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睛一聚焦,突然发现他的腰上别着一个白晃晃的东西——一把造型充满了科技感的尼泊尔砍刀。
我小声对焦阳说:“你注意到他裤子上别的东西了没?”
焦阳说:“嗯,刀上好像还有东西啊,大白天挂个刀到处乱跑,这人神经病吧……”
那六个人却见怪不怪的样子,也没多说什么。叫了已经跑网吧的网瘾少年凡德兄,我们一行就出发了,本来定着先去封门村的,那个平胸妹子非要去云台山旅游,说先去环境好的地方联络联络感情,熟悉下人。大家都同意后便搭了旅游大巴。最后来的那个人看起来很轻浮,迟到了还嘻嘻哈哈的,惹得我们比较讨厌,他也完全不在意的样子。
上大巴的时候,我跟他搭讪说:“哥们你这出去玩也不带个包啊什么的,一身轻松啊你。”
花衬衫说:“哈哈,出门带个钱带张嘴就够啦。”
我说:“请问你怎么称呼啊,去封门村干嘛呢?也不多叫个人,一个人就来了。”
“我姓杜单名一个简单的简字,至于去封门村的原因,”杜简挑了下眉毛说:“祭祖。”
我感到这人不简单,想继续问下去他已经上车了。在车上,我老老实实坐在了焦阳旁边,凡德则跟杜简坐在一起。闲着无聊又不想玩刚买的6p,便开始看日记和地图,地图除了第一张以外其余的都是跟封门村毫不相干的东西,我草草翻了日记,没有署名,内容断断续续而且字太多懒得看,就从中间随便一张开始看起了。
1968年8月3日
那帮人实在太可恶了,仅仅是为了这一个利益,竟然不惜掀起一场全国性的浩劫。不过,也许这真的是能改变世界的大奇迹,大发明,只是绝不能把大家生命换来的成果交给那帮疯子。
1968年8月14日
战友一个个倒下,必须销声匿迹藏起来了,改名换姓,躲过这段风声再说。
1969年4月9日
研究有一定突破,老彭是一个很好的领头人,我就说嘛,三式那么多神奇的理论,修道的种种神通,怎么可能是古代人创造的?这是史前文明的科技残留啊!要么就是外星生物!
1970年6月9日
看不进书了,毕竟不是年轻时候,今天先打牌吧,明天再奋斗。
1970年6月10日
打牌
11日
打牌
12日
不能再这么堕落下去了!
13日
陪老张他们乔装去隔壁村看戏,看到了李挂妇还是那么漂亮……(……我跳过了这些无语的东西看重点去。)
1973年11月20日
国内的斗争进一步升级了,我不知道将这里作为实验基地是否是一个正确的决定,但是他们实在是逼的太紧,我对不起王家人的祖上啊。只是希望不要给无辜的村民带来伤害就行。封门村,是整个华北龙脉的**所在,北靠太行,南有黄河,只有东边一处流通的地方,风水本来是极好的,也不枉祖上把这里作为墓穴。
1974年2月6日
过年了也回不了家,和江扬出去喝酒,我知道他下放到干校那里是来监察我们的,但也不好明着说出来,毕竟大家的目的都是一样的,彼此心里有谱就行了,还是好兄弟,只是他这人,口风也太大,大容易激动不活套。
1974年12月18日
果然,研究这种违背天理的东西是要遭天谴的,河水改道,植被死亡,每天都有人死掉,这就是所谓的“香蕉皮理论么”,村民们,父老乡亲们,赶紧迁走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1974年12月20日
不管……,研究是一定要进行下去的,要对得起罗布泊死去的那些战士。
1974年12月28日
这里已经成为名副其实的鬼村了,磁场的变动,导致魂魄都无法驱散转移,到处都是鬼啊,一开始他们没开眼的看不到,现在都已经能看到了么?看到了就是你们的死期啊!
1974年12月31日
啊哈哈,我现在还活着么?
