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恶虎山主将金枪会标方副方主“金枪万岁”杨崇溯紫石坡赴宴归来,见山寨一片漆黑空无一人,大惊失色,寻思:一天不见山寨的几千喽啰怎么怎么踪影全无,假如晋王翻脸急速攻山,自己这百十喽啰死无藏身之地!
原来,杨崇溯带领百十喽啰前去紫石坡赴宴。晋王差遣刘嶅带领一千军卒赶着数百辆马车,车上装满了从天狼山、定州带来的钱,到恶虎山下鸣锣吆喝收购山上喽啰的兵器,一件兵器一千钱,喽啰带上能带的兵器纷纷下山出售兵器,卖完兵器拿上钱喜滋滋的各奔东西,有家的回家,没家的另找营生。
看着空荡荡的山寨,杨崇溯虽然不知道山寨几千喽啰不翼而飞但推想定是中了晋王赵光义的奸计,真是悔之晚矣,傻呆呆看着佐理赵鸣。赵鸣思虑良久,道:“襄帅(杨崇溯)!现在只有百十弟子,莫说与晋王大军抗衡,就是山寨也保不住,投向哪里呀?铁蟒山孙友早已受了晋王的招安。”
赵鸣道:“现在有家不保,无家可归,只有——只有归顺晋王。”
杨崇溯恶狠狠盯着他,怒道:“你说是请降!谁再言投降者杀无赦!”随即命令喽啰把守山寨。身心交瘁回房睡觉。
赵鸣、与标主“浪里忽律”李品、分标的标主慕威、李殷、柴真、刘璟、刘彦、全本、刘俶、牛义商议,照杨崇溯所言,大家都难免一死,随即一不做二不休把酣睡中的杨崇溯捆绑起来,次日一早,押到宋军大帐。晋王令军卒将杨崇溯小心看押,令郜琼、王肇、戴兴、桑赞设宴管待恶虎山赵鸣等投诚的头领,命人把李品带入后帐他亲自询问。后帐除了晋王、李品、燕云别无他人。李品见晋王亲召见又惊又喜,跪拜施礼。晋王道:“嘟!大胆李品你可知罪?”
李品吓得心惊胆战,磕头如捣蒜,道:“求殿下饶命!求殿下饶命!”
晋王道:“要想活命就从实招来。”
李品慌忙道:“小的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上恶虎山做贼——”
晋王道:“罢!孤王问的不是这些。你与邱秉、曹罄、龚丰自从离开赵光美王府到乱云山落草都做了些什么?”
李品又急又怕满脸是汗,想了半天,伤天害理的事儿做的太多,不知道晋王问的哪一件,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焦急万状。
晋王道:“呵呵!西岗镇云旗客栈、乱云坡接连行刺相府二郡主,你不会这么健忘吧!你以为蒙着脸就没人知道是尔等做的,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李品汗出如浆,努力回想,道:“哦!殿下殿下——小的们吃了熊心豹胆也不敢行刺相府的郡主,那是小的们被逼无奈呀!”
晋王迫切追问:“谁?是谁?”
李品道:“那人蒙着脸武艺极高,小的们不做那人就要小的命,做了还有赏钱,被逼无奈于是只好去做。小的们在乱云坡截杀郡主未成之后,没多久那蒙面人带了一群蒙面随从来乱云山,小的以为是来送没付完的赏钱,没想到被他们一顿杀戮,把小的手下喽啰斩尽杀绝,小的与邱秉、曹罄、龚丰侥幸活命上了天狼山落草,没想到邱秉、曹罄、龚丰被天狼山贼魁武天真给杀了——”
晋王不耐烦,道:“废话少说!那蒙面头人是谁?”
