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唐梨久久无法释怀。
她在自己的房间来回的走动,显得十分焦灼。
如果北堂轻尘说的是真的,那么楚陌瑾的生母就是东盛人士,也是摄政王的前女友,可久子衿不是已经挂了好几年了吗?很显然那块玉佩是楚陌瑾母亲的遗物,那个白痴居然就这样把自家老妈的遗物送人了,果然脑子有问题。
好吧,这还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是今天看摄政王的反应,显然是今天都无法忘怀自己的前女友,可他看起来似乎又不知道久子衿已死,相反他甚至对她颇有怨怼。
这到底是怎样一个相爱相杀的故事……她并不关心,她在意的是楚陌瑾那个智障,不知道这样的凌乱的关系,是不是牵扯到了他。
……
华贵又明亮的寝宫里,一个绝色的妇人端坐在榻上,神色颇为头疼。
“多日不见,母后是越发光彩照人了。”门还未全开,一个戏谑的声音便从门外传来。
一道绯色的身影修长笔直的从门外而入,性感的薄唇带着一丝妖媚的笑。
美妇人眼眸斜斜的望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混小子,让你父皇听见,又该说你没大没小。”
毫不介意的一笑,北堂轻尘侧身往边上的靠椅一坐,又开始打诨起来“母后到底是有多想念儿臣,一道诏令下来,动不动就要断绝母子关系。”
美妇人这次冷笑的看着他“本宫若不这样说,你恐怕又得拖个一年半载才进宫来见我罢。”
薄唇一弯,带着一抹放荡不羁,手中的长扇在他指尖灵活的一转,颇有纨绔的意味“如花美眷,皆在东墙,儿臣实在不忍弃之。”
话音还没落,一个杯子便带着一丝凌厉直直的飞向他的门面,而他面上带笑,似乎早已习惯,处变不惊的微微一侧头,便灵巧的躲过了‘袭击’。
水杯在地上呯嘭一声,四分五裂。
美妇人保持了一下刚才扔杯子的动作,才慢慢的将手收回来,冷艳的瞧着他“臭小子,别给我打诨,你蒙的了别人,蒙不了你老娘我,你流连花丛,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但是你府上那个,可是别人的妻子,大兴的太子妃!你可别昏了头。”
对于自家母亲的怒火,他乐于承受,好看的眉毛一挑“东叔告诉你的?”
“等他告诉我,你小子还不得上天去捅窟窿?!”说着,她扬了扬手里的信纸,没好气道“瞧瞧,人家要人都要到我这儿来了!”
拿过那纸信笺,看着纸上跃然的蝇头小楷,他嘴角一扯。
似叹非叹了句“幸好父皇在后宫中将母后护的很好,如若不然,母后怕是时时要被奸人所害了。”
“……”美妇人脸色难看了一下。
她没有这种诅咒自己娘亲的儿子!
轻晃了晃手中的纸,他道“这件事,绝非母后想的如此简单,他不单单是在要人,他是在怕,母后可懂?”
“怕?”美妇人皱了皱秀眉。
北堂轻尘并不急着回答,纸张贴着鼻尖缓缓滑过,好闻的墨香传入鼻腔,嘴角带笑“怕她会知道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