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纹组动手将两人拉了出来,又立即跑出楼内,到视野开阔的地方,瞭望楼上。受伤的两人也被赶来的警察送往医院。楼上的赵队长并不知道,干扰器的事情也不知道只要争取时间引爆器就会失效。刚刚事情发展的太快,并没有来得及通知,现在更是无法的联系。
老董出去之后便饶了一圈,说另一面有通往顶楼的排水管,老董敲打了一下。自己上去怕是很难支持,但是天赐和方清浊应该问题不大。
方清浊手脚并用,踩着老董的肩膀,率先往上爬。方清浊要比天赐轻几分,如果方清浊都上不去,这条路只能交给女生了。方清浊前半段并没有适应过来,上升较为缓慢,八九米高的楼房,方清浊爬了三分多种才到达楼顶。刚一冒头,何家明便发现,急忙挟持赵队长向后,警告方清浊不要过来,在过来他就引爆炸药。移动到楼顶一侧,脚下不远处便是虚沿,在退后一步两人都会纷纷坠楼。
方清浊连连摆手称道“我是来谈判的,有什么要求你就跟我说”。
天赐看着方清浊还算轻松的爬了上去,他也手脚并用如猿猴上树一般往上爬,像这种攀爬以前的军队训练遇到,自己一分钟之内就能够搞定,天赐以为爬上去会很轻松,没有想到,方清浊爬上去已经是这根管道的极限,他还没有爬到一半,在中间的一部分约有两米多的水管连同卡子硬生生的被天赐给拽了下来。天赐不禁皱起了眉头,上去的路就这样被自己给毁了,只好下来另寻办法。
楼顶上的较量也才刚刚开始。
“要求,我要他死”何家明说的时候面部表情都显得狰狞,赵队长更像是认命一般任由他摆布。
方清浊笑了一下说“他死,你也会死”。
“那就一起去死”
“不不不,你还不能死”
“不要跟我说那套,这个世界早就容不下我了,活着也是在监狱里,那根死了有什么区别”
“我并不是劝你怎么活,而是劝你应该活。你把赵队长杀了,你就以为你所有的仇人都死了。不,因为一个赵队长你就去死,你的仇连十分之一都没有报”
何家明不解,眼前这个男子怎么感觉跟自己很像。
“我还有谁没有杀”
“拐卖你的人”
何家明想了一下说“我找不到他们”。
方清浊听后哈哈大笑,何家明看到方清浊戏谑的深情更加的生气。
“你笑什么,我的事,我想怎么就”
“废物”
“什么”
方清浊说“我说你废物啊,你面前的赵队长你不但不应该杀了他反而应该感谢他”
“感谢”
“感谢他当了一段时间你”何家明不明白方清浊在说什么,随后方清浊便把赵队长因为愧疚经常去看望他的母亲,还每次都挨他母亲的打的事情都说了“这并不是说辞,而是真真正正所发生的,顾爱萍发疯的时候,经常把其他人认成你,赵队长就扮演你喂你母亲吃饭喝药,替你母亲顾保姆,等你母亲恢复了神智,在乱棍把他打出去,这样一直持续到你母亲去世。连你母亲的墓碑都是他替你立的,每年除了扫自己家老人的墓还要扫你母亲的墓.....”
