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先前让墨白去查了查黄历,三天后日子就不错,就定在那天吧。”
眼角又是一抽,听着这个套路越来越深,她终于是忍无可忍,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弧度“你们……能不能正视一下当事人,嗯?”
北堂宗的语气一顿,终于侧头凝了唐梨一眼,眼神似乎有着不明的笑意,睨了北堂轻尘一眼道“这丫头,脾气不小啊。”
北堂轻尘笑而不语。
这种被摆弄的感觉,让唐梨十分异样,深吸了一口气,上前一步,按着大兴的礼节行了个礼,不苟道“大兴太子妃唐梨,见过摄政王。”
北堂宗明显一愣,神情不再似刚才那般轻松,转过头看了眼自己的侄子,似乎在问他要一个解释。
北堂轻尘眼角带着笑意,斜睨了一眼唐梨,透出少许被打扰好事的无奈。
“你……当真是大兴的,太子妃?”北堂宗直直的看着她,中年的脸庞透出几分严肃。
她闻言,又是一拜“千真万确。”
见北堂轻尘笑而不语,北堂宗才真的相信了她的话。
脸色变了变,北堂宗脸上露出了一种不知道是怒是喜的奇怪表情,他看着她,眼神有些涣散,又好像在透过她看着很远的地方,低声自喃“是了,听说她的儿子做了太子,她过的该有多开心。”
说到最后的时候,唐梨明显从他的脸上看到了一种叫做怨怼的表情。
莫名的看了北堂轻尘一眼。她不太懂这个摄政王的意思。
“摄政王,我……”
“罢了罢了,她既如此决绝,我还在意她做什么,庸人自扰,庸人自扰!”北堂宗苦笑一声,明明是安慰的话,在他嘴里,却变成了痛苦与无奈。
唐梨一下子莫名其妙,胳膊肘轻轻的顶了顶北堂轻尘,对着他使了个眼色,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潜台词是在对他说:你皇叔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北堂轻尘始终都带着一种‘真相只有我知道,我最牛逼’的淡笑,漫不经心的扇着自己的扇子。
三人之间似乎一下子陷入了僵局之中,最后,北堂宗用疲惫掩饰着自己的伤神,揉了揉鼻梁道“今天本王累了,你们改天再来吧。”
“墨白,送客。”
话音一落,之前接待他们的那个小侍童又再一次出现在他们面前,脸上依旧带着恭敬的笑“公子,姑娘,墨白送你们出去。”
逐客令下的简直叫一个干净利落。
唐梨瞪大了眼睛,眨巴了两下,硬是没办法再挤出一句话。
只听过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这个摄政王也不差嘛!
“既然皇叔劳累,侄儿不便打扰,只是临走之际,想送给皇叔一件礼物。”临走的时候,北堂轻尘终于开了金口,从怀中掏出一物递上前。
还送礼物?叔侄之间这么见外?她倒要看看是什么好东西。
转眼,待看清他手里的物件时,唐梨眼眸不断的不敢置信的瞪大。
等等……这、这不是她失踪的玉佩吗?这双鱼的造型,这鲜红的血纹,简直就和她原来那块一模一样,什么一模一样,这根本就是她的好吗?!
“北堂轻尘!这是我……唔”话吼到一半,一只大手便掠过她的脖子,一下子捂住了她的嘴。
北堂宗转过头,看到他手里的双鱼玉佩的刹那,眼眸一下子瞪大,震惊程度绝不亚于唐梨。
“这、这是……”他伸出手,颤颤巍巍的接过玉佩,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手中的玉佩,仿佛自己的全部思绪都卷入到了此物之中。
“侄儿告退。”北堂轻尘一笑,捂住她的嘴,愣是她怎么挣扎抗议,大手都未松开过一分。
“唔唔唔唔,五唔唔唔唔!唔!唔!(北堂轻尘,你这个王!八!蛋!)”被捂着嘴,整个人还被他搂在怀中拖着走出了摄政王府,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有多恩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