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知道过了几个月,我的生活又步入正轨,我可以说已经忘了那个梦,但只是表面的忘记,好几次在睡觉前都祈求着能让我看到结局,可总是不如人意。
“菡,予筝要带你去一个地方,这次你不拒绝。”果柒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那么听于筝的话,梦里的旻贤和现实的予筝区别真大,如果梦是真的,那予筝应该记得善莜才对。
“你为什么总替他说话,他有那么好吗?”我总是不愿意承认自己认识过他,可能是我太过敏感了吧。
“菡,为什么你还是不相信他有苦衷呢?”果柒也是很疑惑,明明予筝没有做过什么,而我却是不愿意原谅他。
“他喜欢的是善莜,你自己可以问他,我相信他会告诉你的。”我天真的认为梦境是现实,就算只是借口也好,我现在不想要见到的就是予筝了,有种没有实现承诺的感觉。
“你为什么会认识善莜?”予筝刚好听到我说的话,可是他说的更加让人惊讶。
“你真的认识善莜?”我几乎是屏住呼吸问的,我只是想要知道梦与现实的区别。而他的这个表情恰好告诉我他真的认识善莜。
“她已经去世很多年了,不可能还有人认识她才对。”予筝压抑着心情,等我解释为何认识善莜,果柒在一旁都听糊涂了。
“她的哥哥叫善爻,是吗?”我一时也无法接受梦与现实没有区别,我只想得到证实,善爻真的存在吗?
“她是有一个哥哥,但不知道是不是叫这名字。”予筝刚说完这话,我不管不顾的跑出去,能想到的就是找到那算命的人,他一定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唯有他知道,我是这么肯定的。
街道的冷清是前所未见的,我走过这冷清的街道,几乎没有人烟。这时我看到一幕我此生都不会忘记的恐惧,人性竟是如此不堪。
“你们为何带我来这里,不是要回府吗?”那姑娘长得极其好看,倒是倾国倾城的美人胚子。我在一旁细细观赏着,总觉得她像画里的人,我想我又在梦里了,但是为什么没见到善爻?
“棠聍臣让我们杀了你,你会不知道是因为什么!”那两个人看上去是家仆,只是没有家仆的楷模。
“是姐姐让你们杀了我,是吗?”那姑娘绝望的问着,两行清泪不禁让我怜惜,本想过去帮她的,可是我竟然透明的,她们根本看不到我,而我也触碰不到她们。
“上马吧,一切真相会随你而去的。”那两个人逼着姑娘上了马,帮她扬鞭打了马背几下,马儿惊慌的跑着,姑娘没抓好绳子,从马背摔了下来,脸被尘土刮花了,吃痛的样子让我好生心疼,可我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夏拂曦也真是够狠的,拂晓现在毁了容,就算死不了,棠公子也不会娶她了,我们现在就带她回去,是死是活就看她的造化了。”两个人把夏拂晓抬上了马车,我的头一阵剧痛,看着夏拂晓渐渐失去意识,我也跟着失去了意识。
故事好像就是这样开始的,但是有些迷糊不清了,我记得我叫夏拂晓,这是别人说的,当我知道夏拂晓是这样过人生之后,生活便不再开朗。
“夏拂晓,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吗!”这是小姐,她的脾气相当暴躁,但是如此大脾气的人,为什么会救我呢?
“小姐,拂晓失忆了。”身边的婢女小声的告诉她,但是我还是能听见。
“怎么回事,你们不是一起出去的吗?”看样子,这个小姐还是很喜欢夏拂晓我的。
“拂晓自己要骑马,不小心从马上摔下来,结果就......”身边的婢女唯唯诺诺的,看起来真的是怕极了这小姐,我在床帘内都看得很清楚,不过我总觉得有些熟悉,可是不知道如何熟悉法。
“拂晓不知事,你们这些陪同的还不知道分寸吗!”小姐的指责声越来越凶猛,我知道她是担心我,但我也担心她如此训诫婢女,会让人心生不悦。
“不要怪她们了,是我的错。”其实我何错之有呢?我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失忆的,该记得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拂晓,你都变成现在这样子了,你还替她们求情。”小姐现在才是心生不悦,我暗暗的笑着,至少我还有你,我是这么想的。
“小姐,我觉得她们并没有什么错,可能是拂晓太过调皮了吧。”我记得我说这话的时候,小姐的眼睛里全是惶恐,但是后来我才知道是为什么。
“你们看看,她这样是怎么回事,连我这个姐姐都不认识!”小姐名叫夏拂曦,是我夏拂晓的姐姐,听别人说她对我相当的好,半点委屈都不会让我受的,这样的姐姐我还要求什么?
