少钱财使得辽邦番奴不再骚扰边关。”
洪筠惊恐道:“啊!啊!没——没——”看他等着他“啊!姐夫!小弟为保边关百姓平安也是无奈呀!姐夫您想我定州才几个兵马,势单力薄呀!辽邦边关番奴那一帮穷鬼给几个钱喂两口饭也就知足了,这也是化干戈为玉帛吗!我大宋边关文武官吏也都是这样。”
樊雍怒道:“闭嘴!这是什么罪名你知道吗?”
洪筠扑通跪倒,道:“丢——丢官杀头。不过有姐夫您这颗大树罩着小弟,谁敢动小弟一根毫毛。”
樊雍道:“哏!别看你开牙建府耀武扬威,只要朝廷打个喷嚏就能把你送进阴曹地府。”
洪筠痛哭流涕磕头如捣蒜,道:“姐夫姐夫救我,姐夫救我!”
片刻。樊雍踱了几步道:“别怕,只要听老夫的包你无忧,但是一定要秘密从事,假若透露出去就是老天爷也救不了你。”
洪筠匍匐到他脚下,抱着他腿,道:“姐夫姐夫!小弟一切都听您的,姐夫叫小弟吃屎小弟绝不皱皱眉头。”
樊雍带着“毒玉蛇”燕风、“病存孝”范腾虎比赵光义等提前五天来到定州。洪筠照他吩咐,将樊雍、燕风、范腾虎安置在府内僻静隐秘之处,不显山不露水。
樊雍道:“等老夫筹划好就告诉你。”
洪筠道:“小弟随时等候姐夫大人吩咐!”小心把他送回住所,转进燕风的住处拜见他,想套近乎拉关系,堆着笑脸道:“燕上差光临寒舍蓬荜生辉,真是我洪家祖上积德!吃住还还行吧,不如意尽管吩咐,小的别的能耐没有,把燕上差侍候好的本事还是有的!”
燕风不屑一顾悄悄他没说话。
洪筠道:“是的是的!这里再好也好不过东京汴梁城,不过只要上差要就是天上的月亮,小的也会搬梯子抅下来孝敬上差大人。”从怀里掏出一个拳头大小的紫玉蟾蜍双手奉上“恳请上差大人笑纳!”
燕风漫不经心看看接过来随意放在桌案上,坐下品着茶。
洪筠道:“上差好生面熟。”
燕风道:“哦!”
洪筠摇着头道:“不会不会。”
燕风道:“但说无妨。”
洪筠道:“赵光义征剿天狼山金枪会时,赵光义的侍卫燕云令仆人为他父亲修建坟墓,那仆人相貌酷似上差您。又一想那仆人好个穷酸怎能与大富大贵的上差您想比呢!都是小的眼拙眼拙。赵光义是涪王的对头,就是姐夫的对头,就是燕上差您的对头,就是小的对头,对他的走狗燕云小的绝不会心慈手软,明日——不,现在就吩咐手下把燕云他爹的坟给平了。”
燕风淡淡一笑,道:“你说的那燕云的仆人就是我,不过我不是燕云的仆人,是燕云的同乡。”
洪筠有惊恐起来,道:“呀!小的真是眼睛瞎了,连上差都没认出来!”举起手不停打自己的脸“望上差大人不记小人过!”
燕风道:“罢了!”
洪筠道:“上差越是不怪小的,小的心里越是难受”继续抽打自己的连“这样小的心里踏实些。”
燕风冷冷道:“行了!你若平了燕云父亲的坟,我就割了你的头,记住!”
洪筠停住抽打,愣了一会儿,道:“是是!小的遵命!那每年还给他爹上坟吗?”
燕风沉闷抑郁,须臾,道:“上。不要弄得招摇过市,隐蔽些。”
洪筠思虑着,道:“上差是怕赵光义东山再起,燕云再青云直上。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燕风道:“不该问的别问,记住!”
洪筠连连应诺。
话说赵光义在州衙被洪筠羞辱一番气得肝胆欲碎,强忍着出了衙门转过一条街,颤颤巍巍没走几步,觉得嗓子眼发热一口血喷出来昏倒在地,不知趴了多久,被前来寻找的燕云、元达、郜琼、王肇发现抬进驿站住所。赵光义亲随王衍得急忙招来暗中随护的“良医羽流”马守志为赵光义医治,经过马守志一番推拿按摩,赵光义慢慢苏醒过来。赵光义面色煞白强睁双目,见封赞、马守志、燕云、郜琼、王肇等围在身边,愤愤道:“唉!洪筠腌臜出生,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王肇道:“主公稍等,洒家这就取那腌臜出生的狗头为主公消气!”起身要走,被赵光义急忙叫住,随令左右退下只把封赞留下。赵光义长叹道:“唉!龙落沙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洪筠腌臜欺人太甚!”
