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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郭淮大婚

建安十一年七月初七,这是中国一个传统的情人节,但在汉代它什么也算不上,它就是一普通的节日(七夕节最早的记载是在东晋年间)。

作为郭淮的好友,也作为王凌的好友,更作为郭府的贵客,我被受邀参加郭淮的婚礼。也帮着提了一些很新颖的现代点子,让这传统的婚宴看上去更加完美。比如贴一些对联(这对联当然是请人代笔了,我那书法哪敢见人呀,呵呵)、整些什么签到簿见证书、伴郎、伴娘或则鼓捣一些娱乐节目之类的新鲜玩意儿。

一大早起来,就看见整个郭府透露着喜庆,不管是物还是人都洋溢着喜悦和兴奋。我心理多少也有些期待,因为我还没见过古人的婚礼是怎样的,所以也算是很高兴吧,为我的好友郭淮高兴、也为我自己能见证这历史而高兴。

站在身后的王双嬉笑道:“大哥,看你那样子,我看比表哥还兴奋,又不是你拜堂成亲,你瞎高兴啥呀?”

这王双和我呆在一起久了,早已习惯我的秉性,很是喜欢和我开玩笑,他那习惯用到当前这个时代,就叫做不知礼仪,不懂尊卑。但谁叫他是我三弟呢,我也并没有责怪,反而笑道:“等大哥结婚那天,我想你和你二哥两人都会替我高兴的”

王双张大了嘴巴:“啊?这是为什么呀?”

郝昭道:“三弟,你有所不知,我们兄弟三人虽为异姓,但同生死共患难,胜过许多亲兄弟;所以,当大哥结婚那天我们肯定会为他祝福,为他高兴的不是是吗?”

王双想了想,笑道:“诶,对呀,大哥结婚那天,俺老王肯定会很高兴的呀。哦,对了,大哥你什么时候娶我那表姐呀?”

你个王双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你就是一捣蛋王。这不,郝昭也起哄道:“是呀大哥,我也听说你和郭家大小姐的事情了,你们什么时候拜堂成亲呀?这伯道都成亲了,你可比伯道大着呢?”

“诶,伯道乃大小姐的兄长,哪有兄长未成亲,而小妹就成亲的?再说,我和大小姐只是兄妹关系,还未到那种关系?”

“什么兄妹关系呀,我上次看见你们牵手了。”王双口无遮拦的说道。

听到这里,我就给王双一记拳头:“三弟,且莫乱说,这事关大小姐声誉,以后要是再敢胡言乱语,小心我扁你”

王双也意识到说错话了,赶紧看看四周并点头认错。

王双:“诶,大哥你看,贾大人来了。”

我转过身,朝王双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贾逵笑呵呵的走来,边走还边笑道:“哈哈,志斌近来可好,贾某我四处找你,伯道和彦云都在外面忙得不亦乐乎,你却躲在此处悠闲。”

看着贾逵,我也是特别的高兴。“哈哈,梁道大哥别来无恙乎?小弟这里不懂礼仪规矩,伯道那边有如此多的人帮忙,我就不去凑合了,避免画蛇添足是吧?”

贾逵思索道:“画蛇添足?恩,有意思,你又造了个词语吧?那外面的对联是你写的?”

“梁道大哥笑话我了,我哪有那龙飞凤舞的书法。不过确实出自我的主意,让郭老太公亲自执笔写的。”

贾逵:“哈哈,看着是老太公的笔迹,但我想这玩意儿多半出自你之手,果然不出我所料。这叫对联的东西,有点意思,有点意思。你小子鬼点子多嘛?”

“哎!梁道大哥羞煞我也。对了,梁道大哥近来可好?”

“恩,多亏志斌提醒,那高干贼子果然反叛,这张焱也是同党,若非......”贾逵正要说下去看见郝昭狠狠的看着他,有点不明白的问道:“这位兄弟是?”

