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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赵廷宜定计除草寇

话说章州团练“银戟无敌桃花小温侯”****,率领四千军马强攻蜈蚣山。蜈蚣山地势险要,更有大大王“小孟尚赛扁鹊”陈信指挥有方,喽啰兵同仇敌忾。****一心以雪前耻,指挥军卒强攻十几日,死伤大半,大伤元气,无功而返。蜈蚣山也损失千余喽啰。

赵光义端坐章州衙门大堂。众僚属两厢排列。

****出头丧气跪倒堂前请罪,道:“下官无能,没能攻破蜈蚣山,请殿下治罪。”

赵光义众僚属,一个个暗自高兴,寻思:我等吃了****草寇多少苦头,解围章州他却成了首功之臣,这回真是老天长眼,叫他一败涂地。

王府司马柴钰熙思量:****本为草寇,更是见利忘义反复之徒,不如借此机会除掉以绝后患,出列道:“殿下!****虽有微功,但不该居功自傲,前番殿下不计他违令之罪,他却不知悔改,一昧贪功冒进,屡战屡败,致使死伤两千多官军,不杀****何以安抚死者亡灵!不杀****何以以儆效尤!”

赵光义的属下“五勇”之一的“健勇军客”傅乾落井下石,道:“柴司马所言极是,不杀****无以整肃军纪!”

王府的武将们齐声道:“不杀****无以整肃军纪!”一片喧哗声。

****胆战心惊,央求道:“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损兵折将,赵光义心中并不十分气恼,他对新招安的****并不信任,以贼治贼,以寇制寇,****无论胜负都会削弱其实力,再想反水就失去了本钱;****确是见利忘义的小人,这样的小人往往比君子好驾驭,因为他有所求,没有人格底线,只要诱以货利,可以为主子做任何事情,当然也可能成为潜在的祸患,骑虎握蛇,非常人所能;就是要除掉****,此时也不是时候,章州厢军不堪一击,安国jun的两百残兵败将也是些无用之辈,就凭他们莫说剿灭蜈蚣山草寇,就是不被草寇剿灭就是万幸了。

赵光义站起来,摆摆手,众人不再言语。他缓缓向****走去。燕云恐怕****狗急跳墙伤害赵光义,急速上前挡住他,急促道:“要正法****,何劳殿下!”

赵光义推开燕云,严词道:“何出此言!众卿不会这么健忘吧,十几天前章州城危如累卵,王团练率领四千军卒勇不可当,把蜈蚣山草寇打的一败涂地,功不可没,昭昭在目!柴司马说他屡战屡败,孤王看来是屡败屡战,傅乾你说有几个像王团练如此顽强的!官场没有不败郎,沙场哪有长胜将?胜败本是兵家常事,尔等为何因王团练眼下小小的挫折而耿耿于怀?尔等足智多谋、武艺高强,不思同心戮力为孤王分忧、为朝廷效力,不顾同僚之谊党同伐异、相互攻讦、离心离德,这是败亡之兆!”缓和语气道:“朝廷有奸臣当道,章州有草寇之患,孤王能顶着这顶乌纱,全赖众卿鼎力相助,你们如此下去,孤王只好退居山林了。”把头上乌纱帽摘下来丢在地上。

柴钰熙、傅乾及推波助澜的王府的武将连忙跪倒,道:“末吏知罪!末吏知罪!请殿下责罚。”

赵光义道:“责罚能叫你们同舟共济为朝廷效力吗?”

柴钰熙道:“末吏蒙殿下垂训,如梦方醒,愿痛改前非,与同僚同心协力效命殿下、效力朝廷。”

傅乾及王府的武将齐声道:“末将愿痛改前非,与同僚同心协力效命殿下、效力朝廷。”

赵光义略展笑颜,道:“众家爱卿免礼平身。”

