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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赵圆纯解围章州城

话说燕云如虎入羊群杀得喽啰兵尸横遍野,陡然见一大汉横在面前,倏地僵住了,须臾,倒下一口凉气,道:“二——二哥!”

这大汉正是燕云梅园结义的二哥“小孟尚赛扁鹊”陈信陈从义蜈蚣山下辖三山十八寨的总寨主。他正与元达在城下督阵,见狼头山寨主朱桖带领两百喽啰已攻上章州西城门,正高兴着呢,眨眼间,望见城门上一个壮士左冲右突把喽啰兵杀得血肉横飞,狼头山寨主朱桖也被打死,气得暴跳如雷,一声怪叫:“哇呀呀!煮熟的鸭子怎么能叫它飞了。八弟(元达)替二哥指挥,二哥上城看看那厮(燕云)究竟什么怪物,打杀洒家许多弟兄。”将手中令旗塞给元达,跳下马。

元达急忙道:“不行!不行!二哥叫八弟冲上去。”

陈信眼睛一瞪,拔腿向城楼飞奔。陈信很少发怒,一旦发怒,谁说话都没有。元达无可奈何。

陈信双手提鞭,直愣愣看着燕云,双方静默,无意回避的尴尬。众喽啰见大大王身先士卒攀援梯子攻上城楼,哪敢怠慢,个个奋勇登上城楼。燕云心急如焚,要没要陈信多次相救,自己早已成为地下之鬼,真要和恩人拔刀相见吗?如再不打破静默,西门不保,梁郡王也将玉石俱焚,燕云别无选择,道:“二哥!七弟求您快快悬崖勒马,万万不能一错再错了!”

陈信急道:“悬崖勒马!你打了杀我多少弟兄,要不是你,我现在不是站在这而是章州衙门。”

燕云道:“攻掠官府罪同造反。还记得咱们发下的誓言‘同心协力,救困扶危;上报国家,下安黎庶’。”

陈信冷笑道:“哈哈!上报国家,国家豢养的一群贪官污吏,使得民不聊生,我、还有万把号弟兄有几个不是被逼家破人亡,我等是官逼民反!你投身官宦,就是上报国家下安黎庶吗?我告诉你,你是助纣为虐!而今你我都不可能回头,在官府眼里我罪不可赦,你手上沾满我几百号弟兄的鲜血,蜈蚣山容得了你吗!”

燕云、陈信谁也说服不了谁。喽啰兵爬上城楼的越来越多。燕云寻思:擒贼先擒王,不把二哥赶下城楼,西门即可攻破;无奈,道:“恩公二哥!恕燕云无理了。”抡起朴刀奔陈信顶门劈来。陈信飞舞双鞭来迎,道:“你是官身我是贼,这一天迟早要来的。”二人鞭来刀往,杀在一处。燕云把太和派的内家功夫与兲山派外家功夫凝聚于手中朴刀,刚柔相济,威力无比,更兼轻功不凡,陈信丝毫抢不到上风。斗了十几个回合,燕云一刀朝陈信双腿疾扫。陈信噌的跃身跳到城墙垛口。燕云不等陈信变招,蓦地一刀奔陈信双脚砍来,迅如闪电。陈信见势不妙,促急跳起躲过刀,双脚再落到垛口可就站不稳了,一闪身向城墙下跌落。陈信要是从三丈高的城墙摔下去不死也得残废。燕云箭步朝城墙下飞去,疾迅右手牢牢拽住陈信手中的葫芦钢鞭,左手的朴刀刀杆卡住城墙的垛口,稳了片刻,城墙年久失修,垛口被风雨冲洗风化严重撑不住朴刀刀杆,“哗”的一声,垛口崩溃,燕云、陈信跌落下去。燕云轻功了得稳稳落到城墙根。陈信摔倒地上也无大碍。燕云拽着他的钢鞭,燕云手臂的长度加上钢鞭的长度再加上陈信的身高,陈信也就是从不到两丈高落下,陈信还有武功在身,所以没有摔伤筋骨。燕云看看趴在地上的陈信没有大碍,道:“二哥,燕云得罪了!请回山寨养伤,它日燕云上山赔罪。”说罢,双手撑起朴刀跃起身子,脚尖一点城墙墙壁,飞上城墙。

城墙上的喽啰见大大王被打下城墙,纷纷借助云梯滚下来。城楼上被燕云救的瘦小官吏看喽啰向城下溃败,魂魄也找回来了,吩咐厢军冲到城墙垛口;看陈信趴在地上,急令弓箭手放箭。这时燕云已飞上城墙,急促道:“住手!不得放箭。”

瘦小官吏道:“汉子,打蛇不死终为后患!”

