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黑了下来,苏北北一直没有等到南宫羽的身影,心中的担忧莫名多了几分。
灌木里隐约有个东西在动,苏北北立刻打起警惕来。
很快,一个人影窜了出来。
苏北北仔细一看,是南宫羽。此刻南宫羽已经换上了完好无缺的衣服,头发也不在蓬乱,脸也干净了,就是那衣服不知道那里偷来的,比他这个人还大上一圈。
苏北北望着南宫羽有些失笑,原来他说的出去一下就是为了做这些事情,真是个别扭的孩子。
在苏北北眼里完全把南宫羽当成了一个小男孩,似乎忘却了在现代,那个尊贵模样的南宫羽和头一次见面的狠劲,那是披着天使面孔的恶魔。
南宫羽白了苏北北一眼,将长出去的袖子裤腿给卷了起来。
“时间差不多了吧?”南宫羽问道。
苏北北仰头,月亮已上梢头。
苏北北朝南宫羽勾勾手,南宫羽会意跟在苏北北的身后,两人走到城墙的边缘地带。
城墙的边缘地带是没有人把守的,但是上面就有了。城墙上方每一个士兵大概隔了有七八米的距离,如果贸然上去就会吸引所有士兵的注意。
“咚——咚——”鼓声响起,换班的时间到了。
城墙上的士兵开始有序的离开,楼梯口就在城墙的边缘,这换班时间就是他们最好的逃离时间。
抓住时机,苏北北一把就将南宫羽抱了起来,脚踩在城墙上飞了上去,待最后一个士兵离开她也正好抵达墙上。
抵达城墙,苏北北带着南宫羽就跳到了旁边的崖壁上,借着山与城墙之间的细缝两个人便躲在了那里。
一墙之隔的另外一侧,整齐的脚步声一一踏过。
直到所有的脚步声都停止后苏北北再示意南宫羽可以走了。
两个人顺利的回到了城墙的楼梯上,楼梯口并没有人把守,但是在楼梯口的底端便有几个士兵。
苏北北到没有走到底部,在半途中就带着南宫羽跳了下去。
城墙的倒影将苏北北和南宫羽两人完全隐匿掉。
着陆后,南宫羽拍了拍胸脯,他玩过的刺激的活动不少,这么没有安全感的还是第一次。
苏北北笑了笑,头一次有了一种优越感,而且是在一个狂妄的人面前。
顺着山边,两个人悄然无声的逃离了清水镇,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抵达安全地带,南宫羽这才松了一口气。“看你这身手?,对城墙守卫的了解,真实轻车熟路。”
苏北北不用如何表情回应南宫羽的话,她以前经常外出任务,城门这种东西根本难不倒她。
见苏北北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南宫羽纳闷的说道:“你该不会是一直走下去吧!”
苏北北回头看向南宫羽,点头。
“我要回现代的,研究室里还有任务要等我。”
苏北北沉默。
“你不回去么,你要去那里?”
灵山。
苏北北拿剑在地上写到。
“那里有摇月摘星?”
或许。
“……”
南宫羽叹了一口。“最近我有一些事情必须要处理,所以我不得不回去,我会尽快回来。”
我觉得有没有你差不多。
“你!”南宫羽看着地上的字迹甚是不悦。
没有多说双目,南宫羽便到底睡去了,睡的很快。
他回现代了。
苏北北望着地上的人,她其实挺想问问南宫羽的,他是怎么做到自由的来回与古现的。
他们现在在的地方是深山老林,苏北北也不会将南宫羽一个人丢在这里,无法选择下苏北北毅然的将地上的人背了起来。
南宫羽比她的个头还要矮,身子更是轻盈的不行,瘦弱的身子完全是被偌大的衣服遮住才会产生错觉。苏北北可以感觉到,她背上的那个人很轻很轻,无肉的身体骨头有些硌。
苏北北习武出生,这点对她来说并不算什么,她背着一个人走到也是轻松得很。
从清水到灵山说远也不远说近也不近,苏北北背着南宫羽到了附近的村庄里直接偷了一匹马出来,也不管南宫羽舒不舒服直接将南宫羽横放在马背上,直接则是骑马前行,一路奔往灵山。
住的是山野篝火相伴月光做引,走的山路蜿蜒曲折绿树灌木,马儿偷了一匹又一匹。
七天后,苏北北终于抵达灵山,但奇怪的是南宫羽并没有醒过来。
苏北北记得南宫羽的话,他有要事要处理。
背着南宫羽,苏北北一步步上了灵山。
灵山上的木屋的灰烬还在。
灵山在人们的心中就是仙山一般的存在,村民很少上山,能来的多半是来求药的。
好好的木屋成了一片灰烬,到现在也没有人打理。
苏北北将南宫羽放置在地上,自己则进了灰烬里面。
这儿是大厅,之前有一张竹子做的桌子在这里……这儿是厨房,还留有灶台……这里是睡觉的地方,还有一个玉石做的枕头被烧的发黑。苏北北拿起玉石枕头,玉石是烧不坏的。
手轻轻抹去玉石上的黑迹,立刻露出了翠绿色来,特别的透亮。
曾几何时自己还躺在这玉石上睡过。
苏北北眨了眨眼,眼珠子不断的在眼眶中打转。
好多美好画面浮现,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单程言都是那个谁也无法替代的人。
她记得自己总是受伤,受了伤就去找潋大夫,就连杀鸡时被鸡爪子的划伤她也要找潋大夫包扎。他有上好的药,所以她没有留下任何疤痕。她还记得每一年自己的生日,总要在古代过一下现代也过一下。她好像告诉爸妈,有那么一个世界她能动能跳还有温暖的人陪伴,她也好想告诉他,有那么一个世界,她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普通人。
“苏北北!”一个惊讶的声音在苏北北的身后发出。
苏北北听到回头看去。
手中不经意带过掉在地上的床帘挂钩,尖锐的挂钩一下子就划破了苏北北的手腕,顺带着她手腕的链子也断了。
链子一断,上头的珠子纷纷掉落,就好像是无法拾起的水,落在的黑色的灰烬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