众人缓缓站起。

****仍跪着,激动得泪流满面。赵光义给傅乾使眼色。傅乾走近,扶起他,道:“王团练,傅某赔罪了!请王团练捐弃前嫌,同心并力为殿下效命。”

****略有得意,起身,道:“为了殿下,下官愿赴汤蹈火,区区委屈何足道哉!”转首对赵光义道:“殿下,下官愿提属下兵马再攻蜈蚣山,拿不得陈信贼首决不罢休。”

赵光义近前,双手整理着****的铠甲,和颜悦色道:“王爱卿连日厮杀,多有辛劳,休整几日,再清剿残寇不迟。”随令散衙。

章州衙门后堂。

赵光义坐在书案后,如坐针毡,愁眉不展,焦虑不安,不停转动手珠,寻思:蜈蚣山草寇依托地势负隅顽抗,****的虎狼之师连攻十数日损兵折将,自己的郡王大印、上任文书、节度使李玮栋仍在贼人手里,时间已久,定是纸里包不住火,传到京城,赵光美再趁火打劫,就是门师赵朴想保全自己恐怕也是力不从心。

贾素站立一侧,思虑良久,安慰道:“殿下不必忧虑,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儿,半个多月前陈信草寇何等嚣张,章州城危在旦夕,殿下运筹帷幄,只三日城下贼寇屁滚尿流望风而逃,眼下——”

赵光义“腾”得站起来。贾素一惊止住了话语。

且说赵氏姐妹及相府随从寄宿章州驿馆,闻得:蜈蚣山的陈信被****狂攻猛打,折去千余喽啰兵,无力下山杀富济贫,章州通往汴梁的官道也肃静起来。相府堂后官游骑将军“白面小霸王”胡赞恐怕夜长梦多,催促赵氏姐妹早日返回京都汴梁。赵圆纯若有所思徘徊不语。赵怨绒心乱如麻不停踱步。

赵怨绒焦躁道:“催!催!堂堂的相府的从五品游骑将军被区区蟊贼吓破了胆!”

胡赞对所答非所问的她斥责地不知所措,道:“二郡主,而今路上太平了,相爷等着郡主平安归来。”

赵怨绒道:“太平!你敢保证太平?若蜈蚣山的草寇杀将下来,你们谁可以匹敌!”

赵圆纯道:“胡将军别误会,怨绒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这章州曾是家父任职过的所在,怨绒舍不得离去,想多徘徊几日,已尽家父怀念之愿,一时心急,言语不周,勿怪;这样,你与军司李珂都、司士奚奎带领众随从先回汴京,给家父、家母报个平安,春蓉与我姐妹不日启程。”

胡赞忙道:“末将等领了相爷均令,保郡主东岳泰山进香,哪能把郡主独自丢在章州?万一郡主有所不测,末将死也交不了差!”

赵怨绒急道:“叫你回你就会去,啰里啰嗦像不像个丈夫!”

赵圆纯道:“胡将军大可放心,梁城郡王坐镇章州,其下属不乏足智多谋、万夫不当之士,再说梁郡王曾许过家父,将本郡主平安送回汴京。”

赵怨绒道:“胡将军不必多虑!有我和姐姐在,家父不会怪罪于你。”

胡赞还在犹豫。

赵圆纯道:“胡将军,趁着时辰还早启程吧。”

胡赞无奈带着军司李珂都、司士奚奎众随从整理行囊返回汴京。

身居驿馆的赵圆纯距离燕云当差的衙门百十步,虽近在咫尺,但终日见不到他的身影,但这百十步的距离给了她心灵上的安慰,从孤月岭荒郊野地燕云毙猛虎相救到背负她下绝壁崖猎金雕、凤愁涧斩蟒蛇-------在那脑海不停的回放。她寻思:燕云和妹妹怨绒定过终身的,各有信物为证,自己应该祝福才对——祝福,把他作为朋友、知音行吗?行吗?不行,妹妹怎么想;心里把他作为朋友、知音行吗?只是心里,把他深深埋在内心深处,没人知道,他知道吗?为何要他知道-------思绪万千,难以阻遏。

赵怨绒心里无时不装着燕云,在驿馆哪里呆得住,换上男装,每天在州衙门前转悠,远远看着燕云出入衙门的身影,心想:这般思念何时是个头!他心比天高,如何栓得住他?不,他曾许诺过“建功立业、立足成家”,依他的文才武艺何愁大功不建!到那时再不用这般盼念;到那时,他平步青云会不会另觅新欢,不——不会,他何等的老实忠厚,绝不是薄情寡义之流,日后会不会呢?-----浮想联翩,放任自流;燕云多次救过姐姐,他俩会不会相互爱慕?不会,他是学武之人,虽然中过文武双举人,但在满腹经纶姐姐眼里也顶多算是粗通文墨,怎么也不会志同道合,虽然救过姐姐,姐姐何等高雅,顶多是心存感激;他呢,更不会,面对闲雅超逸的姐姐早已自渐形秽了,安有非分之想!