燕云道:“要射就射我吧。”

瘦小官吏及众厢军军卒,知道全靠燕云保住西门,也不敢放箭。陈信迅速爬起来回归本阵,鸣锣收兵。

燕云虽是身手不凡,但是百姓打扮,瘦小官吏有所轻视。

瘦小官吏语气轻蔑问道:“汉子叫什么?”

燕云看着他鄙视的眼神,从浅绿颜色官袍看是从七品下的朝廷命官,心中虽然气愤但没有发作,道:“在下梁郡王驾下走吏燕云,奉郡王钧旨前来解西门之围。”

瘦小官吏闻听立刻展开笑颜,赶忙跪倒施礼,道:“老夫眼拙,上差恕罪,恕罪!章州判官姚恕见过上差。上差真是神仙下凡,不愧为郡王府的高人呐!若无上差救援,西门早被草寇攻陷,老夫早已一命归西了!上差救命之恩,老朽铭感五内,至死不忘上差的大恩大德!”

燕云一听是姚恕,心中腾升起一股怒火,寻思:姚恕任真州知州时,其二子姚勇忠强抢民女,被自己打残,他不问青红皂白缉拿自己;其长子姚勇贺强抢商贾俆安的石砚行,致使俆安两子三侄死于非命,把俆安害得家破人亡;私访窃贼燕风;早知是这狗官,真不该救他;事已至此,后悔也没有;冷冷道:“都是燕云分内之事。”举步到插着青龙剑的喽啰尸体前,拔出青龙剑在尸体上擦干血迹还入剑鞘。

姚恕跪了半天,不见燕云还礼,灰溜溜站起来,猛地想起来,燕云是自己在真州任上曾经通缉的罪犯,扑通跪倒爬到燕云脚下,哭道:“上差恕罪,恕罪!万望上差恕罪!在真州小老二愚氓,致使上差受到不白之冤。多谢上差当时替小老二管教那顽劣的犬子,不然又要生出多少事端。”

燕云没有接他的话,道:“虽然草寇一时不会再攻打西门,姚判官不可掉以轻心,率领军卒好生把守,燕某回衙门教令。”说罢急急下了西城楼,直奔州衙。

燕云来到州衙大门前,见赵圆纯、赵怨绒姐妹也来到门前,躬身施礼,道:“燕云见过二位郡主。”

赵圆纯、赵怨绒姐妹见眼前这位浑身血迹的汉子,无不惊诧,定睛看时,认出燕云。赵圆纯内心又是担心又是喜悦,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只是用眼神传递诉不尽的问候。

赵怨绒心疼的眼泪不住往下落,须臾,大声道:“燕云你咋不死呀!”一头扑到燕云的怀里,紧紧搂住她,涕不成声,道:“你自去了大半天,没有个音信,知道——知道人家担心——担心——有多担心!”

燕云甚是难为情,慢慢想挣开她的双臂,道:“没事,没事。不就一个多时辰。”

赵怨绒搂的更紧,道:“一个多时辰,你去哪儿了?去哪儿了?”

燕云难以为颜,道:“这样,叫我怎么回郡主的话?”

赵怨绒道:“不管,不管,我不管!”

燕云道:“这是州衙。”

赵怨绒当然知道大庭广众之下作为相府千金如此表现有失仪态,但牵挂关切之心使她忘记了这些,燕云提醒,她不再忘我,松开了燕云,急切的目光望着他。

燕云便把锦堂客栈与赵氏姐妹分手之后,见梁郡王赵光义,西城门退蜈蚣山草寇的经过讲述一遍。

赵怨绒道:“怀龙伤着没有,我看看!”

燕云急往后闪,道:“没有没有。这身上的血都是草寇溅上去的。”

赵怨绒道:“你去退敌,为什么不带我去?你又把我当成累赘!”

