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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之间,四首诗词作品,一份书法作品同时入文华阁,当朝第一人!”
“史上最为神秘的才学大家!”
“被当朝丞相评为足以传世的入阁作品,诸位朝廷大臣交相称赞!”
“当今世上最淡泊名利的隐世文人——论陆宣此人!”
“重大发现!一首入阁乐艺作品《水调歌头》,曲作者名为苏小小,曲词疑为陆宣所作!”
这几天里,陆宣对京师百姓的影响还在持续发酵中,最直接的就是体现在,那一份已经正式正名为“阁评”的阁报评论上。
这份仅仅迟了邸报一天发售的阁评,一经出现,就受到空前的好评,每天的发售几乎转眼间就被老百姓抢购一空。
到后面,阁评已经不再满足于誊抄邸报上面的官员评语,便是一些才子文人的评论,又或者是一些噱头比较足的传言,也都会被收录到上面。
一整份阁评,就靠这些言论生生撑起了骨架,变得丰满。
奈何阁报上写得再扑朔迷离,无论是那些想要查出陆宣这位隐世大家的权贵,亦或者是被陆宣诗词魅力征服的黎民百姓们,除了那几样入阁作品,再想从中找到其余与陆宣有关的信息,却一无所获,如同彻底断绝于此般,再也挖掘不到半点有用的东西。
也就是后面,有人关注到同期阁报当中,竟然还有一份与陆宣《水调歌头》同名的乐艺作品,引起了不少人的兴趣。
毕竟陆宣那几首作品,说到在百姓当中影响最广的,无疑正是这首深入人心词境美好的《水调歌头》,甚至被许多人私下评为,当今第一词。
突然出现这么一首同名的曲作,足以引起人们的好奇。
只不过让许多人无奈的是,这首乐艺作品虽然入了文华阁,必然是佳作无疑,但文柱却没有办法将这首曲子原原本本给弹奏出来,就是连曲子本身的词都没有显示,这一点让原本以为找到突破口的人们感到失望不已。
……
“岂有此理,简直是荒谬之极!离谱之极!”
啪的一声,监察御史孙隐一把将手里的阁评拍在案桌上面,将上面的茶水都震洒了一桌。
孙常义掂量着自己父亲的脸色,赶紧吩咐下人过来收拾,自己靠近过去,小心翼翼的询问道:“爹,不过都是些对新晋大家的评论而已,至于让您如此动怒吗?”
“你看看上面都写了什么东西?当朝第一人?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家伙,也不过是作了几首稍微可以入眼的诗词而已,竟然也敢凌驾在本朝其余诸位才学大家头上,还有没有把众位大家放在眼里?”
孙隐手指用力戳了戳桌面,犹有余怒的冷哼道:“三诗一词,我看也只有《观书有感》尚能正评,其余也不过是些痴儿怨女的无聊之作,听听那句什么‘春-色满园关不尽,一枝红杏出墙来’,看看这等淫逸之风,简直是岂有此理!”
孙常义张了张嘴巴,对这理由一时间也是无可反驳。
说实话,如果不是他爹这么一说,孙常义还真没有把这首《游园不值》后面这两句,往那方面想。
但现在被这么一提醒,貌似还真有点……
孙常义想起以往被自家老爷子弹劾的那些官员,心中禁不住为陆宣这位新晋大家哀悼了一声,然而又想到至今未见陆宣其人,他不由疑惑道:“爹,可是别忘了,人家可不是那些任职官员,您就是对陆宣有意见,想弹劾他,也找不到人啊……”
“他不入仕,自然也就罢了,如果入仕……”
孙隐背着手走到了窗前,望着远处面上露出冷笑,用自己才听得见的声音轻声道:“姓陆?只要姓陆,那就对了。”
……
从书院回来,赵清云就迫不及待的直奔向书房,看见正低头处理公文的中年人,正想蹑手蹑脚的走过去。
中年人已经放下手中宣笔,抬头看着她,皱起眉头,道:“女孩子家就要有女孩子家的样子,成天打扮成这幅样子,跟书院学生厮混,成何体统?”
中年人一身紫黄锦衣,面容方正,脸白无须,只一皱眉便自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度。
头系着书生巾,一身白衣书生打扮的赵清云,吐了吐舌头,赶紧跑过去搂住中年人的胳膊,撒娇道:“人家哪有厮混,再说了,和书院学生在一起这么能叫厮混呢。”
中年人淡淡嗯了一声,算是揭了过去。
赵清运一喜,又摇了摇中年人胳膊,眼神期待道:“对了对了,孩儿拜托您查陆大家的身份,您查得到了么?”
中年人无奈的点了点女儿的额头,摇头道:“国子监和户部那边都已经传来消息,暂时还无法确定此人的身份,除非是此人自愿现身,否则的话,以目前的情况看来,想要找到此人,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连您都没有办法?!”
赵清云瞪大了好看的眼睛,丝毫不掩饰满脸的失望神色。
目送女儿离开,中年人轻轻靠着身后离乾皇室专用的金丝楠木扶椅上,眼皮微微低阖,透露出目光深邃而冷然。
就在这时,原本只剩之人的偌大书房,旁边书柜角落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消瘦人影。
又或者说这人影一直就在这里。
他佝偻着身子,看不清面目,没现身时,竟是让一点都察觉不到。
“据细查到的消息,陆宣此人诗词入阁不久之后,洪州府辖内安逸县有一人得到当地县令,以及前年才辞官还乡的文华阁学士黄豫章,两人的联名保举,于文圣祠名传户部,此人同样叫做,陆宣,不过后续的情况还需要派暗卫前去安逸县,才能查明。”
角落里的人影传出嘶哑的简述,声音平淡得如照本宣科,听不出丝毫感情,唯有在说到得到保举之人同名为陆宣的时候,才稍稍有了点停顿的变化。
显然便是以他看来,一个是诗词入阁上了才学卷的才学大家,一个仅仅是得到保举的地方才子,虽然同名同姓,但两者之间存在的联系实在不大。
不过,这种事情,以他的性子自然不会宣诸于口。
“陆宣……”
中年人手指轻轻摩挲着被打磨得光滑透亮的扶手,听到这个名字,他目光明显波动了一下,眉头轻皱,而后便恢复了冷然。
顿了顿,角落人影继续道:“而且经过查实,李重元的确已经离开终南,不过目前尚未能确定其行踪,最后探查到的消息是,李重元在曾嘉陵一代出现过,确是南下无疑。”
中年人冷笑道:“道门藏头缩尾如此多年,隐忍至今,终于开始蠢蠢欲动了。”
“还有就是,龙华寺方圆和尚于十天前离开,如果看其大致路线,正是东去。”角落人影稍稍迟疑,才道:“如果是这样,那么方圆和尚途中也会经过洪州府。”
中年人稍微一怔,旋即眼睛一丝杀机一闪而过,冷漠道:“看来这帮龙华寺的秃驴也是嗅到了什么腥味。”
“如果是先前,我还以为这些都是巧合,不过如今既然道佛二门都有了动静,我就是想不疑心都不行了。”中年人阖上了眼睛,慢条斯理道。
“一经查实,那格杀勿论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