这日,赵怨绒见姐姐将胡赞等随从打发回汴京,如释重负,喜不自禁;笑盈盈道:“姐姐!真是才思敏捷,三言两语就把胡赞打发回汴京了,没有他们聒噪,好不清静,姐姐来抚琴一曲,以示庆贺”兴致勃勃揭开覆盖瑶琴的天蓝色绫缎。

赵圆纯如何不知她为何喜悦,为了配合她的愉悦的心情,为了掩盖自己思恋燕云的心绪,含笑道:“好!少了聒噪,为妹妹庆贺”纤纤抬素手,抚一曲《高山流水》。

琴声时而高亢激昂,时而委婉低沉,时而清脆薄亮,像徐徐的清风拂过翠绿的竹林…琴声穿过门外洒满铜绿的门环,绕进客栈旁的巷弄,滑进郊外的胡同,徘徊寒风凛冽的村口,在清幽的帘外,委婉连绵,悠扬悦耳,不绝如缕。

她用琴声排解心中的愁绪,恐怕他人知晓,恐怕那人不知晓,又恐怕那人知晓,粉腮羞红。

赵怨绒随着旋律练起一套“锦云灵花掌”,轻云般慢移,旋风般疾转,起伏转折、刚柔相济、窜蹦跳跃、闪展腾娜,动作空灵、飘逸旖旎,充分体现了灵花掌迷人的魅力。

门外,微服打扮赵光义、庶民装扮的燕云驻足良久,凝听着天籁之音,欣赏着翾风回雪武姿。燕云恐怕耽误了主子赵光义的事,几次想打断赵氏姐妹雅兴,都被主子示意拒绝。赵光义虽然屏气凝神,不敢少动,还是被机敏的赵怨绒觉察到了。

赵怨绒嗔怒道:“何处呆厮竟敢窥视我姐妹!”

燕云急忙现身,道:“二郡主不得无礼,郡王驾临,快快见驾。”

赵怨绒见是燕云半瞋半喜,佯嗔道:“大英雄也有闲暇幸临这茅屋草舍,真是蓬荜生辉呀!”

赵光义从燕云身后走出,浅笑道:“相府双娥一文一武秀外慧中,技艺非凡,才华横溢,好一双扫眉才子,则平兄真是福禄双全,可惜本王没有这个福气呀!”

赵氏姐妹见赵光义驾临急忙施礼,寒暄一番,宾主落座,丫鬟春蓉献上绣茶。

赵光义给燕云递个眼色,燕云借故出房,赵怨绒尾随而去。赵圆纯明白赵光义有机密要讲,把丫鬟春蓉支开。

赵光义朝她躬身一礼,道:“多谢郡主运筹,招安****,解了章州灭顶之灾,请受寡人一拜。”

赵圆纯赶忙下拜,道:“折煞奴家了!殿下万万使不得,解围章州全仗殿下运策决机,奴家只是抛砖引玉,安敢贪天之功!”

赵光义道:“平身,圆纯温恭自虚功成不居大有先贤之风。”

赵圆纯起身,道:“殿下过誉了!奴家这雕虫小技,请殿下不要声张出去,若家父知道,定要训斥奴家恃才扬己。”

赵光义道:“孤王深知圆纯才美不外露,你自可放心;孤家有一难题,劳烦圆纯破解。”

赵圆纯道:“奴家才疏计拙,恐怕辜负了殿下的厚望!”

赵光义道:“圆纯切莫谦虚!前番以圆纯之计把草寇陈信杀得丢盔弃甲、铩羽而归,避缩蜈蚣山,但斩草不可不除根,现下陈信收拾残兵败将依靠蜈蚣山险要负隅顽抗兴风作浪,****率众多次清剿无果而终,请圆纯计将安出。”

赵圆纯见他屈尊敬贤,情礼兼到,怎好回绝,手里把玩着玉如意,蛾眉紧蹙,缓缓踱步。

赵光义静静坐着,期待着剿灭蜈蚣山草寇的神机妙策。

赵圆纯慢慢收住脚步,道:“殿下!您看这样可否?”

