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HN女人本名叫柳琴,跟着老头子到家后赶不走,但是不也能就这么平白无故的住在一个老汉家,村里人闲话不说,弄不好被派出所知道了叫去谈话就不好了,所以,对外,老头子只是说找到了失散很多年的女儿,于是,柳琴就变成了林琴。
“姨,我买回来一些SH的特产,你尝尝。”林蛰把背包放在厨房,掏出包里的一大堆吃食,然后拿起五香豆递给林琴。
“哎,真好吃!”林琴双手接过,小心翼翼的拿起一颗,放进嘴里,还没咬就说好吃,林蛰笑着看着她,然后张开手,轻轻的将她抱在怀里。
“辛苦你了,琴姨,老头子最近没为难你吧?”林蛰不顾林琴围裙上的面粉抱住她的举动,让林琴很不适应,张着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短短一年,那个淘气的野小子竟然也知道心疼人了。
“没,没有,就是从你走了以后,你爷就不愿意在山下住了,硬是搬到了山上,谁也劝不了,这次你回来要跟他好好说说,上年纪了山上又只有我一个女人,出什么事我怕来不及。”林琴拍拍林蛰的后背,笑容温和,说出了一直以来他的担心,毕竟老人家年纪已经很大了,总在山上住不合适。
“嗯,我这几天就跟老头子说说。”林蛰想了想,认真的点头。然后留下帮林琴给灶火添柴,锅里蒸着几笼包子,北方农村在年前总会蒸上好几笼包子,花馍馍,为的是过年的时候自己吃,还有走亲戚用,虽然林蛰家里没有一个亲戚,但是林琴却固执的每年都坚持这个习惯。
晚饭的时候,林蛰端着一碟子大包子还有醋水,送到炕边,老人这时候已经从炕上坐了起来,林琴切了一盘子猪头肉,林蛰又从柜子里翻出瓶老酒,爷俩儿就坐在炕头,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来。林蛰将学校的趣事一件一件的说给两人听,酒足饭饱,老人和林蛰一块来到屋外散步,天空洋洋洒洒的飘起了血花,大片大片的血花很快就将山村铺满白色。
“爷,我见过一个人,很特别,能看到我背上的图。”林蛰偶尔扶着老人的胳膊,轻声说道。
“石佛虎告诉我是异能,您听过没有。”林蛰扭头看向老人。
“狗屁的异能,不过是不过是一些比较特别的天赋,他们大多数只懂一些奇淫巧技,上不得台面,武人学武,练到一定程度开了七窍,也可以做到,但是他们这些人里还是有一些厉害的,但是术法想通,不用太过在意。”老人淡淡的说。
“但是他们中有些人想法很偏激,手段也很诡异,以后如果遇到,能杀就不要废话,杀不掉就赶紧跑。千万不要和他们纠缠。”林蛰扶着老人的胳膊,仔细的听着老人的话。
“他们的手段强弱一般都是天生的,这种人哪怕天生很强,也不用太在意,但是也有一小部分,是通过后天努力提高的,这种人,一般都是厉害角色,有些已经不弱于武学宗师,但凤毛麟角。”老人轻轻的仰起头,任凭雪花落在脸上,脸上洋溢起纯净的笑。
“那个石佛虎,初二你就过去看看吧,也算个有缘人,他的断肢要是还在,你或许能帮忙为他接上,那个刘小花,你倒可以接触一下,至于那个张峰,毒夫一个,不会有什么好下场,避而远之。”
“是。”林蛰低头应声,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可是心里却轻轻的松了一口气,对石佛虎来说,也算是一个交代,他同样不想看到这么一个精彩的男人从江湖上消逝。虽然老话总是说,江湖儿女江湖老,林蛰不信这个。
“爷,回屋吧,雪下大了。”林蛰看着仍旧精神很好的老人,在他的印象里,老头儿好像从来都是这样,腰杆笔直,声音洪亮,就连说脏话骂人都别有一番气势。
小院三件房子,三人拉了会家常便各自回到屋内,老人睡火炕,林琴睡在隔壁的小房间,林蛰的房间在厨房边上的一间小库房里,简单的搭了一张床,拉了电灯泡照明,以前他住在林琴现在住的地方,自从林琴到来后林蛰便被老人赶到库房来了,那已经是很久前的事情了。
天色刚亮,林蛰已经习惯性的早起,推开门,昨晚好大的雪,得了,也甭跑步了,先除雪吧,拿起从库房拿出铁锹,推子出来,一点一点的开始除雪,因为雪积得太厚,用扫把根本就扫不动,只能用铁锹铲,寂静的山村里,总不乏早起的人,没一会儿,林琴也起床了,村里也开始出现铁锹摩擦的声音。
“琴姨,我来干就行了,很快就完了。”他没有乱说,因为动作很快,这时候大半个院子都已经被清理出来,老人的房门吱呀一声,老人披着大袄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支长长的老烟锅子,仔细的往里面装着烟丝。
“他姨,一会儿你领着他去村里的乡亲家串串门,回来了得给大家说一声。”老人吧唧抽了一口旱烟,吐出呛人的烟雾。
“哎,爹。”林琴恭恭敬敬的说,吃过早饭,林蛰也将院子里的积雪都堆到树下,然后和她对村里的乡亲一家一家的拜访过去,林蛰特意还从小卖部买了三斤洋糖,给小孩子们发。他的同龄人今年倒是有一位考上了大专,但是这已经是村里了不得的新闻了,其他人绝大多数都已经落榜回家下地开始干活了,大家从林琴口中都知道了林蛰现在在SH读大学的事情,大家很快将林蛰围了起来追问SH还有大学里的事情,林蛰笑着干脆要了个板凳坐在一片空地上给大家开始吹牛,人越来越多,人群里不时传出一阵惊呼,林琴看着他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味道,很久以后,一直到下午的时候大家才散去,林琴也要回去给老人做饭,便只剩下林蛰还有几个年轻人留在这里。
“二狗,去你家倒杯水,说的我口干舌燥的。”林蛰指着一个裤腿上打着补丁的年轻人,从小和他一起玩大的,这家伙看起来比较憨厚,其实心眼很灵活,眼神总是木木的,谁也不知道他脑子里想什么,他对村里其他同龄人基本上不理不睬,因此小时候老是被欺负,林蛰当时也被欺负没爹没娘,不过林蛰能打,直接打的村里的小孩子没人不怕他,小孩子们在知道林蛰惹不起后,又转头欺负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二狗,那时候二狗身体非常瘦小,林蛰便冲过去将所有人打跑,然后鼻青脸肿的走到他身边,将他藏在屁股后面的柴刀夺过来扔掉。
“打架找我,不许动刀子。”十一二岁的年纪,林蛰屁股后面便跟了个小跟屁虫,他上学不是很用心,却非常喜欢学武,老人给他摸骨,然后让他和林蛰一起站桩,上山,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