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三叔,你快去……”
“啊,飞鹤,我已经知道了,不要慌,我先去看看去,你让你三婶带你去地窖去取一瓶万年膏和一坛毒龙酒,把酒烧热,给我送来,尽量快。”
“好的,我记住了,您有办法救我爹是吧?”
“说不准,就看黄飞虎是否下手够狠了。”
“您一定要救活我爹啊,三叔,那些乡下郎中都不管用的,全靠您了,呜呜……”
“行了,人又没死,不许哭,让你爹看见像什么样子,快去办吧。”
黄正鹏带了一把匕首就先去了黄正龙家,黄飞鹤按照黄正鹏的要求去做刚才吩咐的事情,拿药,烧酒,每样都不敢磨蹭,更不敢干错了,这可都是关乎自己父亲的性命的。
黄飞虎回了家,满脸得意,看到父亲正坐着轮椅,在院子中央,一脸严肃看着自己,看来他是一直在等自己,黄正雄两边站着刘氏和刘灵灵,两人神情各异,刘氏看到自己丈夫很严肃的样子仿佛回到了之前的样子,有些害怕,估计黄飞虎会出大事,而刘灵灵虽也感到了一些怪异,但毕竟对黄家的事不太清楚,还是很好奇的样子。看到三人用三种不同的眼神看着自己,黄飞虎没有感到很奇怪,应为他知道迟早他们都会知道的,反正现在黄家马上就是自己说了算了,无所谓别人怎么看了,有本事先打倒自己再说。
“说吧,你都干了些什么?”黄正雄还强忍着,用很低沉的声音问黄飞虎。
“反正事已经做了,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了,就告诉您吧。打死了一个老不死的,打伤了一个伪君子,就这么简单。”黄飞虎把之前那件事做完以后感觉以后什么事都不算事了,更何况只是说出来这件是而已,轻松至极。
“打死家族大长老,打伤家主还是培养你到大的亲二叔,就被你这么轻描淡写地说出来了?欺师灭祖,丧尽天良。”
“什么?”两个女子的声音同时说出了这两个字,伴随着的还有不可思议的眼神和张得大大的嘴巴。很明显,她们谁都不会想到黄飞虎会干出这种事,一个是自己朝夕相处的枕边人,一个是生养自己的母亲,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她们一时反应不过来。
“你们两个回房间去,没我叫不许出来。”
“啊?可是……”刘氏刚张嘴。
“可是什么,回去!”黄正雄用极强硬的态度让两个女人远离这件事。
“好吧。”刘灵灵扶着刘氏一步一回头地回了房间。
“跪下!”黄正雄终于爆发了出来,恨不能直接从轮椅上站起来。
“爹,你别急啊,我跪。”黄飞虎生怕自己父亲急出什么病,赶紧跪在了他面前,“爹,我知道您一时接受不了,不过没关系,反正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您,大仇得报,您不应该生气的。”
“呵,我不生气,你让我怎么不生气,还说是为了我,是我让你这么做的吗?大长老先不说,你二叔从小到大一直是怎么对你的,对你比对飞鹤都好,你居然下的去手,你还有没有良心了?”
“所以我才没有杀了他啊,如果他没能活下来,那只能证明他运气不好,没那命。”
“你……你到底把他怎么样了,你不是说只是打伤吗?”
“对啊,只是打伤啊,废了双手双脚而已,而且还留了一点点毒,要是他命够硬,应该是可以活的。”
“什么?你你你……你居然下这么毒的手,他可是你二叔,你真是一点良心都没有了?还一点点毒,那鬼冥功的毒能是一点点吗?”
“看来您是早就知道我练鬼冥功了,那您应该也能料到有今天的吧?”