封赞语气沉稳,道:“虎伏深山听风啸,龙卧浅滩等海潮。洪筠猪狗之辈,主公龙虎之士,他哪里够得上令主公置气。”
赵光义思虑片刻,心情稍宽,道:“先生所言甚是,只是那畜生——”
封赞道:“主公有很多事情等着做,生气就留给愚夫愚妇吧。”
赵光义微微点头。
封赞道:“据小生所知定州以前为天狼山金枪会的势力范围,主公当年征剿天狼山并未悉数剿灭,贼魁武天真及金枪会残渣余孽伺机报复,主公不可不虑。”
赵光义手拍额头,道:“哦!先生说的不错!贼魁武天真视我不共戴天哪能不来寻仇。”随令暗中随护的“铁掌禅曾”瞑然、“瞻闻道客”了然道士、“金毛鲲鹏”李重、“穿云抟鹏”杨炯、“铁拐梵客”达过上人、“良医羽流”马守志、“金剑羽流”吕守威、“幽云五鬼”“催命鬼”崔阴鹏、“勾魂鬼”勾阴芳、“青面鬼”青阴刹、“无常鬼”吴阴钟、“白面鬼”(独臂鬼)白阴罗追寻武天真及金枪会残渣余孽,以解后顾之忧。
次日,赵光义打起精神带上五百两黄金进州衙拜见定州刺史洪筠。洪筠本是贪墨之徒见钱眼开,悉数笑纳,眉开眼笑,道:“赵光义你本是天潢贵胄遭此磨难,本州很是同情!本州做梦都想你能重返朝廷再掌威柄,可是你没有建树圣上怎么堵住百官之口呢?我定州地处边塞,你又文兼武备,何愁不能建功立业,那时你重返朝堂就是水到渠成的事了。”
起处赵光义并没把他的话听进去,只是装出喜闻乐见的模样,当他提到“建功立业重返朝堂”难免心里一亮,道:“刺史大人一言对末吏如醍醐灌顶,令末吏茅塞顿开,劳烦大人指点迷津。”
洪筠暗自得意,心想,指点迷津,指点你早点上西天吧!姐夫樊雍真是把你的脉号准了,这回你不死都难;一本正经的样子,道:“本州委任你做巡边使领五十个土兵,巡督边塞北城县,北城距离辽邦不到百里,捉几个辽邦番奴杀几个小番对你不费吹灰之力,本州上书为你夸大其词美言美言,那就是不世之功,你就等着平步青云吧!到时候别忘——”心里有鬼不敢说下去,寻思,你到了阴曹地府,千万把自己给忘了!
赵光义思忖,洪筠这个市井无赖朝里没什么靠山,若把自己推上去日后就是他的靠山,他这种想法是成立的。正在寻思,洪筠起身长揖一礼,道:“贵人受本州一拜,日后可要仰仗您的虎威了!”说着顶梁骨冒冷汗。
赵光义起身还礼,道:“蒙刺史大人抬举,它日真能如愿以偿,末吏定当重报大人恩德!”
洪筠笑道:“好好!明日拿着本州钧旨去定州兵马都监司讨五十军卒巡督北城。”
赵光义拜辞洪筠回驿站找封赞商议。他把洪筠的意思及自己的推断诉说后,封赞眉头紧锁手持纸折扇缓缓踱步。封赞寻思:哪有这么轻而易举的事儿,辽邦镇南大元帅耶律兀冗自檀州城东南“斩驴山”被涪王逼退(是被燕云窃门帘、取枕头、盗头发吓退的),宋辽各守疆土没有战事,双方边庭县、乡都没重兵守卫,辽邦小股百十骑兵时而犯境骚扰,定州刺史洪筠不断贿赂辽邦边境小校,边境也算平安;假若主公令手下勇士主动越过大宋边境斩杀辽邦军卒,势必燃烧起宋辽战火,首当其冲就是北城,主公区区五十土兵还不够辽邦铁骑垫马蹄儿的;假若主公不主动出击,时间一久,坐镇幽州的辽邦镇南大元帅耶律兀冗势必知道这北城的守将是大宋皇帝赵光义,他怎会不提兵擒杀,北城、主公危若累卵;主公是刺史洪筠的属下怎能违令不遵。危机四伏不好对他直说。
赵光义道:“先生以为如何?”
