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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复仇

白镜堂意外地接触了黄飞虎之后没有再去黄家堡,他觉得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需要再浪费时间了,所以要离开此地了,这让一头雾水的黄飞虎搔头瞪眼,问其为何要直接离去而不去黄家堡,白镜堂只是给了一句寻缘和一个神秘的微笑,挥了挥羽扇,转身原路返回,留给了黄飞虎一个高大的背影,吟着诸葛孔明的《卧龙吟》,迈着稳健的步伐,不消几刻便消失在茫茫的丛林之中。

黄飞虎望着渐渐远去的神仙一般的人物,摸着他送个自己的木牌,突起的纹饰一点点刻在了自己的心里,那条黑色的小龙一直盘旋在自己的脑海上空。

黄飞虎自从在白镜堂那得到那两件东西之后,对复仇的信念更加坚定,信心也空前膨胀,有时刻找黄正龙一决高下的准备,训练也比之前刻苦了许多,有时甚至连晚上都不回去了,刘灵灵心有怨念但也无可奈何,只能照顾好公婆,照顾好家。

两年时光,黄飞虎日复一日,无论风雨,从未断过练功,在他击碎崖壁上最后一块巨石的那一刻,整个崖壁更加陡峭而且平整,没有一块突起的石块和长在崖壁上的植物,如果是以前的黄飞虎,是不能再从此处上山了,但现在的他的双爪比铁钩还坚硬,轻功更是比之前强过几倍,上这种悬崖峭壁简直轻而易举。崖壁被他平整了,这么多年的忍耐和积累的复仇怨气也到了该爆发的时候了。黄飞虎掸去身上的尘土,朝家里走去。

黄飞虎回到家时刚到日头起势之时,一天的炽热从这一刻开始,黄飞虎让刘灵灵焚香烧汤准备沐浴,刘灵灵虽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照做了。三柱香过后,黄飞虎穿戴一新,来到自己房中,走到正在做女红的刘灵灵身前,抚摸了一下妻子的脸,拿起那双略显粗糙的手,轻声说了句“辛苦了”便转身离去,留还没缓过神的刘灵灵独自感受着自己泪水的温度。

黄飞虎来到父亲的书房,此刻的黄正雄正在抄录金刚经,自从儿子成亲之后他就信了佛,整日与经书佛珠为伴,刘氏也跟随丈夫一起诵佛祈福,黄正雄抄写经文时就为其沏茶研磨。黄飞虎一撩长衣,双膝跪在父母面前,没说一句话,叩首三声,退身出去。刘氏不解儿子的行为,欲问黄正雄,黄正雄抬手止住了刘氏,望了一眼黄飞虎刚才跪的地板,转过头继续抄经文,面无表情而握笔的手已不禁抖了起来。

“老爷,老爷……”

“管家,怎么了,慌慌张张的?”黄正龙看到管家紧张地跑进来找自己。

“老爷,大长老遇害了。”

“什么,你听谁说的?”

“大长老的公子,我刚要出门去街上购货正好遇到落荒跑来的大长老公子,他说大长老被人杀了,而杀人的就是……”

“是谁,说。”

“是,是大少爷,黄飞虎。”

“你确定?你没听错吧?”

“没听错,他说的就是大少爷黄飞虎,而且他还说黄飞虎还会来找您,连您一起杀了,现在正在来的路上。”

“飞虎,飞虎?为什么,他为什么这么做?他是怎么能杀得了大长老的?”黄正龙皱眉自语道。

“老爷。怎么办,你要不要躲一躲?”

