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朕的国师会来救朕!你这个逆子会得到报应的!”
巫高贤一把推翻桌子,快速逃向门口,但是巫天祺不慌不忙地提着剑一步步朝他靠近,“没用的,你的国师正和本王的爱妃正在拼死较量呢,哪有功夫来救你。当然也多亏了爱妃的迷魂术,父皇你才封我为瑞王的,忘了吗?”
“逆子啊……逆子!”
眼看着巫天祺的剑就要刺向巫高贤,长笙赶到,飞出一枚暗器打落他的剑,跑向巫高贤:“皇上,臣等救驾来迟。”
“无碍无碍!快……抓住这个逆子!”
巫天祺眯眼不屑看着祁长笙:“没想到你这个被选中的未来国师还算有两把刷子,竟然能破了九儿的阵法。”
“不止是破了你的阵法,你怎么就不问问你的九儿是否安好。”长笙从腰间取出一条狐狸尾巴扔到他面前,“好好看清楚,这是不是你九儿的尾巴!斩掉一条尾巴就等于是要了她一条命,我们已经砍了她八条,只不过带过来太累赘,就让你看看这一条也足够了。”
巫天祺握着手中还留有余温的尾巴,心口一阵阵作痛,脑袋嗡嗡作响,可还是有个声音在不断地刺激着他,告诉他必须争夺皇位,只有拥有天下,才是他想要的。
长笙看到这招对他似乎有点用,继续道:“瑞王殿下,你莫不是还不知道自己快当爹了吧?这九儿怀有两个月的身孕您还不知道吧?若不是看在她有孕在身,你认为我和国师会留她活口吗?”
“你说什么?”巫天祺扔掉剑跪在地上痛苦而扭曲,捂着脑袋万分纠结,“不要……不要再说了……”
巫高贤被眼前的一幕有所吓到,疑惑道:“朕的皇儿是怎么了?”
长笙解释:“皇上,这并非是二皇子的本意,而是在蓬莱沾染了妖物,只要二皇子能够摒弃心魔,就能恢复如初。而那妖物就附身在王妃身上,已经被国师降服,现在臣女就是在帮二皇子恢复心智。”
“噢……那尔等小心行事,莫伤了我皇儿,难怪皇儿刚才行事作风完全换了一人。”巫高贤松了一口气,至少自己的儿子不是个怪物,而是被妖怪迷惑了心智。
长笙见准时机,趁着巫天祺在自我挣扎的时候,直指他的眉心,将那一缕黑气抽出,巫天祺瞬间到底。
而那一缕黑气在长笙的指尖扭转企图挣脱,无奈在空中第一缕阳光射出之时,灰飞烟灭。“好了,皇上,今晚这场闹剧我们需要给百官一个交待,国师会给您一个解释,至于瑞王,还希望你能从轻发落,毕竟若不是本性纯良,并不是臣女这一两句话就能成功的。”
“朕都明白,毕竟是朕的亲骨肉,朕会给百官一个交代,至于你刚才说的妖物……真的都解决了?”
“都解决了。”长笙点头,只是没想到巫高贤如此贪生怕死。
“噢,对了,刚才皇儿说什么在北国散布了瘟疫,怕是要对流玥有什么不利……”巫高贤虽然对几个皇子偏心,但是毕竟巫流玥也是自己的儿子,更何况还有极大的用处,若是真的死在了北国,也不是他最初的目的。
巫高贤当即下旨命长笙秘密去一趟北国,务必确保六皇子巫流玥的安全。
“长笙,前阵子北国皇帝已托人暗示朕,有意与我国联姻,这北国的轩辕宁公主对我皇儿也是有意,朕原本也觉得这是一件好事,若是此时出个什么岔子怕是对两国都不好交代。”巫高贤递给长笙圣旨,用意很明显。
只是这道圣旨让长笙心寒,巫流玥终究不过是一枚棋子,而所有的皇子都是这盘棋局上的棋子,是生是死全看他们的造化。
“朕只能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你必须回来完成仪式,成为国师,长笙你可莫要辜负朕的希望。”巫高贤最后郑重交代。
长笙自然明白,如今最耽误不得的就是时间。
看着长笙胡乱地开始收拾包袱,而身边又是一道圣旨,祁和豫也知道自然又是皇上下了密令。看着自己女儿小小年纪就要为这个朝廷出生入死,甚是心疼。
“笙儿,还是让你大哥陪你去吧。”祁和豫忍不住开口。
长笙摇头:“爹,此番去凶多吉少。瑞王从蓬莱带来的都是不是普通的妖物,散播的瘟疫也定不普通,虽然他已经将功赎罪带着王妃赶去蓬莱派人来收妖,可是这一来二去也需要时间。我们祁府不能冒险,大哥不能牵扯其中。”
长笙如此深明大义,祁和豫就更加心疼,哪有做父母的不心疼女儿,更是自己一手看着长大的女儿。
“娘,女儿去一个月就回来的,您就不要哭了,哭坏了身子可怎么办?”长笙轻轻拭去轩辕怜秋的眼泪,“怎么说我们古梁也有意与北国交好,到时候等我任务完成,娘您不是也能光明正大回北国探亲了吗?”
