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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说服甘宁

从陈叔处得知甘宁的状况之后,我收拾一番次日带着郝昭去了甘宁的军营,士兵通报之后我见到了我敬佩已久的将军。

甘宁历史上乃东吴大将,十二虎臣之一,其勇武仅次于太史慈,其水军统兵能力仅次于周瑜、吕蒙,可谓是不可多得的将才,只可惜建安二十五年(公元220年)病卒,官至西陵太守,折冲将军。

甘宁与我所知的一般无二,喜欢漂亮的衣服和讲究盛大的排场,一声锦绣尽显华贵,身边几名士兵也是穿戴整齐,场面颇为壮观,远远不是一个小小都尉应该享有的豪华配置。

难怪黄祖不喜欢甘宁了,一则甘宁以前是水贼,二则甘宁的行事风格完全不符合黄祖口味。甘宁喜欢尊敬他的人,那么他对这种人都会以礼相待,要是谁轻看他,他就会很不喜欢你,按着他以前的行事作风早把黄祖大卸八块了,不过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以前过的是游侠生活,现在可是军旅生涯,最重要的就是他十年前已经慢慢开始改变了,不过怎么改变都不能改变他喜欢华丽服饰大排场的这种嗜好。

我和郝昭按照最尊敬的方式给甘宁行礼,并带上了陈叔特选的蜀锦送给甘宁。甘宁看见之后,对我们的态度大有好转,很有礼节的问道:“不知二位壮士尊姓大名,找我甘某又所谓何事?”

“回甘将军(此时甘宁为水军都尉,一个不大不小的官,手底下也有着他那八百健儿)草民叫刘安,这位是我二弟郝昭。”

一听我的名字甘宁有点吃惊,疑惑的问道:“可是独创《小苹果》歌舞,风靡大江南北的刘安——刘志斌?”

得到我的肯定后,甘宁走过来拉着我的手道:“果然是刘公子,甘某能得见刘公子真是幸会,公子可否给我们来一段《小苹果》?”

?????这哪儿跟哪儿呀,这些人见着我怎么都要我来一段歌舞呢?我刘安怎么“出名”到这个地步了?不能说你让来就来吧,我也有尊严的好不?但想归想,我还是委婉的拒绝道:“将军客气了,大人可直接叫我名字即可,我本飘零人,刘公子这个称呼不敢当呀?草民今天过来实在有要事禀报,将军可否让我先禀报要事?”

甘宁更是吃惊了,你刘安不是我的兵,你能有什么要事禀报?

我眼角扫了扫四周,意思是这些人能信得过吗?

甘宁:“这些都是我的玩伴,刘公子尽管说。”

“实不相瞒,草民这次过来是想帮将军一个大忙。”

甘宁更是吃惊了,这刘安什么意思?一会儿要事一会儿大忙的。但还是客气的说道:“这样吧,甘某也不称呼你公子,但你也不要自称草民好吗?咱们就平辈相交。”

“既然如此,那我就僭越了。敢问将军平生之志?”

我这话一说出来,甘宁彻底不淡定了,已经开始怀疑的看着我了,不回答我的问题,反而有点不客气的问道:“甘某敬重你是《小苹果》的创始人,但若你不识好歹,想从我身上套取情报,休怪甘某对你不客气。”

“哈哈,甘将军果然是豪爽之人,那我刘安也不拐外抹角。此次刘安过来是想带将军去找明主,黄太守甚至刘荆州都当不得明主,若将军想去投奔孙权,那就更不好了,我心中的明主当时刘皇叔。甘将军可有此意。”

“哈哈,志斌果然也是豪爽之人,好不避讳的说出这番话来,那我就相信你并无恶意。但不知志斌为何说黄太守、刘荆州以及孙权都当不得明主,反而是那寄人篱下的刘皇叔才是明主?”

