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皮书信》
筋骨任君剔,皮肉任尔剥。超生为逝者,度化万千人。
“鹤尊,净派损失一人,也是被人剥了纹身皮肤”
“人怎么样了”
“活着,被警察带走了,警察应该不会猜到他的身份。我会尽快联系到他。
“这是第几个了恩”语气夹杂着怒火。
“是我没用,我会尽快找到针对我们的人”
“有什么线索啦”
“是的,前两个回来的人说了几个特征,正在排查,初步判断可能是我们内部的人”
“嗯”
“对不起,我们也是猜测”
“嗯,那就调查吧,清理清理垃圾也是要的”“另外派人去那里,我到要看看......”
这件事是对黑白会的挑衅,这已经是第四个人了,而黑白会对于这个未知的敌人没有一点头绪,这是近年来所吃的最大的一次亏了。
津市这个高速发展的城市,光鲜的背后又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难以察觉的肮脏,任何想要得到想要的,就会付出相应的代价。
津市警局,一群领导做派的人聚集在一个小屋子了,警队的精英干警在台上拨弄着投影,一幕幕触目惊心的画面映照在他的脸上,透过他打在后面的屏幕上。台下听到警队老人也是一脸严肃。
一个人讲完另一个有顶上接着继续说,直到屏幕黑掉,刺目的日光灯打开。
“局长,请你做个决定吧”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什么样的状况可以使整个警队都紧张起来。
公布,还是不公布。一个举措不当,不仅仅是自己上军事法庭那么简单,会有更多的人牵扯进来,将会有更多的受害者。
从两个月起本市发生了严重的犯罪事件,调查显示,罪犯有强烈的心里疾病,以剥取人皮发泄欲望,警方掌握的资料,至此时为止有六个人受其侵害,所有受害者共同的特点便是,被割皮处,有华丽的纹身,六个人社会地位不一,居住地也不同,同样根本没有任何交集,警方犯罪侧写师认为,犯人并不是针对受害者,他所挑选的对象完全是因为纹身。
警方两个月来,不间断的调查,所发现的线索仅仅是靠一个侧写师,分析出罪犯的职业可能是纹身师,有过医生经验或对纹身狂热喜爱,是把这个恶魔公布出去,使市民提高防范,还是继续隐瞒调查不打草惊蛇。所面临的问题产生的恶性事件,也是一个局长承受不了的,公布出去市民会产生恐慌,警队还没有完全的把握抓捕罪犯,避免不了的是还会有下一个受害者,如果案件无解,市民会对警队的办事能力产生质疑,对警队信任大大折扣,不公布会有更多没有防范的市民遇害,警方就成了恶魔的擦屁股的人。事后的影响会比公布的后果还有大。
局长“这,公布出去吧,骂名,就由我承担”
副局长“要是还是抓不住,都他么别干了,看仓库去吧,警队里不养废物”
两人一唱一和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下面听的人脸憋的通红,心里都狠狠发誓,一定要把犯人绳之以法,否则出门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干这个的。
“还看什么,抓人去”
“慢”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一个就近的干警看见几人没有穿制服长相怪怪的就进来了,立刻上前质问“什么人,谁放你们进来的”
局长看了五人一眼,好像有什么的事情就是想不起来。天赐上前耳语了几句,局长立刻喜上眉梢,喜笑颜开,眼睛都撇到眉毛里了,一改刚才沮丧神情。
“哈哈哈,来我介绍一下,这是专门配合我们调查剥皮案吗的灰纹专案组,来欢迎一下”话说完,下面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只有局长在那一边鼓掌一边哈哈笑,场面好不尴尬,还是副局长有眼神附和着才带动了气氛。
怎么回事呢,这个局长曾经是五老的部下,一个月前,在一次会议后的聚会上,这位老部下和多了,拉着老首长就是诉苦水,无意间提及这起案子,就被五老暗暗记下,觉得是灰纹出面才可以解决就让五人助这位老部下一臂之力。