李品又是一阵惊恐,道:“小的不知——不知,哦!那蒙面头人随从都称呼他师——”“嗖”一道青光快如电闪破帐射入,“啊”李品应声倒地。燕云随即朝青光射来的方向挥手打出一枚暗器“食指镖”,“食指镖”正从青光射来的大帐空洞射出,只听帐外“啊”一声像是被射中了。燕云纵身飞出帐外追杀刺客,不见刺客的影子,四处寻找仍是不见踪影,返回晋王帐内。
帐内,“铁掌禅曾”瞑然和尚、“催命鬼”崔阴鹏、“勾魂鬼”勾阴芳、“青面鬼”青阴刹、“无常鬼”吴阴钟、“白面鬼”(独臂鬼)白阴罗、“瞻闻道客”了然道士、“金毛鲲鹏”李重、“穿云抟鹏”杨炯、郜琼、王肇、贾素、柴钰熙等围着晋王问安。晋王惊魂已定,俯身看看李品咽喉被一支青竹簪子钉入,早已气绝身亡。燕云上前拔出“青竹簪”在李品尸体上擦干血迹奉给晋王。晋王拿着“青竹簪”仔细观瞧,起身踱了几步,一阵苦笑“哈哈!-----刺客进我定州招讨使大营入我帅帐如入无人之境,庆幸的是倒在地上的不是孤家!”“铁掌禅曾”瞑然、“瞻闻道客”了然道士、等深觉汗颜。晋王道:“你们仔细看看这是哪路神仙使用的暗器?”瞑然、了然等围过来观瞧,纷纷摇头。晋王把贾素、柴钰熙、燕云留下,叫其余人都退下,把“青竹簪”交给燕云保管。
晋王强忍着怒火,静了许久,道:“钰熙!上表朝廷奏章准备怎样?”
柴钰熙道:“照殿下吩咐已经拟好,请殿下审阅。”取出奏章呈给晋王。
晋王看了看,道:“就这样!加上印章给张靐送去,征剿金枪会已大功告成,他不日回京赴命,请他转呈天子。”
柴钰熙道:“遵命。杨崇溯恶虎山的头领赵鸣、慕威、李殷、柴真、刘璟、刘彦、全本、刘俶、牛义等百十喽啰已被下了蒙汗药的酒麻翻捆绑起来了,请殿下定夺。”
提到杨崇溯、恶虎山,晋王恨得牙根发痒,道:“把杨崇溯凌即可迟处死,赵鸣、慕威等喽啰斩断手臂后乱棒打死。”
柴钰熙道:“军中凌迟的刽子手没有,还得令人去定州衙门招来。”
燕云道:“殿下!恶虎山的头领赵鸣、慕威等是投降的俘虏还有活擒杨崇溯之功,残杀不得。被后世尊为战神的秦国武安君白起坑杀赵军降卒四十余万,最终留下‘人屠’的千载骂名!杨崇溯就算罪大恶极斩首就是,何苦要千刀万剐?”
晋王的怒气再也忍不住了,和杨崇溯恶虎山前一战宋军损兵折将,皇上派的雄威营指挥使武怀节,手下爱将“躁猛武贲”王能、“鸷猛武贲”张煦、“狰猛武贲”卢斌、“开山夜叉”王希杰、“横江铁龙”耿全斌惨遭其毒手,仁勇副尉“猋勇军客”商凤被其伤成跛脚残废,杨树林、紫石坡自己差一点成了他的枪下之鬼,就是嚼取肉喝其血也解不了心头之恨!暴跳如雷,道:“燕云杀才!也敢欺辱孤家!”抄起桌案上“玉虎”笔洗重重摔在地上“啪”碎成数块。贾素以扬而抑的语气,道:“燕云混沌!好不晓事,太没规矩!这普天之下有谁敢如此借古讽今直指殿下!若不是殿下圣明,你有多少头也不够砍的!还不快快退下”他是一番好意,拽着燕云急急走出帐外。
燕云不知自己错在哪里,道:“贾长史!我——我是为晋王好,晋王竟如此恼怒,今日假若是郜琼、王肇对晋王这么说,晋王会大动肝火吗?”贾素小声道:“燕云!对主子最大的忠诚别忘了是——惟命是从!郜琼、王肇虽是痴憨,但从不违拗晋王的命令,对晋王的命令从不问为什么。你呀!进王府的时间不比他俩晚,怎么还是懵里懵懂呢?”他的一片苦心,使得燕云似乎觉得自己真的错了,但错的不甘心。
帐内。晋王怒气难消,气急败坏来回踱步。片刻,柴钰熙道:“殿下息怒!燕云言语冒失,倒也直率,再加调教定不负殿下苦心。”
晋王怒气渐渐消下去,道:“唉!这个东西,日后你与贾素还要多加费心。”
柴钰熙道:“殿下说的极是,都是末吏懒惰对燕云疏于管教。”
晋王道:“不说他了。李镔怎样?在杨树林若不是他及时救驾,孤家哪有今日!”