燕云道:“哪是!当时十万火急,哪有时间?”

赵怨绒道:“十万火急!就是理由!就应该把我丢到脑后!”

燕云道:“二郡主!郡王殿下还等我回禀战事呢。”

赵怨绒道:“急!急!把我全然不顾!”

燕云心急火燎,道:“不——不是,回头再说。”

赵怨绒道:“回头,本郡主还没功夫听呢!”

赵圆纯早想劝劝赵怨绒,话到嘴边都咽回去了,生怕怨绒误解,此时,不得不说,道:“怨绒!你我不归郡王管,燕云可是郡王的属下,误了郡王的差事,叫他如何是好呀!”

赵怨绒不再说话。

赵氏姐妹怎么来到州衙门口?要从燕云辞别赵氏姐妹去州衙打探消息说起。燕云走后,约摸一个时辰,赵怨绒失魂落魄,心急火燎,在客房内不停的踱步,不时到窗台观望。赵圆纯内心焦急,也在寻思:燕云去了许久,怎么不见回来;坐在椅子上,手里把汗巾攥出了汗。

赵怨绒道:“姐姐!姐姐!怀龙该不是出事了吧?多久,多久了,也不见回来!”

赵圆纯寻思:燕云去章州衙门打探是不是梁郡王赵光义来章州上任,常理推断他不会有什么意外,许久不归,究竟是为何呢?

赵怨绒见姐姐沉思不语,道:“怀龙就算爬,到现在也该爬回来了。不对!怀龙定是出事了。不能再等,得去衙门看看。姐姐咱们走。”

正和赵圆纯意思,只是她不便说出口。

赵怨绒说罢拽起赵圆纯往衙门走。

赵圆纯对燕云道:“带我姐妹拜见郡王。”

燕云引路,赵氏姐妹随后,来到州衙后厅。

梁郡王赵光义焦躁不安,围着房间团团转,闻报燕云回来,顿时精神焕发,看看眼前的血人,一愣,须臾,疾步近前,拽着燕云的手,热泪盈眶,道:“燕云!燕云,想煞孤家也!”随叫“程德!程德快快,为燕云医伤。”

燕云跪倒施礼:“殿下!燕云没有伤,身上的血污全是斩杀草寇溅上的。回禀殿下,西门草寇——”

赵光义笑逐颜开打断燕云的回禀,道:“只要‘飞燕’无恙就好,就好!”

燕云道:“殿下!这是相府的二位郡主。”

赵氏姐妹虽向赵光义施礼。

赵光义道:“二位贤侄女免礼!请坐,请坐!”

赵怨绒深深一礼,道:“奴家谢过殿下救命之恩!要不是差燕云相救,奴家早已为地下之鬼了。”

赵光义道:“怨绒休要客话,令尊与孤家恩若父子,情同手足。”

寒暄后,赵光义、赵氏姐妹落座。阳卯殷勤斟茶倒水。衙役印燕云去驿馆清洗。

赵怨绒道:“这章州城池破败,官军精疲力竭,恐怕不出五日就要陷落,殿下可有良策?”

赵光义刚提起来的兴致,霎时浇灭,愁眉蹙额。

赵圆纯道:“殿下!奴家有一计,不知当讲否?”

赵光义哪会把一个小姑娘的话当真,也就当做消愁解闷闲话,随意道:“圆纯说说。”

赵怨绒看出赵光义心思,道:“姐姐!殿下驾前谋士如云猛将如雨,您就别瞎操心了!”

赵光义当然听出她的意思,随即起身,郑重道:“请大郡主指点迷津。”虽然郑重也是爱与其父宰相赵朴的情面。

赵圆纯道:“殿下!这蜈蚣山可虑者何人?”

赵光义道:“****。这厮武艺高强,弓马纯熟,有万夫不敌之勇,实乃心腹大患。”

赵圆纯道:“这世上长处越发显著的人,短处同样显目。****贪财好色,见利忘义。”

阳卯插言道:“不错!那厮确实如此,见色忘义,见财忘义,小的在墨州曾与那厮有一面之缘——”

赵光义瞪了他一眼,他闭口不言。

赵圆纯继续说:“只要差一说客,以财货美色为诱,以加官进禄为导,定能招安他,令其速攻匪巢蜈蚣山,陈信魁首率众攻城,匪巢空虚,必无防备,匪巢攻破,陈信无家可归,必败无疑。”

赵光义仔细琢磨,不觉惊住了,寻思:这温文尔雅的丫头竟有如此韬略,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相府千金抵孔明。

赵圆纯道:“殿下以为如何?”

