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6月里的一天。
这天下午，石凡伟在办公室里批改作业。批改了一会儿，他去上厕所。
他碰见了教务处的薛兵老师。
石凡伟说：“薛老师，你亲自上厕所呢？”
薛老师笑道：“彼此彼此。”
上完厕所，石凡伟回到办公室。
53岁的女教师魏梦雅说：“石老师，把门关上。”
石凡伟说：“关了。”说罢，他又回头看了一眼办公室的门。门，确实关了。
魏老师说：“门没关。”
石凡伟说：“关了。”
“我说的是你的门。”
“我的门？我的什么门？”
“你的前门。”
“前门？”
“你下面的门。”
这时候，办公室的几个男教师女教师全都扭过头去看石凡伟。
石凡伟明白了：他上完厕所忘了拉裤子拉链。
他脸红了，连忙把拉链拉上。
下班后回到家里，石凡伟把这件事告诉了妻子。妻子说：“你看你，又丢人了吧？我总是给你说，要细心，不要邋遢，你怎么记不住呢？”
石凡伟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是记不住。”
“这样吧，我给你写一张条子，写上日常生活中的注意事项，装在你口袋里，怎么样？”
“这倒不用，我以后注意就是了。”
妻子说：“好了好了，不说了，快吃饭吧！”
晚饭后，石凡伟告诉妻子：省教育厅和省教育科学研究所点名要他到ZQ去，参加全国中学阅读教学竞赛活动。
妻子问：“什么时候去？”
“10月中旬。”
“你要去讲课，得给你买一身新衣服。”
“我是去讲课，又不是去参加服装展示。”
“参加全国性的比赛活动，一定要注意形象，注意仪表。要不然，就把人丢到五湖四海了。现在的好多人都是敬衣不敬人。衣服穿得不好，别人会看轻了你。还有，穿衣、仪表不是一件小事，而是一件大事。它是一种心情，一种力量。它是自信，是内在气质的外在表现。”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们的小白什么时候成了哲学家了？”
“我是听别人说的。”
过了一会儿，妻子问：“ZQ10月份天气怎么样？冷不冷？‘
“不冷。ZQ位于北半球副热带内陆地区，在SC盆地边缘，北面和东南面有山，夏季特别热，是中国的三大火炉之一。10月份仍然比较热，气温一般在16度到22度之间。”
“那就给你买一件衬衣、一身西服吧！”
“好的。”石凡伟说，“能到ZQ去我非常高兴。”
“为什么？”
“因为这是我的一桩夙愿。”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愿望？”
“因为我有红岩情结。”
“红岩情结？”
“对。我小时候就对**、许建业、许晓轩、车耀先、罗世文这些革命英烈非常崇敬，所以我一直想去ZQ看看他们战斗过的地方。”
“哦，原来是这样。”
是的，石凡伟从小就对江竹筠、许建业这些英雄特别崇拜。上小学时，石凡伟就阅读了罗广斌、杨益言写的《红岩》这部长篇小说。他对书中写到的革命者肃然起敬。他记住了他们掷地有声、感人肺腑的话语：“任脚下响着沉重的铁镣，任你把皮鞭举得高高。我不需要什么自白，哪怕胸口对着带血的刺刀！”“毒刑拷打是太小的考验！竹签子是用竹子做的，革命者的意志是钢铁！”“对于勇敢的人，泪水会玷污他的名字。”这些声音直到几十年后，仍不时回响在他的耳边。1964年，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政治部文工团把长篇小说《红岩》中**的故事编成歌剧。歌剧的主题歌是《红梅赞》。《红梅赞》是一首带有深刻的革命印记的红色歌曲，表现了**不畏艰险为党工作，被捕后受尽折磨、坚贞不屈最终英勇就义的革命精神，表现了共产党人的铮铮铁骨和高风亮节。