柴钰熙道:“那也是他做臣下的本分,也是他效命殿下的福分。这几天,殿下几乎天天看望他,还赏赐他大量钱物。末吏领殿下钧命看望他也是刚回来,他伤势无大碍。有句话末吏当讲否?”
晋王道:“钰熙直言。”
柴钰熙道:“恩不可过,过施则不继,不继则怨生。”
晋王道:“施恩过量难以长久,未能持续施恩难免会使受恩者产生怨谤。这道理孤家是知道的,李镔随孤家南征北战,至今还是白身,以往孤家是冷遇他了,不能叫忠勇之士寒心。”
柴钰熙道:“殿下能察秋毫之末,末吏哪及!”
晋王道:“此次剿灭金枪会付出的代价太大了,官家给的雄威营五百禁军所剩不到二十人,更折损了指挥使武怀节,定州驻泊兵马都部署李怀义、定州兵马都监药继能军马又损失不少,唉!”
柴钰熙道:“殿下休要自责,殿下以区区两万军马一举剿灭数十万金枪会草寇,已经是奇迹了,我朝名将林立谁有如此战绩!自古交兵伤亡都是避免不了的。”
经过柴钰熙一番安慰,晋王心情稍安。晋王道:“田钦的西山军、刘思遇的魏博军撤回去了吗?”
柴钰熙道:“回禀殿下!照带下吩咐赏赐两军各十万贯,昨晚田钦、刘思遇率军各回本部。想监军张靐不会察觉吧?”
晋王道:“难呀!田钦、刘思遇两万多军马拔寨而去,难以遮人耳目。”
柴钰熙惶恐道:“那张靐回京胡言乱语如何是好?”
晋王镇定自若,捋着胡须,转而怒从心头起,恶狠狠道:“杨崇溯!杨崇溯!五日后在紫石坡大营辕门外,将杨崇溯等正法!”
晋王命令郜琼、王肇、阳卯、弥超领五百军卒上恶虎山,纵火烧山。郜琼等领命而去。这把大火不但把恶虎山金枪会空巢烧得一干二净,而且草木烧尽,真是烧得寸草不留,连老鼠都不剩。
五日后,午时三刻,杨崇溯、赵鸣等百十喽啰拉出辕门外准备行刑。晋王带领宋军文武官吏士卒观看。阳卯传下晋王钧令,先将赵鸣等喽啰手臂砍掉,行刑的几十军卒举刀就砍,“咔擦咔擦!------”百十手臂落地,鲜血满地,赵鸣等哭喊不绝;过了许久,传下晋王第二道钧令,几十军卒举起水火大棍朝喽啰们没头没脑“噼里啪啦”一顿乱打,惨叫声声传十几里。宋军队伍中胆小的军卒悄悄闭着眼睛堵着耳朵不敢看不敢听。许久,惨叫声渐渐停下。行刑军卒扛着打棍查验有没有还没被打死的,发现没死的,朝其要害部位猛击几棍,直到被打死为止。
成诩、贾玹站在围观的文武官吏中。贾玹小声对成诩道:“成兄!晋王招降赦免了天狼山不少头领,为何对杨崇溯等不依不饶?”
成诩小声道:“这是晋王驭下手段。这样被招降赦免了的天狼山头领才会心存恐惧、幸运,更加忠于晋王。”
贾玹暗自佩服成诩见地深远。
绑在柱子上的杨崇溯嘴里早被塞着破布叫喊不出。刽子手得到晋王钧令,提着小刀上前就要把杨崇溯一刀一刀给活剐了。“呔!刀下留人。”声如炸雷。刽子手及众人都惊了,寻思在这晋王是顶到天官儿,晋王没发话,谁还敢叫“刀下留人”?众人顺着声音望去,跑来的正是监军张靐。
晋王直眉怒目,道:“张靐!你要为罪魁杨崇溯求情!”
