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弃前嫌石虎寨合流
且说苗彦俊看看心存忌惮的众人,“哈哈”大笑“‘碧眼金毛伽蓝镇中州’竟叫你们谈虎色变,惠广真英雄!再坐各位哪个不是久经沙场九死一生,今天怎么就被‘镇中州’给镇住了!如果这样,还谈什么叫南衙回心转意,就此散伙吧!”起身要走。了然急忙起身劝住,道:“苗五侠息怒!息怒!崔大侠心直口快,别介意!别介意!”给崔阴鹏使眼色。
崔阴鹏最担心的是回不到赵光义门下,不得不给苗彦俊道歉,抱拳施礼道:“苗五侠!崔某粗人一个,包涵包涵!”
苗彦俊还礼坐下。
燕云一直暗暗观察,通过他们你一言我一语交谈,推知苗彦俊一定有擒拿妖僧惠广之策,道:“苗五叔!咱们怎么才能捉住那妖僧惠广?”
了然道:“无量寿福!说惠广如何了不得有啥用!燕云说得对,怎么捉住惠广才是咱们要干的。苗五侠一定是胸有成竹了,说道说道吧!”
苗彦俊道:“崔大侠说的也是实情,仅凭我等上锁龙山捉拿惠广,也真是飞蛾扑火。”
崔阴鹏道:“那就请南衙出兵助咱们一臂之力。”
苗彦俊断然道:“不行!”
崔阴鹏道:“那咱们打着南衙的名义?”
苗彦俊道:“更不行!切记我等捉拿妖僧惠广只能是行侠仗义剪恶除奸的个人行为,与官府无半点关系。”
了然道:“无量寿福!崔大侠就别打岔了,听听苗五侠的高见吧!”
苗彦俊道:“要想擒拿妖僧惠广,只能和武天真联手。”
崔阴鹏急的跳起来,道:“什么什么,和金枪会武天真联手!咱们再坐的手上哪个没有沾满金枪会草贼的血,前几日咱们还围追堵截武天真、孟演常,与他们联手莫不是自寻死路!”众人与他的想法一样,惊异的望着苗彦俊。
苗彦俊道:“不错,咱们多多少都和金枪会有点血债,但那不是私仇,当初咱们都是公人在南衙驾下效力,当差不由己。现在咱们小的说是平头百姓,大的讲是行侠仗义的英雄好汉。妖僧惠广奸淫掳掠丧心病狂嗜杀成性,是我等、是金枪会、是天下侠道的公敌,人人得而诛之!金枪会武天真素来以侠道自居,仅凭他一方之力又奈何不了惠广,今日我等与他联手,他不会放弃铲除妖僧惠广的机会。”
众人觉得有些道理,微微点头。“五鬼”“催命鬼”崔阴鹏、“勾魂鬼”勾阴芳、“青面鬼”青阴刹、“无常鬼”吴阴钟、“白面鬼”(独臂鬼)白阴罗不以为然。崔阴鹏道:“苗五侠!我‘八兄弟’与武天真不仅有公仇,还有私冤。在我‘八兄弟’投身南衙以前,与没入伙金枪会的武天真就是宿敌,十几年前在定州郊外槐树林武天真险些被我‘八兄弟’要了命,与他联手,他岂能容得了我众兄弟!”
