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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众人南下

回去之后,我等几人就相约坐在我的客房,一起喝喝茶聊聊天,至晚间亥时时分,郝昭和王双才醉醺醺的赶过来。

看见郭淮过来,我们大家都分外吃惊,您小子今天可是大婚呀,现在这个时候您不去陪你家娘子,你跑这儿来干嘛?

看我们几人异样的眼光看着他,郭淮解释道:“诸位兄弟,感谢你们过来参加我的大礼,淮自是感激不尽。因此淮特意抽空赶过来与大家小聚下,待会儿还是得回去得。”

“哈哈,我还以为伯济真的丢下新娘子与我等鬼混呢?就算彦云大哥同意,恐怕新娘也不同意吧?”我打趣道。

众人一听也跟着搅合,而王双又是搅局老手,也是哈哈笑道:“大哥说得对,表哥要是跟我们鬼混,恐怕以后都得在外面露宿吧。”

众人就在这样取笑郭淮的同时也频频的各自喝着酒。我看时候也差不多了,于是站出来说道:“诸位兄弟,不知以后有何打算?”

众人不知道我为何突然这么问,但试想我肯定有了自己的打算,于是贾逵、王凌二人倒反过来问我:“不知志斌有何打算?”

“我欲南下寻求明主,以便造福百姓、建功立业。”我斩钉截铁的回答。

贾逵:“哦,曹公雄才大略,陆续为朝廷评定各方诸侯,难道还当不得志斌为其效劳?我观志斌也是世间大才,正欲举荐志斌为孝廉,不知志斌可否考虑?”

“曹公确如梁道大哥所讲,雄才大略、文武双全。但曹公嗜杀,这与我的择主标准大有不同,且当今汉室颓微,曹公把持朝政、排除异己,独掌军政大权,欲仿伊尹、霍光之策,还是另有所图?”

贾逵对曹操的所作所为虽然也很是厌恶,但他知道这乱世之中,曹操只有行非常之事,做非常之人,才能安定这个天下,于是为曹操辩解道:“曹公改革了恶政,抑制豪强,发展生产,实行屯田,督促开荒,推行法治,提倡节俭,使这破败的社会开始稳定、恢复、发展,当是天下英雄。曹公或许是伊尹、霍光,亦或乃王莽之徒,然治乱世当行非常之事,否则天下何安?”

贾逵说得很有道理,除了意见绝对和我保持一致的郝昭、王双之外、郭淮、王凌都很赞成贾逵对曹操的评价。而我终究不是个专业的说客,所以只能从一些儒术上或者其它什么来说服这三位。我长叹一口气道:“哎!汉室颓微,宦官当道,董卓弄权,各路诸侯举义兵而勤王。然各诸侯不思报效朝廷,反而勾心斗角、互相欺诈;唯曹操努力向前,誓扫乱党。奈何兵力悬殊,亦只得杀栩而归。董卓屠夫劫掠天子,夜宿龙床,火烧宫室,使得皇室尊严,荡然无存。可怜天子困于李傕、郭汜之徒,上不能告祭祖宗亡灵,下不能安顿天下百姓,而自己也得祈求上苍可怜。至此,群雄俱起,袁绍、公孙瓒雄踞河北;袁术、陶谦、吕布、刘备割据东方;孙策、刘表虎踞江南;刘璋、张鲁遁隐西川;马腾、韩遂称霸雍、凉;唯独曹公独领兖州,救驾幸许昌,挟天子以令诸侯,灭袁术、擒吕布、逐刘备、破袁绍,今已独占司州、雍州、兖州、徐州、豫州、冀州、青州、并州八州之地,可谓是地域辽阔,人才济济。然其居功自傲,拥兵自重、独揽大权、诛杀异己、排挤忠臣、嗜杀成性、藐视皇权,此非人臣之道。”一席话说完,看着大家都在沉思着什么,我又继续道:“总而言之,曹公是一个很有本事的人,至少是一个英雄。无论如何,我都非常佩服他。不过我终究不是曹操一党,所以我不会去出仕曹操,与其助纣为虐,还不如找得明君助其剿灭曹贼,还大汉一个朗朗乾坤。诸位何不与我一道寻找明君?”

郝昭、王双是我的结伴兄弟,当然对我马首是瞻,都站出来说,愿意陪大哥我去寻找明君。有了二位义弟在前面做表率,那我就开始盯着王凌了,之所以盯着王凌,是因为我觉得我可以利用上次我们三兄弟救他的事情来大作文章,这虽然有点不仗义,但谁让我那么急切的需要这几位人才呢。

王凌见我看着他,便站起来说道:“志斌,我觉得你说得很对,丞相虽然是世间少有的英雄,但毕竟他的所作所为非人臣之道,所以我愿意与志斌一道去寻找明君。凌这条命都是三位贤弟救得,凌以后但凭志斌驱使,绝不后悔。”王凌说完之后还单膝朝我跪了下来,这阵仗让我万万没有想到。于是赶紧过去扶起王凌道:“彦云大哥千万不可,我刘安救你乃是为义,但这与彦云大哥辞官并愿意与我一道去寻找明君那是两码事儿,不能混淆一潭,彦云大哥快快起来。”

