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长笙捂着有点头疼的脑袋,迷茫地望着周围的一切,“奇怪,怎么感觉这里像是古代……别人穿越都还记得姓名,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醒了,长笙姑娘,过来坐下吧。”
“你是谁?”长笙望着眼前的男子,有些熟悉,可又记不起在哪里见过,她小心翼翼地坐下,“我叫长笙?”
长笙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眼前的人,虽然对自己照顾有加,可总感觉有些距离,他总是说一些京城里的事,仿佛那些事都与自己有关系。
“翰音掌门啊,你们蓬莱一定挺忙的吧,其实你犯不着隔三差五就来看我的,我一个人住在这真的没事的。”长笙一脸纯真地望着翰音,其实她每次看到翰音驾着仙鹤出场的方式真的很装逼,虽然还记得看过的电视剧,可总是不记得坐在自己旁边的人是谁。
“本尊不忙,倒是你……”翰音看着长笙直挺挺地站着,挡住他的去路,“何事瞒着我?”
“没……没有啊……”
“你这身后的东西是什么!”
长笙知道瞒不过翰音的眼睛,无奈只能拿出半只烧鸡,“其实我不是修道之人,不吃素是不行的,胃都饿坏了,您看您总是带一些蔬菜水果给我,我真的很感激,可是您老人家能不能体谅一下我们做凡人的这个小需求呢?”
“你私自下山了,本尊告诉过你,莫要离开这结界,外面又要害你的人。”翰音的脸上不带任何表情。
长笙一愣,话虽然没错,可是长笙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是又不敢顶嘴,只是这样的日子和被软禁也没区别。“如你真不想我离开这里,应该有一万种办法让我溜不出去,特别是对我这种手无寸铁的弱女子。虽然我这么说有些没良心,可能你是出于对我的信任而没有加强结界,又或者说可以为了方便我被追杀的时候逃跑,但若是真想保护我,你完全可以带我离开这里,去蓬莱。”
“……”翰音没有出声。
“虽然我不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但是翰音掌门,我现在郑重的告诉你,我还是会离开这里,随时随地。”
翰音嘴角付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好,既然长笙姑娘你都这么说了,本尊也不会再多言,本尊也会撤去周围的结界,还请你好自为之。”
其实翰音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知道只要将自己露出一点点破绽,长笙就会对自己产生怀疑,只要让她多暴露行踪,那么花常在一定会找到她,如果能让花常在爱上她,就更好了。
看着翰音离去,常胜收回仰着的脖子,叹出一口气:“虽然很抱歉,可这样我真的觉得舒服多了。”长笙的目光看向院子中最红的那棵树,总觉得无比亲切,仿佛就像有人陪伴着自己一般,“小树啊小树,等开春,你一定要结果子给我吃。”
翰音在云层中若有所思地看着院中的长笙,也许他这么做对她很残忍,可是如今他也已别无选择。
“姑娘,贫道看你骨骼惊奇,不如来卜一卦,算算前程如何?”
长笙左看看右看看,可自己穿着一身白静的男装,而周围确实没有什么姑娘之后,确定这算命的是在问自己,出于好奇,她慢慢坐下,逗趣拧眉,“那道长您觉得我前程会如何?”
“姑娘,不妨伸手让贫道一看。”
“看吧。”
长笙伸出手,只见这老头眉头一拧,开始掐指计算,俨然一副若有所思模样,然后感叹一句:“姑娘的命格着实奇怪,有将才之相啊!怪哉怪哉。”
“嗯?大师您还看到了什么?”长笙也盯着自己的手开始琢磨,“如果我日后成为将军那定要三夫四侍,美男成群,也尝尝这美人怀中坐,美酒口中淌的好滋味。”
“哈哈哈!姑娘,贫道这算卦从未出错,你可莫要将这当成是骗财的玩笑话。今日这卦贫道不收费,姑娘还是好自为之。”
长笙一愣,没想到这道士当真没有收费,莫名其妙的感觉,不过他临走前交给自己一个挂坠。
“姑娘,好生收着这枚护身符,日后会助你一臂之力。贫道走了。”
“诶,大师,我该怎么称呼你呢?”长笙握住这枚挂坠,只觉得眼前这个年岁部大的道士很眼熟。
“机杼。”
“好的,机杼大师,借你吉言,日后我一定成为将军。”
在长笙转身之际,机杼慢慢消失在空气中,脸上露出意味深长一笑,“保重,长笙。”
“再见,机杼大师。”
只是这轻轻一句低喃,长笙脸上的阴霾稍纵即逝。
“捷报!捷报!”