苗彦俊道:“听说过你‘幽云八鬼’与‘云里天尊’武天真私冤不浅,那时他还没有到金枪会入伙,还不是金枪会魁主。如今在私冤与公敌面前,他分得清哪头轻哪头重,否则他也坐不上金枪会魁主的位置。”
了然道:“无量寿福!那与武天真联手事儿,就烦请苗五侠费力了。”
苗彦俊道:“诸位若信得过苗某,苗某就厚着老脸走一遭。”
崔阴鹏道:“慢!崔某心里不踏实。苗彦俊曾做过金枪会谍务曹第七独立分标标主,后升任知副军师兵务曹副曹主。今日莫不是要重回金枪会,拿我等作为给武天真的进献之礼吧?”一言既出,在座众人惊恐不安,看着苗彦俊。
静了一会儿。苗彦俊道:“海枯终见底人死不知心。崔大侠,这样揣度也合情合理。苗某自天狼山归顺南衙,穿上官衣为朝廷出力,不曾想办差不利,丢了官差,不甘心再度漂泊江湖,一心想擒贼立功,使南衙重新录用。在座诸位与苗某所想也是一样的,否则也不会邀请苗某前来计议重回南衙驾下当差的事儿。如果诸位都想崔大侠这样揣度苗某,就此别过,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苗某自己与武天真联手擒拿妖僧惠广。”起身要走。
燕云一直在静静听,寻思:巴不得“五鬼”、王显等这些败类早些滚开,自己和元达随苗五叔汇合武天真捉拿妖僧惠广,日后重归南衙驾前听差,再冠冕堂皇收拾“五鬼”、王显这些败类。急忙起身,道:“苗五叔!我和元达跟您去。”
元达突听燕云这么说,也慌忙起身,道:“苗五侠!我元达跟您去。”
王显、“铁掌禅曾”瞑然、“铁拐梵客”达过、“双鹏”“金毛鲲鹏”李重、“穿云抟鹏”杨炯,本来就没有好主意,见燕云、元达表态,也纷纷道:“愿跟苗五侠一同去。”
崔阴鹏犹豫道:“如果苗彦俊真的把你们卖了呢?不但回不了南衙驾前,反而惨死在仇敌武天真之手!”
燕云道:“苗五叔没有强迫任何一个人,你自可不去,谁都可以不去。”转头对苗彦俊道“五叔咱们走!”
了然道:“无量寿福!慢慢!苗五侠断断做不出卖友求荣的勾当,贫道愿随苗五侠同去。崔大侠一时信不过苗五侠,也无妨,在西京观望,若苗五侠真是你说的那种人,也可保全性命;若不是,贫道再邀你与苗五侠汇合。”
崔阴鹏道:“我‘幽云八鬼’难道是贪生怕死之辈,既然诸位都信得过苗五侠,我五兄弟也赌它一把。愿听苗五侠调遣。”
燕云心里憋屈,寻思:在哪都躲不开像“五鬼”、王显魑魅魍魉之徒。
酒宴罢各自散去。苗彦俊回到自己住宅,一进院门。柳七娘兴冲冲迎出来,道:“五哥!咱们的行囊我都收拾好了,咱们现在就走,官府这笼中之鸟的日子都快憋死我了。”
苗彦俊道:“去哪儿?”
柳七娘脸色骤变,异样的目光瞅着他,道:“你变卦了?我们不是商定好要浪迹江湖吗?”
苗彦俊道:“你忘了要行侠仗义?”
柳七娘脸上又恢复悦色,道:“当然忘不了,忘不了!对!咱们首先要除恶,割下天贼燕风、王显的狗头!”
苗彦俊道:“哪首恶妖僧惠广就不管了?”
柳七娘道:“一并杀了。”
苗彦俊道:“仅凭咱俩能杀得了妖僧吗?”
柳七娘急道:“五哥!你说咋办?”
二人走进客厅落座,下人献上茶水退下。柳七娘焦急道:“五哥!你倒是说呀!”
苗彦俊道:“我正在筹划这事儿,方才了然找我,和一同被南衙贬黜的走吏们商量以后怎么办,我说与金枪会武天真联手剿灭锁龙山长寿寺擒拿妖僧惠广。”
柳七娘思忖着,道:“与武天真联手,被南衙贬黜的走吏,有谁?”
苗彦俊道:“还能有谁,就是那十几个人吗。”
柳七娘道:“昔日西京的参军王显也在其列了?”
苗彦俊道:“哦!”
柳七娘惊得立起身,杏眼圆睁,嗔恼道:“你——你要与吃人的恶魔王显为伍!”
苗彦俊道:“七妹!别急,听我说。恶魔王显,就是把他碎尸万段也难解我心头之恨,可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中剑‘碧眼金毛伽蓝镇中州’惠广武功好生了得,近年又练就了什么太阴宫,可谓如虎添翼。就是南剑‘云里天尊’武天真现在也未必赢得了他。再说惠广手下还有一两千武艺高强的徒子徒孙。咱们就是和武天真联手也没有决胜的把握。多个人手,多一份力量。”
柳七娘冷笑道:“难道少了区区一个王显这份力量,就杀不了惠广?”