“黄太守这个人,想必甘将军比我更了解吧,我就不再多言。刘荆州已经老迈,并无远虑,公子刘琦生性懦弱,幼子刘琮虽然聪慧,但终究年幼,如此乱世非成大事者。至于孙权,江东之主,神武雄才、举贤任能、整顿吏治、造福百姓也称得上一位英雄,但甘将军却不能去,因为凌操可是被将军射杀的,而凌操之子凌统深得孙权厚爱,将军若去江东空是凶多极少。至于刘皇叔生于草莽,起于黄巾,陶谦因其仁三让徐州,袁绍因其仁迎为嘉宾,曹操因其仁谏入朝廷,天子因其仁传其衣带诏,然终究势单力薄,不得已辗转他乡。刘皇叔屡战屡败,然屡败屡战,此非能屈能伸大英雄也?大小阵仗数百余阵,历经磨难,而关、张、赵、糜、孙、简等不离不弃,可见刘皇叔之仁义厚道。只可惜,刘皇叔并无一席之地,若得一智者,必能成就一番大事。”

“恩,志斌何以得知我去江东会凶多吉少?想那孙权能举贤任能,必不会为难我,实不相瞒甘某早有投效江东之意,奈何黄祖这老匹夫把守夏口,我不得过。”

“哈哈,甘将军欺我也,以将军的能耐这区区黄祖奈何不了你吧?将军只是担心凌统而已。诚然孙权能举贤任能,不会为难将军。但凌统与将军有杀父之仇,将军敢断言凌统不会给将军使绊子,不会以公徇私?将军去江东只是锦上添花而已,还冒着生死的危险;若是辅佐刘皇叔那可是雪中送碳。孰轻孰重,想必甘将军心中有数。安净重将军之才,所以冒死相谏,还望将军好好抉择。”

甘宁听后一阵沉默不语,我也不去打扰他,想必这种决策已经很好选择了。果然甘宁抱拳道:“志斌一语惊醒梦中人,宁受教了。只是不知志斌现居刘皇叔处何职?”

“哈哈,实不相瞒,我与刘皇叔并未见过面,我也不是刘皇叔阵营的,只是听闻刘皇叔的故事,所以我认定这天底下他是我要寻找的明主。”

“啊?志斌果不是刘皇叔的说客?”甘宁很是吃惊的问道。

“刘安敬佩将军,所以不会欺瞒将军,将军跟我见过皇叔之后自然知晓。同样我也和将军有同样的疑惑,刘皇叔是否值得我们去效命。若其非明主,届时我与将军同走。”

甘宁:“嗯,但志斌有所不知,黄祖这厮看我甚紧,我要想带着这八百健儿走出这夏口,亦非易事。”

“将军无须担心,这点我自会打点。”

随后我又和甘宁商讨了一些撤走事宜,毕竟甘宁这八百健儿个个都是精锐,是一支不可多得的精兵。百骑就敢踹营,那这八百健儿是何等的战力?但要撤走这只精兵又谈何容易,黄祖倒是很想获得这支精兵,奈何他使不动,只有甘宁才能调动他们。但这并不代表黄祖就愿意眼睁睁的看着甘宁把这支精兵带走,就算我们能通过钱财带走这支精兵,那估计我的“海底捞”也承受不了这笔财富,黄祖太贪财了,他可是狮子大开口,不把我咬下大块肉,肯定是不会放手的。虽然,我不怕甘宁这支精兵干不过黄祖的兵将,但事情闹大了,对我以及刘备没有好处。

于是我和甘宁一番商议之后,就带着郝昭离开军营直奔新野。新野,历史上很出名的一个小县城,因为它是被罗贯中给写有名气的。刘备在这里困顿八年,也是在这里遇到了后世被大家所尊崇的诸葛武侯,在这里诞生了蜀汉后主刘禅,在这里火烧曹军,这里有太多的故事。

来到新野之后,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同之处。虽然这里有刘皇叔、这里也是荆州北面的屏障城郭并不是想象的那样高大,它的城墙与其它一般县城一般无二,城池里面的房屋、市场也不是想象的那样繁华。百姓的生活也不是那么的富足。但唯一不同的是,这里的百姓洋溢着幸福以及一种安全感,这也是我很纳闷的地方。

联络上贾逵等一行人之后,我才大致了解到,原来刘皇叔在新野这个小县城的一切开支完全靠自己,刘表碍于刘备的潜在威胁,每年是一点银子也不给,还要从新野里面收取一定的税收,担心刘备在这儿做大,导致尾大不掉。新野县城刘备仅有四千的正规军队,其中一千人马是白耳兵,剩下的三千士兵中还有两百的治安兵,说道这治安兵也就和现在的城管差不多,还谈不上是武警公安。而刘备处于这个弹丸之地,也只有祈求上天不要有什么天灾,更难能可贵的是刘备居然能仅凭新野县城弹丸之地,供养着四千军队,可见刘备集团也是很有才能的。

