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八转恶虎山金枪会这边,兵微将寡,士气低沉。恶虎山主将金枪会标方副方主(襄帅)“金枪万岁”杨崇溯,八尺有余身材,面白唇红,无须眼黄,戴一顶三叉如意紫金冠,穿一件蜀锦团花白银铠,足穿四缝鹰嘴抹绿靴,腰系双环龙角黄带,手持一枝金攥虎头枪,骑一匹铁脚枣骝马,相貌堂堂威风凛凛。左手下金枪会方主佐理(称佐方)赵鸣,右下手是刚被杨崇溯任命的标主“浪里忽律”李品。八个分标的标主慕威、李殷、柴真、刘璟、刘彦、全本、刘俶、牛义分列两厢。
杨崇溯催马拧枪飞至垓心,道声断喝:“呔!乌合之众快来受死!”声震云天。他要力挽狂澜。杨崇溯声音太大,震得两军战马不住“啾啾!-----”嘶鸣。
宋军阵内“躁猛武贲”王能拍马挺丧门戟来到阵前互通姓名,直取杨崇溯。两马相交,只一合,王能被杨崇溯挑死于马下。王能是晋王旧部武艺平平,心想:天狼山金枪会已灭,恶虎山蟊贼早已成惊弓之鸟一触既败,自己跟随晋王多年寸功未力,功劳都被燕云、郜琼等泼才立了,今日何不讨个便宜。杨崇溯声如洪钟也没把他吓到。没想到偷鸡不成把命给搭上了。恶虎山猛地士气大振,鸣锣擂鼓,喊杀连天。
宋军“桃花小温侯”****、“白面山君”李镔、“八臂金刚”李竣、“郜大痴郜铁鈀郜铁塔”郜琼等绿林出身的将官暗自高兴,寻思:平日趾高气扬的晋王旧将对来自绿林、出身低微的好汉不与为伍嗤之以鼻,今天有这个下场真是苍天有眼,既然旧将们要出风头,就叫他们出个够!晋王麾下绿林出身的将官没一个出阵。晋王旧部戴兴、桑赞、商凤、葛霸、傅乾当然明白,不出马就被绿林草寇给看扁了,日后休想抬头。仁勇副尉“猋勇军客”商凤手持阴风虎头矛打马出阵,两边各通姓名,拍开战马,双枪相交,与杨崇溯斗了八个回合。二马一铲镫,后背对后背,杨崇溯回身一枪奔商凤左大腿扎来快如闪电,商凤措不及防被他的金攥虎头枪ZHA进大腿。杨崇溯双膀一较力,腕子一翻,把商凤挑到了马下,刚要再补一枪结果他性命,“嗖嗖嗖”三支箭奔面门射来,杨崇溯倏地一个“金镫铁板桥”向后仰躺在马背上,三支箭从脸上飞过。突听一阵銮铃响,一员宋将飞至近前。见他身高八尺,生得面如赤金,三绺长髯,肩宽背厚,头戴金盔,身披金甲,皂罗战袍身后飘,虎头战靴紧扎牢,胯下黄龙马,手端烈焰丈八矛。杨崇溯道:“来将通名快来受死!”那宋将道:“草贼!晋王麾下‘暴猛武贲’戴兴取尔狗命!”