我拉着贾逵进了房间,同时说道:“此处人多耳杂,梁道大哥屋里说话。”进得屋里,关上房门我才说道:“实不相瞒,此乃高叔父义子郝昭——郝伯道,也是我的结义兄弟。”

贾逵不敢相信的看着我,于是我又给贾逵说了这期间的故事。说完之后,贾逵立马站起来对着郝昭抱拳说道:“适才贾某不知实情,多有得罪,还请伯道贤弟海涵。”

郝昭见贾逵如此平易近人,便抱拳说道:“早听大哥说贾大人才高八斗、见识卓越,今有缘相见,幸会,幸会。”

贾逵也寒暄了几句以示友好,随后又向我说道:“此次能幸免于难,还得多谢志斌提醒,逵无以为报,今中午当借花献佛敬志斌三杯。”

我摇着手指头对着贾逵笑道:“哈哈,你呀,感谢我都不忘来将我一军。难得咱们今天大家几位兄弟都在,咱们就好好的喝上几杯,只可惜不足之处,是我这二弟还暂且不能暴露了身份,以免给伯济增添麻烦。”

贾逵道:“恩,既然如此要不这样,今日中午咱们就只有委屈伯道了,待但晚间宾客散会时,咱们再来喝个痛快,可好?”

几人都表示赞同,只有郝昭过意不去的说道:“大哥,是二弟给你添麻烦了。”

我一拳打在郝昭身上:“我们兄弟还用说这些客气话吗?今晚你自己自罚三杯即可。”

这时,陈辉奉郭太公之命请我们前去赴宴,而我刻意嘱托陈辉好生照看郝昭,不要让外人知晓。

我和王双、贾逵三人来到大堂,只见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于是按照古代礼仪制度坐在了宾客一席,这个位置也算比较好的,很靠近里面大堂,能很清楚的看见里面的拜堂仪式。

其实,这拜堂和我们二十一世纪电视里面播放的大相径庭,只是更加的繁琐复杂,什么叩拜天地、父母、那都是很简单的,过火盆、走花灯、摸橘子、吃枣子、敬茶等等那些繁文缛节才多如牛毛,到最后唠唠叨叨的听见司仪一声“送入洞房”才算结束。

随后,就会请一些艺人表演些节目,例如什么踩高跷之类的,当然这里也加上了时下很为流行的《小苹果》歌舞表演,表演到这儿的时候,我虽然很自豪,但心里还是有点别样滋味。因为,在那个时代,艺者算得上很低的一个出生和职位了,也许只比那些**高一等,但和哪些卖艺不卖身的是同一级别。当然像我这种技师也许要高一等,想必只有达到什么乐师,才算得上有人格有尊严吧。

唯一有点遗憾的就是,到目前为止我还不知道新娘长啥样;不过伴娘很不错,因为她就是许多达官贵人家公子哥儿踏破郭家门槛,也没有获其芳心的郭家大小姐——郭香。

只看郭香也是一身红妆在身,与新娘不同之处就是没有头盖,没有那么多装饰的花纹与首饰,整体看起来就是清新脱俗,她那惹人怜爱的嫩嫩小脸蛋,真是不可方物。口说无凭,那就说说这些公子哥的反应:有些呢还算识礼节,知廉耻,在那儿点头称赞。而有些呢,就是很明显的鼻子口水流了一身。让我感觉非常滑稽,这至于整得那么邋遢吗?不过,我还是有点不舒服,毕竟郭香以后十之八九我是要娶进门的,那可是我媳妇,你们惦记个啥?

贾逵看见这些邋遢哥,是一个劲儿的摇头,而王双就愤怒了,正想吼一嗓子,我赶紧拉扯了下他,低声说道:“今天是你表哥大婚,可不要惹是生非。”

王双道:“三弟知道,可大哥你看他们那个样儿的看着我表姐和未来的大嫂,我真想一巴掌抽死他们,大哥你难道就没一点反应吗?”

