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马车里,唐梨一脸阴郁,抱着双臂,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死盯这对面风骚的靠着背椅扇扇子的某人。
“北堂轻尘,你个臭不要脸的!居然偷我的玉佩去送人!”
惊天动地的吼声连马车似乎都震了一下,外面驾车的车夫一抖,尴尬的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
公子最近怎么换口味了,喜欢这种差脾气的女子?
斜睨了她一眼,一声轻笑从喉咙里溢出,他坐起来,抖了抖双臂上皱起来的衣袖,似笑非笑的望着气鼓鼓的她“此言差矣,别人的不问自取叫偷,可到了爷这,叫光明正大的拿。”
唐梨瞬间被气笑了“你放屁,那你之前还骗我呢!说什么我找不到玉佩就让我拿你的,感情你这是为了弥补你偷我玉佩在补偿我呢?!”
终究还是交流困难,北堂轻尘无奈的叹了口气“小梨儿,你现在还在气头上,恐怕是断然不想听我的解释,也罢,待你何时平静下来了,爷再来同你说。”
“解释?你个王八蛋居然还敢解释!行,老娘就听你能不能把这事儿说出朵花来!”
屁股往里挪了挪,腰背挺直,几乎是拿鼻孔对着他,一副‘我看你怎么说’的架势,让他哭笑不得。
“小梨儿,你可知那块玉佩,本就不属于你。”
嘴角一扯“之前不是我的,但是楚陌瑾给我了,那就是我的!”
他无奈一笑“爷说的不是这个。”
他看着她,一字一顿“这块玉佩的出处,乃是我们北堂皇室。”
她一愣,眼中似有疑惑。
“此玉乃是我东盛特有的血纹玉石,天下间仅此一块,而这玉又原本是一副,一枚双鱼玉佩,一枚水波玉环,象征我东盛如鱼得水,后来皇叔立了大功,先皇便将这一副血纹玉赐给了皇叔。”
她愣住,呆呆的看着他“那怎么会……到我的手上?”
他一笑“若我没有猜错,这玉佩的真正主人,是位女子。”
“当年的东盛不过是委身在疆土一隅的小国,为了与大兴结秦晋之好,先皇决定送位公主与大兴示好,可无奈后宫女子稀薄,先皇心疼自己的孩儿,也不舍得将公主送去千里迢迢的大兴。”
眨巴了几下眼睛,唐梨不知道他现在唱的是哪出,怎么好端端的就讲起故事来了。
“然后你们先皇不会就在众宫女中挑出一位最出挑的女子,封了公主的封号,送到大兴去了吧?”
北堂轻尘一愣,随即魅惑一笑“小梨儿真是聪明极了。”
嘴角无奈的抽搐了两下“当她没看过昭君出塞的故事吗。”
“那又跟这玉佩有什么关系?”
眼中带着微微的笑意“小梨儿莫急,爷再给你讲个不那么励志的故事,如何?”
“……就你事儿多!”
“皇叔年轻的时候喜欢过一个女子,只不过那时皇叔沉默寡言,少不更事,而那女子不过是宫中婢子,一个高高在上,一个卑微如尘,呵,小梨儿,你可知这样的戏码,就和那春宫图似的,始终是上不了台面。”他轻笑一声,带着某种‘你懂得’眼神看着她。
“……”唐梨一个白眼无语望天。
跟这个骚包完全没法交流。
“他们不顾世俗,暗通曲款,皇叔将其中的一块双鱼玉佩,当做定情信物送了那位婢子,可惜……好景不长,那位婢子被先皇选中,封了公主,送去了大兴。”
咽了口口水,她看着他,心中已有了几分猜测“她、她是……”
北堂轻尘笑了笑“楚陌瑾的生母,久子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