“小姐,我们也不知会这么严重,请小姐恕罪。”婢女们都纷纷下跪,担心夏拂曦怪罪起来要人命。
“别为难她们,既然是我自己要骑马的,就不怨她们。”我还不知我的脸毁了容,只是知道很痛,夏拂曦看着我,心疼的样子不是装的,我很庆幸有这么一个心疼我的人。
“怎么会这样!拂晓,你......”棠聍臣看到我的样子,那惶恐的眼神让我至今都忘怀不了,他叫走夏拂曦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我毁容了,“拂曦,你出来一下。”
“二小姐,您怎么可以和她们出去,您不知她们......”这个是我婢女槿儿,她的心融化了我,但是我却不知这一切是多么恐怖。
自从我毁了容,与棠聍臣的联姻也成了泡沫,听下人说,棠聍臣最后决定娶了夏拂曦,而我就像被放逐了一样,无人再理睬。
“小姐,都已经一个月过去了,您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吗?”槿儿是多么急切的想让我记起所有,但是现在的我即使毁了容,心里还是挺乐观的,就算是别人暗地里嘲笑着,我都能够尽量不去理会。
“槿儿,我与棠公子是两情相悦吗?”我只想知道这个,如果棠聍臣真的喜欢我,他怎么可能因为我毁了容而选择别人?
“小姐之前一笑倾众生,谁人不喜欢呢?”槿儿不敢明确回答我,我轻笑一番,原来都是因为这张脸,没人真正了解我。
“这里是京城吗?我听下人说京城很繁华。”我也不喜欢一直停留在一个问题上,觉得那样太累了,就算没人理会又如何,自己开心就好。
“这里确实是京城,我们迁来京城不久,所以大伙总是会议论,以前老爷不让小姐出去,现在却没拦着。”槿儿的意思我多多少少能明白些,现在我都毁容了,留在府上也没多大作用,老爷一定觉得我碍事,毕竟这都是我自找的。
“走,去逛逛,别老待在府上。”我也是一番好意,我不希望槿儿因为我一直没出去看看,而且我总觉得有什么在等着我。
“小姐,把纱巾戴上。”槿儿帮我戴上纱巾,果然是毁容的人该戴的,即使我心里特难受,可是为了槿儿开心,我还是忍着。
“画院又要举行画考,听说之前的旻贤不当画师了,好像他是因为那个罪臣之后简莜,所以现在才举行这场画考的。”路人们一个个议论着,我心里默默的念着旻贤和简莜的名字,好像之前听过来着。
“小姐,那个旻贤公子长得可好了,之前您还见过的,他曾给您画过相,那时候还说那是他最后的画。”槿儿满是憧憬,虽然是如此,可是我一点印象都没有,更别说那人的长相了。
“槿儿,罪臣之后是怎么回事,你可知晓?”我更好奇那个罪臣之后简莜,怎么说呢,我对她的事情莫名的在意。
“她是当今皇上的知己,曾教过皇上画画的,听说她与舒将军之子有过联姻的意思,可最后也是不了了之,最奇怪是她那个哥哥善爻,到现在善爻都无法接受她的离开,颓废得让人心疼。”槿儿倒是知道得挺详细的,我总觉得我认识他们,可是我又觉得我不该认识他们。
“那个善爻现在在哪?”我也不知为何,心里就是想见见善爻,就算我不认识。
“嗯...好像住在南门那边的别院里。”槿儿还真的无所不知,像她这样的人可以去给人算命了。
“去南门的别院。”我拉着槿儿,槿儿倒是惊讶着,我向来都不为所动的,今天可怪异了。
“小姐,这里就是善爻住的地方,您真的想进去?”槿儿再次确认我想法,我根本没来得及思考就进去了。
“我来过这,槿儿,我好像真的来过这。”我看着院里的一花一草,是那么熟悉,可是也那么陌生,我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就是感觉是这里,真的来过。
“小姐,咱们迁来京城才两个月有余,您去过哪槿儿一直都跟着,您不可能来过这的,您记错了吧。”槿儿可没来过这里,所以敢确定真的没来过的,可是我记忆中好像是来过的。
“你们是谁?”善爻在阁楼上平淡的问着,脸上还有一丝醉意,那种莫名心痛的感觉我都不敢忘记,我见过他,我敢确定。
不管是什么原因,不管是不是记忆中不该有过你,但是就算是失忆,我也能感觉到你存在过,即使再见时已是陌路。不是我放弃,只是我忘记了开始,所以没了结局,但是只要感觉还在,我就一定会追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