那你说为什么刘表放心的把这么个军事重镇给刘备呢,难道他就不怕曹操攻打过来,刘备抵挡不住?其实,刘表早就征求过蒯越、蒯良等几位谋士的意见,大家一致认为在曹操评定北方之前,曹操是不会大兵南下的,只会有一些小摩擦。二就是刘表在襄阳和枣阳屯有重兵,可以援助新野,就算新野失守,荆州也完全可以凭借襄阳和南郡将曹操挡在荆州之外,半年内曹操是攻打不进来的。三就是刘表可以用这个前线阵地来消耗刘备的人力物力财力,防止刘备坐大。

我勒个去,不是说这两兄弟亲如一家人吗?最后刘表要死翘翘的时候,还打算把荆州送给刘备,这完全被罗大爷(罗贯中)给忽悠了嘛。原本我猜想这只是罗大爷杜撰出来的好关系,好基友。但没想到历史与演义相差那么大,让我着实感到意外。

还好刘备在治理方面很有一套,深得新野当地民心,要不估计早被刘表给逼死了。而刘备不但广收新野民心,也把手脚无意识的伸到了荆州内部。对刘表也是恭恭敬敬,从未表露半点怨言。只能说这家伙太能装了。

然后问及几人对刘备的印象,大家都认为这刘备确实当得仁义二字,但是否真的能当得明主,还得观察一番。并对我说,我们一行人去不是立马就投靠刘皇叔,而是需要一段时间来判断的。行,听你们的,我也是这么想的,如果刘备真的是假仁假义,我也不值得为他效劳。不过,以我的判断来看,刘备算得上真仁真义。

为什么?因为如果刘备是假仁义,那他能隐藏一辈子,也算得上真仁义了。但我从几件故事上分析出,这刘备确实应该算得上真仁义了。

第一,就是刘备携民渡江,这也许是刘备非常看重人才,想收买人心,但生死关头,自己都会全军覆没,他刘备能保证自己一定会大难不死,能让这些严重拖延他撤兵的苦难百姓逃出生天?

第二,当时刘备兵败夷陵的时候,黄权归降了曹丕,但刘备并没有杀他的家人,还认为是自己对不起黄权。最重要的是在黄权听到家人被刘备杀害的时候,还坚定的告诉曹丕刘备不是假仁义,绝对不会伤害他的家人的。相反你看看曹丕是如何对待投降的于禁,最后于禁不是郁郁而终吗?

当然,刘备也有假仁义的时候,比如摔阿斗,抢刘璋的地盘,杀刘封等。但我还是认为像刘备这样不嗜杀的“仁义”总比曹操的嗜杀好很多,难道乱世真的就得靠死人才能结束吗?战争难免有死伤,但他曹操为什么就不放过徐州这些无辜得百姓呢?我相信这个世界仁义也可以提前结束乱世,高祖刘邦与霸王项羽不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吗?

几人约定之后,于次日前去拜访刘备,刘备听说有好几个身份看上去很不简单的人来拜访他,兴奋的带着关羽和张飞出来迎接我们。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刘关张三人,心里多少有点激动,毕竟他们的英雄事迹都是被罗贯中传神了下来。三人过来之后,从我的影像中能猜出这三人就是刘关张,因为三人的相貌和罗贯中的描写一般无二。

其中最显眼的就是那红脸汉子,身高九尺,髯长二尺;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眼神中透漏出一种高傲,身体中透露出一股杀气,我知道这肯定是忠义化身的关羽关二爷。

另外一位也非常好辨认,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声若巨雷,势如奔马,这肯定就是咱们的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的张飞张三爷了。