其实王凌这么一说还真的让我无地自容,我刚才盯着王凌看虽然有私心,但我上次救你那绝对是凭着义气二字来的,我刘安虽算不上什么正人君子,但也绝非世间小人。

但王凌并没有站起来,而是解释道:“志斌误会了,我王凌这辈子见过的人中佩服的就是梁道、伯济,还有志斌您。伯济小小年纪武艺虽算不得上乘,但其兵法韬略远胜我多已;而梁道虽长于政略,但其对战略的见识也远非我王凌可以比拟;而志斌您却能未卜先知救我与梁道与危难之间、说高干得宝刀并义结伯道和子全两位兄弟,又岂是寻常人做得了的。识音律、善歌舞,会诗词,这又岂是一般文人能比。忍辱说高干,智勇救郭府;仁义取宝刀,忠贞为大汉,这又岂是一般智仁者可比。志斌如此智勇仁义四全,我王凌又怎么会不佩服,又岂会不愿一道与志斌去寻得明君,我相信我们定能寻得明君,拯救这黎明百姓与水火之中,因为我相信志斌。”

听完王凌洋洋洒洒的一番表扬,我都有点醉了,你把我夸奖得太好了,我没有那么完美吧,但从这句话我算明白了一点意思:王凌肯定是被我说服成功了,而且他如此夸奖我,其目的也很明显就是帮我说服贾逵和郭淮。

而贾逵毕竟是一位政治家和战略家,他对时局的走向看得非常准确,虽然现在还年轻只有三十出头。但这丝毫不掩盖其才华的显现。

贾逵道:“志斌和彦云二位都说得非常有理,但志斌似乎忘记了一件事儿。想必志斌必然知道,如今天下能挡曹公之兵锋所剩无几,最终都会在曹丞相的兵锋之下俯首称臣;而志斌之能我已知晓,志斌又何必去找得那所谓的明主,让这天下久困与战乱之中,若志斌能与我等一道出仕曹公,这天下必能早定。若志斌帮助某个诸侯加入这天下纷争中,让百姓长期生活与水火之中,这应该不是志斌的仁义初衷吧?”

贾逵这一点说得非常的到位,一是用仁义来“绑架”我;二是我自己真的担心我的介入会使这个乱世更加长久。但自从我拿到“寒月”之后,我的想法已经慢慢的沉淀,可以说我已经有了决策:那就是既然我能拥有“寒月”,那么就说明上天已经赋予了我使命,而上苍没指明我方向的情况下,我只有自己决策,犹豫又岂能干得大事?

既然你贾逵用仁义来“绑架”我,那我就只有如此说了:“哈哈,梁道大哥,我刘安做事无愧于心、无愧于民、无愧于汉,我刘安来到这个世上就是拯救天下黎民百姓于水火之中,这完全符合我的初衷,我的愿望。然而,恕小弟直言,小弟不会和梁道大哥一起出仕曹公,而梁道大哥也只能陪我一起去寻得明君。”

包括贾逵在内的所有人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还以为我是要绑架贾逵,只有郭淮思索片刻之后,哈哈笑道:“好你个刘志斌,你当真是好算计,早在半年前就将我们算计了一遭。”见众人不解,郭淮继续道:“大家还记得半年前我们打的那个赌约?第一是要我们大家保守秘密;第二是说我们得为汉室的百姓谋福祉,不能一己之私害了天下百姓,如有违背天人共戮。所以,我们得直接为大汉朝效力,而不能去跟随曹公。然当今朝廷已被丞相独揽大权,我们又有何用武之地?所以以现今的情况来看,我们也只有与志斌一道去寻找天下明主。”

贾逵听后也是一阵大笑:“哈哈,志斌果然好计谋啊,你这可当真是预先设局,让我等防不胜防啊。既然如此,那我也就陪志斌一道去寻访这天下明主。实不相瞒,众多诸侯之中我只见过袁绍和曹操,但不知志斌认为谁可当得天下明主?”

见大家都很好奇的看着我,我本欲马上就说出明主的名字,但这郭淮还没表态呢。于是我并没有回答贾逵的问题,而是看向郭淮。郭淮也明白我的意思,当即表态:“郭淮也非常的敬佩志斌,我愿意和志斌一道去寻访明主,因为我相信志斌。”

听到王凌、贾逵、郭淮的表态我也是非常高兴,当即说道:“我心中的明主目前是流离他乡,旋转四方,德布天下。”

刚一说完,贾逵就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志斌说的是刘玄德吧?”

汗颜,这贾逵猜谜语的功夫不是一般强呀,其它几人都还在愣着想,他一听就知道答案了。

“哈哈,梁道大哥何以知晓?”我有点惊讶的问道。

贾逵笑道:“我曾听闻曹公与刘皇叔煮酒梅园,当时曹公即说‘今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耳!’,而志斌说的这三个成语首字母正是刘皇叔的表字——刘玄德,这四字成语也正是刘皇叔当今的处境。不知我是否说对?”