何家明听着一直是抵触的直到说到最后说墓碑的事,确实自己家里绝对没有钱能够在那里买到墓地,又想起回来的那一年,母亲墓地前的鲜花。何家明放下了抓住赵队长的手
楼底下的众人虽然不知道上面具体谈论了什么,但是看着何家明动作的变化便知道,谈判专家方清浊不是浪得虚名。天赐一直盯着手机,当楼上气氛不那么紧张的时候,他的手机也出现了,没有信号的提示。
“喂,何家明,你知道吗,赵队长一直都没有放弃寻找你,他放弃过很多次前往大城市的机会,就是为了能够看到有一天你能够回来,你的那份档案一直都在他办公桌的抽屉里......”天赐大声喊道,这一声除了是劝说何家明的外还是告知方清浊干扰器已经到位,可以不用顾忌到炸药的事情。
方清浊听到楼下天赐的喊声便知道天赐要传递的是什么,但是现在炸药的威胁是解除了但是两人还是太靠近边缘,一不小心,还可能出现危险的。
方清浊说“我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你们之间的事情你们慢慢聊,我先下去”说着往铁门方向走去,方清浊打开铁门,看着两人并没有想要离开边缘的趋势,心里也荒了一丝,自己就这样下去会不会太不负责任。
何家明听完方清浊说的话又看着眼前的赵队长,几次欲言又止。
方清浊回头说“对了,如果说你是因为你妈妈死去的事情责怪赵队长的话,那么最应该赶到愧疚应该是你,不要在欺骗自己了”。
何家明看着方清浊情绪明显的转变了不少,此时的他陷入落霜深深的自责中,是啊,自己还责怪旁人,自己才是最应该受到惩罚的人。如果说刚才的一系列是在发疯精神病突发,那么现在可以说是突然的悔悟,精神状态恢复了过来。手里握着的引爆器也顺势掉下楼去。
何家明赵队长两人对视了好一阵,到最后何家明说了一句“谢谢”转身就要跳X楼。这个举动是谁都没有想到的。赵队长是最先从惊愕中反应过来一把抓住他的衣服,自身也因为力道前倾趴在了楼顶一半身子出去一半,方清浊此时才反应过来立即过去帮忙,抓住赵队长的腿。赵队长单只手抓住何家明的手,另一只手把持着顶沿部分防止自己掉下去。
下面的警察也愣住了,天赐率先反应过来的带领部分人跑向提炼楼内部,他也是抱着侥幸的心里,希望方清浊能够把门打开。地下的部分人立即跑到底下组******,如果掉下来还能够缓冲部分的力道。
何家明也没有想到救自己的居然是赵程前,赵程前此时已经憋的说不上来话,脸憋的通红。
“为什么救我”
“我答应过你妈妈,不能”
“我们不欠谁的,我也不需要你可怜”说着另一种手上的匕首用力插向抓着自己手臂的赵队长的手臂。也许是被吊着用不上了力,也许是何家明根本不想赵队长救自己又不想太伤害他,他的一刀失了准头,刀只划伤了赵队长的手臂,鲜血由上到下流到了何家明的脸上。
但是赵队长并没有撒开,手臂一直紧紧的握着,即便划伤的伤口处撕的越来越大,他也死死的咬牙挺住。
“我答应过你的母亲,也答应过我自己”
好在方清浊有先见把铁门打开了随后天赐赶到,把眼神呆滞的何家明救了上来,戴上手铐后被民警带走,赵队长也因为力尽,手臂受伤被包扎后送往医院。
几天后灰纹组看望了赵队长,两方交谈了很久。尤其是赵队长在紧紧抓住何家明时说过的“我答应过你的母亲也答应过我自己”让灰纹组颇有感触。
赵队长说“十几年前。我年轻气盛,总是认为法大于情。这十几年来,我执着的追查何家明的下落。除了对顾爱萍的愧疚外,还有一点,便是赌上我警察的荣誉。说来也是可笑。警察在执法过程中,居然被人贩子在眼皮子底下拐走了孩子。说出去面子上也过不去”。
案件到此结束了,消失的断手,恐无望在接回去,但是死去十几年的人被灰纹组救了回来,也可谓皆大欢喜。
何家明被外省警察带走前交代了他杀害后妈的原因,以及养父的埋骨地点。
除了落霜方清浊分析的原因外,还有一点就是,后妈怀孕后,经常在养父面前挤兑自己,经常说一些什么,终于有了自己的亲生骨肉,属于自己的孩子,来刺激何家明,这让何家明很受刺激,到最后愈演愈烈发展到,不尊重养母,摔有养母的全家福,侮辱养母是不会生蛋的鸡。养父的纵容,养母的跋扈更加激发了何家明的内心,仇恨的种子慢慢生根发芽,最终他彻底的报发了。
何家明借外出旅游机会,忍无可忍杀害了后妈,连同车辆一起抛尸河中,养父也被何家明意外错手杀害,最后他将养父焚毁,收集骨灰与养母合葬在了养母的坟墓中。
医院里白方俞只待了一个月,便伤好出院。卢友生由于没有成年,加上受人胁迫利用,接受完教育后也被放了出来。出院的白方俞带着无家可归的卢友生祭拜了亡妻杨玉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