果不所料,这小子又把这事情抖出来了。幸好此时身边的人都注意郭香去了,没有听到王双的嘀咕。我也狠狠的瞪了王双一眼,示意不要再多说话。

开席之后,自然就是郭太公等主人公出来敬酒之类的,其中一人就是郭淮的老爹郭蕴。直到昨日,我都没见到郭蕴,还以为他连自己儿子的成亲大礼都不参加呢?估计是今日才回来。曹营北方的不稳定由此可见,袁氏、鲜卑、匈奴都不是省油的灯呀。

这时郭蕴过来先是和贾逵一阵寒暄之后,看着我说道:“请问您就是刘安刘志斌兄弟吧?”

“正是小子刘安,刘安这里见过郭将军,恭喜郭将军双喜临门。”

郭蕴显然有点迷茫:“哦,这双喜临门不知是哪两喜?”

“一喜乃令郎成亲之大喜,二喜乃将军之喜。”

郭蕴笑道:“哈哈,不知我喜从何而来?”

“将军此次平叛有功,难道朝廷没有嘉奖吗?”我假装疑惑道,其实我也不知道郭蕴是何时升的官职,但我想此次郭家那么大的功劳,应该很快就有奖赏吧。

果不其然,这时有一人尖声道:“圣旨到,郭蕴接旨。”

众人一听,在场所有的宾客包括我也都跪了下去,跪下许久后,方才听见一鸭公嗓音叫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讨狄校尉——郭蕴此次奋勇杀敌、剿贼有功,除雁门太守、荡蔻将军,外敌入侵可不必上报、荡蔻将军可自行定夺。”

哦,这意思是郭蕴可牢牢的掌握着军权呀。这曹操对郭蕴也太信任了吧?这也难怪,此次在郭府被围困,时时都有灭门危险的情况下,依然立场坚定,并不投靠高干,而郭蕴的战场表现更加看出了郭家的忠诚。曹操也是用人高手,在这郭淮大婚的时间来一道圣旨,即表现了朝廷(曹操)对郭家的恩宠,拉拢了郭家;也是有意的让在场所有的人都知道,跟着他曹操混,他曹操是不会亏待大家的。

如我所料,郭蕴谢恩去接圣旨的时候,被这太监拉着说了一通,随后就是看见几个大箱子被抬了进来。想必这就是曹操自己送的钱财吧。郭蕴谦让寒暄几句之后,差使就带着人走了。而令我奇怪的是这郭太公明明在这里,为什么不上去寒暄几句。难道真的如郭淮所说,这老太公不问政事?还是出于对曹操的厌恶,而不屑于去结交呢?想必后者会较多吧。

郭蕴回来之后,正端上一杯酒朝我们这席走过来,但他刚刚荣升雁门太守,很多人都是恭喜、巴结的,哪能不被敬酒的。替他着想,于是在他走过来之前时候,我已偷偷的“跑”开了。

而我跑到了什么地方?我跑到了郭香的闺房。哈哈,这可不是我想窃香偷玉,实在是熬不过这个疯丫头,这疯丫头派丫鬟过来说,我要是不去见她,她就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我是她未来的姑爷。你这样怎么能行,虽然我敢断定她不会这么做,但万一她要是被我逼昏了,做出傻事儿来,我就没法收场了。既不能应对这些纨绔子弟,以后想要带走郭香从容南下那可就是难上加难了。

来到闺房之后,丫鬟赶紧关上了门,并在门外守着。该不会郭香把我就地正法吧?想多了,其实是担心被别人看见,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但进得房间却看不见人,这丫头啥意思呀?等我来找你?我才懒得找你呢。正好刚才喝了那么多酒,现在找个清静的地方喝喝茶解解酒。我就这么有一杯没一杯的喝着。

直到郭香一脸苦瓜脸似的出来,我才停止喝茶。谁知这丫头一出来就劈头盖脸的问道:“你怎么不来找我?”

“我来了呀,看见房里没人,我以为你不在。”

郭香:“你胡说,东菊(郭香的丫鬟)刚才给你说了我在房间里,你明明听见了,为什么不来找我?”