中间一人也比较好认,他应该就是刘备,其人身长七尺五寸,两耳垂较大,异于常人,双手也很长,但离膝盖那还是有一定距离的,皮肤并不是书上说的那么白净,而是和大家一样黄色的皮肤略带些沧桑,皱纹也已经有了好几条,但其精气神那却不是一般的好,那是相当的棒,整个人透露着一种气场,不怒自威的气场,这是我见过的人当中最有气场的一个。但这种气场给我的感觉又是很随和,让你很是享受这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当我打量刘备的时候,刘备也在仔细的观察我,这让我有点搞不清楚,来这里我可没充当老大的角色。前面依次是王凌、贾逵、高柔,后面才是我们三个小年纪,左边郝昭,右边郭淮,我站中间,而且刘备打量我也就行了,这关二爷和张三爷也很吃惊的看着我,不会把我当成是奸细了吧。

要说气场,这里面最足的应该是王凌和郝昭,我和郭淮次之,其次是贾逵和高柔。刘备怎么关注也不会是我吧,年纪大的,有贾逵,气场足的有王凌,你楞是盯着我看干什么?

最搞笑的就是大家都没说话,主人刘、关、张不问我们是和来历,寒暄也没有,我们几位也都未有禀报各自身份,就是打量着对方。

我故意咳嗽一声推了推贾逵,大家也都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劲儿,纷纷打着招呼,好不热闹。搞得大家好像都很熟络的样子。

寒暄完毕之后,刘备把我们请讲了大堂。待宾主坐定,刘备先是说道:“刘备幸会诸位前来此地,令备倍感欣喜,今备已命人准备酒菜,还请诸位让我尽地主之谊,略表诚意。”

贾逵是这里的老大自然先开口回道:“闻皇叔仁义之名传遍四方,今幸路过贵地,是以不请自来拜访皇叔,多有叨扰还请见谅。”

刘备:“欸,梁道过奖了,那些只是虚名,备实不敢当。今能得见诸位,那是我刘备之幸,何谈叨扰?”还别说刘备笼络人心的手法真有一套,不管是语气还是用词,都很是讲究,而且话里透着真情实意。也许这就是这个英雄能成功的一个因素吧。在古代一般年长着会对小辈或者比自己小的人称呼表字,这样以示亲切,而那种没有政治手腕,又喜欢自吹自擂的,或者不喜欢对方的就会直呼对方姓名。

这二人就这么有意无意的唠叨着,贾逵也不说过来的目的,只是说顺道拜访。刘备知道我们这几个人都不是简单人,于是就一步一步的拉拢我们。而关羽和张飞并没表现出什么,反而是关羽听了刘备和贾逵的一番交谈之后,慢慢的卸下那颗高傲的心,仔细的听着他们二人的谈话。当然期间,大家也都各自说了几句,要不我们这几人干听着刘备、贾逵二人在那儿唠叨,还不郁闷而死。其间聊得比较投机的就属张飞和王凌、郝昭三位。另外就是关羽和高柔。而我和郭淮只是偶尔的说几句话(郭淮其实是个闷葫芦,哈哈)。

要说这张三爷和王凌郝昭两位聊得投机,那也说得过来,毕竟大家都是武者,身材体型都很相当,有说不完的话题。但关二爷居然和高柔聊在一起了,这多少让我感觉很意外。关羽那可是很高傲的一个人,这不是罗贯中杜撰的,是三国志都有一番描述。他怎么能和高柔这样一个书生聊起来呢?

原来,我不知道的是这个高柔很是佩服关二爷的忠义,而高柔又是一位很宽厚的长着,上次虽然和我斗嘴,但那是他的试探。在一路南下的路途上我就发现了高柔很有长着之风,心胸豁达,非常的能替别人考虑。这也许就是他为什么能提出法、仁结合的治国理念吧。而高柔的长着之风却恰恰的感染了关羽,再加上关羽虽然高傲,但却很敬重有才的士大夫,比如徐庶、诸葛亮、庞统等。只是对于那种徒有虚名的文人看不上眼而已。

我和郭淮喝着茶水,突然看见张飞过来一把抱住我有点呜咽的说道:“啊,你真的是广儿呀,你让我和大哥、二哥好找呀,还好你小子找到我们了,要不俺老张这辈子都会愧疚的。”

被张飞突入其来的拥抱,我有点缓不过气了。一是脑子有点懵,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儿,二是张飞太用劲了,我被憋得难受。

这时看见刘备和关羽也站了起来,随后大家都站了起来,不明所以的看着我们俩,好一会儿我才挣脱出来,并问:“张将军,您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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