赵光义内心甚是佩服,但未显露,道:“甚合孤意。”

一会儿,燕云清洗完换了一套行装进厅。赵光义令其与赵氏姐妹回锦堂客栈带相府随从进驿馆寄宿。

戌正(20:00)十分。赵光义右手转动着念珠,在厅内来回踱步,阳卯一侧站着。突然,赵光义喝道:“嘟!大胆阳卯!就算燕云有罪,安敢私设公堂,两度加害燕云,几乎要了他的命,按罪当诛!”

阳卯吓得魂不附体,满脸是汗,跪地哭道:“殿下饶命!饶命!饶命!”

赵光义道:“燕云屡建奇功,有目共睹,他若揪住你不放,叫孤家如何袒护你?”

阳卯道:“殿下!小的武艺不及他,但也想老母猪拉磨建些尺寸之功,可苦无机会!”

赵光义道:“你虽武艺不佳,但不缺求功之心,勇气可嘉。这里有一功名,孤家舍不得给他人取,你敢去吗?”

阳卯道:“只要殿下吩咐,小的万死不辞!”

赵光义道:“章州城可有娇娥?”

阳卯大着胆子站起来,急忙道:“有,有!前几日小的已寻到一美娇娘,桃花楼的头牌,换做‘小嫦娥’,真是千娇百媚,本想给殿下献上,见殿下箭伤未痊愈,没敢造次。殿下要,小的这就把她找来。”

赵光义把脸一沉,“嗯!”

阳卯极会察言观色,见他不悦,连忙跪下。

赵光义道:“你怎么认得草寇****?”

阳卯道:“回殿下,小的漂泊墨州在赌坊认识的,****那厮本是墨州兵马使,是墨州知州周仁美的女婿,与周仁美的小妾私通被妻子发觉,杀妻亡命。”

赵光义道:“你带五百两黄金和‘小嫦娥’及章州团练的官印,现在就去城外,为孤王招安****,如被招安,令其速攻匪巢蜈蚣山,断掉魁首陈信的归路,大功告成之后,孤王还会给他加官进爵,你也是解围章州的首功之臣;那燕云自是不敢小看你,他若再次纠缠你,孤王自有话说。”

阳卯心乔意怯。

赵光义看看他,道:“你此去大可放心,那****见色忘义、见财忘义,招安他无惊无险。”

阳卯哪还有什么选择,领命而去。

再说,三山十八寨的总寨主“小孟尚赛扁鹊”陈信陈从义,被燕云从章州西城门逼退后,进退两难,要不是燕云及时相救,他非摔个半死,燕云辞别的话是“请回山寨养伤”,他若再下令攻城,信义何在?一连三日,按兵不动。这日,陈信在营帐和元达喝闷酒。突然,喽啰慌张进帐,道:“大大王——不——不好了!白虎山的寨主****受招安了,打着章州团练的旗号带着手下喽啰杀过来了!”

元达“腾”的跳起来,大骂“****泼贼!忘恩负义,洒家剥了你的皮!”抄起镔铁锏就要往外冲。被陈信拽住。

陈信询问喽啰道:“蜈蚣山方向可有官兵?”

喽啰道:“没有。****是从章州东城门杀过来的。”

陈信道:“老天有眼,****如断了蜈蚣山的归路,那洒家可死无葬身之地了;八弟快速回蜈蚣山。”

元达气愤道:“二哥!就这么便宜****那直娘贼,非气死八弟不可!”

