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位上,季景渊看似淡然地瞟来一眼,眸中却似含了千年寒冰,叫奸夫全身寒毛竖起。奸夫自觉百口莫辩,哆嗦道:“王爷。小人说得是真的。小人在此之前连着女人...啊不,连王爷您的爱妾姓甚名谁也不知晓,即便是现在也不知晓。小人怎能与她**...!”
季景渊端着茶盏,好似思量了一会儿,道:“这么说,也是空口无凭,可你无故出现在顾笙歌房里,却是有人证的。”
说罢,瞥了眼一旁的南月。她面上显然的强行镇定,额上生出了些许冷汗,袖中的手也在微微发抖。
奸夫见缙王爷不相信自己,彻底破罐子破摔,也不要先前承诺的大额酬金,将实情全部抖搂出来:“王爷。是她”他的手指颤颤巍巍地指向南月:“是她给了小人重金。还承诺小人只要演出戏,站在房里对房里的女子不规矩,叫人眼见为实地捉住,便给小人更多的报酬!”
季景渊望南月那处一瞥,南月顿时便吓得腿软,哆嗦地跪下:“妾身...妾身冤枉。妾身不认识此人,怎会做出这等事,妾...”
在南月慌神之际,顾笙歌不轻不重地问了一句:“听闻是姐姐发现我房里有人。那么姐姐又是如何发现的?”
“我...我路过执玉轩外,看见有个鬼祟的男子溜进院里..”
顾笙歌冷笑:“敢问姐姐。偷情这事,会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进入还叫旁人察觉?还是在青天白日的时分来?”
“我、我如何知晓他为何青天白日从正门进出...我只是远远瞧见,便去喊了谢姐姐过来...”南月说得委屈,一会儿便哭将出来。
南月此话一出,顾笙歌顿时松了口气。勾唇一笑,从袖中拿出一绢帕子扔在地上,问道:“这帕子可是姐姐的?”
“诚如姐姐所说。只是远远看见,那么为何这绢帕子会落在我房内。”
“那...”
顾笙歌打断她:“姐姐别说这不是你的帕子。帕子边角绣有弯月,拿出姐姐其他帕子一比便知真假。”
南月愈发地慌了:“是你...”
“是我嫁祸你?”顾笙歌道:“这帕子那日是在我房内发现的,院里打扫的丫头都能作证。”
“那些个婢子...”
“那些婢子都是杂役房直接派来的婢子。不归我管。我没那本事能威胁一院的婢子为我作伪证。”
顾笙歌咄咄逼人,逼得南月节节败退,半点没有辩解的机会。她转向季景渊道:“王爷可派人到笙歌身旁这人的住处,看看是否有如他所说的大笔银两。也可查查南姐姐是否有大量的首饰典当。”
毕竟一个深闺女子,只是每日的月饷,付不出那么大笔重金。
南月面如死灰。若她细想一番,顾笙歌的话里还有许多漏洞。兴许这帕子是在此之前便落在执玉轩的,譬如这帕子其实根本不曾出现在执玉轩,而是被人偷了出来。可她现下慌了神,简直被顾笙歌的滔滔不绝逼到了死角,那还能细想这么多。
她看了眼地上的帕子,脸色苍白地伏在地上哭喊道:“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南月知错了,南月是一时模糊,做出这等糊涂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