张靐一脸冰霜,道:“晋王殿下!监军张靐哪敢。传天子口谕:赦免皇侄令公杨光霁之子少令公杨崇溯无罪,由监军入**侍省押班张靐请回京都面圣。钦此。”
郜琼张大眼睛,道:“张靐!你武艺好想找个对手陪你玩,也不能假传圣旨!”
张靐没理他,对晋王道:“殿下听仔细了吧!”
晋王怔怔伫立,一言不发,气得脸色青紫,眼睛快要迸出来。
张靐吩咐随身小太监把杨崇溯带走回京复命,回到京城天子赵匡胤在讲武殿召见杨崇溯,封他为殿前司的九品指挥使。
晋王率大军回定州等候圣旨。燕亭侯赵德昭带燕风及随从告辞回京复命。定州州衙后厅,晋王端坐听柴钰熙回报,刘嶅立在一侧。柴钰熙道:“禀告殿下!安国节度使李玮栋也能为自己脸上贴金,他本是趁辽军与金枪会在洗马山恶战,偷袭金枪会后路方才得逞,上奏朝廷却说洗马山十万金枪会草寇全是他自己提兵剿灭的;这他还嫌不够,领兵攻打铁蟒山金枪会前副魁主孙友,孙友已被朝廷招安做了易定节度使,他佯作不知,结果易定节度使孙友毫无防备一万军士被斩其大半,他谎称铁蟒山大捷斩首金枪会数万之众。得到朝廷褒奖,赏钱五万贯。他打‘死老虎’的本事倒是不低。”本来还要往下说,考虑到李玮栋是晋王岳父魏王太师符彦卿的门生,不再多说。
刘熬道:“可惜!五万贯就这么轻易被他就拿去了。殿下是不是要向朝廷奏明?”
晋王道:“奏明什么,就是朝廷知道真相,会责罚他吗?朝廷不嫌捷报多、也不嫌捷报假,要的是扬大宋国威、鼓舞国人士气。孙友本是金枪会草寇新被朝廷招安官拜节帅,朝廷怎可叫他拥兵自重,李玮栋攻伐他削弱他的实力正是朝廷求之不得的之事,至于李玮栋虚报战功,也许朝廷在赏赐他之前就知道啦,别忘了官家的武德司可不是摆设,不过暗里一定会敲打他的。尔等就不要操心了。”
刘嶅道:“李玮栋的安国节镇应该有武德司辖属探事司的察子(专职的便衣侦察人员)。”
天子赵匡胤闻奏,定州招讨使晋王赵光义清剿天狼山金枪会百万草寇大捷,龙颜大喜。随即降旨,命户部颁发金银彩缎,工部发出御酒三百坛,着礼部加封,差出枢密院知事王季升统领五百御营军马,解往定州犒赏三军。圣旨追封阵亡将官雄威营指挥使武怀节为正七品上致果校尉,“躁猛武贲”王能、“鸷猛武贲”张煦、“狰猛武贲”卢斌、“开山夜叉”王希杰、“横江铁龙”耿全斌、“铁翅云鹏”李启、“岭北鲸鹏”裴景、“韩湘子”萧岱英为正八上品宣节校尉,“幽云三鬼”的老四召阴平、老二索阴熊、老六赤阴猋为正九品仁勇校尉。加封定州驻泊兵马都部署李怀义为从五品右骁卫大将军殿前司禁军铁骑右厢都指挥使、定州兵马都监药继能为从五品右卫将军殿前司禁军控鹤右厢二军统军、定州刺史贾彦为从五品太常少卿,加封成诩为从八品房州庐L县县令、贾玹为正九品灵州别驾、荀义为正九品国子太学学录;王府长史贾素、王府司马柴钰熙、刘嶅官升一级;加封伤残将官商风为从八品下御武副尉、“白面山君”李镔、“铁掌禅曾”瞑然为从八品上御武校尉,“王铁山”王肇、“郜铁塔”郜琼仁勇副尉“暴猛武贲”戴兴、“强勇军客”桑赞、“猛勇军客”葛霸、“健勇军客”傅乾、元达、马喑、“桃花小温侯”王荣、“八臂金刚”李竣、“赛英布”傅遁、“瞻闻道客”了然道士、“金毛鲲鹏”李重、“穿云抟鹏”杨炯为正九品上仁勇校尉,阳卯为正九品下仁勇副尉,王衍得、“铁拐梵客”达过上人、“良医羽流”马守志、“金剑羽流”吕守威、“幽云五鬼”“催命鬼”崔阴鹏、“勾魂鬼”勾阴芳、“青面鬼”青阴刹、“无常鬼”吴阴钟、“白面鬼”(独臂鬼)白阴罗为从从九品下陪戎副尉,弥超为从九品下宣节校尉,燕云官复原职从九品上陪戎校尉。