“胡说,我躲什么,就算他要来杀我,他能杀得了我吗?我到要看看他是怎么了。你去,让所有家眷都回到自己房中,不论发生任何事都不许出来。”

“是,老爷,你自己要多小心。”说完管家就出去了。

黄正龙还是没想明白黄飞虎为什么要这么做,杀了大长老还要来杀自己,还有,他为什么能有这能力,就算能杀得了大长老,也不一定能杀得了自己啊,为什么,为什么……不断在内心问着自己,但他还是不能放心自己,拿下了那副祖传的乌金铁手,而视线却停留在了那本书上,钥匙,钥匙,对,他赶紧翻开书,钥匙还在,可是,却不在原来的那页上,完了,钥匙被偷过,他知道这把钥匙被盗所代表的是什么,看来是黄飞虎,想想他最近这几年奇怪的表现,足以证明,他偷练了鬼冥邪功,怪不得他能杀得了大长老,可是还是那个问题,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二叔,您准备好了吗?”黄飞虎站在院内看着屋内的黄正龙。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黄正龙一定要弄清楚这个问题,虽然他再次确定了他的猜想,面前的黄飞虎已满脸惨白,毫无血色,身材比之前高大了近两尺,浑身散发着邪气。

“好吧,既然你想知道,就让你死个明白,你是怎么坐上这个位置的你应该知道吧。”

“我的位置?你是说,你爹?是你爹让你这么做的?”

“看来你已经很清楚了,但你没有猜对一点,这件事是我要做的,是我这个做儿子的应该做的。”

“你到底在说什么,你爹都跟你说了些什么,他不是早就看开当年的事了吗?难道他之前跟我说的都是假的?他还是没有放下?”

“好了,别装了,黄正龙,我爹都是被你们给算计了,不仅夺了他的家主之位还害的他一辈子做个瘫子,你还要让他看开,怎么看开,活该认了?不可能的,就算他认了但我是不会认的,这笔账,我替他来算。”

“这么说,当年的事你是知道了,但是你爹放下了可你却陷进去了,你一直放不下你爹被处罚的事实是吧?”

“少废话了,我来不是要听你狡辩的,我今天就是为我爹报仇的,你如果不先出手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这件事本来和你是没有关系的,我也能原谅你的无知,可你偷练鬼冥邪功,还杀了大长老,做出这等欺师灭祖的事,我是不能再保你了,你今天自己送到门上,我也只能对不起大哥了,要替黄家清理门户。我到要看看你的邪功练得怎么样。”黄正龙虽这么说但还是悄悄戴上了铁手,对付邪功绝不能大意。

“哈哈哈哈,好,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来吧,我让你先动手。”黄飞虎还是轻松站在原地,只等对方来袭。

正龙知道再多说也没用了,何况他已做了大逆不道的事,已无法挽回了,待拿下他以后再说,下手不能留情。戴好铁手,脱去长衣,双腿一用力,冲了上去。黄飞虎看到对方已动手,微微一笑,虽还是没有移动,但已暗暗运气,背着的双手此刻已由青变紫,由紫变黑。黄正龙一爪抓向黄飞虎的脖颈,黄飞虎身体向后一仰便闪了过去,黄正龙后手紧接着又是一爪,海底捞月,从下往上,黄飞虎纵身一跃,再次轻松躲过。黄正龙看到他再次躲过了自己的攻击,有些意外,又连续扑了几次,均没能得手。

“二叔,你如果还不出全力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黄飞虎觉着自己能轻松躲过黄正龙刚才那么多次攻击,那么现在的实力应该已能轻松解决掉黄正龙,十几个回合,也算让黄正龙热身了,也该自己给他展现一下鬼冥功的威力了。

