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昏昏沉沉地不知道混过了几天,每一天至少要哭上那么个一两次,当然是在屋里,或者夜里在被窝里哭。老妈为这很担心,都着急上了火,但是她根本就不知道我是在为什么伤心。幸好每次妈妈问起,闵迪昂总有招帮我蒙混过关。
路西弦还是没完没了地骚扰我,不过,他不敢打到我家来就是了。我只好让我的手机暂时安静一下,设置为了静音,却常常发现,手机上总是显示着几十个路西弦那边打来的未接电话。轨儿出国玩儿去了,只有哇啦这两天有时回来陪陪我。不过她都是很沉默。
手机静静地躺在窗台上,曾经它总是响起,告诉我路西弦又给我发短信了。现在,路西弦的短信我总是看都不看,直接删掉。
“你打算一直这样下去吗?这总不行吧!”哇啦问我。
我单手托着下巴,呆呆地望着窗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没想过,也不知道。“我回答。确实,哇啦的这个问题我从没想过,这几天一直在挨日子,不知道过了几天,也不知道今天是星期几,更不知道是几号。貌似已经过了三天了。
“明天不能来陪你,我要去医院去身体检查结果,然后陪家人吃饭。”
“没关系的。”
我给哇啦和大家都添了太多麻烦,我不能让他们什么都不做一直陪在我身边,人家也有人家的生活,再说人家有没有义务要在我伤心时陪伴着我。
我这三天来有时心特别疼的时候,我就拿出暑假作业来,疯狂地做,是我平时速度两倍还要多。这就是所谓的麻痹自己,用作业麻痹自己。有时还会一个人躺在房间里想着印象中那个又傻又帅气的路西弦傻笑,不过笑着笑着总是会变成哭,之后就又要骂自己没用了。还有事喜欢听听那些疗伤的歌曲,总觉得每一首都至少有那么一两句很符合我和路西弦,最后的结果就是——又要大哭一场。哭了这么多,却还是没哭够。
早知爱情是这样,我就不要谈了就好了。我马上就要逝去的十六岁呀,难道就要用这种结局来结束吗?!未免也太悲哀了点儿吧。。。
“不要再想了,陪你出去散散心。”哇啦摇着我的胳膊。我这几天思绪总是胡乱地飘,总是能通过一件事情,想想想,想到好远去。
见我没反应,哇啦又拉我:“哎呀,走啦!我明天不来陪你,今天当补偿,带你出去玩儿玩儿!你这三天可都没出过家门呢!”
“好啦!好啦!去就是啦!”我被哇啦搞得很没办法,只好随了她的意,跟她出了家门。临出门前,老妈和老哥都千叮咛万嘱咐地,让我一定要玩儿好。
“莘莘,千万不要生气哦!~我昨天接了路西弦的电话……”哇啦小心翼翼地告诉我。
“哦……什么??!!”
“不过他一上来就要找你,我就把电话挂了,半句都没多说。”
“那就好。”我已经喝令我身边所有知道我和路西弦分手了的人都闭紧嘴巴,一丝我的消息都不能透露,特别是路西弦的电话和短信更不能应。谁问关于我都不能说,因为很有可能是被路西弦派来的间谍。
路西弦,我现在特别想问你,跟我失去了练习,会不会着急呢?你一定不会,不然你也不会和我分手。
怎么不知不觉又想到他了呢……明明已经下定决心把路西弦这三个字从脑子里永远地抹掉。都怪哇啦,没事还提他。
“警告你!不许再在我跟前提到路西弦的事情了!”我指着哇啦的鼻子警告他。哇啦委屈地点点头。
“人家本来是要跟你说我的一个新决定的……”
“什么啊?”
“我向我,有一点点,只是那么一点点,喜欢龙暮齐了……”哇啦的脸已经涨得通红了,白里透粉,超可爱!
“真的哦?~”听到哇啦跟我说这个,我真的超高兴的。原本是我喜欢龙暮齐,她喜欢路西弦,现在都反过来了,变成了哇啦喜欢龙暮齐,而我喜欢……可恶!为什么不管想什么,最后都想到路西弦,他哪有那么popular啊……
“你说怎么办?”哇啦做出了一个超可爱的表情,仰望着天空,似乎在思考一样。
“追啊!!你原来都一向很主动的啊!”
“以前那不是真的,这次,不一样啊,要我怎么追啊!”
哇啦的脸红的就像第一次见到路西弦的时候,他……怎么又是他!说好了,删掉删掉删掉!!
哇啦的这个问题我还真不会回答,似乎以前我在追龙暮齐的时候也单单只是因为他很帅很酷,学习又好的原因。说是我喜欢他,其实现在想想对他的感觉只不过是一些单纯的向往而已,而真正让我觉察到的喜欢还是对……他……
我看我一定是没有办法阻止自己想到他了。不管是无意的还是有意的,总是会想到他,每次想到他的时候,心里就好痛,像在被针扎。可是友好喜欢想念他的感觉。已经三四天没见到他了,晚上总是想念他想念到心痛才会制止自己不去想他。原来思念一个人竟会是这种感觉。有时晚上睡着睡觉都会被痛醒,醒来发现一滴泪还挂在眼角。我总是会梦到他,一遍又一遍,甚至一闭眼都会看见他的笑脸,那张帅气却欠扁的脸。
“小姐,走路要看路的!”一个粗鲁的声音。
“对不起!对不起!”我连忙道歉。我向地太出神了,以至于撞到人都不知道。我感觉自己都有些属于病态了,神经病态。不过哇啦说我是想太多了,真正有神经病的人都不会承认自己有神经病。而那些承认自己有神经病的,一般都很正常。我就属于那第二种,没病说自己有病的,不过要我说,没病还说自己有病,那不是神经病是什么?!
哇啦拉着我逛了好几家理发店,说要为我重新改造发型,她说我现在的发型太普通了,长长的头发,披散下来,到后背的一班,头发帘是侧分的。
“要改变,就要从头开始!”这是哇啦说的,看似有些道理,不过细想想,其实也没什么道理,我为什么要改变,我从来都没变过,我也不想改变我的生活,是别人将我的生活打乱了,可是我不像因为他而改变掉我自己。
转了半天,都没有找到适合我的发型,哇啦就像个泄了气的皮球,无奈地坐在路边,喝着刚从麦当劳买来的冰镇可乐。
“这鬼天气,真是热死了,北京的夏天是嘴难熬的了,学校偏偏在这个时侯放假,害我们哪儿都去不了,什么意思嘛?!明明就是想让我们在家老老实实地做作业!”哇啦举着个小电风扇吹着她的脑门儿,她穿得都那么少了,一个***——刚好可以秀她的大美腿,一个紧身背心——露出两条大胳膊,真的不能再脱了啊……
“不要再抱怨了,不然你去赤道那儿去了?”
“我要是真在那儿,我早就裸奔了我!”哇啦这句话引来了无数人的目光,多半是色男,都是一群猥琐的。
“没水准!!”哇啦甩下这么一句,拍拍屁股走了,我也赶快跟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