陈信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日后再找他算账,八弟快走。”

陈信、元达丢下营帐,带着喽啰兵匆匆败回蜈蚣山。

那白虎山寨主“银戟无敌桃花小温侯”****,有勇无谋,被阳卯招安后,又撺掇五六家寨主受招安,求功心切,一心想活擒总寨主陈信,没有执行赵光义钧令速攻蜈蚣山,带着招安后的三四千喽啰疯狂的直扑陈信大营,陈信猝不及防被杀得大败而归。

韩城郡王宰相的大郡主赵圆纯一句话胜似十万兵,不但解了章州之围,还为朝廷招安了三四千人马。章州知州赵光义终于一吐积压胸中多日的块垒,扬眉吐气,精神振奋。这日,赵光义情绪激昂升堂坐定,两厢排列着王府长史贾素,司马柴钰熙,“五勇”,“骠勇军客”右知客押衙岑崇信、“猋勇军客”商凤、“猛勇军客”葛霸、“健勇军客”傅乾、“强勇军客”桑赞;“六猛”,“骁猛武贲”周莹、“暴猛武贲”戴兴、“躁猛武贲”王能、“炽猛武贲”张宁、“狰猛武贲”卢斌、“鸷猛武贲”张煦,“玉面虎”丁延强,王府亲随燕云,王府亲随阳卯,章州判官姚恕;刚被招安的“银戟无敌桃花小温侯”****、“开山夜叉”王希杰、林镔,安国节度使李玮栋的亲校王勇、骆勇、阖勇等。

王府长史贾素眉开眼笑道:“殿下曾言‘三日后,自由神兵天降,一举扫平匪巢’,果不其然。”

阳卯媚笑道:“殿下那是人呀!是神——不,是指挥天兵天将的玉皇大帝。除了殿下,朝廷文武百官哪个有如此神通,就是官家也无殿下这般的神来之笔呀!”

赵光义踌躇满志,佯嗔道:“阳卯不可胡言乱语!本王安能与官家相提并论!”

判官姚恕笑咧咧道:“阳卯虽然言语不周,但殿下神武绝伦是不争的事实,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神机妙算赛诸葛,用兵如神盖孙武,把不可一世的蜈蚣山蟊贼杀得屁滚尿流,抱头鼠窜。”

姚恕一句话说到赵光义心坎里了。赵光义没有指挥过军队杀场对决,更没有建功立业,极想展示、证明自己军事上的经天纬地之才,一心想与其兄宋太祖赵匡胤伯仲比肩。这次章州剿匪大获全胜,使得一向矜持的他实在按耐不住内心的喜悦,得意忘形难以掩饰。

赵光义心花怒放,喜笑颜开,道:“哈哈!官家也曾怀疑过本王胸中甲兵,如今——哈哈!----”

姚恕道:“说句不该说的,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确实官家走眼了!这还要感谢蜈蚣山魁首陈信,要不是他太岁头上动土,蚍蜉撼树,殿下的雄才大略不知几时才能有用武之地?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英雄被淹没,珍珠被埋没,那是何等的遗憾!”

赵光义得意忘影,开怀大笑,道:“哈哈!看来孤家真还得感谢那蜈蚣山的魁首!哈哈!”

安国节度使李玮栋的亲校王勇出列,道:“殿下!现在感谢还不是时候吧,魁首陈信还逍遥法外,李节帅还身陷虎穴;李节帅是无足轻重,‘事凭文书官凭印’,殿下的郡王大印、上任章州知州的文书,还在魁首陈信手里,这要传入京城,殿下可有失颜面呀!”

赵光义正在欣喜若狂之际,被王勇一盆冷水浇的愣住了。

王府司马柴钰熙质问王勇道:“王将军何出此言!李节帅怎么无足轻重!殿下整日为节帅担忧,无时不在思谋良策营救节帅。”

王勇怒道:“阎王出告示——鬼话连篇!有这绕费口舌的工夫,早就发兵把节帅就出来了。”

柴钰熙见王勇蛮横,也不斯文,道:“王将军这气势真算气吞山河!常言好汉护三村好狗护三邻,王将军身为安国藩镇李节帅麾下勇冠三军之士,怎么连安国藩镇的辖地章州都守护不了?”

王勇大怒道:“茅厕里题诗——臭秀才!竟敢挖苦爷爷,找打!”冲上去,就要打柴钰熙。

赵光义斥呵:“王勇住手!堂堂州衙岂是你撒野之处!来人将王勇拖下去重责四十臀杖。”

从堂下上来两位衙役犹豫不敢动手。

王勇收住架势,道:“殿下虽贵为御弟,现下不过从七品刺史,更无朝廷的印信,凭什么笞罚安国jun节度使麾下的军校?”