苗彦俊道:“七妹!少了他还真不行。据我所知妖僧惠广经营锁龙山长寿寺十几年,暗道密布机关重重,十人进去五双亡,就是神仙也插翅难飞。王显昔日与惠广有些交情,在长寿寺也住过些时日,好歹也知其一而,咱们可都是门外汉。入山问樵入水问渔,现下还得用王显那厮。不过,待贼巢长寿寺破了之后,南衙绝不会放过王显,定会给七妹一个交待。”
柳七娘虽然觉得他说的在理,但仍气愤难消,道:“没想到脱下官衣,还是不能快意恩仇!”
苗彦俊开导,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王显那厮迟早会被南衙绳之以法开到问斩的。暂且留他一用。”
柳七娘愤愤走出客厅。
近山知鸟音近水知鱼性。“吕洞宾”苗彦俊曾经做过金枪会的副军师兼兵务曹副曹主,要想找到金枪会第七分道分坛石虎寨不难,向石虎寨金枪会喽啰晓明求见魁主武天真,喽啰通报。
武天真闻听苗彦俊求见,寻思:苗彦俊接受赵光义招安与萧岱英主动背叛金枪会不可同日而语,昔日苗彦俊、燕叔达、柳七娘领金枪会第28独立分旗、第13独立分标三千弟子攻打定州州衙,孤军奋战身陷重围,死伤大半,为了剩下的近千条金枪会弟子的性命,被破受降,受降后并未参与赵光义剿杀天狼山金枪会的行动,也算是对得起自己、对得起金枪会。随在聚义厅后堂召见苗彦俊。苗彦俊说明,自己等十四人被赵光义逐出,愿意与武天真合兵一处,为民除害,剿灭锁龙山长寿寺一伙妖僧。
武天真思虑良久,道:“无量寿福!苗五侠当初接受诏安实属无奈,在我眼里仍然是顶天立地的大侠,但在金枪会眼里是洗刷不掉变节之辈的恶名。贫道冲你接受联手,为为民除害,贫道可以和‘五鬼’、瞑然、了然、‘双鹏’等捐弃前嫌,也可以联手,但贫道手下独立卫、第七分道的一千多弟子能接受吗?”
苗彦俊起身抱拳施礼,道:“蒙武真人体谅昔日苗某无奈之举!‘五鬼’、瞑然等虽然是些臭名远扬之辈,但不比奸淫掳掠嗜杀成性灭绝人性妖僧惠广,惠广丧心病狂灭绝人性,天下公敌!不杀惠广,我等江湖武林正道何足对得起心中秉承侠义二字!不杀惠广,何足对得起天下第一大侠义帮会之称的‘金枪会’!苗某愿意与武真人一同说服,尊下众头领、众弟子。”
武天真被他慷慨陈词说动,召集从事孟演常、第七分道道主“坐地虎”翟胜、副道主刘旺、军师陆成,独立标卫主“铁豹子”蒋鹏、副卫主“双头狼”孙定,在聚义厅议事。苗彦俊纵横捭阖舌战群雄。商议了三天,最终武天真力排众议,促成与“吕洞宾”苗彦俊、“何仙姑”柳七娘、王显、“铁掌禅曾”瞑然、“瞻闻道客”了然道士、“飞燕”燕云、“双锏太保”元达、“铁拐梵客”达过,“双鹏、五鬼”“金毛鲲鹏”李重、“穿云抟鹏”杨炯、“催命鬼”崔阴鹏、“勾魂鬼”勾阴芳、“青面鬼”青阴刹、“无常鬼”吴阴钟、“白面鬼独臂鬼”白阴罗十五人的联手。
这日,石虎寨聚义厅,武天真、苗彦俊召集众人议事。武天真端坐大厅正座,侧座是苗彦俊。大厅左侧坐着是金枪会的众头领,从事孟演常、第七分道道主“坐地虎”翟胜、副道主刘旺、军师陆成,独立标卫主“铁豹子”蒋鹏、副卫主“双头狼”孙定。大厅左侧坐着“何仙姑”柳七娘、王显、“铁掌禅曾”瞑然、“瞻闻道客”了然道士、“飞燕”燕云、“双锏太保”元达、“铁拐梵客”达过,“双鹏、五鬼”“金毛鲲鹏”李重、“穿云抟鹏”杨炯、“催命鬼”崔阴鹏、“勾魂鬼”勾阴芳、“青面鬼”青阴刹、“无常鬼”吴阴钟、“白面鬼独臂鬼”白阴罗。
武天真道:“擒拿锁龙山长寿寺妖僧惠广,诸位有何良策?”