原来宋军晋王旧将“健勇军客”傅乾、“鸷猛武贲”张煦、“狰猛武贲”卢斌见商风危机,急忙冲杨崇溯放箭,戴兴催马救援。戴兴与战不两合,“鸷猛武贲”张煦手擎青铜叉、“狰猛武贲”卢斌拍手提点钢枪马上前助阵。杨崇溯绰号“金枪万岁”绝不虚传,深得杨家枪法真髓,不愧为杨六郎杨光霁嫡派传人,一条金攥虎头枪使得如银蟒翻身、迅雷电闪一般,令人眼花缭乱,防不胜防。戴兴、张煦、卢斌并战杨崇溯不到十五六个回合,张煦、卢斌被杨崇溯挑死于马下。“强勇军客”桑赞催马手舞浑铁点钢枪助战戴兴,双战杨崇溯,斗了二十合戴兴、桑赞只有招架之功。
晋王本想恶虎山危若累卵不堪一击,没想到杨崇溯竟如此负隅顽抗英勇无敌,气冲牛斗;麾下绿林出身的将领与旧部积怨暴露无遗,更是气恼,对诸将道:“尔等要做壁上观吗?”“郜大痴郜铁鈀郜铁塔”郜琼听出主子不满意,抡起九齿钉耙撒腿冲向垓心,道:“呔!戴兴、桑赞一对饭桶快些回去吃饭去!看郜铁塔郜琼揍他。”戴兴、桑赞被他气得七窍生烟,不退下又舍不得用性命赌气,心想这回也该叫你们这些草寇丢人现眼了;打马跑回本阵。在这一番厮杀之时,那被杨崇溯挑下马的仁勇副尉“猋勇军客”商凤已逃回宋军阵中。
杨崇溯看郜琼,头部顶盔身不挂甲,身高过丈酷似半截黑塔,与骑在马上的自己只矮半头,腆胸迭肚,扛着一柄铁耙子,不像是打仗的倒像种地的,看来赵光义军中真是没人了;道:“庄稼汉!放着地不种前来两军阵前为赵光义送死,不值得!快回家吧,别叫你媳妇成了寡妇!”
郜琼怪眼直翻,道:“呸!你个杨——杨小白羊!爷爷就是回家也要把你宰了扛回家吃一顿。”
杨崇溯大怒:“死催的泼才!看枪!”拧枪就刺。
郜琼一不躲闪,二不格挡,眼看杨崇溯的虎头抢离自己大肚皮只有半尺,倏地抡起铁耙朝杨崇溯搂头盖脑就筑,快如闪电,口中念念有词“耙肉球”。杨崇溯从没见过这么厮杀的,你劈他,他不格挡,反而劈你,这是玩命的路数,自己可不能玩命,赶忙抽回大枪招架。铁耙离大刀寸许,招数陡变,撤耙头献耙栓,直逼左乘虎二目。只听郜琼道“扎眼球”。杨崇溯慌忙躲闪。郜琼招数又变,铁耙耙头悠的疾速奔杨崇溯肋下袭来,口中道“剔排骨”。杨崇溯匆忙以掌中枪遮架。郜琼招数再变,耙头迅疾奔杨崇溯太阳穴横扫,口中念道“掏耳朵”。杨崇溯急速低头躲过。郜琼迅疾矮身,铁耙朝杨崇溯马腿疾扫,嘴里念道“筑马腿”。郜琼这一步五耙招数太快了,快如闪电,力贯千斤。要是一般战将早就死了。遇到杨崇溯就不灵了,杨崇溯迅疾一个“海底捞月”大枪磕钉耙。“铛”一声巨响,震得郜琼两膀发麻,虎口发热,“蹬蹬”倒退两步,差点把九齿钉耙给扔了。郜琼觉得这下完了,自己这五下子宰不了人家就得被人家给宰了。他这一愣。杨崇溯一时也被震住了,寻思:哇呀呀!这庄稼汉本事太大了,把自己忙活的浑身是汗。郜琼趁着露馅之前,还得吓唬吓唬他,道:“小白羊!知道你家郜铁塔爷爷的厉害的了吧,回去回去换个能耐大的来陪爷爷玩个三百回合。”