“不错,我心中倒是把刘皇叔认为是心中的明主,但刘皇叔是否真是明主?尚不可知。所以我要去寻访一番。”

大家正欲详细的剖析下刘皇叔,这时陈辉进来禀报说是大少奶奶的贴身丫鬟过来让大少爷回去有要事相商。哈哈,聊着天喝着酒居然忘记郭淮今天还有任务在身,引得我们大家一场取笑,最后郭淮告罪匆匆离去。

待郭淮走时已经是子时了,但大家兴致高昂,依然喝着酒品评这天下大事。最后大家一致敲定了个时间,等待过完今年的中秋佳节,大家就一起启程南下去拜访下这位被仁义化身却困顿新野的刘皇叔。

汉建安十一年八月十六(公元206年),我刘安意气风发的带着浩浩一个“商队”南下荆州去进货药材,而一路过去自然也都带上一些布匹(一般商人会去买地出售一些其它商品),队伍总共三十余人。其中由我自己担任这个“商队”的少东家,贾逵担任商队总管,郝昭为行军教头,王凌为探路先锋,郭淮为开路将军(城关通行难免会遇到官家的刁难,所以用郭淮去负责通融关卡,一路走来自然就轻松许多),高柔为家丁(现在曹操还在通缉他,只能化化妆做了一个家丁),而王双则被我派去接武生、二牛、陈博去了。其它人还有王晨(郭淮的妻子)、郭香(我的未婚妻)、郭峰(郭义长子),郭军(郭全之弟的二孙子)、陈辉、贾逵和王凌两家的家眷以及几名丫鬟和十余名家将(其中五名是高干的亲兵)。

说到这个郭香我还着实花费了很多时间去说服我的未来岳母大人,感觉说服她完全比说服贾逵这几个难多了,谁让郭香是整个郭府的掌上明珠呢,何况她亲妈把她看成什么宝贝了?幸好一直都有郭香在帮着说话,不过她也乐意帮我,哈哈。

看着后面这浩浩荡荡的队伍,自己也感觉是有点洋洋得意,我可从来没带过这么大的队伍。一路上也是坎坎坷坷,不过好在能有郭淮这样的开路将军、郝昭这样的勇将、贾逵这样的智者,我们最终还是有惊无险的到达了荆州。

等到了荆州之后我们又分成两个队伍;一个队伍由贾逵带着王凌、郭淮、高柔等几人前往新野探听情况。而另一个队伍由我和郝昭带领王晨、郭香等一帮家眷及小年轻去了江夏。

到得江夏已是快到十一月,大家先去找陈叔。来到陈府(陈府是我授意陈叔建的,因为打着高府那肯定不行,至于什么刘府、郝府那就更不合适了)一看,这陈府果然了得,单从府邸内部的装饰上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家。而陈叔也向大家证明了他陈叔是一个人才,在江夏一年的时间已经完全站稳了脚跟,把生意做得红火的同时,把府上也管理的井井有条。

安排大家住下之后,陈叔过来向我和郝昭禀报了状况。原来,刚开始到江夏也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么一帆风顺,那江夏太守黄祖可是一个很难缠的主儿,我们的陈叔在和黄祖一番讨价还价之后,决定将陈府“海底捞”火锅店两成利润“送”予黄祖,但前提是黄祖得借一笔钱给陈府,能够让“海底捞”正常营业。

而黄祖哪能不高兴,在吃了这个“海底捞”火锅之后,那是大为赞赏,但一听说要向自己借钱就开始犹豫了,不过幸好在陈叔和金钱的攻势下,答应了陈叔的要求。呵呵,咱们的陈叔有点白手起家的味道。

终于在黄祖的保护下,陈叔顺利的开张营业,至今在江夏已经有了三家分店。要说黄祖是个难缠的主儿,那蔡瑁就更不好对付了,这小子好像丝毫不给黄祖面子的样子(我猜测这两家是看见“海底捞”火爆生意之后,串通一气的来搞我们陈叔的),找到陈叔是一阵威胁恫吓,最后我们陈叔被迫又给了其三成的利润。

哎!听到这里我也是无语了,做个生意太不容易了,比我们当今伟大的祖国税收还高嘛!我们的国家那是还有票据的,他们吃了五成的利润,还没有任何票据,这保护费也太高了点。除了这个,我们的“海底捞”也还得缴纳税收,按照荆州目前的税率是十税五。但有了黄祖和蔡瑁这两个地皮大哥保护之后,“海底捞”也是偷税、漏税,最后一算下来,我们的利润估计也就只有三成了,和大汉朝某些地方的高税收是一样的。不过好在咱们的陈叔可是人精,愣是把利润提高到了四成。这其中当然有我这个作为一个企业创始者在某些方面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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