金枪会第七分道、独立标与长寿寺交过手,还没和惠广照过面,就被他手下弟子们打得损兵折将,没人言语。
“双锏太保”元达不知深浅,站出来,道:“要啥良策,咱们登上锁龙山冲进长寿寺,把妖僧惠广捆了就是。”
第七分道军师陆成,道:“无知者无畏,这份功劳俺们都让给你了。”
“双锏太保”元达,道:“陆成休要骂人!洒家再无知,也知道自个几斤几两,叫洒家独进狼窝,不就是白白送死吗!”
陆成道:“有自知之明,还不算无知。”
元达道:“你这厮除了耍嘴皮子,还就是叫第七分道的喽啰和妖僧的爪牙应磕,连擒贼先擒王的道理都不知道,还有脸当什么军师!”
陆成还要反驳。被武天真制止,道:“元达说的不无道理,我金枪会与长寿寺交过手,但双方都没公开身份,我等要上山擒拿贼魁惠广,总的有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元达道:“贼魁惠广奸淫掳掠嗜杀成性,还不够吗?”
武天真道:“证据呢?”
元达被堵得说不出话来。苗彦俊看看王显。王显担心擒不住惠广,惹火烧身,不敢作证。苗彦俊也不勉强,对武天真,道:“武真人!听说贵会第七分道道主翟胜的胞妹被惠广的爪牙掳去,是否事实?”
翟胜道:“当然是!是长寿寺下院西屏山达摩寺僧人所为,我们和达摩寺打了不少仗,折了不少弟兄。”
苗彦俊道:“我们不管小鬼,只管找阎王要人,这就是上锁龙山擒拿贼魁惠广的理由。”
翟胜道:“惠广能承认吗?”
苗彦俊道:“达摩寺强抢令妹承认了吗?”
翟胜道:“没有。”
武天真道:“好!苗五侠说得好。他承认不承认不重要,只要有兴师问罪理由就行,等拿住他不愁他不招供。”
苗彦俊道:“请魁帅下令吧!”
武天真传下将领。第一路由他与“吕洞宾”苗彦俊统领“何仙姑”柳七娘、王显、“铁掌禅曾”瞑然、“瞻闻道客”了然道士、“双锏太保”元达、“铁拐梵客”达过,“双鹏、五鬼”“金毛鲲鹏”李重、“穿云抟鹏”杨炯、“催命鬼”崔阴鹏、“勾魂鬼”勾阴芳、“青面鬼”青阴刹、“无常鬼”吴阴钟、“白面鬼独臂鬼”白阴罗,第七分道道主“坐地虎”翟胜及第七分道三百喽啰,上锁龙山长寿寺找妖僧惠广问罪。第二路令第七分道副道主刘旺、“飞燕”燕云领七分道两百喽啰在锁龙山半山腰“金刚亭”接应。第三路令从事孟演常、独立标卫主“铁豹子”蒋鹏、副卫主“双头狼”孙定领独立标卫七十二人“金枪弟子”埋伏锁龙山脚下,以防长寿寺十八座下院僧众前去救援。第七分道、独立标卫喽啰全部装扮成香客,暗藏利刃。第七分道军师陆成领五百余喽啰看守第七分道总坛。
次日凌晨有过早饭,三路办成商客的喽啰在头领率领下前往锁龙山。王显生怕上了锁龙山拿不住惠广反受其害,临行前着实乔装打扮一番,目的不叫惠广认出来。
单说第一路武天真、苗彦俊等来到锁龙山脚下,沿着山道向上走一个时辰就到了山顶的长寿寺。看守山门的小和尚,见这一行人有来头,上前迎接,合掌口念:“阿弥陀佛!仙长是进香还是访友?”。武天真高奏道号“无量寿福!贫道武天真前来拜会方丈惠广,有劳通报。”