“哎呀,我说大小姐呀,这可是你的闺房,我一个大男人进进出出本来就不对了,我怎么敢在这里翻箱倒柜似的找你,万一你在沐浴更衣,那不是有辱您的声誉?”

郭香用手指着我笑道“你个无奈,你就是会找些借口。好了,不给你啰嗦了,你说我今天漂亮吗?”说完还原地的转了几个圈。

“当然漂亮了,您是我今天看见的最漂亮的一个,但是....”

郭香一听前面那句还高些着,听着“但是”二字就皱眉了。赶紧问道:“但是什么?”

我取笑道:“你是我们今天见过的最漂亮的,但是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你大嫂漂亮,因为我们没有见过,所以目前来看你是最漂亮的。”

郭香撅起个小嘴道:“我大嫂可漂亮了,但就算比我漂亮,你也不能有非分之想,小心我......小心我揍扁你。”

“你瞎说啥呀,我刘安是那种登徒浪子吗?伯济是我兄弟,我怎么会有如此想法。”

“那不是你兄弟的妻妾,你就会乱想吗?”郭香反问道。

“我不就那么一说吗?你怎么思想这么丰富呢?”

未听见我回答,郭香就以为我是默认了,又追问道:“是不是那样的?”

“什么是不是那样的?”

“就是,如果不是你好朋友好兄弟的妻妾,你就会有非分之想?”

是呀,漂亮女人是个正常男人都喜欢,这曹操不就是有名的人妻控吗?这个时代是可以三妻四妾的,那我遇到那些美人坯子,是不是也会像曹操那样呢?

见我愣神了,郭香以为我真的就是那么想的,立马就哭了起来:“你们这些臭男人都一个样......都喜欢什么三妻四妾......你刘志斌更不是个好东西,连别人的妻妾都想着,呜呜......我郭香怎么会认识你这个大**。”

听到这里,我顿时晕了,这都啥跟啥呀。你就凭此判断我是那种人,是不是也太武断了?但看见郭香如此啼哭,我也有点心痛,想尽了一切办法,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堪堪哄住她,谁知这丫头给我说要我发誓:以后只允许我娶她一个人,如有违背天打五雷轰。

我勒个去,我有说要娶你了吗?我只是才那么一点点的喜欢你,你就无理取闹,那以后真要娶了您,还不得被你这些条条款款给折磨死。于是我语重心肠的说道:“香儿,咱们现在说这个还为时过早,我的计划是应当先建功立业,然后成家。您也知道我的愿望是什么,我就是希望天下老百姓都能过上好日子。如果不能结束这个乱世,那么我们就没有一个稳定的住所,没有稳定的住所,我们怎么成家?所以......”

为等我说完,郭香抢道:“那你的意思是等天下安定了才娶我,那我不都成黄脸婆了,您还要我吗?”

“哈哈,怎么会成黄脸婆呢?只要我们能站稳脚跟,我就娶你好吗?到那时我们也就真正的互相了解了。这岂不更好。”

郭香噘着嘴道:“哪儿站稳脚跟?那是什么时候呀?”

“这个到时候自然知晓。”和郭香又谈了一阵之后,我借机出来敬他大哥的酒“逃”了出来。

回来的时候,正好碰着郭淮和王凌两位在和贾逵、王双二人碰酒,看见我回来了,郭淮道:“志斌兄哪儿去了,怎么这许久不见你?”

就知道王双要说话,我赶紧说道:“哦,适才上了道茅房,碰巧遇见个熟人,聊了几句。”

王凌道:“志斌来得正好,我们难得几兄弟在一起,咱先喝一杯如何?”

“好”,众人同时举杯干了这杯酒之后,郭淮与王凌又分别和我们喝了一杯,就急冲冲去招待其它客人了,剩下的就是我和王双、贾逵三人互相比较熟络,吃了点饭菜之后回到了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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