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静在后面跺着脚,我不敢回头,愈发走得快了。在爱情面前,我选择了落荒而逃,我想一切都结束了吧,我和她终究是两条平行线。
我决定,去换个发型,好好做人,就要从头开始。结果理发店小哥给我做了个特抽象的发型,一回到寝室,面包就大叫:“我的妈呀,吓我一跳,你这多少钱弄的?”
“三十块啊。”我回答,有必要这么夸张吗?
面包一直捂着嘴笑,笑完后还是说:“这发型性价比很高!才花三十块,剪了个二百五的头。”
当然,面包在我的一顿胖揍下,连说,这发型好。
我打电话给青菜,告诉她我已经跟静断交了,青菜沉默半晌低声说:“我也不想你这样,可是我真的很害怕……”
她的语气柔弱得令我心痛,我咧嘴笑了:“你竟然不相信我?”
听到我的笑声,青菜也调皮起来:“哼!当然了,你这个花心大萝卜。”
“嘿嘿,我不是花心大萝卜,我是空心大萝卜,因为心被你拿走了。”
“胡说,我的心才被你偷走了,你把你的影子装到我心里,然后再放回我身上,所以我才会整天想着你。”青菜像小孩子一样笑了。
一切又回到从前,波澜不惊,每天晚出早归,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打游戏成了我每日的必修课,我曾经一度的思考过,男人为什么喜欢玩游戏,或许是为了逃避现实,在游戏里得到发泄吧。
到周末,依然陪着青菜满大街乱逛,青菜再没提过静的事,她很满足地告诉我:“我是世界上最最幸福的人了,我要把我的幸福与你分享。”然后买了一个冰淇淋给我。
眼巴巴地看着我吃完,她终于忍不住了:“我就买了一个,你怎么也不留点给我?”
我很无辜:“是你叫我吃的?”
“没良心!把我的幸福全吃完了。”她扭过头假装不理我。
我只好又买了一个回来,递给她,她很开心,吃了一半,笑眯眯地说:“你看我多好,留一半给你。”
刚才那个的冰凉还残留在嘴里,我已经吃不下了,但这是她的幸福,我只有皱着眉头咽了下去,幸福来得真不容易。
和面包大饼在食堂吃饭,聊到了青菜的事情。我说:“我和静断交了。”
面包漫不经心地说:“早知道了,我就看你小子怎么处理,你还算有点良心,没让兄弟们失望,你要是对不起青菜,我可饶不了你!”
大饼也附和道:“是啊,一定叫你缺胳膊少腿。”
我吓出一身冷汗,没想到他们还是那么坚定的站在青菜一边,如果我选择错了,那得付出多大代价!真是胳膊肘往外拐。
那天送青菜回去,在回学校的路上碰到了静。她凝视着我,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又变得很冷漠,一如平日里的高傲。
我想转身,可是回学校就这条路了。逃不掉了,我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强颜向她点点头,她不说话,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你也在这啊?”我实在想不出能和她说点什么。
静不答话,用挑衅的目光盯着我,良久才说:“你不是不理我了吗?”
“哪有?你那么漂亮,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多一分则胖,少一分则瘦,我怎么会不理你?”用无聊的语言来掩盖我内心的怯懦,这是我惯用的招数。
“贫嘴!晚上九点,我在学校广场等你!你不会连去的勇气都没有吧?”
静说完,不容我回答,转身走了。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我发现我一手心的汗。
直到九点前的这段时间,我都在极度的恐慌中度过,我不知道为什么,去还是不去?我一直在纠结这个问题。我知道我不应该去的,但是我就是莫名的感到恐慌和烦躁。我无法追寻根源。八点五十的时候,我实在是被自己搞的头疼。去就去吧,只要我自己把握分寸,去见下又怎么样?我这样安慰自己。
当我赶到的时候,静已经到了,她独自坐在回廊的石栏上,倚着柱子,双手紧扣放在膝上,头微微仰着,眼神中充满了疲累和茫然。路灯的清辉均匀地洒落在她身上,仿佛是一种淡淡的哀愁的味道。
我看到的是一个孤独无依的灵魂,而不是我想象中的凶恶的夜叉,蓦然间心里竟有些酸楚。我小心地挨着她身侧坐下,“你来了。”她说,脸色冷冷地。
“你叫我来,我不敢不来。”我干笑道。
“是吗?”她突然正视着我,“我说什么话你都听吗?”
“嘿嘿,你不会叫我去死吧?”
“不会。”
“好,我听你的。”
“那好,你抱着我!”
我愣住了,嗫嚅着说:“这个……不好吧?”
“不敢了?不是说听我的话吗?”静冷冷地道。
“谁说我不敢了!”我蹭地站了起来,“不抱白不抱!来啊!”
静站了起来,缓缓走到我身前。“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心一横,伸手把她揽到怀里,她把头靠在我肩上,我脖子后面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她的呼吸。我大气都不敢出,只是机械的环抱着她,身体僵立象是一根电线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