虽然长笙居住的小镇较偏远,可也算是京城中较为繁华的地段,京城中的消息传的也格外快。
“这常胜将军就是厉害,这次北翰入侵北国边境,皇上借兵派常胜将军出征,这次凯旋,看来皇上又要重重赏赐祁家了。”
长笙看着告示上的捷报,虽然是个好消息,可看到祁常胜这个名字,摇了摇头,“罢了,我怎么可能会认识呢?”
“让开让开!都让开!”
长笙寻声转身,只见一人正疯狂地抽打一匹已经发狂的马,在路上狂奔,而路中间正有个才学会走路的小娃!
“小心——!”
长笙出于本能,完全没有多想,冲到路中间,单手护住那个孩子,另一手想都没想只是往背后一伸,一掌击中在飞奔过来的马身上。
一声剧烈的马嘶和马背上人重重摔落的哀嚎,长笙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可是没想到受伤的确是马背上的人。
周围的路人也都傻眼了,似乎谁都没看清发生了什么,那匹马和人就这么被打飞了。
“天哪……这是我干的?”
长笙松开怀里的孩子,不可置信看着自己的手,“刚才发生了什么?”
“是谁——!”地上的人愤怒爬起,一甩马鞭,“你眼睛瞎了!竟然敢挡老子的路!知道老子是谁……吗?”
长笙看着朝自己愤怒骂骂咧咧走来的人,可是当那人靠近之后,立马傻眼了,一下子支支吾吾起来,“将……将军……您怎么会出现在南安镇……是小的眼拙!是小的鲁莽!小的以后绝不会在街上骑马了!”
将军?长笙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看此人的穿着应该是官府之人,又怎么会把自己认错别人,算了,既然能忽悠就忽悠一下,装模作样道,“算了,这次饶了你,我也不想这满大街的人都认出我,让他们都散了吧!”
“是是是!都散了散了!看什么看!”那人立马哄散了街上看热闹的百姓,转身继续对长笙赔笑脸,“不知祁将军怎么会在南安镇,此刻不是应该在京城?”
“我的行程难道还要向你报备?”
长笙也不知怎的,总觉得这些问题曾经也有人问过自己,只是顺口就回答了,而自己的气势也完全镇压了这多事的人。
“是小的多嘴了,不妨碍将军办事了。”
长笙见事情已经瞒了过去,还是尽快闪人为妙,只不过那人怎么会称呼自己为祁将军?祁将军……又那么让人害怕,莫不就是祁常胜,常胜将军?
如果要知道真相,恐怕自己必须见一见这个常胜将军才能知道了。不过镇里有这么多的画馆,祁常胜这么出名,随便找一幅他的画像应该不难。
“像……还真是像……”长笙望着这幅如同门神一般的将军画像,虽然画风浮夸,可是这画中人的五官确实和自己有几分相似,只是自己眉宇间少了几分男子的英气。长笙立马卷起画轴,“太可怕了!这个世界太可怕了!怎么会有个男人可我长的一模一样?”
“常胜大哥!好久不见!”
一个身影从自己眼前掠过,猛地扑在长笙背上,熊抱住她,激动地叫唤着,“大哥,我们都有足足两三年未见了吧!非绝好想你!”
“非……绝?”
“是啊!常胜大哥你怎么这么看我!不认识我了?也难怪,这两年我一直随爹爹习武,出入战场,体格健硕了不少,你看我这个头都快和你一般高了!”非绝掂了掂脚,比划了一下自己与她的身高。
长笙只觉得自己脑袋一抽,一些血腥的记忆忽然涌上心头,她猛地抱住他的头,“头……头……还在……还好……”
“大哥……”非绝露出惊恐的表情,“你在瞎说什么呢,怪渗人的。非绝的头还能不在了吗?”
“啊!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见怪!我刚才可能是见你太激动了,太激动了!我的意思是你这样子与以前太不同了,这头都大了不少!哈哈哈!”长笙干笑两声,好在这个叫非绝的心大,没多想。
“大哥,你难得来南安镇,今天我做东,去我府上玩吧。”
“不太好吧,我还有事,改天再聚。”
“大哥!你怎么扭扭捏捏的!以前你在我家大吃大喝的,怎的如今反倒不好意思了?走吧!”
非绝盛情邀约,手脚并用,干脆直接挂在长笙的身上不下来,长笙无奈之下只能继续冒用常胜的身份去天府混吃混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