天赐简明扼要说了几句,大致就是展示还不可以公开,否则犯人可能会换个城市继续作案,想要抓住就难上加难。局长看有老上级为自己撑腰,这还怕什么,下了命令放手去干警队全力攻克,不过他所能承受的极限就是,不会再出现下一个被害人,这是他的底线,只有下一个受害者出现他会毫不犹豫的公布出去,在他的心里群众的生命,比抓这个剥皮罪犯更重要。
在这里五人并没有在干警眼里看见不和谐的流露,说明他们真的是被这个剥皮行者,折磨的够呛,赌上他们做警察的全部尊严一定会把罪犯抓住,这正是几人想要看到的。
就在昨天第六位受害者被发现在一个公园里,这才迫使局长走到这一步,很快警局就腾出了一间收藏证物的仓库,五人是来办案的并不是来享清福的对办公地点没有多大的要求,一摞子的资料和照片已经订满了整面墙。
局长还安排了案件的负责人亲自来讲解过程和进度,不过被天赐拒绝了,并不是瞧不起负责人的调查,只是害怕听了案情报告会被负责人的逻辑套住很难发现新的突破口,还不如自己研究从零开始,走过的路不一定是安全的,未知的或许可以直通终点。
剥皮行者的犯案思维方式是,偷袭或下药,怎样讲呢,最新的受害者经过十个小时的抢救才脱离了危险,被发现时,头部受到撞击,内脏功能急剧下降,可以说被囚禁了的日子以及扒皮的过程,受害者都处于昏迷状态,靠着外部注射器打算针剂维持生命体征,血液里含大量的镇定麻醉成分这也是昏迷迟迟不醒的原因之一。
前几名受害者描述被袭击的过程,其中三名瘦弱的人,包括两名社会不良少年,和一位公交售票员女士,描述的过程是被人从后面一闷棍,剥皮的过程毫无知觉,被发现时也是在其他地方。女士则是冒充快递人员入室袭击,在独居女士的家中完成了剥皮过程。被害人要么是没有看见罪犯要不是就看见罪犯带着口罩帽子看不清面部特征。
第四个是个建筑工人,是在吃饭的时候喝醉了,等他醒来肩膀的纹身已经被剥走了。
最后一个是一个大汉,卡车司机,猜测是在休息点喝水,水被动了手脚,失去意识,是自己发现并报警,遗弃地点离卡车已经很远了。
方清浊猜测作案形式的转变可能跟自身的条件有关,也就是说罪犯的武力值在瘦弱的三人和大汉之间,他可以有把握的袭击三个人,工人喝醉了没有反抗能力,但是面对卡车司机必须使用不光彩的手段取胜达到目的。所有人的臂膀都有注射器的针眼,这也使受害者不会再剥皮中途醒来,进行抵抗。
五个人的纹身位置不一,纹的样式也不一,唯一的女士纹的是燕子纹在手臂上,两个少年纹的是,黑虎和熊猫分别是在肩膀和前胸,工人是不知名的兽头,纹在后背,卡车司机纹的是飞马纹在胸前据说司机纹马吉利,司机是最信这一套的。纹身的大小不一,所剥皮的面积也不一,伤口一气呵成没有造成其他的伤害。
落霜说罪犯可能有从医经验,至少也是个兽医,再不济也是个屠户。
齐灵说:“奇怪,其中一个不良少年,左右两个臂膀分别纹了青龙黑虎,为什么剥皮行者只拨了一面的皮,难道他心软了,还是他只要黑虎不要青龙,不对啊,那燕子千里马怎么解释”
齐灵越想越自相矛盾,最后还天赐道破,五幅纹身主色都是黑色。或许是剥皮行者钟爱黑色调纹身,这无疑是一个重大的发现。
警队侧写师分析,犯人在两个月里犯案六次,犯罪周期为十天左右,也就是剥皮行者每到十几天便会犯案一次,剥皮一次,自己的欲望会得到满足,十几天一过他还会继续烦躁不安,难以压制。十几天里他会搜寻下一个猎物,跟踪策划筹备下一次犯罪。所以说能够给与灰纹组的时间也就是十天以内。
警队给的对五位受害者的调查,监控,走访,调查并没有任何的异样。这也致使两个月来他们对凶手毫无招架之力,甚至只能等着凶手犯案后收拾残局,他们甚至没有分析出罪犯是男是女,他(她)究竟怀有怎样的目的,是宣泄欲望还是报复社会,没有一点线索的基础就无法建立罪犯的形象。
对于纹身五人里,老董可以说是专家,他的双臂,后背腿部肩膀,均纹着各式各样的纹身,本身自己也会那自己的手臂实验几下,纹的像模像样。他对纹身的了解大多是在监狱,为了打入犯人的队伍,必须要凶狠,长得就蛮不讲理,老董恰恰符合这个要求,在加上纹身,说他是警察谁信呐,警察怎么会招这种人,正是因为这一点老董在监狱的日子和在外面的日子一样顺风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