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狱警看着刀疤浑身又脏又臭,满脸都是血和污泥,衣服上没有一处是干的,被水给浇得湿透了,哪里愿意去身上摸钱。当走到离刀疤还有一米远的时候便停了下来,说道:“把钱拿出来吧,我去给你买泡面”。
刀疤刚才说自己身上有几百块钱,可那是骗她的,身上只有几十块钱。为了不露馅便赶紧说道:“我的手冻僵了,拿不了东西,你帮拿一下吧”。
女狱警看了看刀疤冻得发青发白的手,转身朝医生办公桌走去。刀疤心里一震,心想:“完了,这下没辙了”。
然而另刀疤没有想到的是,女狱警拉开医生办公桌,从里面拿出一张医用手套来戴上,然后又扯开一张口罩戴在脸上,抬着两只干柴一样的手,居然又走了过来。
“在哪个包包?”女狱警问道。
“在棉衣里面,右边包包里。”刀疤用冻僵的手朝自己的胸口挥了挥。
“把手拿开,你卷成一团我怎么拿?”说完,女狱警用手拍了一下刀疤抱在胸前的手。
刀疤赶紧把手拿开,然后挺起胸口,以便女狱警取钱。
女狱警回过头看看窗户外面,又看看大门外面,除了远远地看着执勤的武警站在城楼上,一切安然如故。
女狱警伸手解开刀疤领口三个纽扣的时候,刚要把手伸进他内衣的时候,说时迟那时快,刀疤那电线杆粗的胳膊一下轮下来,正砸到女狱警的脖子上。女狱警还没发出声来,那皮球一样轻巧的脑袋便放在了刀疤的肚子上,整个人一动不动了。
刀疤的心咚咚地激烈跳起来,感觉有什么东西噎住了喉咙,突然感觉手指也能动了。他看看门外远处站着的武警,那边刚好巡逻到其他地方去了。他立刻翻身想坐起来,可是一只手铐在床头,一只脚铐在床尾,根本坐不起来。他赶紧抓住女狱警的脖子,仿佛抓住一根榔头手把一样顺手。他能感觉到女狱警脖子上脉搏还在跳动,但是她整个人已经没有呼吸,可能是被刚才一击给拍休克了。
他把她整个人往床上拖,然后仔细地在她身上去搜找手铐钥匙。在女狱警的棉衣内外六个衣袋里摸出一大把钱,全部是二十、十块的,全撒在床上地上,不知道搜刮了多少人的钱。然后又在前后四个裤兜里搜了一遍,也全部是钱。刀疤一下紧张起来,钥匙呢?刀疤往医生办公桌一看,有个透明的塑料手袋,里面装着催泪瓦斯、钱、还有钥匙!
刀疤用没有铐着的脚伸出床边,使劲蹬地下,但是根本不可能,就连一个脚趾头也够着地上。他有使劲地抬起屁股,往床边一甩脚,希望能够把小床给甩翻,然而床的四个腿是用膨胀螺丝固定在地面上的,丝毫没有动弹。就这几下挣扎,已经让刀疤全身暖和起来了。
医生办公桌里刀疤的床不远,也就二三米远,可是要伸到那边去,就像隔深不见底的鸿沟,难以跨越。
刀疤抬起头四处找,刚好头顶上有一圈挂窗帘的铁圈。刀疤抓住窗帘一拉,整个窗帘全部垮下来,遮在他的身上。他把窗帘甩开,看见铁圈还在牢牢地固定在上面。
他抓窗帘的手刚好捏着一个尖锐的东西,一看,原来是挂钩。把窗帘扯成两条带子,一头密密地挂上挂钩,朝手袋扔过去。
只几下,就把手袋拿到手。解开铐子,跳下床,两三下就脱下了女狱警的制式棉衣棉裤。被脱掉衣服的女狱警晾在床上,一套发黄的霉馊味紧身线衣,骨节一块块突出来,更衬托出她干枯的身体,让人毛骨悚然。
刀疤把女狱警放在床上,然后摆好,手脚用铐子铐上,然后拉上被子盖好,转身刚要走开又回过来,把她的脸也蒙上,不过留了缝隙。
突然空调嗡地响起来,吓了他一跳。他赶紧拿了警服,躲到屏风后面。好在女狱警的个子高,刀疤穿上制式棉衣刚好合身。走到洗手台边,拿帕子把脸洗干净,一张胡子拉碴而儒雅的脸显现出来,他从医生办公桌里翻出一只修眉刀,把脸挂干净,然后用床单把头发擦干,用梳子往上一梳,整个人顿时精神起来。
现在刀疤已经拿到了所有监室的门钥匙,自己是先救那帮同伙呢,还是自己直接溜出去。他本来打算要去救几个同伙的,但是担心跑的人多了,引起动静;或者监室有人闹起来,揭发他们。所以想了想,他还是决定直接溜出去。
然而要溜出去,必须要到值班室里拿钥匙。他躲在墙壁后面,轻轻地探出头去看门口的值班室。值班室四面都是玻璃,就像一个观察站。院子里有什么风吹草动都看得一清二楚。那个看门的老警察一定认得他,因为经常有一伙人围着他,而且他的头上的有个明显的标志——刀疤,却长着一张与犯罪分子形象极不相称的温和儒雅的脸。如果过去,还没等他走近就被发现了。
正在这时,值班室的大门开了,一个50多岁的老警察走出来,朝旁边的厕所走去。刀疤想都没想,在武警的眼皮底下稳稳地朝值班室走去。
一进值班室,四处翻找,什么都没有,钥匙可能被老警察给拿走了。于是他赶紧躲到门后面,等待老警察过来的时候把钥匙拿到手。
然而,他站在门后面,居然能看到武警的哨卡,如果动手一定会被发现。可恶的是值班室四周的玻璃居然都没有窗帘。他赶紧从门口出来躲到桌子下面。没想到,这桌子的脚是根本不能遮挡人,还没等别人进来,站在门外面就能清楚地看到自己。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去厕所把那警察拿下。刀疤拿着放在桌子上的警察大檐帽,戴在头上。然后又从桌子里拿了根********,揣在裤兜里,然后走出门,朝厕所方向快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