在天狼山设军寨,“吕洞宾”苗彦俊为正九品天狼寨知寨,“张果老”燕叔达、“何仙姑”柳七娘为天狼山副知寨,领受招安的七百金枪会喽啰驻守天狼寨,同时管理天狼寨民政。又依据功参战文武官吏劳大小分别赏赐金银彩缎。“双戟夜叉”高荆、“双枪浪子”戴升、“插翅虎”鲍召、“飞山豹”柳皓随晋王麾下听令。晋封晋王为一品侍中,赐钱二十万贯、御花袍七套、名马两匹匹、锦缎一百表里,赐开晋王王府门前列戟十四支。
戟不仅是兵器,还是朝廷文武官员表示身份的仪仗物,门前列戟以示身份高低。孔子的文庙列戟也就二十四支,天子赐晋王门前列戟十四支,表明晋王身份已经相当尊贵。
晋王在上表朝廷的奏章中当然不能提西山都部署司田钦、魏博节镇刘思遇的功劳,这两支军马都是他私自借的,也西山主帅郭进、魏博主帅符彦卿未经西府枢密院调兵文书暗里出兵相助,圣旨自然就没有对田钦、刘思遇的封赏。
晋王在定州期间,着力拉拢培植党羽,由定州驻泊兵马都部署升为正五品右骁卫大将军殿前司禁军铁骑右厢都指挥使的李怀义、由定州兵马都监升为从五品右卫将军殿前司禁军控鹤右厢二军统军的药继能、由定州刺史升为从五品太常少卿贾彦,两武将一文臣都私下受晋王恩惠成为晋王安置在禁军之中、朝堂之上的心腹。
每逢招抚了地方草寇,朝廷一大惯例就是差遣枢密院官吏前去挑选武勇之士编入禁军。枢密院知事王季升例行公事,在招抚的金枪会喽啰兵中精选壮勇的收入禁军中,“狼山七枪手”,“金枪手”国觅、“银枪手”耿季、“铜枪手”王潮、“铁枪手”李岂、“槌枪枪手”杨炅、“沈枪手”汪献、“花枪手”张徐等手下受降的数百金枪会喽啰也在精选之内。由于“狼山七枪手”武艺高强不久在殿前司禁军中做到了营一级九品指挥使的军职。在晋王zhouxuan下西山都部署的指挥使王显也被调入禁军。这些与晋王在禁军中以前安插的心腹“黑面虎”杜延进、“镔铁虎”傅延翰、王宪、陈展、王斌形成了一定势力,虽然都是些低级军官,但不显山不露水不容易引起高官的注意,再则,对于低级军官不存在兵不知将将不知兵的现象,西府枢密院禁军调动打破建制使得将领形成不了私人势力,但营这一级是打破不了的,都是以营(约五百军士)为单位调动、换防。可见晋王眼光很是深远,这与他担任过殿前司都虞侯的经历有关,虽然任职不长还是能看出些玄机。涪王赵光美则是不然,对低级武官从来不屑一顾。
朝廷的对剿除天狼山草寇立功文武官吏的人事安排,大都以晋王的表奏为参考,但离晋王的预想的还有差距,这差距使得晋王愤愤不平怒气填胸。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