“你……都知道了?”轩辕怀秋不知道长笙何时知道自己是北国长公主的身份,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秘密,只不过他们从未在两个孩子面前提起。“为娘也没什么好给你的,这枚玉佩是你外祖父,也是北国先皇留给我的,你收着,兴许也能保佑你一路平安。”
“爹,娘,保重。”
长笙不忍回头,只怕回到看到他们俩老的面容会忍不住痛哭。
只不过北国瘟疫的爆发出乎长笙的意料之外,这根本就是大规模的传染病,一传十十传百,整个京城几乎快沦陷了,在她连夜奔波赶来的这七天七夜,已经见到了不少病患被送到了隔离区。
长笙想着这隔离区多多少少也已经容纳了上百人,不知道会不会有巫流玥的身影。只不过在这里的人大部分都蒙着面,怕一咳嗽就会传播病毒,像她这样健康的人还在里面晃荡简直就是送死。
“姑娘……快离开这里……我们可是会传染的……”一位病入膏肓的老者躺在地上拉扯她的裙角好心提醒。
长笙忙蹲下身子,看着他望着远处的水,赶紧打了一杯递给他,“老人家,我问问你,这皇宫里可有染病的被送到这里?”
老人忙喝了几口,喘过气,回答:“皇宫的人自然都送到稍微好点的地方隔离,不过离这里也不远,好歹还有大夫御医照顾着,不像我们,这稍微有些头疼脑热的都被送到了这里只能等死。也就前几日来了个好心的游方郎中给我们赠药施医,勉强撑了几日。”
“多谢了老人家。”
长笙刚起身,就有个人慢慢凑近,不可置信地呼出她的名字:“祁姑娘?”
“邢大哥?怎么是你?难道他们说的游方郎中是你?”长笙真的没想到竟然在这里还能见到邢子墨。
邢子墨笑着点头,递给她一块蘸过药水的方巾,“快戴上,不然会被传染。”
长笙一边戴一边问道:“邢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不是遵从你的要求吗?你让我答应你云游四海三年,悬壶济世,没想到这才几个月不见,我们又碰面了。”
“是啊,真巧,不过也多亏了你,不然这些病人真不知道该怎么办。”长笙看了看这附近病患,有些病人身上冒着黑色的浊气相对比较眼中,而有些只是普通的头疼脑热感染风寒,“这里有些人是真的得了瘟疫,而有些则是普通的风寒,不能将他们安顿在一起,邢大哥,你帮我个忙。”
“祁姑娘你吩咐便是。”
邢子墨真的很佩服祁常胜,这个姑娘虽然不懂医术,却也是一颗仁心,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法子,这里的病患也是听他们的安排,很快就分成了两个区域。
“祁姑娘,你怎么就知道这些人是得了瘟疫,而那些人不是?”邢子墨很是好奇,若是自己也能掌握这些方法,岂不是也能救很多人?
长笙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道:“这瘟疫不是普通的瘟疫,我倒是能给他们治病,但是这普通的风寒,我可是没辙了。这样,邢大哥,你帮得了风寒的人治病,我帮这边的病患驱散瘟疫,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