1965年石凡伟上初中时，省歌剧团来到原北镇演出歌剧《**》。饰演**的演员嗓音圆润、婉转，很是悦耳。她唱道：“红岩上红梅开，千里冰霜脚下踩，三九严寒何所惧，一片丹心向阳开……”她唱的《红梅赞》打动了许多人，包括石凡伟。石凡伟把这首歌只听了一遍，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觉得这首歌旋律优美，歌词洗练，是一首非常经典的歌曲。此后，他多次听到这首歌，每次都热血沸腾激动不已。他希望能够到ZQ去，亲眼看看**他们战斗过的地方。但是，由于种种原因，一直未能如愿。现在，机会来了，所以，石凡伟很是兴奋。
星期天到了。按照原定计划，白蔷薇和丈夫一起到华服商城去买讲课时穿的衣服。
买衣服后不久，学校就放暑假了。整个假期，天气都非常炎热。石凡伟呢，只要不出门，行头就很简单：上身****，只穿一条短裤，一双拖鞋。
9月1日，学校开学了。开学后，石凡伟只要一回家，仍是那身行头。
9月7日这天是星期二，是24节气中的白露。《礼记》云：“凉风至，白露降，寒蝉鸣。”白露既至，阴气渐重，一夜凉一夜。它告诉人们：要记得加衣裳。然而，石凡伟回家后依然我行我素。妻子就说：“节气不饶人。已经‘白露’了，你把背心和衬衣穿上，再甭耍二杆子了。”石凡伟说：“谨遵领导教诲。”便穿上了背心。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就到了10月。石凡伟就要去ZQ了。
根据全国中学语文阅读教学比赛活动组委会的安排，省上将派一名姓黎的处长带队于10月15日启程前往ZQ。参加这次活动的，除了授课教师石凡伟之外，还有全省各地的28名中学教师，他们是去听课的。
10月15日，早晨5点钟，石凡伟和白蔷薇就起床了。白蔷薇给丈夫沏了一杯茶放在茶几上。她对丈夫说：“你先洗脸、刷牙，然后喝水。洗脸要认真，要打香皂，不要胡日鬼，刷牙要多刷一会儿。”说完，就进了厨房。
白蔷薇对丈夫的叮嘱是有原因的。石凡伟是一个在生活上很马虎的人。他是这样洗脸的：把毛巾在水里蘸湿，然后在脸上擦一两个来回。毛巾也不拧，就搭到不锈钢横杆上。毛巾水淋淋的，往下面滴水，就像刚刚洗过搭到铁丝上的衣服。一次，一个女学生来到石老师家中，看见他洗脸，说：“石老师洗脸是在脸上画逗号，而且只画一两个。”石凡伟刷牙时，也只是刷几个来回，就算完事。
却说白蔷薇走进厨房不大工夫，就把饭端了出来。她做的是鸡蛋挂面，还炒了葱花。葱花的香味在屋子里飘荡，温馨与祥和在屋子里徜徉。
白蔷薇问丈夫：“你把脸洗了没有？牙刷了没有？
丈夫说：“牙洗了，脸刷了。”
“什么？”
“脸刷了，牙洗了。”
“好好说。”
“脸洗了，牙刷了。”
“那就快吃饭。”
“遵命。”
石凡伟吃罢饭，妻子说：“你看你这头发乱糟糟的，像个鸡窝。”说罢，就拿来一把梳子给丈夫梳头。梳子是桃木的，是一年前妻子专门为他买的。当时，石凡伟问：“为什么要买桃木梳子？”
妻子说：“因为桃木梳子好。”
“你怎么知道？”
“你看过《红灯记》这出戏没有？”
“那还用说？”
“《红灯记》里面交通员和李玉和对暗号是怎么对的？”
“交通员说：‘我是卖木梳的。’李玉和问：‘有桃木的吗？’交通员说：‘有，要现钱。’”
“现在明白了吧？”
“明白了。”
妻子一下一下梳理着丈夫的头发，轻轻的，柔柔的，丈夫觉得很是舒服。
梳罢头发，白蔷薇拿来一瓶润面霜，说：“你坐在沙发上，我给你抹。”
“我自己抹。”
“还是我来吧！”
于是，石凡伟坐在沙发上，妻子坐在他对面的小凳上给他抹。妻子先给他额头抹一点，然后在鼻尖和两腮各抹一点。妻子说：“你在镜子里照一下，看看你像谁？”