……
我看到这里已经一阵冷汗,如果日记内容都是真的,那这些可是能上各大网站头条的大新闻!如果公布的话会不会被查水表,操,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好不好?带来的信息太多让我大脑有些混乱,这个老彭是谁?江扬又是谁?干校,看年份是特殊时期时候的伍七干校么?济源没有这种东西吧。我问后面的凡德听过济源有干校没,凡德说:“没有啊,不过磨头有一个,磨头农场么?”我一惊,那里不是某个人……,这个江扬难道说?!
车开到了盘山路,左右扭晃没办法看东西了,焦阳靠在我肩膀上补觉,我将这些资料收起来,心事重重的看着窗外的景色。
到了云台山,在一处农家院里吃过午饭买过门票后,众人就开始游览,我对这种纯粹的风景区没什么兴趣,人多又不敢拿弓出来玩(复合弓这种东西,虽然不是国家管制,但会吓坏不明所以的小伙伴,还是低调点。),只好当起了忠实的摄影师,拍拍走走,呼吸下新鲜空气,总觉得这些山林也好,绿水也好,瀑布也好,到哪都一个样子,不过有焦阳这个大美妞陪着也挺开心。李凡德不甘心当电灯泡,跟我打赌一顿炒鸡说他能不能要上那混血妹子的电话号码,无奈人家妹子知道了他还在上高中以后就马上聊死了。我说你也太过傻吊啊,人家问你干啥的你不能随便编个么?凡德说,俺们河南人就是这么实诚,你要怎样?就这样一路吹牛打屁,逛了一天腰酸背痛的。期间尝试着打探他们的底细(我们三个一致认为这帮人不正常),那个领头大叔说他是京都某高校的教师,衬衫男再也没理过我,想跟他合影他都拒绝了。
下午7点的时候到达济源的榆树村,徒步走到云台的时候就已经八点了,我们计划找个农院住下后,明天再进山。我们分了三个屋住着,条件不是很好,床是上下铺,衬衫男果真是分到了我和凡得这个屋。
因为有外人在也没法继续看资料,李凡德还想打的去市里网吧包夜市打剑三本,我苦口婆心劝他放弃这个念头以后,洗洗睡觉了。
我认床,迷迷糊糊睡的很不舒服,晚上两点的时候被尿憋醒了,天已经晴,月光透过窗照在旁边空荡荡的床上,花衬衫居然不在!我预感要有事情发生了,果然这么就没起伏不科学啊,娘的这可是恐怖小说!
蹑手蹑脚来到客厅,透过窗看到院子里有人。院子里为了方便游客吃饭,摆的都是大圆桌,花衬衫正靠在一张圆桌旁翘着二郎腿抽烟,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他对面站了十几个不认识的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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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知道我为什么敢一个人来吗?就凭你们几个臭番薯烂脑袋,能干的过我?赶紧回去找妈妈喝奶奶吧。”花衬衫嬉笑着说。
人群中有个貌似他们头头的外国人,找了个板凳坐下用蹩脚的中文说:“如果不是在山西煤炭出口峰会,听到个傻吊年轻人说错话,我们也不会找到线索,看来,这一切都是上帝的旨意,40年前,我的祖父没有拿到的东西,我要拿到手。”
花衬衫摊了摊手装着外国佬的声调说:“黑尔一日中国,这里是掐泥日,想拿我们中国人的东西,啧啧啧,上帝也无能为力的。”
我听了差点笑喷出来,还好忍住了,那个山西傻吊,难道是孙宇哲?阴谋啊阴谋,感情我是被卖了还在数钱啊!
外国佬说:“你出价格吧?无论是美金,英镑,全都有,说吧,亲爱的jion。”
花衬衫说:“废话少说,要打快打,打完我他妈还要睡觉了。”
一喽啰看不下去了,拿着电击器一样闪着火花的东西去戳花衬衫,一瞬间,我几乎看不清发生了什么,那人的胳膊就掉地上了,喷出去的血溅的整个桌子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