杨崇溯寻思:回去!自己才七八千人,赵光义三四万人,恶虎山全凭自己了,只能赢不能输;想把抖枪,只见一道金光夹着一股寒气直奔郜琼前心袭来。郜琼还是老一套“耙肉球”、“扎眼球”、“剔排骨”、“掏耳朵”、“筑马腿”。杨崇溯大怒,这夯货就这几招险些把自己唬住,“扑棱棱”大枪一抖逼郜琼就扎。郜琼把手中九齿钉耙狂舞一阵,找个空挡把腿往本阵就跑。杨崇溯纵马追赶。宋军阵内飞出“王大憨王铁叉王铁山”王肇手擎三股烈焰叉,截住杨崇溯厮杀,一个马上、一个不下,战了九个回合王肇不敌败回本阵。当时恼了“开山夜叉”王希杰,大怒道:“看末将去拿他!”拍马持斧,飞跑出阵,与杨崇溯相对。两边各通姓名,拍开战马,枪斧相交,斗了七个回合,王希杰也招架不住,把斧虚摆一摆,飞马败回。杨崇溯飞马赶去,举起金枪对准王希杰后心就是一枪,噗!的一声,借着冲力金枪是长驱直入,直透王希杰胸膛。宋军“横江铁龙”耿全斌手提分水镔铁夺撒腿跑到垓心,与杨崇溯互报姓名,二将杀在一处,斗不到十个回合,被杨崇溯一枪刺死。
恶虎山连胜数阵,士气正盛,鸣锣擂鼓,摇旗呐喊,声震云天。宋军“猛勇军客”葛霸陆续出战,也斗不到五六合败下阵去。晋王又惊又恐,国难思良将家贫思贤妻,叹道:“唉!若清风先生存密(虢茂)在,何惧杨崇溯匹夫!”“飞燕”燕云私放师父武天真被晋王赦免,早想冲上疆场与杨崇溯对阵,但马上厮杀根本不是自己所擅长的,见晋王麾下众将败的败亡的亡,心想这也是用命报答晋王的机会,催动胯下乌骓马,手舞青龙曜日笔管枪飞至垓心。杨崇溯见他:头戴藏青色幞头,顶门有一朵红绒球突突乱跳,身披青罗袍,脚蹬虎头战靴;青黄面皮,剑眉朗目,菱角口;道:“常言道皇帝不差饿兵,赵光义怎么把你这厮病虫派出来了!快报上姓名受死!”燕云道:“晋王麾下走卒燕云。”说罢抖枪朝杨崇溯分心就此。杨崇溯气定神闲,使了个“怀中抱月”挥大枪往外磕,就听“嘡啷啷”一声巨响,金光火焰四起,把燕云震得虎口发涨,两个膀子直发麻。马打盘桓二马错蹬,杨崇溯掌中大枪当棍使猛地向燕云拦腰横扫,这招叫“横扫千军如卷席”快如劲风。晋王、元达等无不为燕云捏一把冷汗。步战与马战所说隔行如隔山,但内在逻辑是相通的。燕云平时如绵阳,一旦上阵动如脱兔敏如猿猴,手眼身极为敏捷,急速一个“镫里藏身”,杨崇溯的金攥虎头枪“呜”的牵起一阵疾风从马背掠过,金枪扫过仍吸力不减,把燕云头巾、袍带吸起老高,随风飘动。燕云寻思:若要力战战死难免,何不用武天真所传太和派内家以柔克刚的技法与他厮杀。马上武艺武天真曾经传授过燕云,当然是太和派的内家功夫,当时虽不算主流,但武天真捡精要的马战绝技传授,当时燕云学的也是刻苦,所缺乏的就是实战经验。太和派剑法有一绝技在防守上算得万无一失,就是“莲花护体”,在马战上也有这一招,燕云试试。二将圈马再战,杨崇溯把金攥虎头枪使得如暴风骤雨,光灿灿冷炎炎,大枪一抖七个枪头虚虚实实真假难辨。这是杨家枪法的绝中之绝“七芯梅花落英枪”。燕云急舞青龙枪使个“莲花护体”风雨不透,上护其人下护其马。杨崇溯的金攥虎头枪枪头碰到“莲花墙”“噗噗”像是扎在棉花上一般。二马错蹬,圈马再站。燕云仍是以“莲花护体”招式已守待攻,见杨崇溯稍有破绽,抓住机会,急速抽招换式,“啪啪”拧枪反击。二人厮杀了二十余合,燕云终因实战经验不足,渐渐不支。晋王麾下能和杨崇溯走二十回合的也只有燕云。晋王见恐怕燕云有失,急令****出战换下燕云。