黄飞虎迎着黄正龙冲过来的铁爪,没有躲闪,右手直接对了上去,两手相对,十指相扣,都死死抓住了对方的手,黄飞虎嘴角一翘,一用力,把黄正龙甩了起来,黄正龙发现自己的力量已不能与黄飞虎抗衡,所以只能取巧了,被悠在空中的黄正龙身体一拧,用强大的旋转力摆脱了黄飞虎的束缚。黄飞虎没有放松,跟上就是一掌,直拍黄正龙的面门,黄正龙深知鬼冥功的恐怖,不能让他直接击中自己的肉体,不然会身中邪毒的,所以没得躲只能用铁手相挡,双爪变拳挡在自己面前,但他还是忽略了黄飞虎的力气,这一掌直接把黄正龙拍倒在地。黄正龙就地一滚,摇了摇被击得有些发昏的头,上面不行,攻下盘。黄正龙保持半蹲,双爪不停击向黄飞虎的双腿,几次已经抓破了黄飞虎的裤子,黄飞虎连连后退,看到对方的攻击有了一点成效,心中战斗的火焰也烧得更旺了,转身跑向墙角,佯装弱势,等黄正龙逼向自己。黄正龙看到黄飞虎已被自己逼到墙角,信心也被激发到最高点,双臂张开呈环抱之势冲向黄飞虎,待到距离只剩三尺之时,两只铁手相向而击,欲双风贯耳,一击击碎黄飞虎的脑袋。而黄飞虎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双手握拳,用最大的力气挥向黄正龙的两臂,咔,咔,四臂相击,突然发出了两声骨骼断裂的声音,再看,黄正龙已两臂垂地,虚汗直冒,面部狰狞,刚才这一击,黄正龙的双臂直接被黄飞虎强大的内力震断,失去了双手的黄正龙已对黄飞虎没有了任何威胁,但黄正龙还是不甘心,没有手就用脚,黄家不仅只有铁鹰爪,还有轻功鹰腾。黄正龙纵身跃起,双腿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飞踹向黄飞虎,看到黄正龙还在做最后的挣扎,黄飞虎只是轻蔑地笑了一下,双掌运足内力,嘭,对了上去,这一对,黄正龙的鞋子裤子都被震碎四下飞散,还不等黄正龙落地,黄飞虎双手第一次在战斗中用爪,抓住黄正龙双脚脚踝,一拧,咔吧,黄正龙双脚被拧得转了整整一圈,毒气也顺势灌入了双脚,正一点点地想上发展,皮肤渐渐变紫。啊……黄正龙痛苦的叫声响彻整个院落,躲在屋内的每个人都能听到,恐惧与伤心使每个人都瑟瑟发抖,即使是哭都是捂着嘴,不敢发出声,泪水早已湿透了衣领。

“二叔啊,看在您从小就对我照顾这么好的情分上,我今天就不杀你了,不过这毒我可解不了,您是否能活下去就全看您自己的造化了。”黄飞虎故意要弄断黄正龙的双脚还给他灌入毒气,谎说自己不能解毒,就是要让他痛苦,让他用自己的内力往出逼毒,可这毒以他现在的能力只是勉强维持生命而已,他是肯定活不过三日的,就算他勉强最后活下来,也会像自己父亲那样一辈子做个瘫子,更何况他不会有那样的运气了。看着黄正龙痛苦的表情黄飞虎无比开心,自己大仇今日终得报,内心很是兴奋,一脚踹开瘫在自己面前的二叔,开怀大笑,大步流星地离去。

此刻的黄正龙已疼晕了过去,但脸上依旧保持着痛苦的表情。管家从门缝中看到黄飞虎已离去,赶紧跑到黄正龙身边,扶起来摇了摇叫了两声“老爷”,见没动静就大叫喊其他人一起帮忙。最终黄正龙被抬到了床上,家里的郎中看了伤势也只能摇头,要他们为其准备后事,黄夫人已哭得梨花带雨,早没了主意,其他下人也都吓得一个个都哆哆嗦嗦,哭哭啼啼,只有年少的黄飞鹤保持着冷静,他是全程看着自己的父亲被自己的飞虎哥打到只剩一口气,攥着的拳头始终没有松开,他知道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救自己的父亲,大伯肯定是不行了,自己功力浅,也不行,大长老又被杀了,看来只能去找三叔了,看他有什么办法,虽然他知道三叔不练武,平时爱搞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但也只能把最后的希望放在三叔身上了,赌最后一把了。他一个人便独自离开家,朝黄正鹏家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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