“你还狡辩,我当初感觉你不对就知道你是在练鬼冥功,但我一直想着你只是单纯想练功,想在整个黄家面前把我的脸挣回来,虽然路是错的,但至少你不会干什么出格的事,练了这功以后就算族里其他人不满至少呀不敢对你怎么样,没想到你练功居然是为的要杀人,还是你二叔,你让我还怎么在这黄家堡活,我还有什么脸活。”黄正雄越说越感觉愧恨,老脸已经拧做一团,挣扎与痛苦,羞愧与无奈,一切一切不好的情绪全都汇集在了他那张沟壑纵横的脸上。
“我这不都是为您吗,当初他们那么对您,把您搞成现在这个样子,这可就是一辈子啊,可他们呢,一个个地倒活得都挺滋润,过着您本该过的日子,坐着您本该坐的位置,多少年来对您不闻不问,您让我怎么能安心活在这么虚伪的一个环境里,所以他们当初是怎么对您的我就要双倍奉还,没有直接杀了他黄正龙就是对他最好的回报,您不要再伤心了,您只是拿回了本该属于您的东西,以后您就是黄家堡的堡主,就是这黄家的家主。”
“呵呵,你拉屎,我擦屁股,你当你还是小孩呢,就是小孩,我都没有给你擦过屁股,自己闯的祸自己去认错,就是家法把你处死我都不会为你多说你句话。”黄正雄想黄飞虎是认识到自己做错了,想让自己这个当爹的为他掩护。
“家法?呵呵,现在谁还敢对我施家法?我觉得您应该当这个家主,毕竟这本来就是您的,可是如果您实在不愿意的话,那我只好勉为其难,接手了。”
“什么?原来你真正的目标是家主之位,做这些事都只是你的借口和手段,没看出来啊,我黄正雄一辈子敢作敢当,居然生了一个满服蛇蝎的小人逆子,黄家祖宗,我对不起你们啊。”
“爹,您要这么说就不对了,我做这一切全都只是为了给你报仇,只是做了这一切以后我才突然发现黄家已经没了家主了,您要不当那就是我当了,试问整个黄家堡谁还有能力担任这家主之位呢?谁又敢呢?”
“好,好,谁都拿你没办法了是吧?如果是我让你去主动伏法呢?”
“不好意思,爹,既然您不愿意当这个家主,您就好好享受以后锦衣玉食的生活吧,其他的时就不劳您关心了,您放心我一定会经营好整个黄家的,不会比以前的任何人差。”说完,黄飞虎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尘土,走到黄正雄的身后去推他的轮椅,“爹,说这么多话也累了,您回去好好休息休息,我让灵灵给您做点好吃的。”
“混蛋,你放开,你以后别叫我爹,我没你这种畜生儿子,你现在立刻滚出我这个家,你说你给我报仇,那好,我们俩扯平了,我就当我没生养过你这个儿子,你愿意干什么,我也拦不住你,我也管不着了,你只要别再说你是我儿子就行了。”黄正雄挣扎着不要黄飞虎碰自己的轮椅,还说要断绝父子关系。
“爹,您现在还不冷静,等您冷静了咱们再谈,您现在先休息。”黄飞虎轻点黄正雄的后脖颈,黄正雄脖子一歪就失去了知觉,任由黄飞虎把轮椅推回了他们的房间。
黄正鹏来到黄正龙的屋中,床前挤满了人,全都哭哭啼啼的,乱作一团。黄正鹏不耐烦地拨开众人,看到的是躺在一滩血水中奄奄一息的二哥黄正龙,顿时内心的怒火就冲上了头顶,握紧的拳头嘎八嘎八作响,再加上耳边吟吟伊伊的哭声使他有些忍不住了,转身冲着众人大声怒吼道:“好了,人还没死呢都哭什么,全都给我出去。”
屋内的所有人被这一声怒吼全都惊住了,不敢再发出声响,有些佣人们听到呵斥已经退了出去,还剩下些黄家的人不知所措地看着黄正龙的夫人,黄夫人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冲他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也出去,只剩她一个人以后,看着还处于愤怒状态的黄正鹏,轻声说道:“三叔,老爷他……”
“好了,嫂子,你也先出去吧。”
“啊?我也……好吧。”黄夫人无奈地转生往外走。
“嫂子,”黄正鹏感觉自己刚才说话太过激动,马上补了一句,“有我在,你放心,二哥不会有事的。”
黄夫人听到这句话心里稍微得到了一点安慰,轻步快速出了房门。
众人全都退去,黄正鹏这时激荡的内心也渐渐平静下来,稳定了情绪之后,开始检查黄正龙的伤势。他先摸了黄正龙断裂的四肢,然后搭上黄正龙的手腕,这脉相,黄正鹏心里咯噔一下,情况不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