军令难违,“桃花小温侯”****纵马挺方天画杆戟来战杨崇溯。“桃花小温侯”****弓马娴熟,武艺高强,在晋王麾下众将之中可算数一数二的,但他有个致命的缺点还不是HAOSE而是胆小如鼠,疆场厮杀从未竭尽全力过。见杨崇溯一连斩杀“开山夜叉”王希杰、“躁猛武贲”王能、“鸷猛武贲”张煦、“狰猛武贲”卢斌、“横江铁龙”耿全斌五员大将,仁勇副尉“猋勇军客”商凤被他枪挑残废了成了“铁拐李”,“王大憨王铁叉王铁山”王肇、仁勇副尉“暴猛武贲”戴兴、“强勇军客”桑赞、“郜大痴郜铁鈀郜铁塔”郜琼、“飞燕”燕云五员战将大败而归,心中自是发憷。
杨崇溯看出他一脸厌战的情绪,心想又来一个送死的,大声道:“来将通名受死!”****道:“晋王驾前校尉****,看戟!”揺戟便刺。杨崇溯双手把大枪横,“海底捞月”由下兜上一走,叭!大枪正磕在戟杆上“铛”一声华光四射,各自战马真的“唏溜溜”地暴叫倒退几步。杨崇溯心想没想到这白脸鼠辈还算得上对手,手中金攥虎头枪前把一定,后把一拧,奔****前心便扎!****不敢怠慢,手起大戟“金龙盘爪”铆足劲儿往外封。二马错蹬回马再战。****心想,人家招招要自己的命,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不拼力是不行了;揺戟两试“夜叉探海,仙人指路”,大戟拧着劲儿,里手拧外手扭,月牙枝子和着枪尖转着旋儿出招,“唰”颤巍巍奔杨崇溯面门就刺。杨崇溯手起大枪来了个“回山倒海”挂开方天戟,顺势“翻江倒海”奔****面门、咽喉、小腹zha来。****急忙抽戟遮架。马打盘桓,回身再战。抢来戟去,杀得难解难分,这位好似赵子龙重生,那个恰似吕温侯转世,恶斗三十余合不相上下。杨崇溯寻思宋军人多势众,这样持久下去于己不利,随即使出杨家绝命枪“七芯梅花落英枪”,金枪一抖如朵朵盛开怒放的梅花快如闪电急如疾风“扑棱棱”射向****。****顿觉眼花缭乱,仓促抡戟招架,再看眼前朵朵盛开怒放的梅花逐渐零落,倏地枪头逼咽喉扎来快捷迅猛,抽戟遮挡来不及了,急忙躲闪,“啪”****连接铠甲的兽头呑肩被金枪挑飞,铠甲“哗楞楞”散架坠落地上。****吓得魂飞魄散,猛打战马落荒而逃。
再看恶虎山锣鼓呐喊声声震九霄。晋王急令“白面山君”李镔、“猛勇军客”葛霸、“八臂金刚”李竣、“赛英布”傅遁,二马上将领二部下将领群战杨崇溯。“铁掌禅曾”瞑然和尚、“催命鬼”崔阴鹏、“勾魂鬼”勾阴芳、“青面鬼”青阴刹、“无常鬼”吴阴钟、“白面鬼”(独臂鬼)白阴罗、“瞻闻道客”了然道士、“金毛鲲鹏”李重、“穿云抟鹏”杨炯武艺虽然不错,但都是江湖武林人物,长于近搏拙于远战,在旷野平川与马上将官厮杀根本没有丝毫优势可言,晋王自然不会差遣他们。
“金枪万岁”杨崇溯力敌四将,越战越勇。
宋军阵内,元达对燕云道:“七哥!杨崇溯就是天下无敌,也不敢称‘万岁’,这不是明摆着造反吗?谁当皇帝都会把它除之而后快!一天除不掉两天,两天除不掉三天,总有一天会把他除掉。他真是招摇过市自寻死路!”
