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手抚女儿头顶,微微一笑,很是慈祥,道:“调皮,看来你娘做的不错,你呀,就是要管教管教。”
那史文进哈哈一笑,道:“我这侄女,平日里就是个小魔头,不管教师兄弟们就不错了,那还轮到她被管教。你问问他们,个个是不是被管得服服帖帖的。”说着一指众师侄、徒弟。那边几个脸皮薄的,听了不由的将头埋得更深,恨不得地上有个缝,可以钻进去。
岳灵珊也被他说得怪不好意思的,一跺脚,嗔道:“师伯,哪有你这样说侄女的!”
一瞥眼,见了旁边林平之,眼睛一亮,道:“小林子,你说师姐平日里管教了你们不?”
林平之正自出神,事出突然,没料到岳不群突然苏醒,一时间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是好。
岳灵珊此时突然点了他的将,顿时措手不及,也没听清她说的什么,只‘啊...啊...’的,不知该说何是好。看得旁人以为他在装傻充愣,顿时轰然大笑。
岳灵珊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会。
宁中则见他们说话嬉闹,打岔道:“好了,好了,师哥刚醒,身子还需要将养,今天大家看望也就到此为止,让他多休息一些,也好早日康复。”
众人这才不舍地离开,一时间热闹一会儿又恢复了平静,只余下岳不群夫妇二人。
四目相对,一个满腹心酸,十年相思;一个心疼愧疚,不知如何弥补这十年的空缺,却是话到嘴边,欲言又止,心潮澎湃,一时间不知该从何说起。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誓言无声,宁中则靠着自己男人的肩膀,那肩膀是如此的坚强,让她漂泊的心从此有了依靠,让她驶入了温暖的港湾,从此有了避风的良湾。岳不群轻轻的将女人搂在怀中,紧紧相拥,看着她清瘦的面庞,心头滴血,浓浓的愧疚让他更加疼惜眼前人。
美好的时光总是转瞬即逝,天色已近黄昏,朦朦胧胧昏黄色,浓烈的就如两人之间的情思。
宁中则在丈夫怀里温存良久,没了素日里的坚强,露出女儿家的娇态,微扬下颚,向着岳不群道:“师哥,咱们女儿也老大不小了,你看今天她那疯丫头样,是该给她找个婆家,好好调教了。”
岳不群微微一笑,道:“灵珊是调皮了些,这些年你又当爹又当妈,不容易,你既这么说,就听你的!”
宁中则又道:“那你看小林子怎么样,我派能在琉球开拓出这么大事业,管着十万多人的生计,也多亏这些年他林家不离不弃,倾尽自家财力支持,才有如今这番气象。这派中上下,没有不感激他林家恩情的,如此重情义的一家,珊儿嫁过去也不会吃亏的。”
岳不群听了,心下却反倒不放心起来,只是心中有点不对劲的感觉,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林家人他见过,虽不深,但也了解一些,都有些商人秉性,精于算计,怎会如此义气,这倒是让他觉得有些不同寻常。
他只向宁中则道:“我今日也见了小林子,只是他这性子,能和咱女儿走到一处吗?”
宁中则反笑道:“我看小林子这孩子挺喜欢我家珊儿,也只有他这性子才由着珊儿胡来,再说我这也不是为了派中着想,如今林镇南也不比当初,一身武艺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也是一流的高手。既然小林子有意,我就想两全齐美,将这事给定了。”
岳不群听了,心中愈是觉得不妥,道:“怎么,林镇南也是江湖一流高手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宁中则解释道:“这不是你练功出事后,派中幸得他林家接济,才渡过难关,上下一商议,就传了林家‘辟邪剑法’,作为补偿,师哥你不会是介意我们未经你允许就这么做了吧?”
岳不群摇头道:“我怎么会介意这些,只要你们人没事就好。”
宁中则继续问道:“那我说的两个孩子之间的事,你觉得怎么样?”
岳不群不愿拂了妻子的美意,将心中怀疑暂放一边,道:“只是这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你也就尽量撮合一下,最终还是让女儿自己抉择吧!”
宁中则娇嗔道:“你也是,珊儿都这么大了,你还由着她性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就天经地义的事。”
岳不群道:“那你就不怕委屈了珊儿?她可是咱唯一的骨肉。”
宁中则一听,有些气馁,道:“好吧,那就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