赵光义冷笑道:“呵呵!好个刁顽,御敌无方,扰民有术,孤王今日就替李节帅管教管教你!还等什么?”

章州团练****出列疾步上前,一脚踹在王勇腿肚子。王勇“扑通”摔倒。两位衙役胆子也大了,将王勇拖下堂。王勇大骂“****草寇,泼贼!等着瞧!”

****已经招安,听王勇骂他草寇,气得七窍生烟,道:“王勇腌臜!竟敢辱骂本团练,洒家宰了你!”抽出佩剑就望堂下跑。

赵光义喝道:“站住!尔等把章州衙门当成什么所在了?”

****调头下拜,诚惶诚恐,道:“下官莽撞,望殿下恕罪。”

赵光义道:“****弃暗投明解了章州之围,本是有功之臣,可为什么不听孤王钧命,自作主张不去抄贼首陈信的老巢,纵虎归山,难道要养寇自重吗!”

****吓得面如土色,不停地叩头,道:“下官罪该万死!下官只是一时贪功,一心擒杀贼首陈信,别无他想,绝无纵虎归山、养寇自重之意!望殿下明察!”

赵光义道:“孤王自知你一心想立个首功,可便宜了陈信;如果你听从钧命,陈信早成阶下囚了,孤王又怎么会有今日之辱。”

****道:“都是下官愚笨,下官愚笨!”

柴钰熙插言道:“王团练总是自责有什么用?你那昔日的主子贼首陈信还在蜈蚣山快活呢!”

****提起他昔日为寇之事,虽然气得怒气填胸,眼珠子都快迸裂出来了,但也不敢发作。

王府“五勇”之一的“健勇军客”傅乾火上浇油,道:“‘银戟无敌桃花小温侯’威震安国jun名不虚传,‘桃花小温侯’风流场上当仁不让,那娇艳无比的‘小嫦娥’受用吧!‘银戟无敌’对付安国jun的虾兵虾将也说得过去,可对付蜈蚣山的草寇就成‘银戟无用’了,哈哈!”

****忍无可忍,怒道:“你个手下败将也敢嘲弄洒家,敢和洒家斗上三合吗!”

傅乾喝道:“****草寇!洒家怕你不成!”抽出佩剑就要动手。

赵光义怒斥道:“嘟!尔等反了不成!一个个窝里斗,有本事把蜈蚣山的贼首陈信拿到堂下!”

****道:“殿下!下官带领本部兵马即可攻打蜈蚣山活擒陈从义(陈信)。”

赵光义道:“这才是英雄气概!以后谁敢再说王团练草寇,孤家绝不轻饶!”

****率领四千与自己受招安的喽啰兵疯狂奔蜈蚣山杀去。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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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个平凡的女孩,却在马路上不小心遇见了叫藤逸阳的人,结果要她嫁给他。谁能告诉她这到底是为什么?
  • 聚宝灵武神

    聚宝灵武神

    这片大陆并不繁华出众,没有绚丽的魔法,而弱肉强食却成了主宰天地的唯一法则。天降神物聚宝之物仅仅只是增加掉宝几率,也不要坚持着所谓的公平竞争,这个世界本就不公平,想做到守护住自己的一切,终归尊严来自实力!
  • 永远不要说再见:听三毛谈爱情

    永远不要说再见:听三毛谈爱情

    如果把爱情比喻成一种宗教的话,那它不仅是一种情感,更是一种修行。佛说,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能换来今生一次相见,也许是前生修来的福,今生使你对他(她)一见钟情;同样,也许是前生犯下的罪,使得今生你们注定有缘无分,只能擦肩而过。一直到最后,爱情变成了一种情感循环,在这循环中,我们衍生,重演着一幕又一幕的爱情悲喜剧。也许谁的道行更深,谁就更能修成正果吧;也许谁坚持的更久,谁就越有资格谈论爱情汇。爱情是个永恒的话题,让人欢乐的是它,让人痛苦的也是它,伤害自己的是它,治愈自己的也是它,它就是这样一个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我爱你”,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曾让多少人无奈、困惑、伤感、彷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