燕云道:“八弟有所不知,杨崇溯这个‘金枪万岁’的万岁并不是指皇上。这是比作隋朝威震突厥的勇将史万岁。”
元达道:“哦!还有敢叫‘万岁’这名字的。”
燕云道:“看李镔、葛霸、李竣、傅遁与杨崇溯斗了三十几个回合渐渐不支,走替他们一阵。”打马二次上阵。元达、马喑也随即出马。李镔、葛霸、李竣、傅遁与杨崇溯斗的浑身是汗。见来了接替的,圈马回镇。宋军阵中雄威营指挥使武怀节觉得,杨崇溯经过许久厮杀该成强弩之末了,此时出阵正是建功的机会,打马冲向垓心。晋王想拦也拦不住了,他有他的盘算,雄威营指挥使武怀节是自己从京城带出来的,雄威营的五百禁军经过定州州衙一番恶战几乎殆尽,武怀节再有闪失,哪有脸面回京面圣。真是怕啥来啥。
燕云挺青龙枪、元达摆四棱镔铁剑、马喑舞雁翎刀,三兄弟如走马灯似得群战杨崇溯。正酣战之际,宋将武怀节跃马抡刀也来参战。四将并战杨崇溯,杨崇溯回马诈败。武怀节一心要立功,打马如飞紧追不舍。倏地杨崇溯一个回马枪直贯武怀节胸膛。武怀节死于马下。在元达、马喑一愣之际,杨崇溯挥枪反击,元、马躲闪不及各中一枪败回本阵。燕云紧忙截住杨崇溯厮杀。杨崇溯猛催战马抖金枪奔燕云就扎。燕云赶紧横枪招架,“当啷”登时火花四起!二马一错镫,杨崇溯乘势抽回枪,不容燕云进招,旋即回身金枪由高落低往前一进,直奔燕云软肋扎来,急若奔雷、快似闪电,枪扎一线间,枪锋力贯千钧就扎下来。燕云匆忙躲闪,人是躲过去了,可战马没躲过去,胯下乌骓马臀部被金枪扎伤,乌骓马疼的“唏溜溜”乱叫,驮着燕云落荒而逃。
杨崇溯把手中金枪一摇,高声道:“金枪会弟子们跟本襄帅冲,活擒赵光义!”纵马挺枪冲入宋军阵中。此时人声、马声、鼓声、炮声,如同山崩地裂、地覆天翻一般。恶虎山的金枪会喽啰扬威耀武抖擞精神手舞兵刃呐喊不绝,紧跟其后。再看宋军阵营大乱,被杀的丢盔弃甲人仰马翻,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将卒忙忙似丧家之狗,急急如漏网之鱼。杨崇溯大显神威,金枪起处死尸遍地,一扎一串,一扫一排,所向披靡。宋军将官都被吓破了胆四处逃窜。杨崇溯瞅定晋王赵光义紧追不舍。晋王打马如风拼命逃遁,跑出五六十里进了一片杨树林。杨崇溯穷住不舍,见晋王袍袖被树枝挂住,急忙赶上去拧枪朝他后心就扎。“嗖”一股凉风奔杨崇溯后脑袭来,他急速低头躲闪,“咔”的一声巨响一柄方天画杆戟钉在他前面不远的一个大树杆上“蹦蹦”戟柄乱颤。回头看,那人白面方脸,身长八尺,胯下白马,这是晋王麾下“白面山君”李镔,那杆戟就是他抛出去的。两军混战之际,宋将都被杀散了,李镔边打边找晋王下落,远远望去,杨崇溯向西北方向追去,料想晋王一定是被他追杀,催马追逐着他的背影。杨崇溯见他大戟都出手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抽枪朝晋王又猛刺。李镔见情势危机,急忙捡起脚下一块人头大小的石头朝杨崇溯后脑掷去,杨崇溯一心要晋王的命堤防不及被砸在肩头,手中的金枪扎偏了,扎在石头缝里,由于用力过猛一时拔不出来。晋王顾不得惊恐,抽剑斩断挂自己袍袖的树枝,打马就跑。李镔抽出佩剑从杨崇溯背后袭来。杨崇溯奋力拔出金枪来不及调转枪头,用金枪后把枪栓向李镔戳去,“啪”李镔躲闪不及被戳下马,铠甲护心镜被戳碎。杨崇溯一心要斩杀晋王,不去理睬李镔,飞马朝晋王逃遁的方向追去。
晋王跑了三五里跑到紫石坡,战马被一堆乱世绊倒,他也被掀翻在地。杨崇溯也赶上来了,喝道:“赵光义拿命来!”抖枪朝晋王就扎。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