小和尚闻声色变,匆匆进禅堂向方丈通报。好大功夫,小和尚出来,道:“武真人!师父在客堂内恭候仙驾,请随小僧来。”武天真、“吕洞宾”苗彦俊统领“何仙姑”柳七娘、王显、“铁掌禅曾”瞑然、“瞻闻道客”了然道士、“双锏太保”元达、“铁拐梵客”达过,“双鹏、五鬼”、“坐地虎”翟胜跟随小和尚转过几座大殿,来到客堂大院。大院很是宽敞,能容得下七八百人。其余扮作香客的喽啰进佛堂进香。
客堂门口台阶上立着一位年近四旬,身材高挑精瘦,脑袋长的前本楼后勺子,白面碧眼,二目如灯,鹰钩鼻子,手背长着寸长的黄色汗毛,披散金色发际,上勒一道紫金箍,月牙向上,光闪闪,冷森森。身后站着两个头陀,一个白脸蓝眼,独臂体形彪悍,身着僧衣,腰悬戒刀;另一个一个隆鼻深目,腰悬戒刀,手捧一柄带鞘的宝剑。在四旬的僧人正是“碧眼金毛伽蓝镇中州”长寿寺方丈惠广。身后的是他两个徒弟,独臂的是“铁臂头陀”向泽春,另一个是“滚浪沙弥”李攸村。
惠广认得武天真,合掌问讯,道:“阿弥陀佛!‘南剑云里天尊’武真人大驾光临寒寺,真是蓬荜生辉,贫僧有失远迎,海涵海涵!今日携这么多高人屈驾小刹,定有一番见教!”
武天真高奏道号:“无量寿福!惠广你既然早已料到,贫道就开门见山了。你身为出家之人当以慈悲为本,善念为怀,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照灯,谨从清规戒律,怎么做出强抢民女、奸淫掳掠、杀人越货的勾当!”
惠广直眉怒目,道:“武天真!你金枪会余孽屡屡与我长寿寺为敌,杀我多少僧徒,今日贫僧仍以礼相待,你却血口喷人!令师弟终南山北帝宫宫主‘黑煞天尊’张寿真与贫僧友善,若不看在他面子,你也能进的了贫僧这客堂大院!”
武天真一听“张寿真”这三个字,顿觉羞恼,道:“与凤同飞,必出俊鸟;与虎同眠,哪有善兽。败类张寿真早被我太和派逐出师门清除门户,你与他友善,哪可能是善类!”
惠广脸上泛出一抹淡定,道:“江湖武林多言‘云里天尊’武天真依仗武艺高强倚强凌弱专横跋扈,今日一见名不虚传。贫僧与张寿真是否善类,难道就凭你牛鼻子一张嘴说了算。”
武天真道:“惠广秃驴!我第七分道道主翟胜的胞妹被你长寿寺下院西屏山达摩寺僧人掳去,至今不放,你还想抵赖!”
惠广冷笑道:“呵呵!证据呢?”
“何仙姑”柳七娘早已按耐不住,杏目圆睁,怒道:“惠广秃驴!灭绝人性,杀人如麻,窝藏吃人恶魔燕风,罪恶滔天,看姑奶奶今天剥你的皮!”
惠广道:“柳七娘好个蛮不讲理的泼妇!平口诬陷贫僧清白、诋毁朝廷命官燕风,分明是来找茬的,你以为贫僧可欺!”
柳七娘道:“秃驴!少要啰嗦,拿命来!”纵身跳至垓心。
惠广轻狂一笑“哈哈!就凭你!哈哈‘要贫僧的命’凭你的美人计,可惜贫僧是出家之人受之不起;凭你的拳脚,那就来送死吧!”飞身来到她近前,如一阵阴风,她顿觉寒气逼人。
柳七娘恼羞成怒,抢步举掌劈来。惠广见她右掌打到,使出一招“回山倒海”往旁一斜身,用手一按她的胳膊,使了个反手金背掌,朝她后背打来,掌势刚猛,如疾雷迅电。她即速躲闪,怎奈稍迟,被惠广掌侧挂到,她倏地觉得寒气刺骨筋骨瑟缩,站立不住,往后退了两步扑通坐在地上。惠广纵身一跳双腿飞起,跺子脚照她踹去。这招叫“提山蹈海”,凶猛异常,势如雷击墙压,盖地而来。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