燕云远远站在屋外时刻等待主子召唤。

赵怨绒快步近前,道:“怀龙真是‘热蹄子马—一天到晚总闲不住’,比宰相还忙!见你比见官家还难!”

燕云道:“怨绒,我——官差不由己。”

赵怨绒道:“不由己!你一丝空闲都没有?我每天在衙门口看你,你装作没看见,是不是!”

燕云道:“我用心为郡王办差,哪敢分心。”

赵怨绒道:“借口,借口!看我一眼也叫分心。”

燕云道:“我——我没看见你,整天揣着重要的差事,目不旁视。”

赵怨绒道:“重要!你的事都重要,就是我不重要。”

燕云道:“我——我——”

赵怨绒倍感委屈,泪水潸然,呜咽道:“你别说了,都怪我有眼无珠自作多情。”

燕云见她十分枉屈,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更不知道怎么安慰,更怕被旁人看见四下观望,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道:“怨绒,这是为何?”

赵怨绒抽泣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你难道就是一块木头!”

赵光义如释重负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出房门。燕云赶忙大声给赵光义施礼道:“燕云见过殿下。”本意向赵怨绒示意。赵怨绒恐怕赵光义看到哭过的眼睛,低头曲身拱手施礼,道:“殿下万福。”

赵光义哪能觉察不到燕云与赵怨绒云情,诙谐道:“哪个敢叫孤王的侄女受委屈,怨绒别怕,王叔为你做主。”

赵怨绒道:“殿下在此,哪个敢委屈奴家。”

赵光义道:“哦!怨绒的眼睛该不是被风吹得流眼泪吧?”

赵怨绒道:“不——不是——”

赵光义道:“那又是为何?”

赵怨绒思索道:“嗯——相府的随从都回汴京了,奴家怕自己武艺不精难保姐姐回京,故此悲伤。”

赵光义道:“怨绒不必谦虚,那些随从的武艺哪及怨绒一半。”

赵怨绒道:“羞煞奴家了,这次深入虎穴营救姐姐,要不是殿下点差府干燕云,十个奴家也救不了姐姐。”

赵光义道:“哦!看来只有差遣燕云护送令姐回京,方可万无一失,对不对?”

赵怨绒急忙行跪拜之礼,道:“承蒙殿下周全。”

赵光义道:“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孤王剿灭蜈蚣山草寇,定点差燕云护送二位贤侄女回京。”

赵怨绒道:“奴家代姐姐谢殿下隆恩。”

赵光义一展保函丰富的笑颜。

赵光义、燕云离开驿馆走到州衙大门。突然,身后有人呼喊“七——弟!七——弟!”赵光义、燕云没有在意继续前行。身后的人还在呼喊“怀怀——龙!燕燕——云!”燕云停下脚步回头看:那人又瘦又高,长脸厚嘴唇,眉间开阔,目光严肃呆板;戴着一顶土色破布包巾,穿一件桔黄麻布战袍,黑坎肩,黑扎袖,粗布带勒腰,脚穿一双粗布靴;腰夸一口秋水雁翎刀。

燕云又惊又喜,道:“五哥!真是五哥你!”

那人正是燕云梅园结义的兄弟马喑字少声。

赵光义也住步回头。燕云忙给马喑介绍,道:“五哥,快快拜见梁城郡王章州知州。”

马喑倒头便拜,道:“殿——殿下,草草——民见——见过殿——殿下。”

燕云道:“殿下,这是小的梅园结义的兄弟马喑,五排行,沧州武举,当初若不是五哥与大哥相救早就冻死在剪云冈了。”

赵光义见马喑口吃有三分不悦,道:“免礼平身。”

马喑起身。

燕云道:“殿下,五哥虽然口吃,但有内秀,通天文晓天象。”

赵光义将信将疑,道:“哦。”

燕云道:“昔日在梅园镇,五哥曾言翌日有冰雹,果不其然。”

赵光义仔细打量马喑,道:“马喑你看这明日是阴天还是晴天?”