“不用照，肯定像高衙内。”
“还像谁？”
“还像魏忠贤。”
“魏忠贤是什么人？”
“魏忠贤是明朝末年的宦官，在明熹宗朱由校时期，出任秉笔太监，权倾朝野，被称为‘九千九百岁’，所以当时很多人‘只知有忠贤，而不知有皇上’。此人残害忠良，鱼肉百姓，无恶不作，是顶级坏人。崇祯皇帝朱由检继位后，打击阉党，魏忠贤畏罪自杀。”
“你是好人，我马上给你抹回来。”妻子说着，就把润面霜一点一点抹开。她那双雪白的柔软的手在丈夫脸上轻轻地滑动着，丈夫觉得有一股暖流在心头漫过。丈夫说：“小白，你真是我的好妻子！”说罢，就在她的脸上吻了一口。
抹完润面霜，石凡伟说：“你看咱俩谁脸白？”
“那还用问，当然是你呗！”
“真的？”
“当然是真的，你比锅底白。”
说罢，两人都笑起来。
为什么发笑？原来这里面有一个掌故：石凡伟幼时皮肤挺黑，脑子却灵光。他两岁时，就能说会道。常常有人问：“石头，你说谁白？”
“我白。”
“比啥白？”
“比锅底白。”
问的人就哈哈大笑。
石凡伟结婚后，把这件事告诉了妻子，妻子听后大乐。
却说两人笑毕，白蔷薇就掀起丈夫的外衣。石凡伟问：“你揭我衣服干什么？”妻子说：“我看你把背心填进裤子里没有？”妻子一看，果然没填进去，她就把背心给填了进去，说：“这样肚子不受凉。”石凡伟说：“谢谢白雪公主。”妻子说：“你这衬衣第二个扣子没扣，这不行。当教师为人师表，要注意形象。”说罢，就把第二个扣子扣上了。石凡伟说：“你想得太周到了。”妻子说：“那当然，男人外面走，跟着女人一双手。”
妻子接着说：“你听着，你去了以后，要天天擦皮鞋，天天洗头、洗脚、洗澡。”
石凡伟说：“知道了。”
白蔷薇说：“还有，你这人不拘小节，所以我得提醒你，你去了以后，只要出门，就必须穿衬衣，不能只穿一件背心，外面套一件西服。“
“为什么？”
“因为那样的话，脖子精光光，红唧唧，不好看，而且脖子冷。”
“知道了。”
“还有，讲课那天，你一定要把衬衣的所有扣子全都扣上。”
石凡伟举起手来敬了个礼，说：“我向首长保证，一定不折不扣地执行您的指示。理解的要执行，暂时不理解的也要执行。”
白蔷薇说：“我算哪门子首长啊？”
“你当然是首长。有位名人说过：一个女人对于她的丈夫来说，兼有三重身份：一是妻子，二是母亲，三是首长。”
“哪个名人说的？”
“石凡伟。”
妻子轻轻一戳丈夫额头，笑道：“你呀！”
石凡伟问：“我想给你买件礼物，你说买什么好呢？”
“你看ZQ银镯子要是便宜的话，给我买一对。”
“没问题。”
妻子把旅行箱递给丈夫，说：“你走吧！”
石凡伟出了门，挥挥手说：“拜拜！‘
妻子也挥挥手说：“再见！”
石凡伟说：“你也要说拜拜。”
妻子说：“再见！”
石凡伟说：“不符合教范的要求，你一定要说‘拜拜’！”
妻子笑道：“拜拜！”
石凡伟说：“拜拜！”然后就走了。
石凡伟来到火车站，见到了省上带队的黎处长和所有教师。随后他们就乘火车去了ZQ。
教学活动共进行了6天，取得了丰硕的成果。这是一次高水平的教学活动。来自全国各地的教坛精英都淋漓尽致地展示了自己的才华，几乎每节课都可圈可点。大会组委会在总结这次教学活动时，对老师们的出色表现给予了充分肯定，特别表扬了来自SX的石凡伟老师。说他理念新颖，视野开阔，思维敏捷，语言幽默，能注重对学生的自学能力、思维能力和想象能力的培养。在教学活动中，以学生为主体，以教师为主导，师生互动，生生互动，课上得生动活泼，趣味盎然又扎扎实实。说他创造的“自学——探究--------质疑--------讨论--------点拨--------纵深开掘--------总结分析”的教学方法是独辟蹊径，对阅读教学进行了有益的探索，其教学风格、教学理念与前苏联教育家苏霍姆林斯基有相似之处，又有创新。他的教学被评为一等奖。