封赞若无其事道:“主公所思甚好。”
翌日,赵光义去定州兵马都监司领了五十土兵,心凉半截,暂且不说五十土兵只是厢军非野战的禁军,更是老弱病残,他想指望他们怎能建功立业,好在好在身边有燕云、郜琼等骁勇之士。带上封赞、柴钰熙、刘嶅、王衍得、燕云、元达、马喑、“郜大痴”郜琼、“王大憨”王肇、“暴猛武贲”戴兴、“白面山君”李镔、“强勇军客”桑赞、“猛勇军客”葛霸、“健勇军客”傅乾、“八臂金刚”李竣、“赛英布”傅遁、阳卯、弥超、“双戟夜叉”高荆、“双枪浪子”戴升、“插翅虎”鲍召、“飞山豹”柳皓,前往北城县。一路上赵光义在封赞建议下走走停停,像是游山玩水。到了北城第二天,封赞向赵光义借了燕云、元达、马喑,骑上马游览北城外的山山水水,一连几天天天如此。
这天上午“王大憨”王肇实在憋不住,对主子赵光义道:“主公!封赞是什么玩意儿,整日只知道游山玩水,从不帮主公操练兵马,简直酒囊饭包一个!”“郜大痴”郜琼道:“可不是!封赞那厮看上去五大三粗提不起剑抡不起刀,主公要着白白糟蹋粮食的玩意儿干啥!”傅乾、阳卯、弥超等众将也跟着起哄。
赵光义心里也是焦躁,把气撒在他俩身上,喝道:“你两个痴货!我的谋臣是轮得到你们指指点点的吗?”
柴钰熙向众将使了眼色,众将纷纷退下,堂内只剩下柴钰熙、刘嶅。柴钰熙对赵光义道:“主公!这五十个老弱残兵的确操练不成杀场的勇士,但——但也不能无所事事,不建军功如何重返朝廷?”
赵光义沉思不语。奉命前去幽州打探敌情“双戟夜叉”高荆、“双枪浪子”戴升、“插翅虎”鲍召、“飞山豹”柳皓气喘吁吁跑进来。高荆上气不接下气道:“回禀主公,幽州辽国镇南大元帅耶律兀冗派遣镇南左都督韩穰领猛将七十二铁骑五千向北城杀来,扬言要——”
赵光义惊得猛地站起来,道:“要——要怎样?”
高荆道:“要——要踏破北城活擒——活擒赵光义。”
赵光义当年在幽州城下被辽国大将韩穰、耶律金针、左乘霸杀得全军覆没,若不是“金毛狮子”张曝旸舍命救驾早已命葬黄泉,听到“韩穰”忍不住浑身战栗,惊慌道:“几时——几时到的北城?”
高荆道:“昨日启程,今日下午能到。”
赵光义令高荆、戴升、鲍召、柳皓退下。
刘嶅吓得心惊胆颤,慌忙道:“主公!快快退回定州吧!再不走可就来不及了!”
柴钰熙也是惊慌,但头脑还算冷静,道:“现在走也来不及了,不到两个时辰辽邦铁骑就到,我们跑不到定州就会被追上。”
刘嶅道:“死守北城——不——不行!这北城城墙残破哪能经得起辽邦铁骑践踏,不出一个时辰北城必破。走走不得,守守不得,如何是好?”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柴钰熙道:“急有什么用!看看离尘先生有何妙计退敌?”
刘嶅冷笑道:“呵呵!你以为他是神仙、他是清风虢茂?现在恐怕早已逃之夭夭了。”
赵光义哪有良策,只好死马当成活马医,匆匆奔封赞出处而去,柴钰熙、刘嶅紧随其后。没等下人通报,蹿门而入直抵院中。太阳下封赞手持一面铜镜缓缓踱步,燕云、元达、马喑远远站着。赵光义“噔噔”快步近前,道:“离尘先生!辽邦镇南左都督韩穰统领五千铁骑用不了两个时辰就杀到北城城下——罢罢!今天正是我大宋皇室赵光义殉国的日子。”本来急匆匆而来请封赞讨教退敌之计,却做出大义凛然赴汤蹈火为国捐躯的样子。
封赞见他十万火急,也省了主仆参见礼数,道:“主公!小生知道了,燕云去幽州探听敌情已回来多时。”
他言不对题,赵光义不知再怎么说。
柴钰熙极力掩饰着心中恐慌,道:“先生——先生!神机妙算,定有退敌良策。”
这时郜琼、王肇、戴兴、李竣、傅乾、阳卯、弥超等匆匆跑进来。王肇道:“主公别怕!有俺王大憨在,就有主公在!俺死战、战死已报主公爹娘的恩情。”
封赞慢条斯理道:“一口一个死战,一口一个战死。谁能保证必胜,谁能保证主公无忧。”
王肇被他的话噎得只瞪眼说不出话。郜琼道:“封赞你这糟蹋粮食的黑厮站着说话腰不疼,你不死战、不战死,就能保证必胜,就能保证主公无忧!”