马喑仰望天空,片片白云像驼钩,道:“明明——天雨——淋——淋淋。”

赵光义道:“若真如此,明日到州衙领赏。”

燕云道:“五哥寄宿何处,七弟料理完公事就去相聚。”

马喑道:“惠——惠风客——客栈。”

燕云草草别过马喑,道:“五哥见谅,七弟公务在身恕不相陪。”

章州衙门后堂。

赵光义手转念珠,坐在桌案边沉思。燕云一侧侍立。

赵光义道:“怀龙,讲讲你的金兰之交陈信是何许人物。”

燕云道:“回殿下垂询,陈信乃澶州鸡鸣县义士,中过武举,是小的结拜兄弟二排行,被知县向春秋害得家破人亡,无奈之下占山为王落草为寇;殿下,向春秋之流虎冠之吏一日不除,天下英雄安有存身之地,更谈何报效朝廷!”

赵光义道:“陈信真是可惜!孤王想招安他,怀龙以为如何?”

燕云道:“亡羊补牢为时晚矣,殿下有海纳百川之量赦免二哥为匪为盗之罪,可蜈蚣山喽啰被殿下打杀成百上千,二哥人称‘小孟尚’极重义气,他怎能不为死去的弟兄报仇?”

赵光义道:“嗯,孤王想以财物赎回郡王大印、上任文书、节度使李玮栋,有劳怀龙上蜈蚣山与陈信交涉,如何?”

燕云道:“殿下钧令安能不从,一则陈二哥会不会接受,二则陈二哥开的价码自然不低,小的恐怕有辱使命。”

赵光义道:“怀龙自可放心,周遭的几股分寨的残兵败将也到蜈蚣山合拢,加在一起估计有五六千喽啰,这是蜈蚣山原来人数一倍,蜈蚣山依靠打家劫舍度日,山寨定无多少积蓄,陈信如不下山劫掠定会坐吃山空,如要下山实力不足,前些日子章州城下一战、再加上****屡次攻山,陈信元气大伤;孤王以财货赎回对他无什用处的郡王大印、上任文书、节度使李玮栋,他定会应允;他开出的价码无论多高,孤王决不吝惜。”

燕云道:“殿下,小的几时启程?”

赵光义道:“辰正(上午08:00)。”

燕云散值(下班)后直奔惠风客栈找到马喑,邀请他吃酒。兄弟二人分别诉说从东京离别后的经过。马喑说他当时还没走到沧州就一贫如洗,江湖漂泊靠着懂些天象糊口,正巧在章州见到燕云,不敢相认,到州衙打听确知是燕云,便在州衙门口守候,等待机会相见。燕云也把自东京分别后的经历简要讲诉给他。二人开怀畅饮,半夜才散。

燕云心想,如果马喑看走了眼,再想在主子驾前立身就难了,一夜辗转反侧,约莫卯时卯时(05:00),听见窗外噼里啪啦下起了雨,兴奋的一咕噜爬起来,快步如飞,直奔州衙,来到大门,见马喑早在门口等着,急忙引着他叩开大门,来到后堂。还没到晨衙的时间(上班的时间),赵光义正在后堂洗漱。燕云兴冲冲道:“殿下!殿下!下雨了,下雨了!马喑言中了!”

赵光义道:“怀龙怀龙!只有你敢这般莽撞。”

燕云急忙拜倒,道:“望殿下恕罪!马喑乃天象奇才,望殿下不弃,留在殿下驾前效力。”

马喑纳头拜倒,道:“小——小的愿——愿为殿——殿下效犬——犬马——”

赵光义往往屋外下着雨,道:“都起来吧!马喑确实有真才实学,只不过孤王这庙太小,燕云立下不少奇功,而今还是一个白丁,孤王真是愧对了!不知马喑能否屈身这小庙?”

马喑激动的热泪盈眶,再次跪倒,道:“折——折——煞小——小的,只——要要——能——为为——殿——殿下出——出力——万——万死——不——不辞!”

赵光义挽起马喑,道:“那就委屈你做个侍从吧!”

马喑道:“谢——谢殿——殿下!”

燕云心里甚是喜悦,寻思:这回可好了,五哥和我肩并肩共同为郡王效劳、为大宋效力,不负梅园结义誓言。

赵光义道:“怀龙,这回该放心了吧!”