教学活动结束后，领队的黎处长带领全体教师到渣滓洞、白公馆去参观。这几天讲课、听课，在路上走动，石凡伟一直穿皮鞋，觉得脚有点疼。明天要去参观，他想穿一双休闲鞋。可是他没有。怎么办？这时候，他看到旅行箱外面有个小口袋，口袋拉链上拴着一条3寸长的红丝带，很是醒目。这个旅行箱原来什么也没有，现在怎么会有一条红丝带呢？行李是妻子帮他打理的。他想：妻子拴上红丝带肯定是为了拉链好拉一点，可是这个小口袋里会装什么呢？他拉开拉链一看，小口袋里有一张小纸条，纸条上写着几个字：打开红色塑料袋，自有妙用。他打开旅行箱，取出上面的物品，他看到了一个红色塑料袋。塑料袋里面装着一双软底布鞋和一把刷鞋用的刷子。这双鞋是妻子三年前给他买的，他只穿过几次。鞋底又软又轻，穿上特别舒服。石凡伟自语道：“这真是想啥来啥，瞌睡了，就来了枕头；正想娘家，孩子他舅舅就来了。”
从妻子写的纸条，石凡伟想到了秦腔剧《黄鹤楼》。《黄鹤楼》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三国时期，赤壁之战九年之后，东吴都督周瑜为了讨要荆州，命大将甘宁过江，诓骗刘备来到黄鹤楼。刘备来时，未带一兵一卒，只带大将赵云一人。赵云未带刀枪剑戟，只带竹节一根。
周瑜在黄鹤楼埋伏千员将，要逼刘备还荆襄。刘备君臣上得楼去，周瑜寒暄几句，便直奔主题。周瑜说道：“自从赤壁鏖兵，火烧战船，争下荆州，被皇叔借去，屯军养马，许下八载交还。今已九春，敢问皇叔，不还我荆州之意耳？”
周瑜咄咄逼人，索要荆州，勒令刘备签写誊国文约。刘备苦苦哀告，周瑜不为所动。周瑜志在必得，傲气十足，昂首挺胸走下楼去，将刘备君臣困于楼上。君臣二人束手无策，急得团团打转，如热锅上的蚂蚁。他们埋怨诸葛孔明虑事不周，致使我二人被困，保不齐还要命丧黄鹤楼。正惶急间，赵子龙想起诸葛先生临行之言：“若到不测之时，打开竹节，自有妙用。”于是，赵子龙“啪”的一声摔破竹节，发现内有周瑜令箭一支，上有“江南九郡八十一州水军大都督周”的字样。赵子龙大喜过望，便与主公下楼。其时有一吴将拦阻，赵将军出示令箭，方得走脱。
二人离去，吴将参见都督，禀明情由。周瑜看到令箭，猛然想起，此令箭乃是九年前诸葛亮南屏山祭东风的那支令箭，一时就急火攻心，晕了过去。待到清醒之后，懊恼不已，大骂“诸葛村夫”，却无济于事。
妻子纸条上写着“打开红色塑料袋自有妙用”和“打开竹节自有妙用”虽然时间不同，地点不同，事件不同，却有异曲同工之妙。想到此，石凡伟笑了。他把布鞋取出来，却发现鞋子里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凡伟，讲完课游览时，要注意安全，不要一个人单独行动，毕竟你在那里人地生疏。晚上睡早点，不要太累。小白”石凡伟眼睛湿润了。妻子想得太周到了，太会疼人了！家常饭粗布衣，知冷知热自己的妻。石凡伟想。这一夜，他浮想联翩，久久难以成眠。
第二天，石凡伟一行前去游览。他们首先来到渣滓洞监狱旧址。渣滓洞位于ZQ市歌乐山麓，三面靠山，一面临沟。
监狱分为内外两院。外院设有特务办公室、刑讯室等。刑讯室不大，但是老虎凳、铁锁链、竹签子、烙铁等四十八套刑具一应俱全，每一件都足以使懦夫魂飞魄散。外院墙上写着“长官看不到、想不到、听不到、做不到的，我们要替长官看到、想到、听到、做到”等标语。
内院有放风坝，有16间男牢，两间女牢。内院墙上写着“青春一去不复返，细细想想”、“认明此时与此地，切莫执迷”、“迷津无边，回头是岸”等标语。
