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政公子的被褥上拣的,之前并无看到政公子和寻安有此宠玩之物,又觉得它和药房格格不入,觉得奇怪就拿给爹爹和巴伯伯看。”覃清道。
覃藻:“二爷走南闯北,或许是和卫商打交道时带回来的?”
巴二爷摇头:“我与卫商是有些生意来往,但这种东西只在卫商中流传,他们从不对外使用。”
“会不会是政公子的父亲?”覃清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巴二爷。
“公子落魄他乡,结交卫商兴许是有的,遗落此物必定焦急,二爷可差人速速送还。若不是公子的,那也无妨。”覃藻把结子交给巴二爷道。
巴二爷接了:“那行,我这就让人去公子府上。”
“巴伯伯且慢!”覃清叫道。
“清儿有话要说?”巴二爷
覃清若有所思:“结子务必称是夫人之物,切不可找异人公子。”
“为何?”巴二爷诧异道。
覃清:“如巴伯伯所言,卫商以结传信,向来秘而不宣。若是卫商传递消息给异人公子,公子必定不想让外人知道,更加会怀疑看到结子的人猜出其中深意,交到夫人手中便可打消公子疑虑。”
巴二爷指了指覃藻:“你啊,生了个人精!”
巴二爷走后,覃藻拉过女儿,怜惜地拢了拢她的头发。
“你还小,不必操心那些大人都头疼的事,答应爹爹好不好?”
覃清还想着结子的事,一副魂游象外的样子,口中念念有词:“黑色,红色,蓝色,玄鸟。。。。。。”
“清儿在念叨什么呢?”
覃清猛然醒悟:“爹爹可记得那结子上的黑带?”
覃藻:“记得。”
“秦人以玄鸟为祖,其先祖中有大费助禹治水有功,舜以黑带授之,故而秦人以黑色为国色。结子上的黑带打了反结,女儿以为与秦有关。而红色,有鲜血杀伐和警示之意。蓝为水色,意喻平静,抑或等待。。。。。。”
“清儿,你是说。。。。。。”覃藻担起心来。
“秦国,反结,反结,秦国。。。。。。公子要返秦?!”覃清吓得捂住了小嘴。
她害怕的不是异人返秦,而是结子上附着的秘密被自己识破。
“清儿不怕,卫商传递消息自成统系,兴许那结子另有其意。再者,异人公子不会永居赵国,迟早是要返回母国的,至于何时返秦王上自有定夺。”
覃藻虽忧心忡忡,可还是安慰着女儿。
“若是换作别的颜色,女儿也就不以为然,偏是这三样不能不放在心上。且不说公子返秦,那红色带子的喻意,女儿不会猜错。万一有战事,该如何?”
“大争之世,小民与蝼蚁何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