燕云道:“谢殿下成全小的五哥为朝廷效力的夙愿!小的拜辞殿下,出衙办差。”

赵光义道:“怀龙不急,我等一同用过早饭再去办差不迟。”

燕云道:“差事未办,小的吃不下。”拜过主子,疾步出门。

燕云跨上马飞驰蜈蚣山山下。把守寨门的喽啰兵高声道:“呔!骑马的站住!再往前走爷爷可要放箭了。”燕云急忙勒住坐骑冲山上,道:“绿林弟兄辛苦了!在下乃大寨主从信兄的兄弟燕云前来拜望,有劳弟兄们打开寨门。”

把守寨门的喽啰赶忙回禀守寨门的头领孙弘。孙弘听说是燕云气得七窍生烟,快步来到寨门垛口抽出佩刀,大喝:“燕云泼才!大寨主把你看做兄弟、敬若上宾,你却忘恩负义,打杀我蜈蚣山多少弟兄,狼头山的朱桖大哥就是惨死你的刀下,今天还敢舔着脸攀亲!小的们快快射杀燕云泼才!”喽啰兵听到吩咐拈弓搭箭,就要万箭齐发。突然有人大叫:“住手!住手!”孙弘见是蜈蚣山的二寨主元达。

孙弘道:“元二寨主,你不认得这燕云吗,他可是咱蜈蚣山的仇人!”

元达道:“暂且不说他是蜈蚣山的仇人,也不讲他是大寨主的兄弟,冲绿林规矩该将前来拜山的好汉拒之门外吗?”

孙弘道:“二寨主与燕云是金兰弟兄,你也不能以私情废公义,燕云可是手上沾满了咱蜈蚣山兄弟鲜血,欠下蜈蚣山多少条人命,你能熟视无睹吗?”

元达道:“强宾不压主,如何处置,自有大寨主定夺。”

孙弘丢下佩刀悻悻奔聚义厅找大寨主陈信。

元达令喽啰打开寨门。燕云甩镫离鞍下马。元达快步走出寨门迎接,笑道道:“七哥走,咱弟兄喝个三百盏。”燕云随元达进了山寨,走了半里山路来到聚义厅外,两厢森森罗剑戟,门前密密排刀枪,喽啰兵手持兵刃,刀对刀枪对枪,虎视眈眈,杀气腾腾,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孙弘从聚义厅出来,恶狠道:“传大寨主将令:有请燕云过刀枪林。”

元达见状胆战心惊,寻思:七哥进了刀枪林,喽啰兵如果控制不住情绪,非将血债累累的七哥剁为肉泥;二哥真的不念旧情?如若是,七哥就是三头六臂也难逃此劫。

燕云看到眼前的一切,也不免毛骨悚然,正在犹豫。

孙弘讥讽道:“燕云你斩杀我蜈蚣山成百十号弟兄犹豫过吗!今天犹豫了,害怕了!哈哈!不过大寨主还是念旧的,你若不敢走过刀枪林,也可以爬着过去,哈哈!”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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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问一本书中最重要的角色是什么?男主?女主?不,是男配。女主被女配伤害了怎么办?找男配。男主怎么样才会珍惜女主?找男配。怎么样才能衬托出男主的好?找男配。墨玖玖是一名典型的宅女加小说爱好者,一天,在又读完一本小说后哭道:呜呜~~~男配好可怜。天啊!如果你可以拯救男配,我愿意减寿一白年!!!“凌菲菲冲天大喊。“恭喜宿主,激活了拯救男配系统”冷冰冰的机器音响起。此后墨玖玖开始了苦逼的正就男配之旅~没事调戏调戏男主,没事调戏调戏难配,没事做做红娘,没事虐虐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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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忆就像咖啡,苦涩而又醇香,而现实就像雪花,一触即化,拿得起放不下的,究竟是什么?而放得下又舍不得的,又是什么?
  • 安可知箬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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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始幸福的就像空中那灿烂的烟火,直到烟火经过炽热的燃烧后哗然而散的焦黑颗粒布撒在冰冷的地面上,所谓幸福所谓爱就是如此的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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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槿醉

    她不卑不亢,不喜不怒,平凡的外表下是颗安分守已的心,却不是颗庸俗的心,大婚被休,她从容淡定,只为谋得一席安身立命处,生下龙子,她逼宫篡位,推得亲儿披上龙袍,可谁知,冷酷的外表下,是因为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