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拿出了依据,这老家伙这才拍了拍脑袋说:“哎呀,我怎么把车子给忘了,这样,明天我把车钥匙给你们,好吧。”
我在心里冷笑:给我们?估计是明天我们几个拿着车钥匙坐车里,被你的人给押运回去吧?刚才说的好好的,能帮的尽量帮,还不是我拿出证据来才不给我装傻了?让我怎么能相信你明天会把车钥匙给我?倒不如我先下手为强,趁你们睡着了,自己动手把车钥匙拿过来。想到这儿,我装着特高兴的样子说:“那谢谢袁排长了,我们几个走了这一天就累得要死,有了车就好了。那袁排长您先睡吧,我一会儿放完哨也睡,今天晚上都忙活坏了。”
袁排长看看我说:“好,那麻烦你了,我先睡了,明天,明天一定把车钥匙给你。”我再一次特诚恳的道了一次谢,这老家伙才心安的睡下。
看着这老家伙睡下,我心里松了松,在部队这地方呆着,心太累了。就这集训路上的第一个哨兵点就有给我玩心眼的,这一路上数不清的哨兵,不把我累死去啊?
我一个人拿着强光手电在洞里转了两圈,除了那个佛像以外,什么都没有,看来那梦境里的狐狸是不会出现了,那我就放心了,要不这时候再来一群狐狸之类的动物,能把人折腾死。看着所有人都睡下,我的精神也放松了下来,困意一下子袭了上来,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11点左右了,靠在墙上整个人都有种睡过去的感觉。
可就在我快睡过去的时候,突然听到洞穴的一个角上有声音,在这么安静的环境里听得很清楚,像是什么东西在挠地面,虽然很细小,但有些刺耳,我把强光手电的光线打过去,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可一看之下,我的神经一下子又紧张了起来,因为在墙角那儿有一只沙狐,看到我用强光手电照它,也不逃走,继续用爪子挠地,像是在挖什么东西一样。
这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时候就怕有狐狸之类的动物跑出来,还真来了一只,还是只不怕死执着挠地的沙狐,现在其他人已经睡下一个多小时左右了,差不多都睡着了,我冲着洛宁他们照了照,我知道这群人,除了冷晨心宽能睡得着外,其他人都睡不着,怕睡到一半,被那四个哨兵给俘了,一看我用强光手电照他们,先是眯着眼睛看,一看是我这才睁开眼睛,轻手轻脚的走过来,做了个怎么办的手势。
我指了指袁排长他们四个人,然后做了个拿钥匙的手势。几个人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各自找了个下手对象就摸了过去。我心里还是放不下那只沙狐,又用强光手电照了照那个墙角,空无一物,只是地面上有一个被它挖开的洞。我的心里立刻发毛了,今年估计是跟狐狸干上了。
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钥匙,我看看洛宁他们几个,都示意没有找到。怪了,他们几个没把钥匙放在这个洞里,身上也没有,那钥匙呢?难道没有车,他说的车就只是一个把我们稳住,不让我们半夜逃走的幌子?那我们几个就更不能等了,赶快收拾东西跑吧,要不等明天他们翻脸,我们想跑都没机会了。想到这儿,我冲着洛宁他们几个,指了指冷晨睡觉那地方的背囊和枪,示意带上东西现在就走,虽然是用走路的方式,走完这300多公里的路程,但总比丢人吧唧的被人家给押运回去要好得多。城南他们点点头,走过去,捂住冷晨的嘴把他叫醒,然后五个人都把背囊悄悄的背上,拿了枪往外走。
冷晨因为刚刚睡醒的缘故,走路脚步有点重,吵得睡觉的袁排长换了个姿势,手滑了下来,垂到了地上。几个人都下意识的蹲在地上,怕暴露了目标,我冲着冷晨狠狠地瞪了一眼,吓得他一吐舌头。这要是把袁排长他们吵醒了,谁都走不了。但紧接着就是一声清脆的金属掉在地上的声音,现在的这个声响对于我们来说比什么都好听,我赶紧用强光手顺着声音照过去,五个人全乐坏了。原来钥匙一直在袁排长的手里拿着,刚才手滑下来的时候掉在了地上,我慢慢地走过去,把钥匙捡起来的时候,注意了一下袁排长的手型,无名指和小拇指都微微蜷着,而且如果是正常的手滑下来,应该是在自己身体的正侧面,但袁排长的手却明显在自己的斜侧面,有些用力支撑着的样子,像是在指示方向,难道他没有睡着?
我又看看袁排长的脸,眼皮因为强光手电照射的原因,微微有些颤抖,我不出声音的笑了笑,然后很轻声的说了句:“谢谢。”站起来回过身,冲着城南他们,指了指他们身后的单兵自热食品,然后变成两个手指,示意他们每人拿两份就走,城南他们领会了我的意思,悄悄地拿了东西就往外走。我从挎包里拿出一张纸来给袁排长留了张纸条:谢了!等我们回去了再把车还你!然后把纸条放在他手边上。跟着其他人往外走。
等出来的时候,冷晨才问我:“少微,怎么咱们就拿这么点儿吃的,还有一个星期呢。”
我看了他一眼,心想这冷晨怎么和吃较上劲了?还没等我回答他的时候,城南看着外面被风吹起来的漫天的沙子问:“少微啊,车在哪儿啦?我们不会走回去的吧?”
我指了指我们来的方向上的一个沙丘,也就是我们一开始用于侦察的那个沙丘说:“车就在这个沙丘下面。冷晨,把石门上那些单兵自热食品带上,咱们过去把车弄出来回团。”
冷晨这才想起来,一开始城南和柯明掉下来之前,另一扇石门上还放着一些单兵自热食品,兴高采烈的弯腰捡起来,往自己已经满了的挎包里装。城南有些疑惑的问我:“你确定车子在下面吗?”
我冲他点了点头说:“搞一下不就知道了。”然后和洛宁、城南、柯明跑到那个沙丘前面,借着月光我们又把这个沙丘好好的看了一下,这才发现不对的地方,按道理说,我们来的那个方向,也就是风吹来的方向所形成的沙丘坡度要缓一些,而背风的一面坡度要陡一些,但是仔细围着沙丘转两圈看过之后才发现,背风的这一面坡度比向风的一面坡度更为缓和一些,因为是人为地原因,没有形成向风一面风吹过留下的一条条小沙梁的痕迹。我看看城南,城南也看看我,两个人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然后招呼柯明和洛宁过来开始挖,没挖几下就看到了车头,从车头上看,是一辆军用勇士越野车,车的底盘很高,而且车顶上还有可以固定行李的铁框子。洛宁一看真的有车在里面,用一种看魔术师的眼神看我,生怕一会儿我把他给变没了似的。
等我们把车挖出来的时候,冷晨冲着我们招手,示意他已经把东西装好了,要我们开车过去,我知道所有的一切都跟拍电影一样,那四个哨兵都醒着呢,但为了把这场戏演的跟真的一样,我还是得按照剧本走下去,所以把背囊和装具全仍车顶上,对着柯明他们说:“把东西放车顶上,咱们回团了。”