封赞神态轻松“哈哈”大笑,道:“哈哈!韩穰的五千铁骑还不如五百只蚂蚁,小生吹口气就加他灰飞烟灭。”
一句话使得在场所有的人愣了半天,静了片刻,方才回过来神。郜琼气得眼珠子快要蹦出来,“哇呀呀”怪叫,喝道:“封赞撮鸟!火烧眉毛了还敢消遣主公,作死作死!”抢步挥舞拳头要打封赞。燕云疾步上前挡住他,道:“郜琼混沌!叫我三哥把话说完。”
赵光义对封赞的话将信将疑,对郜琼道:“退下,退下。”转头对封赞道“愿听先生高见。”
封赞道:“主公无忧!主公洪福齐天,自有神兵相助,管教韩穰五千乌合之众丢盔弃甲铩羽而归。”
赵光义道:“愿闻其详。”
封赞请他步入客厅。其余文武僚属站在厅外议论纷纷。阳卯早已吓得心惊肉跳,强忍着惊恐,听封赞云山雾罩胡说八道,骂道:“封赞痴汉!真是他娘的疯了,他以为他是老天爷、他是火神爷虢茂!这疯厮自来到主公驾前啥时候出过一个好主意,简直一个混吃混喝的草包!”排解心中的恐惧。
燕云道:“阳卯不要胡说!封赞是主公请来的大贤士。”
阳卯道:“你这厮还有脸给那疯子辩护!要不是你花言巧语蛊惑主公,主公怎会请他这个大草包!燕云泼才!十足的奸臣,为了你那猪狗一般的把兄弟封赞,不惜毁了主公的大事!”
燕云直眉怒目道:“阳卯腌臜!血口喷人!”
阳卯“呵呵”冷笑道:“说道痛处了,小爷是血口但喷的不是人,是你、封赞这样的腌臜畜生!”
元达早已气不过上前要抓阳卯,怒喝道:“阳卯腌臜!胡说乱道,爷爷打碎你的狗牙!”
傅乾急忙拽住元达。阳卯没什么本事,吃吃喝喝拉关系也交了些狐朋狗友如,傅乾之流。阳卯就势往后撤,道:“元达简直是市井无赖,说不过就动粗。”傅乾与元达撕扯起来。
柴钰熙道:“都住手!都什么时候了,还给主公添乱。”傅乾、元达才停住。
过了一会儿,赵光义令厅外文武僚属进厅听令。文武僚属左右两厢站立,封赞也入列左厢。赵光义厅上坐定,对封赞道:“还是烦请离尘先生调度吧?”
封赞道:“小生所学法术不精,有劳主公辛劳。”
赵光义鼓着勇气但还是略显底气不足,道:“刚才和离尘先生闲谈法术之事,偶尔想起廷宜自幼跟世外高人学过御天通神之术,今日正好一用,区区辽邦五千兵马还不够我吹口气。”随即调拨众文武,众人领令而去。又令燕云单骑前往辽邦军营下战书。
燕云一身文官装束打马出了北城北门,一路向北走了不到一个时辰遇到正向北城进发辽邦大军,说明来意,辽邦军卒领他去中军见镇南左都督韩穰。韩穰看过战书“哈哈”大笑。手下众将官不解,胆大的耶律革问道:“都督!赵光义的战书写的什么?”
韩穰道:“现在赵光义除了找死,还能——他说学过御天通神的法术在北城调来十万天兵天将恭候本都督。哈哈!我看他是被吓傻了、被吓疯了!”又是一阵狂笑“哈哈!”手下众将官闻听也大笑不止。
耶律革道:“都督!那赵光义不会耍什么花招吧?”
韩穰道:“一个风箱里的老鼠除了坐以待毙,还有什么花招可耍!”
耶律革道:“会不会是他的缓兵之计,借此逃之夭夭。”
韩穰道:“逃,从北城到定州层峦叠嶂沟壑纵横山路崎岖,他逃出北城不到二十里就会被我旋风一般的铁骑追上。”
耶律革道:“都督真是将才!对大宋山川地理了然于胸,这回赵光义真是插翅难逃。恭喜都督贺喜都督!大宋的皇弟就要成为都督的阶下囚了!”
韩穰稳操胜券得意洋洋,道:“想当年在幽州城下赵光义被我杀得丢盔弃甲全军覆没,也是他命好逃过一劫,今天——哈哈!”
韩穰的军师道:“都督不可大意!万一万一赵光义调来天兵天将,怎么办?”
韩穰道:“哈哈!军师亏你也饱读兵书,江湖上装神弄鬼招摇撞骗的邪说,你居然也信!”
军师道:“不尽然吧,当年大宋奇士虢存密借火龙兵焚烧幽州城,我幽州城不攻自破。”
韩穰道:“什么火龙兵焚烧幽州城,本都督根本不信,定是我幽州守将陈孟扬无能编出谎话以欺世人,弥天大谎,弥天大谎!”随即令燕云回北城复命,率领大军浩浩荡荡杀气腾腾杀向北城,人欢马嘶,征尘蔽日,胡笳震天,铁蹄动地。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