高墙外的制高点有岗亭六座，机枪阵地一处，常有国民党军一个连驻守。
从1939年到1949年，渣滓洞监狱关押过很多革命者，如江竹筠、许建业等，最多时达300余人。
1949年11月14日，敌人以转移为名，把**等30人押赴歌乐山电台岚垭杀害。
1949年11月27日，敌人以“马上转移，要办移交”为名，把男女牢中全体人员分别锁在男牢楼下的八间牢房里，突然用机枪、卡宾枪进行扫射。此后，又纵火焚烧了牢房。
参观完渣滓洞监狱旧址，石凡伟一行来到白公馆监狱旧址。
白公馆监狱旧址位于ZQ市SPB区歌乐山凌云路。白公馆原来是SC军阀白驹的郊外别墅。白驹自诩是白居易的后代，借用白居易的别号“香山居士”，把自己的别墅取名为“香山别墅”。1939年，戴笠买下白公馆，将其改造为迫害革命者的监狱。
却说石凡伟一行来到白公馆门前，驻足观望。白公馆大门高而宽，由三部分组成，呈淡黄色，上书“香山别墅”四个大字。门前不远处有许建业烈士的雕像。这是一尊坐像。许建业目光如炬，直视前方，透出一股凛然正气。在石凡伟的提议下，大家蹲在烈士像前，拍了一张合影。随后，他们走进大门。
他们看到了十多间牢房和地牢。同渣滓洞一样，白公馆也是一座人间炼狱。这里曾经关押过抗日爱国将领黄显声、同济大学校长周均时、爱国人士廖承志、共产党员宋绮云、徐林侠夫妇及幼子“小萝卜头”等。
1949年11月27日，军统特务对关押在这里的革命志士进行了惨绝人寰的大屠杀，仅20人脱险。
参观渣滓洞和白公馆两座监狱旧址，亲临革命英烈矢志不渝英勇斗争的环境，使石凡伟他们心灵受到深深的震撼，受到了一次具体的、生动的关于理想和信仰的教育。石凡伟想：革命英烈是伟大的，他们必将光耀千秋，永远受后世子孙的敬仰。
参观完两座监狱旧址，石凡伟一行又先后游览了抗战胜利纪念塔、磁器口、嘉陵江与长江交汇处等。游览期间，石凡伟为母亲买了一根拐杖，为妻子买了一对999千足银手镯，还买了一些ZQ特产：磁器口麻花、灯影牛肉、江津米花糖、火锅底料。
游览了两天，石凡伟一行回到了西安。石凡伟把拐杖给了母亲，把手镯给了妻子，把吃的给了孩子。妻子说：“你还真的给我买了一对镯子？”石凡伟笑道：“说买就一定买，失信于女人，何以取天下？”妻子也笑了。石凡伟说：“你试戴一下，看合适不合适。”妻子把镯子戴到胳膊上，说：“不松不紧刚合适。”石凡伟说：“合适就好。”
石凡伟向家人讲述了此次讲课及游览的情况，还把自己的获奖证书拿给大家看。妻子说：“依我看，讲课能比得上你的人不太多。”石凡伟说：“山外青山楼外楼，英雄好汉争上游。比我强的人多的是。”母亲说：“对着哩，虚心使人进步，还是虚心一点好。”石凡伟说：“咱妈说得对。”白蔷薇点点头：“嗯。”
11月14日是个星期天。这天，白蔷薇张罗了一桌好饭。
石凡伟问：“今天不逢年不过节，你为啥做了这么一桌？”
“今天是什么日子？”
“哦，”石凡伟恍然大悟，“今天是我的生日，我都忘了。谢谢你，小白。”
“谢什么呢，不用谢。凡伟，你看咱做的这桌饭怎么样？”
“棒极了！”
“牛皮不是吹的。”
“火车不是推的。”
“嘿嘿嘿嘿……”
“哈哈哈哈……”
一家人落座。
白蔷薇倒了三杯红酒，放到母亲、丈夫和自己面前。又倒了两杯饮料，放到两个女儿面前。
白蔷薇说：“甜甜、蜜蜜，今天是爸爸的生日，给爸爸说句话吧！”
甜甜说：“祝爸爸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蜜蜜说：“祝老爸龟龄鹤算，万寿无疆！”
石凡伟说：“谢谢两个乖女儿！”
一家人吃着，喝着，说着，笑着，沉浸在和睦、幸福与欢乐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