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过在酒吧有人会主动搭讪,但没听说过在街头的夜市上还有人这样子的,不由得抬起头来一看,好家伙,居然是个美女。
这美女其实也就是个十七八岁的年龄,但身材极好,该有的都有,我看着她没有说话。
“怎么?没见过我这么漂亮的女孩?”女孩满身酒气,有些得意。
“不是,你嘴皮上有颗小爆米花。”我盯着他的嘴唇说。
女孩一听,急忙用手一擦,脸红扑扑的说:“你到底敢不敢跟我喝,怕我下药****你?”
“老板,再来十瓶。”我冲老板喊道。
开玩笑,我本来就是放松来的,既然有美女陪喝,多整几瓶也没啥事,这里的酒不比酒吧那般贵得离谱,虽然钱包紧张,但还是能承受得起。
女孩咯咯笑着坐下,“我叫黎花,你呢?”
“农子安。”我微笑着,听她这名字让我忽然想起一部电影,于是说:“阁下莫非就是才气逼人,美比貂禅,貌若天仙,号称一朵梨花压海棠,人送绰号粉嫩小飞花?”
女孩惊讶的盯着我看了半天,然后噗哧一声的哈哈大笑起来,这一笑不要紧,一口酒水全喷在我脸上。
我将酒水抹去,无奈的道:“不要浪费酒,我可没钱了!”
黎花捧腹笑了半天,这才说:“莫非阁下是海棠?”
我干咳两声道:“如果抛开性别不说,在下可谓之海棠。”
黎花笑着撇嘴:“我去,难道你平时都这么搞笑么?”
我不乐意道:“什么叫搞笑,这叫幽默!”
“那不都一回事嘛!”黎花白了我一眼,遂拿起一瓶酒,将瓶口放嘴里,噗的一声,瓶盖应声而开,她头一甩,齐耳短发飞扬起来:“干!”
瓶子与我面前的酒瓶碰了一下,就自顾自的仰头喝起来。
“不要吧,吹瓶啊!”我有些傻眼了,我的酒量不小,但要这样吹瓶的话,估计两三瓶就得倒,喝得太急了!要知道这酒都是500毫升的,并不是KTV里那种330毫升的小瓶子。
黎花咕咚咕咚,三两下就将一瓶酒喝了个底朝天,真的是底朝天,她将瓶子举到自己的头顶,瓶子口朝下,底朝天,居然一滴都没有滴出来,喝得忒干净了!
她做着这个动作时,眼睛还挑衅的盯着我。
“大姐,我服你了!我今天是心情郁闷才跑出来喝酒的,平时一瓶就得喝倒!”
“那你喝,如果倒了,我送你回家!”黎花笑嘻嘻的模样。
“呃,我孤男一个,你就不怕我酒后乱性啥的?”
“切,不是我瞧不起你,就你这小身板……”
“哎呀,花花,刚才在会所里我到处找你都找不到,原来你跑这里来了!”黎花的话还没说话,就被一人的声音打断了。
这人也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身高居然有一米八左右的个头,一头油光发亮梳得一丝不乱的头发,加上一身名牌西服,一脸的细皮嫩肉,我瞬间就感觉一股钱权的气味扑面逼来。
不是官二代肯定就是富二代,我心里笃定!
“别打扰我喝酒,滚开!”面对这样一个风度翩翩,英俊潇洒的少年郎,黎花居然板起了脸喝斥。
我看得一愣一愣的。
“别任性哈,你怎么能跟这样的贱种一起喝酒呢,走,我们回去,同学们都等着你呢!”这人也不恼,死皮懒脸的过来准备拉黎花的小玉手,还用手指着明显就是一个农民工找扮的我。
我眼睛一眯,这人骂自己是贱种?嘿嘿,即使是雇主也不敢骂这种话。
“看什么看,再看我扇死你。”这少年凶狠的瞪着我,好像我与他有着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似的。
“方少棱你烦不烦,瞧你那副德行,就跟个彩旦似的,再不走开我对你不客气!”黎花两眼厌恶,将他手摔开。
面前的姑娘也不知道跟他是什么关系,或许是俩小口闹矛盾?
之所以认为是俩小口,是因为面前的女孩穿着打扮也是非富即贵,不说那脖子上的金项链吧,就手上的手镯也是价格不菲,我以前跟着师父接触过玉器,能够辩别其货色。
我也不恼,坐着一声不吭的看热闹,反正这两人的身份跟我八杆子打不到一起,也不想操那份心思管这闲事。
“你怎么对我不客气?你不要给脸不要脸,要不是我方家与你黎家达成协议非要我们两人结合,你以为我稀罕你,臭****!”黎花似乎说到方少棱的痛处,他忽然恼羞成怒的大骂起来,与刚才温文雅尔的模样大相径庭。
“你骂什么?你找死!”黎花火气大盛,抓起桌上未开的一瓶啤酒迎面砸在方少棱的头上。
“砰”的一声响,瓶子碎裂开来,酒水玻璃碎渣从方少棱头上流下,还带着一些血水。
杀猪般的惨嚎声瞬间从方少棱口中传出,他眼睛赤红的抓着黎花的衣领,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面对人高马大的方少棱,黎花挣脱不得,眼中也有些慌乱了,这一巴掌是方少棱愤怒中的全力出手,要是扇在脸上,轻得肿上几天,重则牙齿都要打掉,对于是一个青春少女来说这可是毁容的大事,跟丢了性命没啥两样。
眼看手掌就要落到脸上,我暗叹了一声,迅速伸出手钳住方少棱手掌的腕部,此时手掌离脸仅有三寸的距离。
我笑嘻嘻看着方少棱说:“人家都不喜欢你了,你又何必苦苦相逼呢,这位……贱种!”
“你,你敢骂我?”方少棱不可思议的看着我,随即眼神凌厉起来,“你知道我是谁?”
“老子管你是谁,你都能骂,老子为什么不能骂,你个傻13!”我手上暗暗用劲。
“啊,放开我,不然你真的会死,你全家都会死。”方少棱手腕吃痛,眼泪都痛得流了出来,但嘴巴却是骂得阴狠。
我心知再用力点,对方腕骨估计要碎,但也是奇了个怪了,怎么走到哪里都着人骂,今天的日子难道是诸事不宜么。
我放开了他的手,然后两大耳光子扇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